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青和歐陽菲菲在屋里商量了近一個小時才出去。
王青出去的時候，羅子凌已經替楊青吟按捏完畢。
楊青吟在他的按捏下入睡后，羅子凌這才出來。
他出來的時候，剛好看到王青出去。
歐陽菲菲也走了出來，看到羅子凌，她走了過來：“肚子餓了，想出去吃點夜宵，你去嗎？”
“不太想吃，不怎么餓，”羅子凌的話剛說完，肚子不爭氣地咕嚕了一下。
這讓羅子凌很尷尬。
“如果覺得我和一起出去不方便，把楊青吟叫去就行了，”歐陽菲菲一臉鄙視地看著羅子凌。
“她睡著了!”
“那我自己去吧，”歐陽菲菲賭氣走了。
“我陪你去吧，”羅子凌最終還是軟了口氣，答應陪歐陽菲菲出去吃夜宵。
見羅子凌改變了態度，歐陽菲菲忍不住有點得意。
歐陽菲菲回房間換了身衣服，毛衣加牛仔褲。
頭發也變了個樣式，梳成了一條馬尾。
與談判時候的樣子相比，完全變了種風格。
和越州官員談判的時候，歐陽菲菲是一個標準的職場女強人，但跟著羅子凌出去吃夜宵的她，則成了一個模樣漂亮的鄰家女孩，不會給人以強大的氣場。
“打扮這么漂亮干嗎？”羅子凌看了幾眼歐陽菲菲，沒好氣地說道：“搞的像去約會一樣。”
“你什么時候看到過我不修邊幅的樣子？”歐陽菲菲回了一個白眼。
“不只看到過一次，”羅子凌也回了個白眼。
歐陽菲菲馬上想到了前段時間羅子凌替她治療時候的樣子，她身上的風光被羅子凌看了個遍，一些要害地方也被他撫摸到了。
一下子紅了臉。
沒再理羅子凌，大步走出了房間。
時間已經過了晚上十點，這個時間點，很多人的夜生活還剛剛開始，街上也挺熱鬧。
不過，越州終究是座人口才幾十萬的小城，繁華程度遠不能和燕京、中海這樣的大城市相比，街上的人流和車流也沒大城市那樣密集。再加上他們所住的賓館附近不能算是最繁華熱鬧的地方，走出賓館大門的時候，居然有種清靜的感覺。
王青也跟了出來，走出賓館前，她就做好了安全保衛工作。
這段時間，情況有點復雜，她不敢有任何的大意。
剛剛她是勸歐陽菲菲，不要再出去了，安全問題是個麻煩。
但歐陽菲菲卻不理她，執意要出去吃夜宵。
王青知道，歐陽菲菲是想和羅子凌單獨呆會，說不定還有話說，因此也不敢再勸。
羅子凌是個怕麻煩的人，再加上楊青吟在身邊，不愿意和歐陽菲菲有過多親密的接觸，因此，他提議到附近一家門面還比較考究的繼店喝點養生粥。
“一會就要睡覺了，別吃油膩的東西，去喝點粥吧。”
“好吧，”歐陽菲菲也沒拒絕，聽從了羅子凌的建議。
兩人來到粥店，要了一個相對偏僻的位置，羅子凌過去點了兩份粥，還有一些點心。
“是不是很不歡迎我的出現？”羅子凌回來重新坐下后，歐陽菲菲很直接地問道：“希望我盡快離開，對吧？”
“你要我怎么回答呢？”羅子凌一臉苦笑，“你有事過來，那就過來吧，越州又不是屬于我一個人的。你想去哪兒，都是你的自由。”
羅子凌這回答，讓歐陽菲菲很不滿意。
但她并沒說什么，只是側頭看著外面的街景。
羅子凌也沒主動開口，上次歐陽蕙蕙的事件后，他對歐陽菲菲的印象差了很多。
印象差下去，不可能馬上就變好，至少在沒有決定性的事件發生前，是很難改變回來的。
“你打探過這段時間發生在燕京的事嗎？”最終還是歐陽菲菲主動開口說話。
羅子凌照實回答：“我媽告訴我一些，其他也了解一點，基本有點數。”
“凌家那些人，還想置你于死地，你打算怎么處暑這件事情？”
“我媽不是已經處置了嗎？”
“你媽處置的方式，你肯定有所不滿意，對嗎？”
“她解釋了，我也接受了，所以沒有不滿意的，”羅子凌看了看歐陽菲菲，見她眼神中有點幽怨，最終還是把一些事情說了出來，“我要讓凌海寧和凌海俊都跟在我身邊做事，讓他們供我差遣。”
“這是你要的補償？”歐陽菲菲顯得有點驚訝。
“讓他們在我眼皮底下做事，總比讓他們躲在陰暗的地方，朝我捅刀子好吧？”
歐陽菲菲點了點頭，認可了羅子凌的說法：“你想的不錯，這樣不但能將凌海俊和凌海寧置于你的監視之下，還可以把他們當作人質。只是，凌正平和凌正輝會同意嗎？”
“他們只能同意!”
歐陽菲菲想了想后，又輕輕地點了點頭。
稍一會，她才說道：“如果他們再次報復，肯定不會再留后手，而是一擊要你們的命。”
“我猜到會有那么一天，”羅子凌笑了笑，“你死我活，將是我們最終的結局。但我會努力做事情，盡量避免悲劇的出現。無論如何，我都不能讓他們得逞。當然，一切就此揭過，什么事情都沒有了，那是最好，那樣的話，對大家都有好處。”
“他們的利益肯定要受損，因為你們要和他們瓜分利益。”歐陽菲菲提醒了句。
“只要不貪心，就不會覺得利益受損，或許，他們能得到原本沒辦法得到的東西。”
歐陽菲菲沒有反駁羅子凌的話，低頭沉思了一會。
這時候，他們要的夜宵上來了。
在服務員把夜宵放下，轉身離開的時候，歐陽菲菲輕聲對羅子凌說道：“其實，我覺得，你媽進官場比現在這樣更好。”
“你讓我媽放棄北方集團，換取一個位置？”
“不是，”歐陽菲菲搖頭，“北方集團有國資背景，你媽現在也是有行政級別，如果她到另外地方任職，至少是正廳的級別了。我是覺得，可以趁此機會，兼一個職務起來，比如，以北方集團總裁的身份，兼任哪個部委的同級別干部，只是掛個名。”
聽歐陽菲菲這建議，羅子凌瞬間就動心。
因為這樣的提議，并不是第一次聽到，以前就有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