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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姚夫人還是從那位堂侄子的只字片語中知道,那位姑娘和他們是在船上遇到的。
也就是說,她不是京城人士。
祝媽媽就比較好奇這人的來歷,畢竟自家老爺前面五年間都是在西南,除了京城的人之外,也就那邊可能會有相熟的人了。
祝媽媽以為舒予就是西南過來的。
誰知道舒予卻說,“我姓路,是東安府來的。”
祝媽媽沒聽說過,姚家以前的下人早就隨著姚天勤流放散了,如今這府中的下人都是他們回京后新采買的。
因此祝媽媽對于姚家以前有什么親人朋友,都不是很了解。
不過她也在姚家這么久了,確實沒聽說過主家有東安府那邊的親人啊。
祝媽媽正想著,后面突然傳來急匆匆的腳步聲。
她下意識的回頭,詫異開口,“老爺?”
舒予聞言也陡然轉身,果真看到姚天勤正一臉急匆匆的走過來,看樣子也是剛從府外回家似的。
姚天勤一抬頭,看到舒予時愣住了,忍不住揉了揉眼睛,小聲嘀咕,“難不成今天看太多圖紙看得眼花了?”
說話間,又往前走了幾步。
這回看清楚了,確實不是自己眼花,年前的人真的是舒予。
姚天勤錯愕又驚喜的開口,“阿予?真的是你啊?你,你怎么在這,你什么時候來京城的,怎么也沒事先說一聲,我們好去城外接你去啊。”
舒予行了個禮,“姚伯伯,好久不見了。我來京城是臨時起意的,您這日理萬機的,我哪里好意思讓人去接我。對了,還沒恭喜姚伯伯,如今已是工部侍郎了。”
姚天勤哈哈大笑,“你這丫頭,就會跟姚伯伯客氣。走走走,先進屋,你伯娘見到你肯定很高興。”
“好啊。”
舒予和姚天勤在前面走著,應西跟在后面。
祝媽媽愣了一下,趕緊追上去。
只不過這回再看舒予的背影時,眼神也變得不一樣了。
這姑娘和老爺竟然也這般熟悉,要知道老爺自打成了工部侍郎之后,家里客人一茬一茬的,遇到女眷,老爺向來都是點點頭就讓夫人招待了,話都不怎么說一句的,更別說是小輩了。
知道的都說老爺一根筋,跟以前一樣全部心思撲在公事上,不喜應酬來往。
不知道的還以為老爺瞧不上她們,背地里說的那些話可不好聽。
就算是前不久過來的堂少爺他們,老爺也就是問了幾句家里的情況,客套疏遠的很。哪里像現在這樣,笑得這般暢快親近,連話都多了起來,頗有些絮叨的感覺。
“你爹還好吧,你們回到東安府以后,你爹給我寫了封信,上個月才剛送到,慢得很。他信里說打算開間鋪子,那鋪子開起來沒有?”
舒予笑,“我啟程來京城的時候還沒開起來,早前我爹一直都在修繕我那處院子。等搬家宴過后才著手準備,不過現在應該是開起來了,我爹的生意可不錯。”
姚天勤一愣,在心里算了一下,隨即蹙眉,“那你豈不是早就來京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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