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療還沒結束,羅子凌額頭上就全是汗了。
隨著治療的進行,汗珠越來越多。
躺在床上接受治療的楊遠山,身上也全是汗。
不過他的臉色越來越紅潤,特別在出了汗后,氣色看上去比平時好了很多。
楊青吟因為好幾次看到羅子凌幫人治療,因此沒有任何的大驚小怪。站在一邊的楊遠山秘書,起初覺得有點不對勁,但在看了一會后,也明白了怎么一回事,沒有吭聲。
羅子凌額頭上全是汗,楊青吟很體貼地替他擦了擦汗。
羅子凌治療結束,撲通一聲坐地上的時候,她趕緊上前將他扶住。
“累壞了吧?”楊青吟很關心地問道:“先去外面休息一下吧,我給你準備點吃的東西。”
“好吧,一會我再進來看看,讓你爺爺先睡一會,”羅子凌順著楊青吟的攙扶從地上起來,并在楊青吟的攙扶下走出了楊遠山的房間。
走出房間的時候,他看到了楊云林和陳喬雨站在外面。
看到他們站在外面,羅子凌愣了一下,趕緊把手從楊青吟的身上抽開。
楊青吟微紅了臉,但還是扶著羅子凌到沙發上坐下。
“怎么樣了?”陳喬雨小聲問羅子凌,“怎么這么多汗?”
“累的,做針療很累,”羅子凌笑了笑,一屁股在沙發上坐下。
楊青吟很體貼地替羅子凌倒了杯溫水,羅子凌接過后,一飲而盡。
楊青吟再拿來幾塊面包,還有水果,羅子凌也不客氣。
連續吃了三塊面包,又吃了一個楊青吟削的蘋果后,他才停了下來。
看楊云林眼神異樣地看著他,陳喬雨也是一副驚訝的樣子,羅子凌不好意思地解釋:“體力透支,能量消耗非常多,肚子很餓,讓你們見笑了。”
“我爺爺情況怎么樣了?”楊青吟知道楊云林不好意思問羅子凌事兒,因此開口再問了次。
“效果不可能這么快就起來,不過肯定有點變化,一會我再進去看看,”羅子凌沖楊青吟笑了笑,再站起了身,“我先去一下洗手間,對了,你替我準備筆墨,我寫個藥方。”
楊青吟自然答應。
羅子凌從衛生間里出來的時候,楊青吟已經替羅子凌準備好了筆墨。
看到楊青吟替他準備的是毛筆后,羅子凌嘿嘿笑了笑。提筆,非常瀟灑地用小楷在楊青吟準備的白紙上寫了副藥方,然后再抽了另外一張紙,再寫了個藥方。
“這個藥方是針對癌癥的對癥治療藥物,這個藥方是保健作用,能增強你爺爺的體質。”羅子凌解釋了一下后,又說明了怎么煎藥及服藥。
針對癌癥的藥物是三天一服,他還提示了這藥物服了后會影響胃口,也會有咳嗽的情況出現,這是正常反應,無需擔心。
另外增加體質的藥物則一天一服,睡前服用。
所有藥都要選最上等的藥材,而且要拿回來煎。煎藥不能用燃氣,必須要柴火慢夒熬,火候和時間都要把握好,而且不能用自來水,必須用沒有污染的礦泉水。
楊云林聽了后,忍不住皺起了眉頭,“有這么多講究嗎?”
“這不是講究,這是保證成藥的質量,你可以隨便一點,效果也肯定有,而且影響不是非常大。如果按我吩咐做,效果有十成的話,那你隨便一點,效果也應該有六七成。”
楊云林也沒再說什么。
“這字寫的真好,”陳喬雨在羅子凌寫藥方的時候走過來看,看了羅子凌的字后,她忍不住稱贊,“比我們家青吟的字還要好。”
羅子凌很謙虛地說道:“小時候在西北農村,經常沒事做,特別是冬天大雪封山,出去都困難,就天天在家里舞文弄墨。熟能生巧而已,天天練,用點心去寫,肯定不會差。”
“買藥和煎藥的事我來負責吧,保證不出差錯,”陳喬雨還是個很不錯的媳婦,她從羅子凌手中接過了藥方,放進自己的包里,又再稱贊了羅子凌幾句,“子凌,你爺爺在你身上花了不少精力,雖然你沒上過學,但各方面都很優秀,難怪,會這么多人認可你。”
楊云林在一邊哼了哼,但并沒當面和陳喬雨起爭執。
休息了一會,又吃了東西,羅子凌的體力恢復了大半。
“我再進去替楊爺爺診查一下脈象,”羅子凌準備在替楊遠山檢查一下后就離開,因此想再看看楊遠山的情況。
“一起進去看看吧,”陳喬雨點了點頭,并和楊青吟一起跟在羅子凌后面進了屋。
一直不愿意和羅子凌說話的楊云林,最終也跟著他們進了屋。
楊遠山依然在沉睡,睡的非常安詳。
無論是楊云林還是陳喬雨,都能看出來現在的楊遠山氣色比昨天好很多。
看到楊遠山氣色的變化,陳喬雨心里不禁欣喜。
她這段時間氣色不好,感覺快成黃臉婆了。在看到楊遠山氣色的變化后,她決定私下找羅子凌幫忙調理一下。
羅子凌檢查了一下脈象后,也沒多說什么,只是吩咐邊上幾個人別去打擾楊遠山,讓他睡一覺。
再又吩咐楊青吟和陳喬雨,一定要按他的吩咐給楊遠山服藥,而且要他注意合理飲食,并保證充足的睡眠。
吩咐完了這些,看看時間已經快十一點了,羅子凌準備告辭離開。
陳喬雨熱情地挽留羅子凌,讓他在這里吃飯,說有工作餐招待,但被羅子凌謝絕了。
“我想和你說幾句話,”一直沒怎么吭聲的楊云林,在羅子凌準備離開的時候,終于冷著臉開口了,“就耽擱你幾分鐘。”
“好吧,”羅子凌沒有拒絕。
楊云林走進了隔壁一個小間,羅子凌也跟了進去。
“我知道,只要沒有證據,你肯定不會承認楊云中是你派人殺的,也不會承認陳家海死于你手,對嗎?”
羅子凌頓時生氣:“你這樣問是什么意思?你要我承認還是否認?你是燕京的父母官,只要你的下屬找到證據證明是我下的手,那我甘愿受罰。不然,我拒絕接受一切潑污水的行為。如果你想和我說這事,對不起,我沒興趣。我來這里是幫人治病,而不是挨訓。”
羅子凌說著,不理會楊云林的反應,顧自離開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