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去醫院,段雪瑩搖搖頭,表情緊張的不行。
“不,我還得回家呢,我媽要是知道我打架了,得罵死我。”
聽段雪瑩這么一說,張川樂了。
好家伙剛才那叫一個猛,板磚砸的飛起。
自己看見的時候都嚇了一跳。
這會兒她居然知道害怕了?
想著不由得嗤笑一聲。
見他偷笑,段雪瑩給了他一計粉拳。
“你這人有毒吧,我都挨了一花盆,你居然還笑?”
“那你不跟我去醫院,走,我帶你去醫院!”
說完張川就拉著段雪瑩的手要往醫院走。
段雪瑩推開他的手,“真不用,內個花盆里沒土,空的!”
花盆那東西別看大,但是這種被人扔出來的花盆基本都是那種不值錢的粗陶。
這種花盆都很脆,稍微用點力就碎了,所以砸人還真的沒什么殺傷力。
不過如果里面有土,那就另當別論了,砸一下,可能肋骨得折。
張川聽了這話算是稍稍放心了些。
搞了半天是空花盆兒啊!
他摸摸脖子上的汗,“嚇死我了,我看你讓人拿花盆砸了,以為你出事兒了呢。”
聞言,段雪瑩笑了,“你心疼我啊!”
張川瞥他一眼,“廢話,你是我兄弟,我能不心疼你嗎?”
其實直到他跟王楠楠表白失敗,他都以為自己真正喜歡的是王楠楠。
直到段雪瑩為了他,居然挺身對抗兩個流氓的時候,他突然覺得好像不是那么回事了。
尤其他看見段雪瑩被花盆砸的時候,他心都要跳出來了。
這種感情,好像不是兄弟情,但是不是兄弟該是啥?
張川也說不清,總之,段雪瑩很重要。
段雪瑩這會兒委屈巴巴的看著他。
語氣軟綿綿的還發著顫兒,“那都是兄弟了,那你背上我行嗎,我這會兒腿軟。”
她到底是個女孩子啊,哪里能和張川這種隔三差五打架的男生比。
剛才是逼得沒辦法,這會兒出來了,她感覺腿酸酸麻麻的一點力氣都沒有。
其實不光腿軟,連腳都軟,這一路,感覺自己就像踩在棉花上一樣。
用不上一點兒力氣,根本沒法兒走路。
張川看著段雪瑩,心口狠狠的抽了抽。
這還是兇婆娘第一次在他面前示弱。
他二話不說俯下身子,“上來吧。”
聞言,段雪瑩乖乖的趴在了張川的背上。
起來的一瞬間,張川不由的悶哼一聲。
他剛才還挨了一腳呢,這會兒也是不得勁啊。
而且這妮子看著也不重啊,怎么背起來這么沉甸甸的!
聽見張川的聲音,段雪瑩突然害羞了,早知道剛才自己就不吃那么多了。
都怪孫明太能說了,自己也插不上話,就一直的吃。
尤其她還喝了一瓶啤酒呢。
對,都是酒沉!
想著,段雪瑩不自覺地挪了挪。
眼下開春,大家都穿的單薄了些。
張川本來就喝了酒,段雪瑩這會兒趴在他后背上挪來挪去,簡直要命。
毫不夸張的說,瞬間有種血脈噴張的感覺。
他太陽穴突突直跳,“兇婆娘,你別亂動了行嗎?”
他叫誰兇婆娘呢?
段雪瑩賭氣似的又蹭了蹭,“你越是罵我,我就越是亂動!”
張川:“......”
他無語了。
這個婆娘是真不知道自己很有料嗎?
“好好好,我不罵了,你不是兇婆娘,聽話,別亂動了。”
聽見張川服軟,段雪瑩這才美滋滋的停了下來。
一臉得意的哼聲道;“這還差不多。”
第二天一早,張川早早起來,發現老媽居然在做包子。
他記得上次段雪瑩搶自己包子來著,估計她應該是愛吃的吧。
畢竟她和自己也算是過命的交情了。
張川突然萌出一個想法,那就是給她送包子,安慰一下他這個難兄難弟!
八點多,媽媽的包子上了桌,張川二話不說,找了個塑料袋就把一整盤包子全裝了起來,騎上自行車就出了門。
老媽從廚房出來一看,人都不好了,自己的包子沒了就算了,兒子昨晚半夜回來,這一大早的又沒人影了。
段雪瑩昨晚睡的晚,躺在床上滿腦子都是打架時的場景。
一直到四五點才迷迷糊糊睡著,這會兒還沒起來。
張川站在樓下給她打了好幾個電話她才接,聲音聽起來很是疲憊。
“干嘛啊,這才幾點就給我打電話。”
聽見她的聲音,張川興高采烈道:“我媽今天又包包子了,我給你提了點,你下來拿一下。”
聞言,段雪瑩一臉無奈。
“大哥,我四點多才睡得,現在才八點,你現在叫我起床不覺得很殘忍嗎?”
哦,四點才睡的啊,張川有些于心不忍了。
“那行,你家是幾樓幾戶,我給你掛門上,睡醒了出來拿一下就行。”
這話說得倒讓段雪瑩有些不好意思了。
她坐了起來晃晃腦袋讓自己清醒一下,“算了算了,我出來!”
說完她穿著睡衣就下了樓。
看見張川手里七八個拳頭大的包子忍不住皺了皺眉頭。
“你著是喂豬呢?”
說完一把接過張川手里的袋子。
真的是,女孩子家家的誰能吃的了這么多啊。
聞言,張川哈哈一笑。
“你和一般女孩子不一樣啊,你那飯量大的,都是好兄弟,誰不了解誰啊!”
聞言,段雪瑩瞬間火冒三丈。
“我去你的吧,想挨揍了?”
他從哪看出來她飯量大的,一共也沒一起吃幾次飯啊。
她不要面子?
見狀,張川立刻慫了,忙賠笑道:“大哥莫生氣,是小弟唐突了,小弟這就告退。”
說完蹬著自行車就朝小區門口去了。
段雪瑩提著手里沉甸甸的包子,對著張川的背影喊了一聲,“謝謝啦。”
還算他張川有良心,知道給自己送包子吃。
出了小區門,張川晃晃悠悠的騎著車在路上。
其實他昨天晚上也沒睡好,翻來覆去得出一個結論,那就是該學車了!
2000年,大家對酒駕的意識還很淡泊。
張川認為如果他會開車,而且昨天又正好開著車,那絕對不會發生這種事。
或者說自己壓根就不能碰上那兩個人。
想著,他拿出手機撥通了許翌的號碼。
許翌正勤勤懇懇的當碼農呢。
看見桌上的手機顯示的是張川,這才活動了一下肩膀,然后接了起來。
“什么事?”
聽見許翌的聲音,張川忙問,“翌哥,學車嗎?”
學車?
自己正好還沒駕照呢,學的話也不是不可以。
他隨口道:“你想跟我一起去駕校?”
聞言,電話那頭的張川瘋狂點頭,“是啊,要不要一起?”
許翌語氣淡淡,“好,那咱們下午就去。”
“好,下午兩點,天保駕校門口見!”
說完張川掛了電話。
吃過中午飯,許翌就帶上身份證照片,還有銀行卡出了門。
路過銀行的時候進去取了三千塊錢。
又在路邊的商店買了兩盒中華揣在兜里,這才朝著駕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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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