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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落的普通人家,之所以男為尊女為卑,就是因為女人要靠男人養活,女人不如男人。可他家閨女,無論從哪方面都比巖強太多。
以前他之所以看上巖,那是因為自己女兒還沒嶄露頭角。現在羽如此出色和耀眼,誰能配得上?巖肯來他家,他才算勉勉強強接受這個女婿。現在巖竟然還想跟羽平起平坐,他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比得上羽一根手指頭嗎?
“幸虧你說不愿意成親。否則你阿父就得把這口氣出來的老血咽回去。”
喬羽聽他這話,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湊趣地問道:“路聽了你的回絕是什么反應?”
“哈哈,他的臉立馬就黑了。想發火又不敢,想求我又拉不下臉來。你沒看他那樣子,簡直憋屈糾結死了。”山一想到路那樣子就渾身舒爽。
“哼,他還說辦法是他想出來的,是他替孫子著想。我套套話就套出來了,那主意完全是巖提出來的。”說到這里,山滿眼不屑,“虧得我以前看巖還是個不錯的小伙子,結果卻是這樣自視過高、自以為是的家伙。”
喬羽搖搖頭:“這也是人之常情。沒誰愿意輕賤自己,更何況他在部落里也算是不錯的,否則阿父你以前也不會看上他。他自傲些也能理解。不過我跟他終不是一路人。這樣的話題,以后可不要再說了。以后不管是誰來跟你說我的親事,你都一律拒絕。”
為了讓山堅定信念,她道:“阿父,別的我不求,我只求活著。我想活得長長久久地,帶領咱們部落日日強大。部落就是我的孩子。如果部落強大了,而我居功甚偉,我相信部落也不會不給我養老的。”
小泉聽了,趕緊道:“阿姊你放心,我會養你的。現在是你養我,我長大了一定養你。等我們老了,我的孩子也會養你。”
“好,那我就更不用擔心了。”喬羽笑道。
這件事本來在喬羽這里是結束了。反正在她看來,巖對她也沒什么感情,不過是兩家家長以前在瞎操心。現在山拒絕了就完事了。
不曾想等她吃完肉干后去山泉邊洗漱,準備回山洞睡覺,巖就把她攔在了山泉那里。
“羽,你非得讓我去你家才肯答應成親嗎?我被人恥笑對你有什么好處?”巖一臉的怒氣沖沖。
喬羽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眸子冷了下來。
“第一,我從來沒答應過,不管你愿不愿意來我家我都不會答應。第二,我這輩子都不準備嫁人。”
說著,她目光冰冷地看著巖:“所以,能讓開了嗎?以后這件事我希望別再提了。”說著,她繞過巖就往前走。
“為什么?為什么不嫁人?哪有女人不嫁人的?”巖心里升起了濃濃的不甘,沖著喬羽的背影嚷道。
喬羽根本不理他,快步往前走,很快就拐進了自家的山洞里。
次日喬羽沒有再上山,帶著她挑出來的八個女人,準備制陶。
“你們出去采集的時候,見過那種很粘很粘,沾在腳上很難洗掉的泥嗎?”她問道。
這種事,問男人是問不出結果的。作為獵人,他們的目光永遠在山林和獵物身上,不會注意腳下。反而是整天在周圍采集的細心的女人才會注意這些。
“我知道。”喬羽的話聲剛落,一個黑黑壯壯的女人就搶先開了口。
其他幾人也緊隨其后,差參不齊地出了聲:“有。”
“見過。”
喬羽看向那個黑壯女人。這人叫夜,就是當初她跟黑競爭首領的時候,說黑一巴掌把她扇到天上去的那一位,也是第一個報名參加制陶的人。
夜是黑的妻子,力氣也很大,跟青狼比也不落下鋒,是女人中的翹楚。她說話做事大大咧咧,不怎么過腦子,跟黑完全詮釋了什么叫“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的說法,都是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家伙。
“在哪兒?”喬羽問道。
“我帶你去。”夜見喬羽專門問她,很是高興,一揮手就率先朝一個方向走去。
喬羽與其他人一起跟上,不一會兒就到了她們所說的地方。
這處就在離部落不遠的河岸處,跟她上次挖毛薯的地方也很近。女人們曾帶孩子們來這里采集野果,結果發現腳上的泥粘性很大,極難清洗干凈。
“太好了,就是這種土。”喬羽捏著手上的泥,驚喜地叫了起來。
這土跟部落附近的黃泥土不同,偏褐色,呈黃褐色,土質很細膩。喬羽用竹筒里的水調和了一下,發現泥土確實比普通的黃泥土粘性更大。
可見這就是她要找的高嶺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