織羽垂著眼,什么都沒說,跟個木頭人似的,沒有靈魂,沒有絲毫感情。
更沒有要跟對方說話的意思。
云光昭也不介意,就一直看著她,似乎要把她盯出一個洞來。
眼底醞釀著不一樣的情緒。
大夫很快就來了,見是小傷,留下藥膏囑咐別碰水便走了。
上藥的依然是云光昭,織羽疼的縮了縮手,這當然是她故意的。
這點子小傷,她還是不放在心上的,不過嘛,不裝一裝怎么讓人心疼?
果不其然,云光昭邊給她上藥邊吹了吹傷口,“這樣還疼嗎?”
“我累了。”她很是疲憊的躺下,閉上眼睛。
聲音里也帶著說不出的疲敝,似乎對什么都提不起興趣。
云光昭默了默,給她上好藥,人已經出了屋子。
并且吩咐了護衛,“看好這個屋子,不許任何人出入。”
“是。”及人應聲,把屋門關上了。
也就是說,除了夏書劍,還有別的護衛看守。
他小心的落在織羽的床邊,見她正瞧著自己,忍不住指了指她的手,用嘴型問,“還疼嗎?”
織羽搖搖頭,別過臉去,眼尾流下一滴淚珠,沒有了別的動靜。
夏書劍看著她眼尾滑下的淚珠沒入鬢發,頓覺心底一痛。
他怪異的捂著自己的心口,第一次有這種心痛的感覺,除了無所適從的感覺以外,還有一點茫然。
想要說什么安慰,又考慮到屋外有人,抬手替她掖了掖被角,便回到了暗中。
這邊,云光昭出了云府以后去買了糕點,又買了不少女人用的東西。
買的時候她才想起,這么久以來,他從來都不知道織羽喜歡吃什么,喜歡穿什么顏色的衣裳。
更不知道她喜歡什么樣的朱釵首飾,差點沒愣在當場,心底頓時升起挫敗感來。
所以,所有東西,都是店家給選的。
這也算是他第一次為女人親自買東西了,別的女人均是拿了銀錢自己買的。
哪怕是云夫人都沒這個榮幸,這般想著,他就覺得自己異常體貼。
織羽看到了東西肯定高興。
滿載而歸,他總算臉上帶笑回了織羽的院子,想到這是客院。
吩咐道,“讓人把我隔壁的屋子收拾出來,給織羽住。”
一個下屬聽聞,擔憂道,“公子,這不合適吧?那是您的院子,里面放了不少機密的東西呢。”
“她不會武藝,即便是內奸又如何?你們還對付不了嗎?那本公子花錢養你們有何用?”
他不耐煩的擺擺手,什么都要他來,那他養這么多護衛干什么?吃干飯?
護衛:“···”就覺得有些離譜,又不敢說。
瞧著自家主子輕手輕腳的進了屋,他們對視一眼,嘆了口氣。
屋內,織羽躺在床上縮成一團,睡得很不安穩,被上好藥的手再度死死捏在一起,嘴中不停的囈語。
他坐在床邊,一把握住她的手,輕聲安慰,“我在,別怕。”
一邊說,一邊抬手給她額頭的汗,甚至跟哄小朋友似的,輕拍著她的后背。
小聲誘哄,與以前的形象大不相符。
慢慢的,織羽囈語的聲音小了下來,逐漸熟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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