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明瑞上午沒事，方向上午有活動，下午沒事。處理完事后，他早早地回家休息了。
在回去之前，他打了個電話給方中華，讓他過來一下。
方中華知道方向要和他商量重要的事兒，因此也就很快處理好手上的事情，匆匆趕了過去。
年紀大的人，都不喜歡呆在空調房間里，因為他們覺得太氣悶。
午后的太陽雖然很毒，但方家老宅的院子里，因為背陰，還是挺涼快的。
下午不需要再去處理事兒了，方向也放松下來，坐在陰涼的地方吃起了西瓜。
一邊吃西瓜他還一邊聽京劇。
聽京劇是方向的一大愛好。
以前上初中的時候，他就曾參加戲劇表演。
入職的時候，他所從事的也是文藝方面的工作，可以說一直在文藝戰線升遷。
直到三十五歲那年，才在父親的親自干涉下，進到宣傳部門。
后來，他又一直呆在宣傳部門，最終得以升到最高層。
到了現在的職位后，他依然掌管宣傳事務，他非常清楚宣傳事務的重要性。
隨著年齡的增長，很多習慣都改了，一些曾愛好的東西，也都扔了。
但聽京劇的習慣，卻一直保守了下來。
很多時候，遇到麻煩的事情，一邊聽京劇一邊想事情，會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以至于，一些人一看到他聽京劇，就認為他遇到了煩惱事。
方中華走近院子，聽到院子里傳來的京劇聲，心里頓時一驚。
“爸，又遇到煩心事了？”在方向前面坐下后，方中華小聲問道：“是不是這兩天發生的事情？”
“我聽京劇，不可以是消遣享受嗎？”方向怪怪地看了方中華一眼，“這兩天事情多，天氣又這么熱，空調房里呆的太多，腦袋不太清爽，聽幾段京劇，腦袋都清醒過來了！”
“爸，那就好!”方中華笑了笑，再小聲問方向：“這次的事情，是不是很難決斷？”
“決斷很容易就做出了，但要怎么爭取利益最大化，卻是個難題。”方向笑了笑，“陳如常居然選擇在這個時候手術，他真是臭招連連啊!”
“或許，他是想借病裝可憐!”方中華說了自己的猜測。
方向并沒否論方中華的猜測，但沒回應什么，而是順著自己的意思說道：“這段時間，陳家可沒使出什么厲害的招，今次，居然捅了這么大的麻煩。我實在想不明白，陳如常到底想干嗎？他想自毀？還是犯了老年癡呆？這不是他應該犯的錯誤。”
聽方向這樣說，方中華總算明白過來什么意思了，馬上問道：“你是擔心這是陷阱？”
方向搖頭：“如果這是陳如常設的陷阱，那他也做的太過了，即使是陷阱，也沒辦法捕獵物了。獵物太多，把陷阱都撐破了啊。我就是沒弄清楚，到底是什么原因讓陳如常臭招連連。”
方中華想了想后，道：“如果我沒料錯的話，應該是有人搗鬼，陳一和、陳一平大概率在暗中搗蛋。”
“倒是有可能!”方向點了點頭，“或許，他們收買了什么人，或者安排了什么人在陳一寧或者陳如常身邊，這幾個人把事情泄露出去。”
“我也是這么想的!”方中華點了點頭，再問方向：“爸，你在顧慮什么？只是不明白陳家為什么會這樣？”
“也不盡是!”方向搖搖頭，“陳家不是善茬，其他幾家更不是。特別是凌家，一定要小心哪。他們可是有兩個老古董，凌錦華的威望，沒有人可以和他相比。隱退了這么多年，出來露一下臉，影響力依然那么巨大。沒有人敢不給他面子。”
“爸，你是擔心，一切都是凌明瑞和凌若楠、羅子凌設的局？他們想利用我們為自己謀取最大的利益？”說這話的時候，方中華一臉的驚疑。
“不能不提防!”方向很肯定地說道：“而且，他們這段時間對我們的做法有微辭。我們確實做的不太好，被他們拿捏住了把柄。”
“爸，我覺得，羅子凌這個人真的有點妖孽。”方中華很認真地說道：“他有謀略，也有膽量。陳家海死于他手，居然沒有任何線索能追查到他那里，最后陳如常居然只能吃啞巴虧。想報復又不能得手，最終反被其害。現在凌明瑞又打算對他加以培養，甚至地位有可能凌駕于其他凌家子弟之上。如果我們不和凌家撕破臉，還要和羅連盛保持友誼，那還是要好好利用一下他。或許，會給我們驚喜。”
“你還是想讓他當你的女婿？”方向側頭看了眼方中華，眼神中有稍稍的譏諷。
方中華有點尷尬，但也沒否論：“如果有這種可能，那就最好了，對我們方家也非常有利。不過呢，這事情也不能著急，慢慢來吧。我覺得，這次事件爸你既然已經表態了，那就做的力度大一點，或許這樣我們才能在后續發展中占據主動，爭取到更多的利益。”
方向想了想后，再輕輕地點了點頭：“其實讓東訊和倩倩去西北，我們已經表明了態度。呵呵，這種情況下，陳如常還要使招，他是不把我們看在眼里哪!呵呵，既然他這么托大，那就讓他吃些虧。你說的不錯，既然幾家想一齊針對陳家，那我們就卯足勁吆喝吧，爭取要更多的利益。至少，陳家讓出來的一些位置，我們要拿到。這樣吧，你先和凌若楠聯系一下，看看什么時候方便，你們見面聊聊。等你們聊了，我再約凌明瑞喝茶。你找凌若楠別偷偷摸摸，要公開。”
“我明白!”方中華馬上答應。
“哎氣!”遠在西北的羅子凌，今天晚上老是打噴嚏，他在連續打了幾個噴嚏后，很郁悶地對身邊的那些人說道：“熱度太高，罵我的人肯定很多。那些罵我的人，要是被人知道都是誰，我一定狠狠罵回去。”
歐陽菲菲斜眼看著羅子凌，古怪笑了兩聲后，再道：“或許，明面上對你好的一些人，也在背地里罵你。”
“還真有可能!”羅子凌點頭，“就比如你，罵我的次數肯定不會少，對吧？”
羅子凌這樣說，其他人的目光都看向了歐陽菲菲。
歐陽菲菲一陣尷尬，心里也非常惱怒，看向羅子凌的眼神都有點不友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