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因為他做了,他才會這般規勸。
換做他人,早就腦袋和脖子分家了。
趙讓于他有過命的交情,也和他是從小長大的至交好友,他才會放下帝王的身份,前來勸解。
他擰著眉,眉宇間掛著抹不開的憂愁,“阿讓,你不要以為我在和你開玩笑,百姓們對你已經是怨聲載道了,你再這樣下去···”
“再這樣下去怎么?你要殺了我嗎?”根本不給他接下去說話的機會,趙讓搶白道。
這一句話,讓樓炎彬愣在當場,一雙眸子有糾結有不忍,他不知道在百姓和朝臣的逼迫下,他到底會不會做出正確的事情。
阿讓是他的兄弟,百姓是他的子民,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他已經包庇阿讓太久了。
見他遲遲不語,趙讓繼續問,“是要殺了我嗎?”
“我不會殺你。”樓炎彬騰地站起身來,“即日起,你便在這王府中不要出去了吧。”這是我能保住你的最好的辦法。
但是,也是從這一刻開始,趙讓心底滋生出了不一樣的野心,他覺得只有坐上那至高之位才能保護自己的家人。
才能想做什么做什么,不必掣肘與他人。
不,應該是在趙父趙母被殺以后,他就有這個想法,只是這一刻,格外強烈罷了。
所以,時至今日,樓炎彬會中毒的事情其實是他策劃了很久的事,參與的人早就定好了。
小世子的滿月宴只是湊巧給他提供了機會。
趴在桌案上的樓炎彬心底一片冰冷,那顆對于趙讓一次次的改變已經變冷的心,愈發冰冷了。
以前,他一直都覺得是自己的原因,導致了找讓家破人亡,心里內疚不已。
時隔多年,依舊沒查出來兇手是誰,他也很難受,還有對方救過他的原因,他對于趙讓那心狠手辣,毫無人性的事跡,都沒過多詢問。
能包庇則包庇。以至于他這些年的名聲在百姓的口中也臭了。
沒成想,他的遷就,隱忍,養出來的是這樣么一個白眼狼。
程寶玉不知道趙讓想起了他和皇帝的過往,清冷的眸子掃過對方略帶殺意的雙眸。
“樓太子對無雙國的付出,我這個新來的國師不知,想必在場的大臣們是知道的,皇上能讓他立在太子之位,自是對他的人品放心。”
“何須我這個新來的提攜?再者,我雖是盛安國的國師,卻也是無雙國的國師,不論是我萬里迢迢來到無雙國。
亦或是我年都不過,不顧有孕在身,千趕萬趕來到無雙國,都足以證明我對無雙國的善意。”
“若是我拖一拖,非要等到生了孩子再來,或者不來,你們又能如何呢?即便覺得我是外人,你們也不可否認我的付出是真真切切的。”
“敢問在場的哪一個,能為盛安國做到我這一地步?我卻為無雙國做到了這一地步,說句不好聽的,我大可以不管不顧。
任由瘟疫擴散,這不比我大費周章,讓人污蔑來得痛快嗎?屆時,無雙國指不定是誰的盤中餐呢,你們說,我說的對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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