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害人但是把自己給搭進去了?
舒予一下子來了興趣,豎著耳朵問道,“到底怎么回事,她想害誰?”
孟涵抿抿唇,“陶鈴。”
舒予一時沒想起陶鈴是誰,就聽到孟涵壓低了聲音,“就是我那二表姐,陶琴的妹妹。”
張氏生了三個孩子,陶鈴是老二,一直以來排行中間的孩子總是被忽略的多。
更何況不管是張氏還是陶飛立,都是重男輕女的典型代表。
第一個是女孩,他們雖然失望,可畢竟是自己的第一個孩子,總歸有初為人父人母的喜悅,花在她身上的心思便多了些。
因此陶琴在家里是比較得寵的,然而才過一年,老二陶鈴就出生了。
看到又是個女兒,陶飛立和張氏失望的不行,對她的態度自然不好,幾乎就是放養著的。平日里忙活的時候,基本上就是拿條繩子把人拴在柱子上,要是孩子不哭不鬧,有時候甚至會忘記給她喂吃的。
后來老三出生了,是個兒子,陶家夫妻喜歡的不得了。
小兒子一出生就是全家的寵兒,誰都要讓著哄著。陶琴那會兒已經有些心機了,知道自己面對弟弟要靠邊站,偏偏弟弟又是個混世魔王,于是她干凈利落的跑到孟家鏢局里來了。
借著喜歡姑姑,要跟姑姑在一起,基本上大半年的時間都會住在鏢局里。
這就導致了孟涵非常討厭她的原因。
陶琴這一走,家里就剩下比她小上一歲的陶鈴,照顧弟弟,成為弟弟出氣筒的人變成了她。不僅如此,陶鈴還要干活,父母那個懶惰的樣子,家里大大小小的事情她都要做。
所以長大后,別人看到陶琴和陶鈴站在一起,都不會覺得她們是親姐妹。
在這樣的環境下長大,陶鈴養成了沉默寡言的性子,平日里十分低調,說話也細聲細語的,給外人的印象,就是這姑娘很怕生,性子怯弱,有些呆板。
孟涵也是這么認為的,而且她不喜歡舅舅一家,跟這位二表姐接觸的就更少了,只知道她的存在感非常低。
誰能想到,這樣一個不起眼的姑娘,竟然是個狼人呢?
孟涵說,“陶家和我們家關系破裂后,日子就過得逐漸艱難了起來。”
他們家里原本是有些存款的,可那日反賊闖進來時,不僅帶走了陶飛立,還借此搜刮了一通,將他們藏著的大部分銀錢都給拿走了。
當時張氏并不怎么擔心,沒錢了,回頭可以找孟家要。只要去陶氏面前多哭幾次窮,總不至于餓死的。
誰知道孟小叔這次會這般堅定的跟陶家劃清界限,張氏的如意算盤撲了個空。
饒是這樣也就罷了,偏偏一家之主的陶飛立死了,其他受到山賊搶掠的百姓能得到朝廷的補償,偏偏她家不行。官府不追求陶飛立的罪行就不錯了,哪里還可能給她們發撫恤金?
三月,初春。
看內容下載愛閱小說app,內容已在愛閱小說app,網站已經不更新內容。南凰洲東部,一隅。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
城內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
曾經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
網站即將關閉,下載愛閱app免費看最新內容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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