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王征強的話中，及王飛揚這段時間的表現來看，羅子凌已經明白了很多事情。
王征強就是想利用這個女兒為“籌碼”，獲取得多的利益。
說難聽一點，王征強愿意讓女兒王飛揚付出一些代價，換取實際的利益。
而王飛揚并不拒絕這樣的安排，相反還挺樂意。
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在王飛揚送他出去的時候，他下意識地想到了這話。
“你愿意接受什么樣的代價？我指的是最低限制!”在準備上車的時候，羅子凌很突兀地問了王飛揚一句。
“什么？”王飛揚一下子沒反應過來。
羅子凌再問了一遍。
王飛揚頓時皺起了眉頭：“你什么意思？”
“沒什么意思，就是隨口一問而已。”
王飛揚看了羅子凌幾眼，最后嘆了口氣：“我已經和你說過我愿意付出的代價了，除了不能幫你生小孩，其他都沒問題。”
“我并不缺女人，我只缺忠誠、有擔當、有能力的手下。所以，我們還需要再溝通。”羅子凌說完，不待王飛揚回答，就向她揮了揮手，坐進了車里。
王飛揚愣在那里好一會，直到羅子凌乘坐的車子駛遠，她才回過神來。
“你怎么這么惡心？”王飛揚沖著羅子凌車子遠去的方向揮了揮拳頭，“哼，我已經付出了這么多代價，我就要得到我想要的。如果你不給我，我會自己索取的。”
王飛揚今天晚上睡家里，她知道王征強還要和她說點什么，也沒在外面多呆，很快就回到屋里了。
“爸，你們談的怎么樣了？”王飛揚在王征強身邊坐下后，小聲問道：“都說了些什么？”
王征強沒有回答，而是反問道：“他走的時候，問了你什么？”
“他問了我，愿意付出代價的底線是什么!”王飛揚老實回答。
“呃，居然問你這個問題!”王征強眼神有點異樣，“你怎么回答的？”
“我和他說，我愿意付出很多，但我也需要回報。”
“那他又怎么說？”
“他說，他身邊不缺女人，只缺忠誠、能干的手下。”
王征強眉頭稍稍放松：“看樣子，他能抵擋住女人的誘惑了，這般年紀，不簡單!”
“爸，你的女兒被人嫌棄了，你還一副樂呵呵的樣子。”王飛揚不滿意了，“你永遠別想讓他當你女婿了。”
“他已經和楊青吟定婚，當然沒可能當我們家的女婿了。”王征強嘆了口氣，“別去想這些了，希望你們能有真正的友誼，他能幫你!”
“一個男人愿意幫女人，你覺得什么樣的關系才行？”王飛揚也跟著嘆了口氣。
“足夠大的利益。”
王飛揚白了王征強一眼，“還以為你會說，女人當男人的情人!”
“對于身邊不缺女人的男人來說，當情人沒什么制約力。”王征強呵呵笑著說道：“他現在在乎的是名聲，所以在男女之事上不可能隨便。他也不可能讓人拿捏住自己的短板，不會在這種事情上犯險。”頓了頓后，王征強很鄭重地告訴王飛揚：“所以你就打消念頭吧，別想著成為他的女朋友，或者情人!”
王飛揚其實很想說，她已經失身于他，但卻沒能夠成為她的情人。
兩人上一次做親密事情的日子，久遠的她都已經忘記了具體是哪天，反正已經很久很久了。
看王飛揚神情有點低落，王征強拍了后她的手臂，并沒再說什么。
羅子凌回家后，馬上就凌若楠打了個電話，說了一下今天的活動安排。
“說不定，吳東方也會來找你。”凌若楠聲音輕輕地說道：“他應該想和你當面聊聊!”
“我覺得我不應該見他!”羅子凌直接說了自己的想法，“不見他，很多事情可以按照我們自己的設想去做。如果他真的想談條件，可以找你，或者找外公談，和我這個年輕人沒必要談這些，對不對？”
“說的也是!”凌若楠認可了羅子凌的說法，“要不要見他，你自己決定吧。”
“我還是不見他了!”
母子兩人也沒過多交流，把今天的事情說了一下后，也就掛了電話。
莫尼卡拉發來消息，說想去吃夜宵，讓羅子凌帶她去。
“你怎么一天都不安生呢？”羅子凌回了條消息，還在消息后面加了一堆苦惱的表情。
“怎么，來燕京就嫌棄我了？”莫尼卡拉一副很不服氣很不爽的樣子，“你不會把我們騙到燕京來，就扔下我們不管了吧？我祖母還想你今天晚上過來幫她調養一下的!”
“我過來，幫你祖母治療一下!”羅子凌不想和莫尼卡拉爭執什么，很干脆地答應了。
“反正一會你得請我出去吃夜宵。”
羅子凌沒再回消息，直接去了麗莎和莫尼卡拉所住的賓館。
讓羅子凌意外的是，莫尼卡拉居然在大堂內等他了。
看到他進來，馬上就迎了上來。
“我在這里等你，算不算很誠心？”莫尼卡拉笑嘻嘻地對羅子凌說道：“我夠給你面子了吧？你看看，那些工作人員都一臉羨慕的樣子。”
“正常!”羅子凌一臉苦笑，“很多華夏人，還是把你們這些外國人當成高人一等的人種，對你們恭敬有加，和你們一起的華夏人，也覺得身份地位不一般，所以他們的眼神就很古怪。但我呢，正好和他們相反，我覺得......算了，不扯這些事情了，趕緊去幫你祖母治療吧!”
“你歧視我們!”莫尼卡拉有點不高興了，“在你眼里，我們就低人一等嗎？”
羅子凌兩手一攤，一臉無辜：“你別腦補，我不會歧視歐洲人，我只歧視那些素質低下的人而已!”
剛好電梯門打開，兩人一起進了電梯。
與他們一起進電梯的還有其他人，莫尼卡拉也很矜持地閉了嘴，站在羅子凌身側。
羅子凌幫她隔開其他人，很紳士地護著她。
出了電梯后，莫尼卡拉突然問了一句：“需要我們幫你們對付什么人嗎？”
“為什么這樣說？”羅子凌很意外。
“我知道你們在和一些頂級的對手爭斗，我知道你的對手是什么人，我們可以幫你們一些忙!”
“不必了!”羅子凌沒猶豫就搖頭，“你們是外國人，記住一點，別輕易干涉別國內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