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不得顧白的曾雅寧只能從顧白的懷中掙脫,肚子坐在一旁生悶氣。
雖然已經不在乎華斌國際的工作了,但她好歹也是曾經的富婆,知道像顧白這種頂級富豪的社會地位,也不敢得罪的更加過分,真要給顧白得罪死了,工作丟了是小,自己往后想過幾天安生日子恐怕都難了。
不過感受著顧白剛才的霸道,曾雅寧心頭卻升起的異樣的情愫,只不過瞬間就搖了搖腦袋,暗罵了自己一聲下賤,便不敢多想。
幾分鐘后,曹睿帶著一大批服務員趕了過來。
盡管已經是十一月份了,但MIX里面燥熱的氣氛讓人絲毫感覺不到寒冷,這幫衣著暴露的服務生,順著卡座口魚貫而入,將一瓶瓶最低價值都超過1W的酒水小心翼翼的擺放至水晶酒桌之上,然后站到一旁等候著吩咐。
直到酒水擺放完畢,二十多名服務生在曹睿的示意下,彎腰鞠躬,然后大聲說道:“感謝顧少支持,祝顧少今晚玩的開心。”
這么大的排場,自然讓其他卡座和舞池中的男女們注意了起來。
舞臺上的主持人,也是高吼道:“讓我們一起感謝666號貴賓卡座顧少的38W酒水支持!”
說完,氣氛組們帶起了節奏。
漫天的彩色紙片從頭頂上灑落,整個場面熱鬧非凡。
而那些久經夜場的女生們,看到這個氣勢,眼睛都差點掉進了顧白的卡座,不過看到顧白卡座門口四名壯碩的保鏢,也是沒有人敢作出蹭卡的舉動。
忽然,曹睿領著一名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走了進來。
“顧少,這是我們MIX的老板,看到顧少這么支持我們MIX,過來向您打聲招呼。”
中年男子面帶微笑的走上前來。
“顧少你好,我是MIXCLUB的老板,呂冒,我代表MIX全體員工,感謝您的支持。”
一旁的服務生將準備好的酒杯遞給呂冒,呂冒也是舉杯朝顧白敬了一杯。
一般營銷敬酒都是拿客人的酒敬,為的就是消耗酒水,拉高消費,呂冒作為MIX的老板,自然不會做這種事,自帶酒水也很正常。
看見呂冒敬酒,顧白也是舉杯向他示意了一下。
可心中卻忍不住惡趣味了起來。
曾雅寧說MIX酒吧的老板就是她的老公,那么是不是眼前的這位呂冒呢?
要知道一般這種大型夜店,一個人是開不成功的,所以老板也不僅僅只有一位,像田舒那種,吃干股分紅的老板也有不少。
見此,顧白也是轉過頭看向曾雅寧。
看見曾雅寧盡力躲避的神情,顧白確定,眼前這個男人就是她口中的老公。
這個名字可針不戳。
呂冒也只是象征性的向高消費客戶表示一下尊重,并沒打算久待,敬完酒,客套了兩句之后就打算離去。
忽然,轉身的她恰好看見了坐在角落里極力隱藏著自己的曾雅寧。
一股熟悉感忍不住讓他往那個方向多看了幾眼。
終于,他確定了這個女人就是自己的老婆曾雅寧。
自己雖然跟她沒有離婚,但整個婚姻已經名存實亡了,兩個人也已經分居超過三年,基本上只要向法院申請離婚,就會通過。
但看見曾雅寧出現在這個場合,呂冒還是忍不住心頭火起。
徑直走向曾雅寧。
“你怎么在這?”
原本還有些畏縮的曾雅寧聽見呂冒帶著質問的語氣,也是面色一冷,反問道:“我怎么不能在這?”
看著穩坐在一旁的顧白,再看看整個卡座的情況。
呂冒就算是個傻子都明白這是怎么回事,自己也算是成功人士了,這種選妃的場合也經歷過不知道多少次,腦袋稍微一轉,就知道了具體情況。
一念及此,呂冒頓時覺得自己頭上已經開始閃爍著綠光了。
說真的,就算曾雅寧做些什么事情,呂冒也不會有這么大的反應,可她明知道MIX是自己的店,還敢光明正大的出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這已經不僅僅偷偷的給他戴綠帽了,而是直接將一頂綠油油的帽子直接光明正大的扣在了自己的頭上。
“現在馬上給我從這里出去,不然就立馬在離婚協議書上面簽字。”
曾雅寧卻并不怕他,而是冷笑著說道:“呂冒,你以為你是誰?你還能管得著我去哪?至于讓我簽離婚協議書,你就死了這條心吧,我要一輩子成你心頭的一根刺,狠狠的扎在你身上!你不是怕我分了你的財產嗎?那你就永遠把錢掛在別人名下。”
曾雅寧也是氣糊涂了,當著自己所有同事的面把自己的底給捅了出來,看著沈秋等人一臉八卦的表情,她知道,就算顧白不投訴,自己也沒辦法在華斌國際待下去了。
呂冒卻懶得聽她說這么多,冷冰冰的說道:“你要是不走,我就讓保安請你出去了。”
“你試試!”
曾雅寧很聰明,知道今晚是顧白的主場,呂冒當著顧白的面這么鬧,已經是在打他的臉了,現在還想讓保安把自己趕走?那就得問顧白同不同意了。
果然,不出曾雅寧所料。
顧白輕抿了一口路易十三干邑,緩緩向呂冒說道:“呂總,你這酒也敬了,也可以走了吧?我要跟我的朋友們玩游戲了,不希望有外人打擾。”
顧白不說話還好,一說話呂冒的火氣更重了起來。
一想到這個年輕的小子很有可能已經給自己戴上了一頂綠色的三級頭,一股憤怒感已經快壓制不住了。
不過顧白怎么說都是在自己店里消費了幾十萬的老板,為了影響,呂冒還真不敢對他做些什么,而是繼續朝著曾雅寧怒道:“你走不走?”
曾雅寧輕蔑一笑,沒有回答。
被呂冒無視,顧白卻并不生氣,相反一股惡趣味升上心頭。
走到曾雅寧身邊,輕輕摟住她的肩膀,笑看著呂冒道:“呂總,這就是你們MIX的待客之道?把客人往門外趕?這樣做生意可不行哦。”
呂冒的火氣已經壓制不住了。
“今晚你在我們MIX消費的錢全部退給你,現在請你離開吧。”
呂冒已經極力的控制著自己的態度了。
聽到呂冒的話,顧白的表情也冷了下來。
說實在的,顧白跟呂冒并沒有什么矛盾,自己原本以為曾雅寧離婚了才對她升起了幾分念頭,自從剛才知道曾雅寧還沒有離婚,原本的念頭也差不多打消了。
畢竟作為生在紅旗下,長在春風里的社會主義接班人,曹賊這種事,他怎么會去做?
可看見呂冒現在這幅態度,這讓顧白邪惡的念頭再次滋生。
沒錯。
顧白就是給自己的欲念找一個冠冕堂皇的借口。
畢竟如果跟呂冒沒點矛盾,自己還真下不去這個手。
隨即,語氣冰冷的向呂冒說道:“呂總,曾小姐是我邀請的客人,你有什么資格趕她走?另外,我在你店里消費了38W,你一句退款就想讓我走?
在說這話之前,還請你掂量掂量你有沒有說這話的資格。”
紈绔之所以紈绔,就是因為背后有人撐腰。
而顧白背靠系統,說他是全世界最大的紈绔也不為過了。
聽到顧白囂張的語氣,呂冒也愣住了。
京都不同于其他地方,這是天子腳下,達官顯貴不計其數,稍有不慎就有可能得罪一個大人物,這些年呂冒做生意也是謹小慎微,要不然也不會出現過來敬酒這一幕。
現在看到面前囂張的顧白,也是有些進退兩難。
看顧白的年紀最多也就二十歲出頭,一個隨隨便便就能消費幾十萬的年輕人會是普通人嗎?這一點完全不需要質疑。
雖然自己在京都經營了這么多年,可放在那些真正的大人物眼中卻依舊不夠看,雖然MIX價值上億,但卻不是他一個人擁有的,他也只是一個占據了30股份的股東而已,也正是因為沒有背景,才會被推至臺前。
看著呆立在面前的呂冒,顧白不屑的笑了起來。
自己的老婆都被人摟在懷里了,還瞻前顧后,這種貨色能發展起來,也都算是一個奇跡了。
最終,理智還是戰勝了憤怒。
在沒有確定顧白身份之前,呂冒還是不敢輕舉妄動,朝著曾雅婷道:“臭婊子,明天在離婚協議書上簽字,不然,你可以試試我接下來會做什么!”
他不敢威脅顧白,卻不代表他不敢威脅曾雅寧。
說完,呂冒轉身,就打算離開卡座。
顧白朝著保鏢一揮手,示意了一番,四名保鏢連忙把卡座出口攔住,呂冒就這樣被攔在卡座出口。
“顧少,你這是什么意思?”
“道歉。”
顧白叼著二郎腿,語氣平淡。
“向我朋友道歉。”
呂冒膽小怕事,是個天生做牛頭人的料子,但不代表他沒有尊嚴。
“顧少,你是我們MIX的客人,我給你面子,但不代表我怕了你,你不要得寸進尺!”
“說完了嗎?說完了就道歉,道完歉就可以走了。”
“你TM別給臉不要臉!”
呂冒終于忍不住了,怒吼道。
顧白眉毛一挑,給了保鏢一個眼神示意。
得到顧白示意的保鏢,直接甩了呂冒一個耳光,這一耳光甩的可不清,直接讓原本就干瘦的他眼冒金星。
“清醒點了嗎?道歉。”
呂冒到死也不會想到,自己會在自己的酒吧被別人打臉,整個人都是懵逼的狀態,不過顧白表現的越囂張,呂冒就越慫,總有一類人就是這樣,你氣勢越弱,他越往你頭上爬,你氣焰越高,他越不敢有絲毫違逆。
看了一眼還站在一旁虎視眈眈的保鏢,又感受了一下臉上火辣辣的疼痛,呂冒卻還是放不下男人的尊嚴,沒有開口,至于站在一旁的曹睿,連大氣都不敢出,就連自己的老板都被打了,他一個小營銷還能有什么辦法?
“顧少,算了吧...”
看著眼前的一幕,曾雅寧對自己這個曾經的老公也已經失望透頂了,身軀忍不住顫抖了起來。
既然曾雅寧講話了,顧白也就沒有必要繼續追究下去,朝著保鏢揮了揮手,四名保鏢立刻讓開了一條道路。
“我知道你心里想著該怎么報復我,沒關系,我等著你,我叫顧白,滬上黑天鵝資本的顧白,打聽清楚我的消息后再過來,我在這等著你。”
記住了顧白的名字,呂冒一聲不吭的走出了卡座。
至于曹睿也不敢久留,心里直呼晦氣,38萬的酒水提成估計是沒有了,就連工作能不能保住都是問題,雖然這件事跟他一點關系都沒有,但誰讓顧白是他的客戶呢?
這就是小人物的悲哀。
老虎和熊打架,受傷最重的永遠是旁邊看戲的兔子。
而顧白也是想用自己的身份鎮住呂冒,還是怕這家伙腦袋一熱,帶上一批人過來了,打臉雖然爽,但是事后的準備還是得做好,做夜店生意的,消息通達是必然條件,相信呂冒不需要花費多少精力就能查清楚自己明面上的身份。
以呂冒的性格,等查到自己的身份,估計重新來向自己賠禮道歉都有可能。
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顧白還是打電話把另外幾名保鏢也叫了過來,這些保鏢都是國內最高薪酬的精英。一個打四五個普通人還是不成問題的。
“剛才聽到了嗎?你老公臉皮還很厚,這一巴掌下去,比這里的音樂聲都大。”
聽到顧白的話,原本心情復雜的曾雅寧噗呲一聲笑了出來。
或許她之前對呂冒還有著幾分感情,可這幾年下來,早就消耗殆盡了,現在的呂冒在她眼中反而還比不上年少多金、帥氣霸道的顧白。
輕笑了一聲后,曾雅寧也收斂了起來,緊緊的盯著顧白的臉。
“看我干嘛?”
沒有回答顧白的問題,反而向顧白問道:“你想睡我嗎?”
顧白剛喝進嘴的酒直接噴了出來。
這就是結過婚的女人嗎?
這么直白的?
“你在跟我開玩笑?”
“你想睡我嗎?”
曾雅寧再次重復了一遍。
見此,顧白理所當然的說道:“當然,不然我叫你出來聊人生,聊理想的?”
“那你敢不敢跟我回去?”
“回去?”
“對,回去!回我家!我曾經跟呂冒的家!”
“玩的這么刺激沒必要吧?我覺得酒店的環境會好一點。”
“敢不敢?!”
“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