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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天剛亮,賈琦率領三百親兵出了神京,一路疾馳,不久便來到一處莊園,沒有停留徑直朝著莊園內部而去。
大廳內,賈琦正在擦拭著剛拿到手中的火銃,這是昨兒傍晚賈福從城外帶回來的,這是工匠根據自己的要求打造的,只有兩尺多長,非常的小巧,不過因為槍管短威力小了許多,不過相比較刀劍還是占著很大的優勢,畢竟功夫再高也比不過子彈。
“二爺,人帶來了!”
賈琦抬起頭來,只見賈福帶著博和托走了進來,
“參見國公爺!”
博和托來到跟前恭恭敬敬下跪行了一個大禮。
賈琦擺手道:“免了!”
指著右手邊的座椅,“坐下說。”
“是。”
“說吧,這么急著找本帥有何要事?”
博和托站了起來,“大人,范文程提議聯合外人在您攜家眷出城之時進行襲擊!”
“哦?”
賈琦聽了點了點頭,這種情況在他的意料之中也在意料之外,于是問道:“可知他要聯合的是誰?”
“是范文程山西主脈家主范楠之子范文寀,據說快要進京了。我聽代善私下說,其手上有從朝廷兵庫司偷盜出來的自生火銃兩桿。”
博和托說著從袖中拿出一張紙遞上前,“這是大體的情況。”
賈琦接過信箋看了看,沉思片刻,問道:“讓你打聽本帥的行蹤?”
博和托點了下頭,“是的。”
沉默了片刻,賈琦突然問道:“你,沒暴露吧!”
博和托一怔,“大人的意思是?”
賈琦:“這么重要的事情怎么交給你來辦?有些不合規矩啊!”
聽了這話,博和托松了口氣,笑道:“原來您擔心這個,說來也是運氣使然,我之前和代善提了一句您將要帶家眷去皇莊游玩,正好范文程提議在城內刺殺您,代善就將此事告訴了他們,另外巴布海被重罰,所以此時就落到了小人的身上。”
“原來如此!”
賈琦點了點頭,慢慢站了起來,“本帥的行蹤可不好打聽!”
說到這,賈琦停住了。
大廳內一片沉默。
博和托:“大人?”
賈琦:“我會讓人通知你的。”
博和托定定地望著賈琦,良久才勸道:“大人及府中家眷全是貴人,不必冒此危險的。”
賈琦搖了搖頭,“我不是這個意思,你說代善怎么樣?”
博和托猛地站起來,聲音明顯有些顫抖,“大,大人,您的意思是....”
賈琦回頭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他鎮得住遼東嗎?!”
博和托搖了搖頭,“除了湯古代和他關系好會聽從他的命令之外,皇太極還有多爾袞、多鐸兄弟二人根本不會聽從他的命令,他壓不住!”
沉默了片刻,賈琦突然問道:“要是你掌握一營兵馬呢?”
博和托一怔,跟著激動的跪倒在地,“奴才多謝主子大恩!!”
賈琦定定地看著他,點點頭,輕聲道:“你先回去吧,我考慮考慮。”
“奴才告退!”
博和托眼中閃過一抹不甘,只得磕頭下去。
送走了博和托,賈福回到了大廳,見賈琦仍舊站在門前出神,便走進去給端了碗茶過來,“二爺,茶。”
賈琦接過茶碗,喝了一口,“野心不小。”
賈福一怔,想了想答道:“女真人骨子里天生如此!”
“說的不錯!”
賈琦贊了一句,轉身向屋內走去,“最近給忠伯身邊多派兩個人跟著,小心無大錯!”
賈福:“多謝二爺。”
“你說,老奴死了對咱們有多少好處?”
賈琦坐回椅子上,沉默良久,突然問道。
賈福怔在那里,想了想答道:“有個想法,不知該不該說。”
賈琦眉頭一挑,“說。”
賈福:“一個散亂的遼東都司對于朝廷非常的有利,同樣要是咱們能夠控制住代善和博和托未必不能拿到更多的利益!”
“不錯。”
賈琦微微一笑,“你說的不錯,書沒有白看。”
“謝二爺夸獎!”
“不說這個了。”
賈琦擺了擺手,問道:“范文程這兩日肯定會想方設法打探范文寀的下落,你留意一下。”
他跟了賈琦數年了,自是明白他話中的意思,又有些猶豫,片刻,還是問道:“二爺,孫紹祖知道范文寀的事情,您看?”
賈琦一愣,“怎么了?”
賈福:“此人現如今攀上了宮里,未必不會生出異心。”
“不錯。”
賈琦想了想,“這樣,賈順不是回來了么,讓他辛苦一下,將范文寀轉移地方,另外將那幾個人放出去,先將水攪渾了,給老奴和范文程吃顆定心丸,等忠順王府的事情一結束騰出手來在收拾他們,我還要再想一想怎么處置老奴。”
賈福:“是。”
賈母屋內來了貴客,南安老太妃,兜兜轉轉又登了賈家的門。
南安老太妃看著坐在主座上的賈母,眼中閃過一抹哀愁和心酸,開國四王八公,四王實力遠遠大于八公,當然賈家開國期間一門雙公實力確是比任何一家都要強上不少,不過那些早已隨著時間消逝而去。那一年的劇變賈家甚至差點覆滅,相反南安郡王府確是一如開國當年一般手中握有十余萬兵馬替朝廷鎮守南疆,開國一脈哪家不要巴結自己,日子一直過得非常滋潤。
現如今不成了,隨著賈琦的崛起,賈家不僅重新站上了權力巔峰更是比之一門雙公也不遜色,而自家卻陷入了困境,說來都是貪欲造成的,自家借著便利一直做著走私的生意甚至倒賣了軍中的器械,安南國為什么會發生政變,還不是因為反王從這邊買了大量的武器甲胄,原本事不關己高高掛起,抱著吃瓜的心態看著安南國內風起云涌,直到反王打敗了安南國朝廷大軍才反應過來,可惜已經晚了,反王造反成功。
現如今更是挑起了兩國戰爭,所有人都以為南疆有十余萬大軍鎮守不會出現任何問題,自己也是這么認為的,然而一封信打破了自己的念想,南疆有十余萬大軍是不錯,然而數十年未經歷戰爭早已不復當年之勇,去年能夠打贏靠的是信息便利還有地形的優勢,今年卻是不好說了,最要命的就是軍中糧草出現了問題,還有就是至今沒有和朝廷提起的大事,那就是南疆武庫根本沒有充足的器械支撐十余萬大軍作戰,沒有這些仗怎么打?
想到這,心中頓感酸楚,都是自己那不爭氣的兒子造的孽,一旦戰敗,朝廷肯定會徹查,到時候,嗨,怎生是好!
原本打算與賈家結親,一來可以通過賈家想些辦法搞些武器甲胄填補虧空,二來也是為自己拉一個助力,這樣無論是皇室還是內閣都要慎重考慮。
可惜,不僅沒結成親還被后輩落了面子。
南安太妃自是咽不下這口氣,可惜形勢逼人,不得不又登門拜訪。
對于南安老太妃的登門,賈母是驚訝帶著歡喜,畢竟都是積年老親,關系就這么斷了實在是可惜了。
等知曉了老太妃的來意之后,心情就沒這么好了。
原本還在好奇為何點名要見王夫人,原來是存了這個目的。
上次求娶迎春不成,這次又將主意打到了探春的身上,雖說探丫頭是奴生子,但是隨著賈家權勢日盛,她的地位也是水漲船高,自己正打算和小兒子商議將趙氏給放了白身,畢竟賈琦的態度在那里,另外環小子一年大一年,要不了兩三年就會進入軍營打拼,沒個好的出身可是不行,探春也是如此。
如此費盡心機想與自家結親,看來南疆事情不小,再一想賈琦說過的話,賈母的臉色不免有些難看。
王夫人眼中閃過一抹亮光,賈家如今什么情況她自是一清二楚,隨著賈琦的崛起,自己的話語越來越輕,要不是顧忌著宮里娘娘還有寶玉,估摸自己的日子會更加艱難,探丫頭的翅膀也是硬了,不像以往那般整日到自己跟前侍奉了。
最叫她煩悶的是,賈政已經多次提及要將趙氏這個賤人放歸白身提為良妾,這樣的局面可不是想見到的,一旦如此,自己在府中的威望會更加降低,甚至可能招來議論。
眼下南安郡王府要結親,這可是個機會,探春如今還是捏在自己手中,老話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自己這個主還是能做的,還能借著這個機會給宮里的元妃和四皇子拉一個助力。
想到這,笑吟吟道:“太妃能看上探丫頭是她的福分,怎么會不愿意呢?”
“王氏!!”
賈母的臉色一僵,沉聲道:“你可要想好了再說!”
王夫人嘴一哆嗦,話鋒一轉,忙說道:“不過,此事還要和老爺商量商量?”
南安老太妃見狀,面上笑容談了幾分,剛聽了王氏的話心中也是一喜,可是賈母的話卻是澆滅了升起的期望,明白此事是行不通的了,心中頓感酸楚,眼眶一紅,自己享了一輩子的福何時受過這樣的氣,體力心力都已經用到了極限,忽然覺得面前的一切都模糊起來,立時向后倒去。
“老太妃!”
賈母一驚。
站在一邊的王熙鳳忙過來扶住她,驚叫道:“老太太,太妃昏過去了。”
“啊!”
賈母猛地站起身來,高聲道:“快去請太醫,那個,先把白家的請來!”
一時,榮慶堂內亂作一團。
皇城,御花園。
今兒隆治帝忙里偷閑,放下了手中的政務,將這些全部推給了內閣處置,全心陪著太妃賞花看風景,又將自己那個不省心的親弟弟召進宮來陪伴,背著手,一面慢慢的走著,一面低頭感慨,賈琦就是比別的人靠譜,自己這邊才給的差事,隔了一日就漂漂亮亮的給完成了,努爾哈赤又折了一子,自己心中的擔憂也是去了一分,大暑天心中卻是猶如吃了冰鎮西瓜一般舒爽正欲囑咐宮娥準備冰鎮水果伺候,忽然瞥見蘇培盛匆忙闖了
進來,頓時眉頭皺成一團,抬眼望了正在前面說笑的太妃和劉恒。
隆治帝有些不高興,“出了什么事?”
“陛下,南安老太妃在榮慶堂昏倒了!”
“什么?”
隆治帝腳步一頓,猛地轉過身來,“怎么回事?”
蘇培盛:“具體還不清楚,賈家來人請太醫的。”
隆治帝的目光望向了戴權,“賈琦呢?”
戴權:“一早就出城去了,該是還未回來。”
“回上書房。”
賈母:“怎么樣了?”
白家的:“回老太太的話,大暑天,年紀大了,又操勞,心氣一泄自然就昏了,不過不礙事,剛扎了兩針,歇息一會子就好了,準備碗白米粥等醒過來喝上兩口緩一緩就好了。”
“阿彌陀佛。”
賈母低聲念了句佛,連聲說道:“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老太太,太醫院張太醫來了。”
賈母:“快請!”
榮慶堂,賈母坐在軟榻上怔怔地出神,此時南安老太妃已經被家人接走了,張太醫看了后說了和白家同樣的話,沒有一炷香人就醒了過來,喝了口粥緩過神來便單獨和自己聊了會子天,將很多秘辛都給自己道明了。
膽大至極!!
除了這四個字,自己真的想不出其他字眼來形容了。
嗨,造孽啊!
這時,鴛鴦走了進來,道:“老太太,二爺回府了,一會就過來。”
“哦!”
賈母回過神來,指著桌子上的水壺說道:“去,燒壺滾水來。”
“哎。”
鴛鴦應了一聲,如今不說賈家,就連宮內都清楚賈琦這個習慣。
一炷香過后,賈琦走了進來,還未說話,賈母便對鴛鴦說道:“你去門外伺候吧!”
賈琦一愣,不解的看著賈母,路上聽琥珀說了一些,到能猜到一些事情。
“嗨!”
賈母嘆了口氣,指著身邊的位置,“坐下說。”
賈琦躬身一禮,“是。”
“聽說了吧。”
“不是太清楚。”
“長話短說,估計宮里一會就召你。”
賈琦懵住了,“怎么回事?”
賈母深深地望了一眼賈琦,緩聲說道:“子孫不孝,累得先人羞愧!”
賈琦坐在那里靜靜地聽著賈母訴說著從南安老太妃那里得來的秘辛,眼中閃爍著亮光,當真是震撼人心,膽子也太大了,南疆武庫可是存有三十萬大軍所用的武器甲胄,如今竟然連十余萬大軍征戰都支撐不起,這也太....
最狗血的就是,對方拿著從南安郡王這買的武器甲胄來攻打大漢,呵呵!
想到這,抬起頭看著賈母,問道:“老太妃進宮了?”
賈母點了下頭,剛想說些什么,門外傳來了鴛鴦的稟報聲,“老太太,宮里的蘇總管來了。”
賈琦站起身來,“我進宮了!”
“去吧!”
賈母點點頭,又忙道:“量力而為!”
聽了這話,賈琦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