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夜色之中,一條飛船只在空中似徐實疾的飛翔著。
這條船似乎是木制,但船體在夜色之中卻散發著柔和的光芒,將船艙之內照耀的纖毫畢現,就好像是白天一樣。飛船的底部繚繞著一團一團的云霧,好像是水流一樣簇擁著船身,時不時的還有云霧順著船只的側面飄起,就好像是激起的浪花一樣。
這些云霧在托起船只的同時,也遮蔽了來自下方的視線,如果有人站在飛船的下方朝上看去的話,只能看到一朵白云飄過。
在飛船的尾部站著一個穿著奇怪的白色道袍的英俊道士,他雙手搖著櫓,一臉的云淡風輕,好像他不是在空中行舟,而是在河上劃船一樣。
“西湖美景三月天,春雨如酒柳如煙……”
對于這條嚴遵仙槎,孔清真的是九分滿意。
缺的那一分是因為這條飛船飛行的需要開船的人輸入法力來搖櫓的這個方式實在是有點傻,但除此之外,這條仙槎沒有任何的毛病。
速度很快,轉向靈活,而且載重量很大,飛行起來還能自帶云霧隱形系統。
當然,這種寶物原本也不可能落在他的手中,但問題是在孔清入手這條船的時候,它已經在傅奕和吉藏和尚的戰斗中被破損的十分嚴重,就連號稱樓觀道博學第一的太史丞尹文操尹真人在看過折后,都無計可施的說了一句。
“這條船已經廢了,沒用了!”
于是,孔清就用想要研究一下嚴遵仙槎的木頭為理由,把這條船弄到了自己的手中。畢竟對于孔清來說,這條飛船還是可以搶救的。
時光包袱皮了解一下!
事實證明,在哆啦A夢世界這種絲毫不講道理的因果論道具的面前,就算是類似嚴遵仙槎這種神奇的飛船也只能甘拜下風,乖乖的倒退時間,回到了自己最鼎盛的時候。
“這就是嚴遵仙槎嗎?真是太華麗了……”
一個帥氣的中年男子贊嘆的在船上這里摸摸,那里看看,一邊看,一邊還悄悄的對著身邊的一個背著紅拂塵的秀麗女子激動的說道。
“紅拂,你看這里……這個篆文的形制某還是第一次見到。”
“確實是沒見過的篆文呢……”
背著紅拂塵的女子看著這條神奇的飛船,也是一臉驚訝的神色。
“之前奴也一直以為這嚴遵仙槎的故事是以訛傳訛,沒有想到世界上居然真的有這么一條船。”
在這一男一女身后的某處,正雙手握著櫓舵在哪里搖船的某個白衣道士看著眼前的這一對狗……虐狗的男女,嘴角帶著古怪的笑容。
在見到李靖之前,孔清還曾經想過是不是需要給李靖解釋一下陰兵還有擊敗江淮那些神明的意義,但是在見到李靖與紅拂之后,孔清就發現自己完全是多慮了!
擁有著類似道門真人修為的紅拂就不用說了。
至于某個在他的面前裝純種兵家弟子,還說什么自己能號稱風塵三俠全是靠著老婆和結拜大哥的提攜的帥氣中年,其實也不是那么老實……
這個李藥師居然不但有修煉道門的玄功,而且都已經跨過煉氣期,到了筑基高段,堪稱半步真人,尤其是在符箓一道,系統居然給出了精通兩個字。
這種人,放在道門大派都妥妥的是天才的那種。
可笑李靖居然還以為他的舉動真的能騙過自己……
呵呵!
你以為貧道沒有看穿你的偽裝嗎?
要知道貧道的鑒定術……袖占一課之下,可是絲毫不爽的!
孔清看著站在船頭的那一對……男女,越看越覺得順眼。
前面的那個人叫李靖,而自己的封神榜上正好少一個托塔天王和她的老婆。
你看這不就巧了嗎?
至于說怎么想辦法坑……拉攏這個李靖上自己的封神榜,孔清現在還沒什么太好的辦法,不過正所謂只要思想不滑坡,辦法總比困難多。
自己總能找到機會的!
就在這個時候,正在興致勃勃的研究仙槎的李靖忽然渾身一抖,打了一個冷顫。
仙槎在空中飛行了兩個多時辰之后,來到了太湖邊上的鳳凰山。
孔清輕輕的搬動著櫓,仙槎從平穩的向前飛行的狀態直接俯沖而下,從鳳凰山山腰的一個山洞的入口飛了進去。
等到仙槎停穩之后,李靖帶著紅拂從仙槎上走下,才發現在山洞中早就等著一大幫人了。
“來,藥師兄,貧道給你介紹一下!”
孔清親熱的對著李靖招了招手,隨后轉過身,對著在場的人鄭重的說道。
“這位就是貧道請來的指揮官,李靖李藥師,若論兵法,他可以說是我大唐數一數二的人物,就算是把李藥師送回戰國時期,他也有資格與孫吳爭鋒!”
聽到孔清的話之后,在場的這些人一個個臉上都露出了不一樣的神情,有的平靜,有的不屑,還有一臉茫然,只有站在李靖身后的紅拂一臉認同的點著頭。
“藥師兄……”
在介紹完了李靖之后,孔清又再次給李靖介紹在場的這些人。
“來,貧道給你介紹一下這個反太湖龍君的隊伍……”
說著,他首先用手指向了三個穿著漢代的衣冠,面相奇古的老者。
“首先是此地的主人,鳳凰山的山神,誠伯,誠仲,誠甫三位。”
李靖抬眼望去,只見這三個老者一臉憨厚,在看到他的目光的時候,還很有禮貌的對著他點了點頭,李靖雙手抱拳,對著這三個人微微一躬。
“三原李靖,見過三位尊神!”
在看到李靖行禮之后,這三個山神也急忙跟著回禮。
“哪里,哪里……”
接著,孔清又再次伸手,給李靖引薦一個面色慘白,似乎是大病初愈的老者。
“這位是當年曾經跟文種一起協助勾踐稱霸天下的范蠡范大夫,現在是江淮之地的地神,我們這次可以占據鳳凰山作為據點,也是靠著范大夫的引薦。”
“哦!”
對于范蠡這個名字,李靖就不可能不知道了,聞言之后,他恭敬的對著范蠡鞠躬。
“見過范大夫!”
“不敢,不敢……”
谷
“某不過是尸余積氣的老朽而已,不敢當足下一禮。”
接著孔清又指著一個英俊的美少年對李靖說道。
“這位是華山府君的三郎君,某說需要藥師兄指揮的陰兵就是華山府君派出來的。”
“這些可都是我華山的精銳……”
華山三郎一仰脖,驕傲的說道。
“清微說你用兵之能天下無雙,你最好能對得起他的這句話。”
“請三郎君放心……”
李靖微微點頭,不卑不亢的說道。
“若論用兵之道,某自認還是有些了解的。”
“這位是陰兵的指揮官,藥師兄你應該也聽說過他……”
孔清又用手指著一個一臉嚴肅的黑甲將軍。
“他就是前朝的上柱國,彭樂。”
“哦!”
李靖的眼中閃過了一抹驚訝的神色。
“可是孤身追殺宇文泰的北平王嗎?”
對于李靖的話,彭樂只是平靜的抽了抽嘴唇,平淡的說道。
“前塵往事,不足掛齒,目前彭樂只是華山府君麾下的一員勁卒而已!”
“彭將軍你太謙虛了……”
白衣道士孔清在一邊笑瞇瞇的說道。
“若論勇武,你也是不讓他人的……好了,現在人齊了,我們可以討論下一步該怎么辦了。”
“這有什么好討論的……”
華山三郎在一邊隨意的說道。
“我帶來的這些士卒都是精銳,不是太湖的那些蝦兵蟹將可比的,我們只要趁太湖龍君在的時候,直接突襲太湖,殺掉他之后就一了百了了。”
“三郎君此話差矣……”
李靖果然不愧是千古名將,在華山三郎的話說完之后,立刻毫不猶豫的站了出來。
“兵家有云,知己知彼,百戰百勝,某敢問三郎君,太湖現在有兵幾何?”
“這個嗎?”
華山三郎一臉茫然的搖了搖頭。
“不知道……”
李靖接著又問道。
“那太湖龍君的兵將戰力如何?”
“管他戰力如何……”
華山三郎成竹在胸的一拍自己的胸脯。
“肯定沒有我華山的士卒精銳!”
“哦!”
李靖扭頭看向了一遍彭樂。
“北平王是知兵的,所謂不知己,也不知彼的下場是什么,還用某多說嗎?”
彭樂沒有說話,但是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
“你說的倒是簡單……”
華山三郎一撇嘴,不屑的說道。
“但神戰與你們凡間的戰斗不同,幾百年以來,神靈之間幾乎沒有互相戰斗過,不要說某,誰都不知道別人的兵將到底能不能打。”
“所以我們必須先試探一下……”
“試探?怎么試探……”
“這樣……”
李靖轉過身,對著站在他身后的紅拂點了點頭,接著就看到紅拂女翩然上前,從背后解下一個卷軸,然后鋪在了他們的中間。
眾人低頭看去,發現是一張不知道什么時候就已經畫好的江淮的地形圖,十分詳盡,上面不但標注了哪里有山,哪里有河,甚至還標明了哪里可以屯兵,哪里適合伏擊。
“某在來的時候已經考慮了很久……”
李靖用手指著地圖上標注著的海州。
“現在海州已經失守,江淮龍氣看似已經貫通,但其實還是有一處破綻的。”
“哪里?”
華山三郎追問了一句。
“這里!”
李靖用手順著海州一路下滑,直接滑到了姑蘇城的北方,停在了毗陵兩個字上。
“名義上歸順了輔公祏的沈法興的兒子沈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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