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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八章洞房花燭四次水


更新時間:2022年02月20日  作者:舞夜夭  分類: 言情 | 古代言情 | 古代情緣 | 舞夜夭 | 掌珠令 


舞夜夭:、、、、、、、、、

大門緩緩打開,云薇笑盈盈說道:“請新郎官入內。”

一排爆竹鳴放,沖淡因云默文章所引起的震撼。

云默算是徹底奠定了第一次才子的地位,云薇到不也不是非要不走尋常路。

倘若云默沒有暈考場的毛病,她絕不會頻繁給云默造勢。

有正常的光明大路不能走,云薇只能另尋路走。

她‘治療’過云默,發覺暈考場并不是云默的心里疾病。

她能做得很有限,云默考試時一點也不緊張,可就是坐進考場就發昏!

云薇怎么辦?

她也很絕望,在聽云默講述考場昏厥的前前后后,她體會到了病人把大夫逼瘋的感覺。

云薇最后總結,云默擅做官,能謀善斷,擅長做很多事,就是不擅長考試。

這是天生的,畢竟人無完人,太完美的人不就是被雷劈死了嗎?

說得就是靖王穆陽!

婚禮繼續,云默帶著儐相們進門,誠國公特意往云薇身邊湊了湊:

“老夫托大叫你一聲賢侄女,往后我家丫頭還要賢侄女關照了,過幾日宮中開設女學,我本不想讓她去。

不過有賢侄女在,許是我家丫頭能多學點,磨礪她的性子,省得她又跑去圍著高庸王。”

誠國公看明白了,云薇是真大腿,鬼主意多,又敢想敢做的,寧縣主得了天大的好福氣遇見了云薇。

他這個當爹的怎么也得讓女兒繼續抱住云薇的大腿,比他為女兒謀劃強太多了。

因為女兒根本不聽他的話。

皇上一直有意把寧縣主同高庸王湊做一對,為昔日同結義情分,又是高庸王的姨夫,他縱然不愿意,也不好太明顯了。

云薇福了一禮,說道:“我的身份不適合入宮去上女學。”

“女學少了賢侄女,開不開的也沒啥用了。”

誠國公認真說道。

云薇淺笑道:“我師從云中君,女侯所的教導于我并無益處,況且我是真不愛學習,好不容易脫離苦海,不愿再去上學,或是做誰得伴讀,料想女侯過于勉強我。”

誠國公笑著搖頭,“有些事,不是你想就能拒絕的。”

云默將早已準備好的催妝詩念出來,順利讓蓋著大紅蓋頭的姜氏出門,兩人相攜去客廳拜別長輩。

姨婆獨自一人坐在上面,受兩人的叩拜,姨婆哭得眼睛都腫了,扯住云默一定要好好照顧姜氏。

三姨王夫人在旁提著帕子安慰,她也不好過,叮囑道:“姐若是受了委屈,一定要同我說,千萬別像以前再自己忍著了。”

姜氏點了點頭:

“這次我不會再讓自己委屈了,威武我自己也為你們。”

云默直接彎腰把姜氏抱起,姜氏熟練信任摟住云默脖子,任由云默抱自己出門上花轎。

本來是要家中男人背新娘子出門的,姜家那三兄弟倒是都愿意干這事,云薇不喜歡他們出面,一口回絕他們的‘好意’。

同姜家的關系最好時機一刀兩斷,云薇甚至都不愿同姜三爺那邊做生意。

另外一個找上來的人是威武將軍,他帶著他娘一起來的。

太夫人想認姜氏做干女兒,威武將軍把姜氏當妹妹……

云薇尚未拒絕,云默直接把威武將軍拽到了外面,兩個男人‘坦誠’相談了一次,威武將軍同他娘灰溜溜的離開了。

據卷毛偷聽到的情報,云默一點沒客氣,很是不留情面,威武將軍又不能直接動武,他被動嘴的云默徹底壓制。

云默重新上馬,再次簇擁著花轎饒了小半個萬平縣。

方才在門口過關時耽擱一些時辰,花轎走得很快,繞路的路程減少一些。

不過抬著姜氏諸多嫁妝,想快也快不起來。

其中一抬嫁妝上,一對金如意壓著一疊疊的銀票,大大方方抬著滿街走,沿途百姓們看傻了。

明明是很爆發戶的作風,又莫名更直觀告訴所有人,姜夫人真有錢!

“姜夫人不怕被賊惦記了?”

“這你就不懂了,云中君又圣人之姿,賊還敢去圣人門前偷銀子?”

“云府上的大公子功夫極好,幾十個人都未必奈何得了他。誠國公世子也算是高手了,他親口承認,不如云大公子。”

“有靖王殿下在,云府還能缺少侍衛,三少已經入了武道,也會幫襯一二。”

“我聽說——聽說云姑娘擺出這么多銀票是打算開銀樓,聽說去存錢還給利錢呢。”

種種議論之下,一抬銀票已深入人心,有貪婪的人盼著刮起大風,吹掉幾張銀票。

坐在馬上的云默嘴角抽了抽,壓低聲音道:“你閨女真給我驚喜吶。”

姜氏輕笑反問:“只是我閨女嗎?”

云默心頭一甜,對未來的日子更有盼頭了。

有姜氏母女加入,他后半輩子定能過得精彩又幸福。

閩王穆地主并沒有繼續跟去,溜溜達達湊到穆陽面前,帶著幾分憂慮,愁容不展,把穆陽看得有點發毛。

“三叔是何意?”

“愁啊,阿陽不愁嗎?”穆地主不再端著疏冷的面具,低聲說道:“你有沒有想過娶親時,你會遭遇多大的刁難?我瞧著云中君只怕是記恨上了,你再出彩也沒有云中君今日出彩。

亞圣都是對低處,妥妥的又一個儒家圣人!”

穆陽淡淡說道:“我沒想同云先生在娶親上爭鋒,同他不一樣,他需要名聲,我不需要,舅公告訴我一句話,討好泰水大人,讓泰水影響岳父。”

穆地主沒想到安國公還有這腦子?舅舅在云府上住時間長了,瞧見到云默肯聽姜夫人的建議。

安國公這輩子就被老太后拿捏得死死的,倒也不奇怪出這主意了。

“譚曄是怎么回事?”

“三叔是想問,阿爹是向著我,還是向著他?”

穆陽掃過同劉次輔站在一起交談的譚曄。

劉次輔不吝嗇表現出對譚曄的欣賞培養,同其余官員稱譚曄為三少不一樣。

劉次輔總會說一聲譚小子,對譚曄很是親近。

穆地主抿唇,笑道:“向著誰還用說嗎?譚曄總不會比你重要,除了你大哥之外,二哥對事同人總會選擇最有利的。”

“嗯,我爭取永遠對阿爹有用,三叔也知阿爹用人為重,縱然譚居士下山入宮,影響不大大局。”

穆陽所求從來不是皇位,譚曄也應該不是,倘若譚居士有些野心的話,只怕會很失望。

九十九筐銅錢撒完,花轎來到云府門前。

不用云默再去抱姜氏下轎,早有全福太太出面攙出了新娘子,護送新娘子同新郎入府,一路上說著吉祥富貴的話。

紅毯從喜堂鋪到門口,在外看過云默勇闖三關到賓客早已重新回到了各自的座位上,因有名牌提示,他們很容易找到了自己的位置。

喜堂上很難再聽到別得聲音,對云默口述的那篇有狀元之才的文章的贊嘆,有人逐字逐句研究,同身邊人討論得極是熱烈。

勛貴們大多看中云默倒背如流的本事,琢磨著是不是讓自家小子去拜云默為詩?

倒背如流是天賦不假,云默一定有加快記憶的法子,能教他們兒子一星半點,家里沒準也能出個讀書人。

真正一心從戎的勛貴沒有幾個,如今掌握兵權那就等于找死。

他們早早順從皇上,交了所有權柄,可讓他們就這么沉寂下去,他們又不甘心。

畢竟每家都有好幾個兒子,總要為不能繼承爵位,又無法從軍的子孫另尋一條出路。

縱然不能科舉入仕,多讀幾本書也能明白一些道理。

拜在將來的圣人名下,那不是滿府的榮耀嗎?

原本傲氣的勛貴再看到云默時,兇悍的臉龐硬是擠出了笑容,云默牽著新娘,目不斜視,走到喜堂正中間。

安國公抓緊椅子扶手,面具擋不住他所有的興奮同驕傲。

他就是俗人,聽別人夸自己兒子,特別高興!

大半天的折騰,太陽西陲,天色暗下去,喜堂上點起了紅燭,照得喜堂亮如白晝。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對拜。”

這一套繁瑣的流程平平無奇的走下來,云默送新娘子入洞房,賓客們有點乏味,沒有方才迎親時精彩。

熱菜擺上飯桌,誘人的飯香稍稍讓賓客們遺憾少了幾分,打開純釀美酒后,不少愛酒的人都不得動了動鼻子,“真香,真烈。”

他們忍不住倒了一小杯品嘗,然后便停不下來了。

安國公按著臉上的面具,同老太太一起離開喜堂,他們偷偷蹲在新房屋檐下,每一個兒子成親時,他們都這么干的。

云默挑起蓋頭,姜氏含羞抬眼,情意綿綿同云默對視,瞧見云默眼底的驚艷熱情,姜氏羞得垂頭。

旁邊的全福太太以及擠進來的幾位夫人捂嘴吃吃笑,“新娘子風華絕代,新郎好福氣呢。”

“真真是郎才女貌的一對璧人,新娘子嫁給當世大才子,也是福澤深厚。”

一連串的吉祥話倒也出自真心實意,并非為云默給出的封紅酬勞。

不過在云默面前混個臉熟,將來她們也能為兒女的事求上一求。

云默坐在姜氏身邊,手按住她的手,輕聲說道:“你先歇一會兒,我去敬酒。”

“少喝點,仔細身體。”

“薇丫頭把酒都換了,給賓客準備得是醇釀烈酒,我喝得是酒水,只有酒味的水而已。”

云薇把方方面面斗考慮到了,他成親一點不用操心。

養一個好閨女的快樂,旁人做美夢都想不到。

果然,云默挨桌敬酒時,穆陽果斷站在云默身邊,同劉次輔交談的譚曄厚臉皮一把,站在云默右面,同穆陽如同左右護法。

一個靖王已經讓人倍感壓力,再加上三少——任何人不敢再灌云默的酒,一般都是祝賀話語一說,先干為敬。

也不會要求云默同樣干杯,抿一口就成。

至于云默往日的至交好友同學子們此時還深陷狂熱之中,看云默的眼神猶如看圣人降世。

云默反而有幾分不得勁,禮部尚書和氣拽住云默的手臂。

“我是極喜你方才那篇文章,你科舉時若有今日的發揮,不,哪怕稍微差一點,倘若皇上讓我做主考,我必定點你為狀元。”

“我盡量努力考好,寫出更好的文章,上不愧天,下不愧大人欣賞。”

吏部尚書連連點頭,同云默碰杯飲酒,通過這篇文章,他對云默的文風有了印象,在眾多考卷中選出云默并不算太難。

隨之,他暗暗發笑,還用他搜撿云默的試卷?

只要閱卷的人眼不瞎,云默的試卷就不可能落地,總能送到他面前去。

云默相貌出眾,名聲顯赫,他的資質任何做老師的人都會成全他狀元之名。

官場之上,師生,同鄉,同年最是親厚,要不也不會有官官相護的說法了,其中師生關系更是牢不可破。

天地君親師——做學生的一旦忤逆師長,名聲就徹底壞了。

禮部尚書欣賞云默才學,看中云默在士林中的地位,以及為云默今日揚名設計出關口的云姑娘。

他原本對成為秋闈主考不是很積極,今日之后,他覺得自己要主動接下主考這活兒。

云默這學生,他收定了。

能做到禮部尚書,距離入閣僅一步之遙,他一直特別謹慎小心。

但機會擺在眼前,他也不會讓機會白白溜走。

“這杯酒,我替云先生喝。”

穆陽接過酒,一飲而盡,借酒壯膽為難新郎官的勛貴嚇得臉都白了,酒也醒了大半,“不敢,不敢。”

“我喝了,該你了。”

“我這就喝,王爺勿怪,我方才喝多了,腦子犯渾,您別生氣。”

勛貴倒了一大碗的酒,仰頭全喝了。

穆陽陪著云默走到下一桌,他頹然坐下,擦了擦額頭的汗,好懸,好懸吶。

“王爺身上有傷,飲酒過量對傷勢不好。”譚曄笑道:“這杯酒由我代勞,云先生的才學,我是服氣的,王爺給我一個向云先生請教的機會。”

不等穆陽說話,譚曄直接把酒喝了,兩人互相對視,彼此用眼神不知交手多少次了。

反而是新郎官云默背著手,成了局外人。

而后,云默把敬酒的活兒交給穆陽同譚曄,他以不勝酒力為借口溜回新房陪伴姜氏。

洞房花燭夜,自是一夜溫柔繾綣,有過經驗的兩人格外和諧,安國公記下云默要了四次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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