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云安微微頷首,垂著眸子,把自己如何來皇都的事情娓娓道來。
他本來就是君澤淼給推薦的鹵味店宣傳人員,負責攬客指點鹵味店的營銷。
這些程寶玉都教過他,他做的也很越來越熟捻,后來,因為信州的鹵味店的即將開業,他便緊趕慢趕的去了。
住處自然是被安置在信州的君府,因為君澤淼打過招呼,說他是鹵味店的管事。
管事而已,君家的主子們當然沒放在眼里,能住在君家,他們都覺得是恩賜。
恰逢瘟疫爆發,大家都在君家并未出門,信州也不是什么嚴重地區。
除了最開始的一年封城不讓出入,后來便沒了拘束。
開店的照樣開店,程云安自然也要去打理鹵味店的事情。
君家有很多庶出的公子小姐,他因為長相俊秀,又在君府住了一段時日。
抬頭不見低頭見,被君悅詩瞧上了,仗著權勢,想讓他入贅。
按說,庶子庶女,入贅一事肯定不行的,誰讓君悅詩外家不錯,哪怕是她的親娘,也是極為得寵的,入贅自然不成問題。
程云安是個心思細膩的,見小廝沒事就和他說要是有一步登天的機會你要不要,之類的話。
他就起了警惕的心思,在知道君悅詩相中他了,他更是以要好好管理鹵味店,不能辜負君澤淼的信任為由,立馬搬出了君府,住在了鹵味店。
哪成想沒幾天,君悅詩就去了鹵味店,一開始還會好聲好氣,即便死纏爛打也不會太出格。
時間久了,她就失去了耐心,不愿意再面對程云安裝瘋賣傻的嘴臉。
直截了當的說出了她的心思,別說入贅,娶她都不可能,入贅更不可能,程云安直接拒絕了。
這下子可捅了馬蜂窩,第二天就傳出了他企圖侮辱君悅詩的謠言來。
君家的人把他打了一頓,搜刮了身上所有的錢財,把他趕出了信州城。
他也是有骨氣的,本來想在附近的城鎮賺點錢,湊夠路費。
奈何瘟疫雖然有所控制,城門口依然有人守衛,人家看他的模樣就不肯放他入城,覺得他身染重病!
無法,他只能步行,中途路過鄉村,有好心人給他一口吃的,為他指路,入村卻是不行的。
白天烈日當空,他在趕路,偷過人家地里的東西,挖過樹根,吃過野菜和草根。
晚上他就睡在樹上或者破廟,就這么靠著一雙腿,走到了皇都。
差點沒把腿走斷,中間有很多辛酸的事情他都省略了,比如生病什么的。
他覺得這都過去了,現在已經到了皇都,過上了好日子,就不要計較以前了。
他不知道的是,要不是程寶玉以前給他用靈泉水調養過,見到他又給他喂了靈泉水護體,他怕是要沒了氣息。
程寶玉現在聽著他講述過程,心里就氣得不行,一雙眼睛跟眼刀子似的看向君澤淼。
從牙縫擠出一句話,“你就是這么照顧他的?”
君澤淼一噎,他屬實沒料到會這樣,他都忘了程云安這個人,回到信州的時候只顧著自己的親妹妹。
后來還要處理手中的產業,府上的牛鬼蛇神,屬實把程云安忘的一干二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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