那些梯田甚至到最后還成為了旅游勝地。
“可是?咱們這澆水不就麻煩了嗎?”
張佑才考慮的事情還是比較長遠的。
莊稼人都是靠天吃飯,但是他們也總不能什么都不做。
他們這里靠近河流還好說,山上如果有田地,擔水澆地都很麻煩。
藍月沒想到張佑才考慮的這么長遠。
笑著道:“這個村長可以放心,我可以在山上建造一個蓄水池,下雨的時候可以儲存雨水,干旱的時候就能派上大用場。”
“河里呢我打算建造一個水車,可以把河水運到山上的蓄水池,梯田澆水的時候,就直接從上而下澆灌即可。”
梯田還分好多種,需要因地制宜蓄水澆灌。
這里建造梯田其實地理環境很好,福山前半段并不是很陡峭。
可以根據陡坡的不同來建造梯田,水平梯田、坡式梯田、復式梯田等。
只要是能夠利用的土地就會全部利用起來。
說起來,這個村子用水很方便,只要在河邊多建造幾個水車,整個村子里的田地都能澆灌。
“啥叫水車?那東西怎能把水運到山上?”
張佑才撓撓頭,想破腦袋也想不出是什么樣子的車子能把水運到山上。
“村長,水車的圖紙我早就已經畫好了,打算交給大眼哥打造,他的木匠活一準能行。”
水車又被稱之為孔明車,是農業歷史上必不可少的工具。
有了水車灌溉土地就會省力很多。
“我還是不懂!等著做出來我再看吧。”
張佑才覺得自己真的是孤落寡聞了,啥都不懂。
“行!開荒完畢,水車估計也就差不多制造完畢了。”
藍月知道現在說多了他們也不懂,等著看實物好了。
轉眼間開荒了兩個月。
看著逐漸成型的梯田,藍月會心一笑。
她終于也是有土地的人了。
師錢看著眼前的大院,氣派非常,甚至比那些縣城的貴人家的都氣派。
一座長方形的三進宅院坐落在依山傍水間,周圍樹木郁郁蔥蔥。
大院的琉璃頂在樹木間若隱若現。
大院中藍月從空間里挪出來了兩顆藍花樹,遠遠望去,藍色的花朵似乎都帶著點點銀光。
“嫂子,你從哪兒弄來的這兩棵樹?好漂亮啊!”
清和站在樹下,聞著藍花的香味,享受的瞇起眼睛。
藍月笑著道:“從后山啊,我去后山深處發現的。”
藍花樹不算是很高,也就三四米高,粗細也只有女人大腿那么粗細。
“后山還有這么好看的樹呢?”
茯苓歡喜的圍著樹轉了兩圈。
“也就這兩棵了,在后山深處的懸崖旁。”
藍月經常去后山她們都是知道的,所以并沒有懷疑她的話是否真假。
宅院的牌匾藍月并沒有寫上霍宅,而是寫的‘水云間’。
青林剛下馬車,看著氣派的宅院嘴角微微勾起。
但是看著牌匾上的字,上彎的嘴角松了下來。
快步流星的走進了后院。
非羽和北辰還沒下馬車他都顧不上了。
“嫂子,大門口你為什么不寫霍宅?反而寫的什么水云間?”
這明擺著就是不想承認她是霍家人,這宅子以后到底算誰的?
青林找到在后院種植藥材的藍月,開口就是質問。
藍月手中忙著種植藥材的動作未停下,淡淡開口,“青林回來了?”
“至于叫什么名字我覺著這個名字好聽,而且也十分應景不是嗎?”
“叫霍宅聽起來太土了。”
藍月對于自己這個宅子十分滿意,總覺得什么名字都配不上。
霍宅也好,藍宅也好都不是那么好聽,干脆取名水云間。
青林可沒覺得霍宅哪里難聽,只是覺得藍月這是在與他們劃清界限。
藍月嘆口氣道:“青林,你不覺得這個名字好聽嗎?”
她只是覺得青林這孩子心事越來越重,對她根本不會再繼續信任。
無論她做什么他都會心里有疙瘩。
青林實在是沒忍住,“嫂子,你是不是打算與我們劃清界線?”
藍月一愣,突然嘴角上揚笑道:“青林為何會這么想?你們可都是我的家人,怎么會與你們劃清界線。”
“可是?我不知道怎么說,就是心里不安。”青林搓著衣角,低垂著頭。
藍月到了他面前,輕柔的把他攬在自己懷里,拍著他的后背。
聲音似乎帶著安撫人心的力量,“青林,我知道以前的事情讓你們始終對我心有芥蒂,可是這么久過去了,你們還沒有打開心結嗎?”
“嫂子也說過會把你們養大成人,所以你們不用擔心嫂子不管你們。”
青林在他懷里依偎著,緊緊摟著她的腰,眼眶正在漸漸變紅。
也只有這個時候他才覺得眼前的人是真實的。
有時候午夜夢回,他總是夢到眼前的人正在離他們遠去。
每一次他都是哭著醒來。
“嫂子。”青林小聲哽咽著。
這時候北辰和非羽也跑了過來,一起抱住了藍月。
“嫂子,我們不要你走。”
藍月摟著三個小家伙,輕柔拍著他們的后背。
青林可能是因為什么事情都埋在心里,又覺得他是家里最大的男丁,以后霍家就要依靠他,壓力很大,所以這段時間他總是患得患失。
藍月笑著道:“好了!你們三個都是大孩子了,抱著嫂子哭羞不羞?我給你們講個故事吧?”
青林紅著臉從她懷里鉆出來,“我才沒有。”
“嫂子,我還小,才不是大孩子。”
非羽沒臉沒皮的摟著藍月就是不撒手。
藍月噗哧一笑,“非羽這家伙長大后絕對是一個小無賴。”
幾人相視后哈哈大笑。
一瞬間原本壓抑的氣氛得到了緩解,后院里充滿了歡聲笑語。
北辰眨眨眼道:“嫂子,你不是說給我們講故事嗎?”
藍月這才想起來剛才自己說的話。
“好吧!我給你們講一個大將軍的故事!他也是嫂子最崇拜的名將之一,他名霍去病,他是一代名將,也是一個軍事家,十七歲初次征戰便率領八百人深入敵營——”
隨著藍月悠然的聲音在后院響起,三個孩子坐在地上聽的聚精會神。
太陽西落,紅霞灑在院中,一名女子拿著一根長棍揮舞著,口中念念有詞,偶爾一笑聲聲悠遠。
她的故事仿佛也把人帶入到了那個戰場上,那一場場驚險又慘烈的戰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