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一會，德曼打完電話走回了座上。
羅子凌對面前這個老頭出門不帶手機的習慣表示了一下鄙視。
德曼坐下后，羅子凌替他倒了杯酒，再給自己也滿上。
“兩位漂亮的女士，你們怎么不喝？”德曼舉了舉杯，向林嵐和陳曉怡示意。
“我哺乳期，不能喝酒，她是羅先生的助理，要負責開車，所以也不能喝酒，還請德曼先生見諒。”陳曉怡做了解釋后，再笑道：“德曼先生和羅先生是酒逢知己，你們多喝幾杯，我們為你們助興。”
聽陳曉怡這樣說，德曼很抱歉地舉了舉酒杯，以示自己的歉意。
接下來，羅子凌繼續和德曼胡扯。
語言不通，要通過陳曉怡和林嵐的翻譯，不可能說到盡興。
羅子凌覺得，這兩個女人在幫他翻譯的時候，肯定會曲解他的意思，甚至一些意思故意不翻譯出去。再加上德曼這個老頭，和他有巨大的代溝，因此聊的沒什么感覺。
稍一會，德曼的助理來了。
羅子凌所說真沒錯，這是一位金發碧眼，身材非常不錯的女人，模樣也挺不錯。
看到羅子凌的時候，這個女人明顯眼睛亮了一下，還在他身上打量了幾眼。
羅子凌趕緊坐直身體，理了理前襟，下意識做了一個防備的動作。
這個叫麗莎的女人是德曼的助理，讓羅子凌驚訝的是，她居然會說中文。
只不過，說的不是很流利，遠沒有陳曉怡和林嵐她們說法語說的流利。
德曼比羅子凌預想的要干脆，把助理召過來后，馬上就和羅子凌討論合作事項了。
羅子凌剛剛已經表明他對道達爾在東南亞投資的事項感興趣，因此雙方的商談就比這一方面開始。
道達爾在華夏的投資不少，這家公司從七十年代末就投資華夏，總投資額累計至少已經有數百億歐元。北方集團想和道達爾合作的根本目的就是想參與油氣開發方面。
畢竟，這是北方集團之前沒有涉及的。
羅子凌很清楚地表達了自己的意思，那就是入股道達爾公司在東南亞的分公司，取得一定的股權。
“為什么我們在華夏的公司，你們沒興趣合作呢？”德曼瞇著眼睛問羅子凌。
“那要和我們國內的公司競爭，沒必要!”羅子凌搖頭，再笑著說道：“如果道達爾公司想和我們合作油氣開發以外的東西，比如新能源，比如醫藥和房地產，那我們可以達成合作。”
“呵呵，可以!”德曼點了點頭。
羅子凌已經料到了德曼這個人很難纏，因此在接下來德曼表現的很斤斤計較的時候，他沒有任何的意外。他比德曼更斤斤計較，讓陳曉怡和林嵐都大為驚訝。
雙方并沒最終達成正式的合作協議，只是達成了一些意向。
雙方約好，找個時間再好好談。
到時候，如果雙方都滿意了，就可以簽署協議。
這樣的會談結果，有點出乎羅子凌的意外。
他沒想到，德曼所代表的道達爾集團，比他預想的還要有“誠意”，一次會談后，就愿意在一些方面進行合作。
不過羅子凌并沒表現出什么喜悅之色，在臨告別的時候，很客氣地對德曼說道：“期待和德曼先生的再次會談。”
羅子凌沒有任何驚喜的表現，道達爾集團愿意與北方集團合作，也沒表現出狂喜，一副寵辱不驚的樣子，年紀輕輕，對這些東西看的這樣開，德曼覺得現在的自己都做不到。
羅子凌一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居然做到了，他自然大為驚嘆。
而且，剛才交談的時候，羅子凌表現的老成穩重，考慮事情非常周詳，也讓他嘆為觀止。
原本他以為，羅子凌不過是一個紈绔大少，再厲害也不會是他這種老狐貍的對手。
沒想到，羅子凌是只道行比他還要深的小狐貍，談判的時候讓他覺得挺吃力。
在和羅子凌的會談結束后，他讓自己的助理麗莎，再找一下北方集團及凌若楠和羅子凌的資料，越詳細越好。
下午的時候，德曼終于看到了這些資料。
看到這些資料后，他大吃一驚。
北方集團背景深厚，財力也雄厚，這一點他早就知道。
但他沒想到的是，背景居然深厚到了讓他吃驚的地步。
羅子凌和凌若楠的資料，也讓他吃驚不已。
凌若楠交出了北方集團的控制權后，任高官去了。
而羅子凌在短短一內年，就做出了那么多的成績。
“天哪，他的粉絲數量居然近一億，都超過了法蘭西的人口數。”德曼在看了羅子凌和許崇智及石原太郎斗醫時候的視頻，還有他在其他場合的一些采訪內容后，再次驚嘆。“難怪會表現的這么沉穩，原來是這樣的人物。”
看了這些資料后，他笑瞇瞇地對麗莎說道：“這個華夏年輕人，好像比我們想的還要不簡單!”
“他很帥，也很難對付!”麗莎點了點頭，“那兩個女人所說應該不假，他的能力很不錯，而且手眼通天，很多我們在華夏合作伙伴做不成的事情，他說不定能完成。”
“先把今天的會談紀要通報一下董事會，看看他們是什么反應。”德曼很冷靜地指示麗莎，“我覺得，和這個年輕人合作，能給我們道達爾集團帶來不少的好處，甚至會多很多機會。還有，說不定能讓我們法蘭西和華夏的關系有所變化。”
麗莎點了點頭，并沒對德曼的這番話表示什么。
一些事情，不是她能隨便發表意見的。
在麗莎整理好資料準備離開的時候，德曼叫住了他。
“親愛的麗莎，剛剛那個年輕人給我施了針，施了針后，我感覺我的精力好了很多，”德曼走到麗莎身邊，捉住了她的手臂，笑的很曖昧地說道：“要不，我們一起午休一下？”
“你能行嗎？”麗莎白了德曼一眼。
“試試就知道了!”德曼一臉的興奮，“我相信了他的神奇醫術，如果他的治療有效果，以后我會繼續找他治療的。我想，我應該可以和他交朋友，他能幫我們，我們也能幫他，相互幫忙應該是很快樂的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