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時辰以后,位于長安上空的云中城內的太極殿的大門已經在一陣吱呀的聲音中打開,隨后在香風四溢之中,儀態端莊的西王母已經帶著自己的侍女以及昆侖仙都的女仙們,在上元夫人,太陰夫人等云中城紅顏議會的陪同之下走了進來。啠
“我聽說這個神像乃是軒轅親自雕刻的……”
西王母的目光在太極殿的中間轉了一圈之后,就落在了神龕中的那個按照‘函谷關前的老子’皮膚雕刻的太上老君的塑像的身上,微微的點了點頭。
“嗯!倒也算形神兼備,昔年老子就是這個樣子!”
“阿母,周朝的時候您不是沒有下過昆侖嗎,就連穆王也是來昆侖拜訪的您……”
聽到西王母的話之后,站在她身旁的上元夫人頓時一臉好奇地問道。
“那您怎么知道太上老君當時是什么樣子?”
“誰說我當時沒有下過昆侖!”啠
上元夫人的話音剛落,就看到西王母已經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接著說道。
“老子西出函谷,離開此界的時候,不光是我,就連木公也跑去看了,只不過我們并沒有跟老子說話,而是在遠處和他彼此對視了一眼,互相點了點頭而已!”
“啊!”
聽到西王母的話之后,在場的這些女仙全都露出了驚訝的神色。
“老君離開此界的時候,金母您還和木公去送他了啊,之前我們從來沒有聽您提起過!”
“我當然不會提起這個事情!”
西王母抬起頭,臉上帶著復雜的神色看著神龕之中的太上老君,淡淡的說道。啠
“因為原本我和木公去送老子離開此界就是想要知道軒轅在離開的時候跟我們說的一些話到底是真是假,所以自然不會大肆張揚……”
“哦!”
西王母說完之后,上元夫人眼珠靈活的轉了一圈,又小聲的說道。
“那阿母,您既然親眼見過老子,那他離開此界的時候,實力比您和木公如何?”
“呵呵!”
上元夫人的話音剛落,就看到西王母輕笑了一聲,并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將自己的目光落在了正盤膝坐在神龕之下,一臉平靜的孔清的身上,上下打量了一番。
“果然神魂不在體內,卻開始了脫胎換骨……真是有趣!”啠
說著,西王母抬起手,在孔清的頭頂隨意的點了點。
“出來!”
隨著話音,一道清氣就從孔清的眉間射出,接著就聽到空中一聲輕響,一個穿著青衣,眉眼跟坐在下方的孔清一模一樣的道士已經憑空出現。
“得蒙太上寄此身,一統華夷屬道門……咦!”
話音未落,青衣孔清的話語就戛然而止,接著雙手抱拳,朝著面前的西王母恭敬地拜倒在地。
“玉微子參見金母!”啠
“不必多禮了,起來吧!”
西王母隨意的朝著青衣孔清擺了擺手,接著溫和的看向了他。
“玉微,軒轅現在應該已經取回自己的記憶了吧,那么他之前答應我的事情是不是也該辦了?”
“這個……”
聽到西王母的話,青衣孔清的臉上頓時就露出了為難的神色。
“不瞞金母,雖然我與太微是本尊的分身,一體同心,但現在本尊的神魂并不在此界,所以就算是我們也只能隱約的感覺到一些,所以您的這個問題還是應該等本尊歸來之后再去問他!”
“也對!”啠
聽到青衣孔清的話之后,西王母隨意的點了點頭。
“左右數千年我都等了,再等個幾十年也不是什么大事……”
說著,西王母抬起手,朝著青衣孔清擺了擺。
“那你就回去吧,記得等軒轅神魂從仙界歸來之后,讓他來昆侖見我!”
“是!”
青衣孔清恭敬地答應了一聲,然后一臉溫和的朝著在場的這些其余的女仙點了點頭,接著轉身就打算回歸本體。
“等等!”啠
還沒有等青衣孔清散去現在的身體,再次回歸的時候,就聽到一邊又傳來了西王母的說話聲音。
“軒轅你從別的世界弄到的那幾個法器,我覺得很有趣!”
“明白!”
聽到西王母的話之后,青衣孔清立刻停下了自己的腳步,畢恭畢敬的回答道。
“我這就給四大天王他們傳信,讓他們把法器送過來!”
“這個琵琶上的四根弦對應地水火風四個符印……嗯!想法上倒是沒有什么巧思!”啠
一個時辰之后,西王母一臉懶散的坐在云中城的會客室之中,雙手捧著青玉琵琶上下端詳,甚至還親自伸手在弦上撥弄了幾下。
“不過這四個符印就不同了,不僅其中有幾個篆文我也是第一次見到,而且它的結構居然是上下數十層的,的確是有點意思……廣成,你來看!”
說著,西王母伸手將手中的青玉琵琶放在了自己面前,朝著廣成子所在的方向推了一把。
“你之前可曾見過這種樣式的符印嗎?”
聽到西王母的話之后,廣成子一臉平靜的朝著西王母點了點頭,隨后用手拿起青玉琵琶,兩眼神光閃動,仔仔細細的上下查看了一遍。
“金母所言極是,這種符印的樣子我也是第一次見到……嗯!”啠
廣成子伸出手,輕輕的在青玉琵琶下方的符印上摩挲了幾下。
“上下三十六層,環環相扣……嗯!確實很有意思!”
“是吧!”
聽到廣成子的話之后,西王母的臉上頓時露出了一個明媚的笑意。
“本來這次我下昆侖只不過是耐不住阿環的夾磨而已,結果沒想到這次丹鼎門與上清派居然能給了我這么大的驚喜……這些來自外域世界的法器就不說了,青霞子與陶弘景的對決也讓人賞心悅目,尤其是青霞子最后的那一式開天辟地,就算是我親自出手也不過如此了!”
“金母所言極是!”
說起了青霞子的那一式開天辟地,廣成子的眼中也不禁閃過了一絲驚訝的表情。啠
“那一式真的宛如開天辟地一般,單以威力而論已經超過了仙都帝君,除了您與木公之外,恐怕整個修行界無人可以硬接,就算是我遇到之后也只能暫時退避。”
“我與木公敢硬接這一式,主要是因為我們原本就是此界開天辟地之時最初的兩個生靈!”
西王母嘴角噙笑,一邊拿起旁邊的珍珠傘在手中撐開,在眾人一臉驚懼的表情之中轉了兩圈,一邊用隨意的語氣說著這種堪稱修行界機密的事情。
“我們伴隨此界一起化生而出,親眼看過此界開辟之時的偉力,相比之下,青霞子的這一式不過是模擬真正的開天辟地而已,所以就……”
說到這里,西王母側過頭,有些好奇地看向了珍珠傘的上面。
“我剛剛才發現,原來這把珍珠傘上穿著的這些珍珠的品種也是有講究的,嗯!它居然是巧妙地利用了珍珠的品類來構筑法陣的陣基,從而讓這個法器渾然一體,可以施展出更強的威力。”
說著,西王母轉頭看向了站在一邊的董雙成。啠
“雙成,這個結構很有意思,你取幾片玉簡給我,我要把它記錄下來!等回到昆侖山之后,你再帶幾個人去找一批珍珠,看看能不能復制一把出來!”
“是……”
董雙成答應了一聲,然后從自己的腰間解下了一個香囊,朝著西王母遞了上去。
“金母,玉簡都在這里了!”
就在西王母和廣成子正在云中城內研究四大天王的法器的時候,上清派的眾人也在陶弘景的帶領下,坐著一輛由兩只大鳥拉著的飛車,在返回茅山的路上。
“師尊!”啠
王遠知一臉沉重的坐在陶弘景的旁邊,低聲的說道。
“是我太托大了,若我一上來就直接全力出手的話,那個孺子根本不可能在我的面前放出那個閃爍著金光的法器,我們也許就……”
“呵呵!”
聽完王遠知的話之后,陶弘景閉著雙眼,緩緩的搖了搖頭。
“德廣你這一場本來就沒輸,就算是勝了我們也是一比六,還是會輸的……”
說到這里,陶弘景睜開了自己的眼睛,目光炯炯的看著了自己的這個得意弟子。
“這一次是為師的錯,若不是為師以為丹鼎門上下根本湊不出幾個地仙,所以定了十一場決勝負的話,就算青霞子拉攏了一幫佛門的和尚也不可能勝。”啠
說到這里,陶弘景又是有些自嘲的一笑。
“正如青霞子所說,老朽還是有些首鼠兩端,當初就該徹底放下臉面,直接定一個一百零一局,五十一局勝的規則的!”
“師尊……”
聽到陶弘景的話之后,王遠知頓時猶豫了一下,接著又開口說到。
“弟子總覺得,這次南岳魏祖師在場上的時候似乎并沒有盡力……”
“老朽看出來了!”
陶弘景一臉輕蔑的笑了笑。啠
“這幫過氣的老東西,總覺得拖了老朽的后腿就好像是他們的勝利一樣,可笑!”
說著,陶弘景抬起頭,看向了王遠知。
“德廣,之前因為這次論道的事情,你一直都沒有渡地仙劫數,現在輸都輸了,你也不用克制自己了,回去之后就進入洞天,安排成就地仙的事情吧!”
“是!“
王遠知答應了一聲,然后開口說到。
“那弟子這上清法主的位置,是不是交給師正?”
“他……”啠
聽到王遠知的話之后,陶弘景頓時眉頭一皺,有些不悅的說道。
“之前論道的時候,他一把歲數的人了,居然能被一個十七歲的孩子壓著打,選他當上清法主不合適,你還是把位置傳給第一個上場的洪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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