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沒搞清楚王征強的目的，因此羅子凌并沒急著表態。
“看樣子，北方醫藥和凌云醫藥的生產任務又要加大了。”羅子凌自嘲地笑了笑，再對王飛揚說道：“開學了，我要忙著張羅教學的事情，還有實驗室的事，都沒時間去管那邊的事了。”
“爸，我覺得，軍部和子凌他們合作，軍方肯定是最大原受益者。我在幫子凌做事的時候，見識到過他們這些人的能力。子凌和他爺爺都是傳統醫學界的高手，而且是藥學專家。其他那些幫忙做事情的老爺爺，能力也好的讓人不得不驚嘆。其實沒有實驗室，他們依然能研制出很多功效神奇的藥物來，只是不能批量生產。除非給他們提供足夠的原材料，而且要保證質量。而軍方與他們簽署了合作協議后，一些功效非常不錯的藥物，肯定優先供應他們，價格也不會高，對于子凌和北方醫藥、凌云醫藥來說，利潤率會下降，可以說是吃力不討好的事情。”
見王飛揚這樣幫他說話，羅子凌有點意外，他也接過了話，很真誠地看著王征強：“王伯父，飛揚所說確實是事實。我們可以有很多成果出來，但要量產，一些藥物有困難。軍部需要的藥物，我們都可以制作出來，而且功效不錯，只是量不一定能供應的上，除非由國家提供原材料，并且保證質量。不過呢，既然國家信任我們，那我們也不會辜負這份信息，一定會把合作中的承諾兌現。”
說到這里，他再笑了笑：“具體的合作要怎么談，最終協議是怎么樣，我就不參與了，我不擅長這些事情。要不，還是讓歐陽菲菲和他們談吧，她更擅長這些。”
“沒問題，找誰談這個由你們自己決定。”王征強沒反對，“協議談成并最終簽署后，要嚴格執行就行了。這可能讓你們減少收入，但這也能增加你們的軟硬實力，無形中提高你們這兩個醫藥企業的品牌。這是最好的廣告，軍方幫你們打的廣告，效果肯定比電視上放的好。”
“那我也不說什么了。”羅子凌笑了笑，再問王征強：“不知道今天王伯父叫我過來是要問詢什么事情。”
“和我說說在西北發生的事情吧，想聽聽你所陳述的事情經過。”
“好!”羅子凌答應了后，也就把所有經過都講了一下。
因為已經講了很多次，羅子凌已經講的很順流，而且加入一些形容詞，把一些危險的經過講的更加深入動人。講了后，再很憤慨地說道：“這次陳家人冒天下之大不諱，要把我們這么多人都一網打盡，他們真是太心狠了。”
王征強當然知道羅子凌這話是擴大其辭了，但也沒指出來，而是感嘆了聲：“我也沒想到，事情會是這個樣子。”
“現在事情查清楚了嗎？”羅子凌問了句，又趕緊解釋：“我問了幾個人，他們回答的都是模棱兩可。”
“事情清楚是否其實不是很重要，對嗎？”王征強呵呵笑了起來：“最重要的是，處理結果是怎么樣，是不是？”
“處理結果會是怎么樣？”王飛揚搶著問了句。
“陳一寧主動站出來承擔了責任，而且案件偵查過程中，大部證據都是指向他。”說到這里，王征強嘆了口氣，“那主要的責任就在陳一寧那里。現在，他的D內職務已經被免，行政職務已經建議免去，留給會議期間表決通過。”
“他為什么不主動請辭？”王飛揚奇怪地問了一句。
這話把羅子凌問的一愣。
他確實沒想到過這個問題。
陳一寧如果真的要將全部責任承擔下來，那他就應該主動辭去所有職務，以這樣的行動認罪。
他不辭職，而是在等著會議以后的正式免職，說明了什么？
他不甘心就這樣失去所有？還有以這樣的方式與陳如常、陳一靜賭氣？
或者，還在等形勢的改變？
一般來講是，事情變成現在這樣，那已經木已成舟，不可能改變的。
陳一寧主動辭職的話，那反而更有面子。
犯了錯誤主動請辭與被動免職，那意義可是完全不一樣。
王征強似乎也沒想過這一點，因此在王飛揚問出來后，他愣了一下。愣了一下后，他才說道：“一切都按程序走吧。還有，這件事情牽涉面太大，關注的人太多，連網上都鬧的沸沸揚揚，不可能因為某個人的什么舉動而改變什么。陳一寧辭職與否，并不會改變最終結果。”
“但可以讓別人感覺出什么!”王飛揚很肯定地說道：“陳一寧主動請辭的話，那才說明他是愿意服罪，不主動請辭，那就是心有抗拒。”
王飛揚的話，讓羅子凌挺受震動。
如果真的是這樣，陳一寧不情不愿地站出來頂罪，或者說是利益交換，那他心里肯定有怨氣，怨氣還不小。這是一個可以好好利用的地方，羅子凌已經在考慮怎么利用這一點了。
見羅子凌在沉思，王征強看了他一眼，再道：“你回來后，去了你太姥爺那里，還去了你外公、楊老爺子那里，他們都說了什么？”
原來王征強想知道的是這個，羅子凌忍不住想笑。
當下也沒太多隱瞞，把很多事情都說了出來。
一些他覺得不應該告訴王征強的事情，當然不能說。
只不過，基本上的意思，都告訴了王征強。
楊遠山和凌明瑞、凌錦華其實并沒表示太多的意思，他們差不多是看戲的心態——羅子凌希望王征強明白這一點。
他想看看，王征強在明白這一層意思后，會是什么反應。
王征強聽了后，稍稍有點意外，他也馬上明白了這些人這般反應背后所代表的意思。
“看樣子，陳家所做的事情，還沒到真正引起公憤的地步。”王征強呵呵笑了笑，“大家都比較仁慈。可能，他們并沒有感同身深，不明白遇到這樣的事情，會是什么樣的感覺。”
王征強直接說這樣的話，讓羅子凌挺意外。
王征強是不是著急了？
這么急于表達對陳家的“厭惡”，目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