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山賊這話,孟允崢眉頭微微一擰,果然,這些人都將過錯推到皇帝頭上。
那個公子哥聽完越發的憤恨,眼睛發紅的大叫,“你們被逼上絕路,憑什么拿我們平民百姓出氣,有本事你們去……”
‘造反’兩個字沒來得及說出口,就被身后一位中年男子迅速的捂住嘴,低聲呵斥道,“你瘋了,這種話也能說得出口?”
那公子哥崩潰的哭道,“可是我們沒有活路了啊,昨兒個晚上何家二少爺被帶走,現在還沒回來,他們說被喂了野獸了,昨晚上你們都沒聽到嗎?那些野獸的叫聲,我受不了了,受不了了。”
牢房里的其他人死死的咬緊牙關,想到昨晚上耳邊傳來的那些聲音,一個個臉色瞬間慘白,只能無聲的低垂著頭。
看到這一幕,山賊倒是更加得意了,他挑眉說道,“只是聽到野獸的叫聲就受不了了?很絕望是不是?你們啊就是之前太享受了,不像我們,都是苦日子過出來的。你們好歹還有個盼頭,我們呢,等了大半年的大赦結果等來個屁,我們……”
孟允崢壓低了聲音打斷他的話,“好了,趕緊走吧。”不能讓他再繼續拱火了,“再耽擱下去,就該吃晚飯了。”
山賊脊背一僵,聽他提起時間,就想到自己還沒吃下解藥,只能打住自己想要繼續刺激他們的惡趣味,嘆了一口氣說道,“是,懶得跟他們廢話,咱們繼續往前走吧。”
他在前面帶路,孟允崢兩人跟了上去。
身后傳來那個年輕公子哥兒依舊不甘心的拍打欄桿的聲音,若不是嘴巴被捂著,或許他還會繼續痛罵。
舒予和孟允崢心情都有些沉重。
“前面這兩間牢房關的是叛徒內奸。”山賊的聲音響起,孟允崢和舒予順著他所指的方向看去。
這兩間牢房的人倒是不多,但……都很慘。
一個個都血肉模糊的,或趴在地上,或躺著一動不動,無一例外是他們身上都有傷,有人斷手有人斷腳,有人幾乎被裹成個木乃伊,血腥味重的格外刺鼻。
孟允崢的腳步停了停,這些人身上全是傷,衣服破破爛爛的,甚至都看不清楚長什么樣。
若是孟小叔也在其中,孟允崢怕自己會沖動之下直接開門救人。
山賊見他往牢房里面看,忙小聲說道,“伱找的人應該不在里面。”
“你怎么確定?”
山賊說,“這些人都是之前被送到決斗場上跟那些野獸決斗的,他們身上的傷就是那個時候留下來的。黑市都有十來天沒開了,你那叔叔不是前兩天才被帶進來嗎?決斗場又不開,沒必要把人關在這里對吧?”
這話倒是有些在理,但為了以防萬一,孟允崢還是一個一個的看過去。
看不清楚臉,那就看身形,看衣服。
牢里的人衣服大多都是一樣的,應該是黑市統一給他們發放的,大多都是白色米色的,這樣血染上去,才會讓人更加瘋狂。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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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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