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子凌回燕京后,直接就去了凌若楠的別墅。
春節長假還沒結束,但凌若楠回燕京后,并沒閑下來,幾乎每天都有事做。
但羅子凌回來后,她還是暫時扔下手中的事情,為羅子凌燒了頓晚飯。
晚飯是凌若楠親手燒的,母子兩人一起吃。但讓羅子凌意外的是,吳越并沒出現。
“她有事去了,”凌若楠笑著解釋,“再過兩天就上班了,一些東西要準備一下。”
“還是我們好,寒假到元宵以后。”羅子凌嘿嘿笑了笑。
“你上學和放假有區別嗎?”凌若楠橫了眼羅子凌,“你一個學期,上了幾節課?”
“媽,你別和我計較這些事情好嗎?”羅子凌一臉苦笑,“很多課,我聽不懂。而且,我覺得一些課并沒什么必要去上,比如高數,馬哲,大學語文,這些東西在以后學醫過程中基本用不到。”
“別狡辯,下個學期盡量去上課,怎么都要把畢業證書拿到手。還有,把主要精力放在鉆研醫學上,你爺爺不是希望你將傳統醫學發揚光大嗎?看你這樣子,沒有一點發揚傳統醫學的樣子。”
“好吧,好吧,一切謹聽母后大人的教誨,”羅子凌舉手投降了,“下個學期,一定把主要精力放在學習和鉆研醫術上。我要把那個針灸銅人扎破,你別怪我毀壞文物就行了。”
“那銅人,應該是一對,”凌若楠把歐陽菲菲幫忙打探到的一些情況告訴了羅子凌,“另外一個銅人應該在國外。很可能是在南韓人手中,如果有機會,將那個銅人也拿回來吧。”
“如果真的知道另外一個銅人的下落,怎么都要將它追回來。”羅子凌的興致一下子就起來了。
針灸銅人是由北宋名醫王惟一制造,原本就有一對。只不過后來因為戰亂,全部散失不知所蹤。
其實,羅子凌并不是完全確定,他現在收藏的那個銅人就是宋代的文物。
針灸銅人,明朝和清朝的時候都有仿制,因為誰也沒見過這幾具銅人,沒辦法做出對比,因此羅子凌還是有所懷疑。
不過,無論是明朝,還是清朝的仿制品,都和北宋年間制作的銅人一樣,是珍貴的文物。
原本屬于華夏的文物,怎么可以落在外族人手里呢?
“你這個銅人是通過比試針法贏過來的,或許下次也可以效仿這次成功的經歷,”凌若楠為羅子凌支招了,“媽會讓人把情況打探清楚,到時再做決定。”
“好!”
接著,凌若楠把話題叉開,說起了她回燕京后發生的事情。
羅子凌已經猜到,凌若楠去探望凌海寧、凌海俊、凌海洋、凌海航時候與他們的家人發生了不快,因此在聽凌若楠說起這些事情的時候,馬上就問有沒有這么一回事。
“他們懷疑是我們做的,怎么可能沒有怨言?”凌若楠苦笑著回答道:“不過我盡到看望的禮節就行了。隨他們怎么認為,反正我不去理會這些事情了。”
聽凌若楠這樣說,羅子凌也不好再說什么。
晚上,他就睡在凌若楠的別墅里。
第二天,凌若楠有事去了。
凌若楠離開的時候,她告訴羅子凌,吃了中飯,她就會回來,今天是去準備一下上班以后要向董事會報告的一些事情。準備與越州政府合作,方案肯定要擬定出來,而且要告知董事會成員。
羅子凌也沒問太多,反正這些事情他不擅長,也不打算插手。
羅雨晴知道到羅子凌回來后,一大早就給他打電話。
因為懷疑和羅雨晴之間有什么不正常的事情發生,因此羅子凌有點怕面對羅雨晴。
“學弟,我媽想見見你,如果你有空,過來見一面,好嗎?”羅雨晴說話語氣,明顯和以前不一樣了。
以前羅雨晴打來電話,每次都是一副興高采烈的樣子,語氣很豪爽。
但今天,完全沒有前的那種豪爽了。
反正,在羅子凌看來,羅雨晴好像也很尷尬。
但他最終還是答應了羅雨晴的要求,愿意見吳寧靜一面。
于是,三人就相約一起吃中飯。
羅子凌說他請羅雨晴及吳寧靜吃飯,羅雨晴也沒和他爭。
三人在距離學校不遠的地方一個挺清幽,過年時候還在營業的咖啡館見面。
吳寧靜打扮的挺漂亮,看起來很年輕漂亮,和羅雨晴站在一起,還真的像姐妹。
“雨晴已經和我說了鑒定結果,我也一直認為,你們就是姐弟,”坐下后,吳寧靜眼神復雜地看著羅子凌,“現在,終于證明了這一點,我心里的一塊石頭,也落了下來。”
“吳阿姨,即使這樣,雨晴依然是你的女兒。”
吳寧靜嘆了口氣,幽幽地說道:“雨晴是羅家的人,但我這個當母親的,卻不是。”
“我媽應該會找你聊聊天,”羅子凌神情平靜地說道:“她肯定有話要和你說。”
吳寧靜點了點頭,“我等著她再來找我。”
“其實我有點不太明白,為何第一次檢測結果,卻不是這樣。”羅子凌說著,眼睛看著羅雨晴。
“你放心,我會打探清楚,為何上次檢測結果否定我們是姐弟關系。”羅雨晴一副耿耿于懷的樣子,“我查過這方面的資料,說基因檢測不會出差錯,除非搞錯標本。等他們上班了,要去把這件事情查清楚。要是他們騙我們,我跟他們沒完。”
“說不定有人動了手腳,”吳寧靜壓低聲音道:“很可能有人想報復你們,故意讓你們認為彼此沒有血緣關系。如果你們認為彼此沒有血緣關系,最后走在了一起,那他們的目的就達到了。”
聽吳寧靜這樣說,羅子凌心里尷尬的不得了,他不知道怎么面對吳寧靜這些話。
偷偷看了眼羅雨晴,但意外的是,羅雨晴并沒神情失常,依然如剛才的這樣。
這讓羅子凌不得不佩服,還是羅雨晴淡定。
不過,他心里又起了懷疑,難道和羅雨晴并沒發生什么,不然她怎么會這么淡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