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閑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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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對吧,旺財?”
“汪汪汪”
也不知咋就這么正好,視頻里的毛孩子恰此時歡快的叫喚了幾聲,就像是在回應周南一般。
見狀,呼延勇不著調的暗自嘀咕了句,不愧是流行音樂天王,大神這卡點卡的,鬼畜。
估計也就他這個搞技術的尚能如此輕松,稍微有點經驗的,即便不完全明確進程,也能感覺到此刻的訊問表面看似寫意,實則到了一個非常關鍵的點上!
崩,快崩啊!宋史甚至都顧不上手指的猴皮筋了,死死盯住馬秀琴的手,那后面的表情...到底如何了?
是的,不光宋史,監控旁,好些人都看了出來,基于微表情也好,其他推測也罷,甭管出于什么原理,總之周支隊成功找出了被害人嚴喜軍的狗!
于是問題順利給到了馬秀琴這邊。
那條從兇案現場消失的狗,為什么會這么正好的出現在嚴招娣這段十數公里外的救助流浪狗視頻中?這一點,并不好解釋!尤其是在如此突如其來的情況下!
無法解釋,內心就會慌亂,內心慌亂,就會編借口,難免錯漏百出,那他們離真相還會遠嗎?
馬秀琴會如何回答?答案很快揭曉,只見她緩緩放下了手,頭發絲仍舊那么條縷分明,“沒錯,這是我家丫丫拍的抖樂,旺財?這狗...周警官你認識?那可太巧了,不過丫丫要是知道您還看她的抖樂,可要激動壞了!”
挺住了?宋史氣不由的一餒。
也是,反正死無對證,誰也不能百分百證明,這狗就是嚴喜軍那只,而且在“救助”熱度過后,旺財恐怕早又回歸流浪生活,死活都未可知。
大半嫌犯怕是這一關上就跪了,能在轉瞬間控制情緒,以不變應萬變,這馬秀琴的心理素質可比想象中還要好!張高明這刀挨的總算不太冤。
“很榮幸有招娣這么可愛的粉絲,”旁觀眾惋惜紛紛中,周南本人倒好像沒啥感覺,仿似剛才下套兒的不是他一般,一笑而過道,“招娣和您關系一定非常親密,聽說,從小到大,她連喜歡哪個男孩子都會和您說,這待遇一般父母可享受不到。”
咦?就這么輕描淡寫的放過“旺財”了?
經過時間緩沖,略微琢磨出些門道的呼延勇覺得有些可惜,這么大一破綻,不再利用利用,未免有些浪費。
室內呼延勇沒注意到的事情,室外的宋史注意到了,比起“旺財”,之后馬秀琴的表情反而更顯僵硬,尤其是...在聽到“招娣”二字時!
經過數次反復驗證,宋史終于確認了這點。“我家姑娘”、“閨女”、“丫丫”,唯有嚴招娣這名字本身,馬秀琴從未出口。
為什么?
從嚴招娣,到招娣,周支絕不會是無的放矢,等等,招娣?招弟?臥槽?莫非這才是真正刺激到馬秀琴的點?
聯系其“背景故事”,站在馬秀琴角度看,正是她弟弟馬光宗的出現,才導致了后續的一系列不幸發生!
已知馬秀琴沒有自虐傾向,
那么取這個名字的,一定是嚴興發,所以當時嚴家處于主導地位的,還是在外跑長途賺錢的男主人,但馬秀琴內心想必并不好受,這恐怕也是其精神爆發的一個臨界點。
恰在女兒出世后沒多久,這位男主人出了車禍,殘疾,繼而...地位逆轉,她成了這個家庭的真正主人。
可她為什么不給女兒改個名字?不管為什么,這兩個字對馬秀琴的影響力無疑是巨大的,難怪周支會反復提及。
如是想著,一貫“愛顯擺”的宋史便抻著猴皮筋說了出來。
章姚斌一言難盡的表示,“事后諸葛這成語你詮釋的挺好。”
宋史,“!”剛認識多久啊,這么毒蛇真的好嗎?但就好像沒法反駁。
小佟涼涼來了句,“總比事后諸葛的資格都沒有強。”
pia的一下被呼上了腦袋,小佟這才伸了伸舌頭老實了下來。
章姚斌收回手,繼續看向監控的同時,不由覺得隊內氣氛...好像與師傅在的時候有所不同?以往碰著這種大案子,五二白黑的,凝重屬于常態,萬不會如此...輕松?
原諒他就想到這么個詞匯,但,真就什么將帶什么兵?是聽聞過城東支隊的風格,可周支這才來了多久啊,影響力散發的是不是有些過于迅猛了!
這念頭涌上腦海時,章姚斌才發現,自己竟也在不知不覺間跑偏了!里面還訊問嫌犯著呢!真.有毒!
數次反復的“招娣”,讓馬秀琴眼皮子不由自主的跳q了幾下。
但老實講,都聽了三十多年了,也實在不差這么幾聲,還不至于讓她徹底繃不住,那么讓她在意的點還有啥?喜歡的男孩?周支這段話剩下的關鍵詞似乎也只有這個了。
就見周南又添了把柴,“年輕女孩子嘛,誰還沒有個憧憬愛情的時候,招娣那初戀叫啥來著?每次藝餳切裕剛嘮過就忘了...”
作為全程旁觀過周支與嚴招娣“嘮嗑”的重案支隊眾,“......”。初戀什么鬼?他們仿佛集體失憶了。uu看書
而在馬秀琴這,也仿佛見了鬼!狗,名字,男人,樁樁件件刺痛內心,這警察,似乎真的,全都知道了!
但怎么可能知道?一切都在計劃中,從嚴喜軍,再到砍那警察的嚴興發,這么多替罪羊,完全不可能!
可聯想到她家那傻白甜女兒時...馬秀琴又頓時覺得理所當然起來,那孩子,真的是被她寵廢了,啥都往外說。但也不能怪她,畢竟她什么都不知道。
只是沒想到,最后,她竟敗在了自己最寵愛的女兒手里。
一陣窒息的寂靜,終于...
“鐵軍,”這個名字時出口后,馬秀琴的表情一下子放松了起來,似乎帶著某種懷念,“他叫洪鐵軍。”
看似是在回答周南的問題,但馬秀琴釋然的表情又在告訴他們,不只這么簡單。
槽?難道...這是要撂了?不是,它是不是有點突兀?莫名其妙啊!
室內那個依舊坐的穩穩當當的男人,會妖術不成?問個女兒的戀愛問題就撂,簡直毫無道理可言!
幸而現在沒人進來,否則一定會認為重案支隊眾警察蜀黍集體見了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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