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71、毀滅
哪怕是梅斯溫杜也絕對不可能扭轉這一片糜爛的戰局,實際上,回到旗艦的他也做不了什么事。通訊系統被干擾的第二星系軍艦隊,哪怕溫杜再怎么暴怒,但依然是一敗涂地!
塞弗蘭絲坦恩的指揮下,各自為戰的第二星系軍根本就不是對手,到處亂跑的共和國戰艦被那些小型戰艦分割包圍,各個擊破。如果是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兵力占據優勢的是塞弗蘭絲坦恩呢!但實際上,是兵力更少,戰艦更小的塞弗蘭絲坦恩反過來把擁有著龐大兵力的第二星系軍給包圍了!
這個緩慢而殘酷的過程讓人倍受折磨。
第二星系軍的指揮官們只能眼睜睜地看到己方的戰艦,一艘又一艘陷入分離主義那一大群小型戰艦的包圍,然后被撕成碎片。
偏偏在這個過程中,他們根本毫無辦法,通訊被截斷,他們甚至連一句加油都傳達不過去!
在之前已經有許多戰艦想要過去增援,但是分離主義艦隊卻發揮了他們靈活性的優勢,輕易繞過了他們艦隊的主力,不斷在周邊游走,收割著每一艘落單的戰艦!
巨獸級戰列巡洋艦用那威力巨大的大和炮不斷射擊,哪怕是獵兵級戰列巡洋艦也不敢直接面對大和炮的攻擊,所有想要前去增援的戰艦全都被大和炮集中點名,獵兵級戰列巡洋艦根本無法抵擋,
戰斗進行到現在這個態勢,第二星系軍已經完全沒有了任何勝利的可能。他們只能絕望地就近靠攏,和附近的一些戰艦集合成一個個獨立的小團體,茍延殘喘。
如果是競技比賽,那么還有什么防守贏得冠軍的說法,但是這里是殘酷無比的戰爭!一切放棄擊潰對方的行動,全都只能是延緩自己死亡的時間。
因為戰爭,意味著你死我活!
戰場上,第二星系軍的戰艦已經在節節敗退,他們只能被迫朝著距離自己最近的戰艦駛去,然后彼此集合成一個個小型的陣地,寄希望于敵方艦隊在攻堅過程中損失慘重,從而跟他們展開談判。
沒錯!現在第二星系軍唯一能夠指望的,并不是他們自己能夠戰勝敵人,而是自己的敵人能夠因為種種原因而放棄進攻。
這些原因包括但不限于分離主義艦隊彈盡糧絕啊,突然發生嘩變啊,突然有第三方外星勢力介入啊這些荒謬的原因。
對于這些天方夜譚一樣的可能性而言,在戰場上一言蔽之,那就是第二星系軍死定了,抬走吧!
于是第二星系軍的艦隊,進入了失去通訊之后的第三階段——比如聚集成小團,盡可能的提高自己周邊的力量,然后讓追殺自己的敵方艦隊防不勝防,在被分離主義艦隊的包圍下,緩緩走向死亡。
沒催,實際上在塞弗蘭絲坦恩的指揮下,數量較少,尺寸更小的分離主義艦隊反而是將第二星系軍艦隊包圍的那一方!
回到旗艦忍耐號艦橋的梅斯溫杜,他能夠做的,依然也只是茍延殘喘而已。
沒有了通訊系統,他所有的作戰指令都無法傳達給其它戰艦,唯一的辦法,也是只能通過穿梭機來口頭傳達指令。這樣做毫無疑問也沒有任何取勝的可能,畢竟當戰場態勢出現變化,等你把最新的作戰指令通過穿梭機傳達給其它的戰艦,那可能連黃花菜都涼了。
梅斯溫杜看著全息星圖上的戰場局勢,看著塞弗蘭絲坦恩將那些小型戰艦的靈活性和機動性發揮到極致,將自己的艦隊分割包圍,然后逐一摧毀。
現在的他,終于能夠設身處地理解到剛才索普諾斯將軍心中的絕望!
因為這真的已經沒有任何取勝的可能。
“派出穿梭機,盡可能的通知每一艘戰艦,讓他們立刻放棄一切作戰行動,撤出戰場。”梅斯溫杜說道。
“是!”副官趕緊回應。
所有目睹了剛才梅斯溫杜殺死索普諾斯將軍的那些軍官,現在全都已經陷入了極大的恐懼當中,他們不敢對溫杜大師的所有指令有任何的反對。
但哪怕是梅斯溫杜現在唯一能夠下達的指令,撤退?這依然是一個奢望!塞弗蘭絲坦恩又不是索普諾斯這樣的庸才,她在發起攻擊的同時,已經將第二星系軍艦隊所有可能作出的反應全部考慮進去,其中自然也包括對方撤退,四散逃跑的可能性。
在塞弗蘭絲坦恩的指令下,黎明公國艦隊的全部戰斗機都開始起飛,攔截每一架想要傳令的第二星系軍穿梭機,讓他們哪怕連最簡單的一句話指令都無法傳達!
在這樣的絕望當中,一艘獵兵級戰列巡洋艦選擇了投降,戰艦的軍官降下護盾,關閉火控,將自己生存的命運交給了分離主義。
這只是一個開頭,投降的戰艦越來越多,到最后甚至攔都攔不住!
第二星系軍的士氣,終于走向了崩潰!
他們原本就沒有什么戰意,跟隨梅斯溫杜背叛,一方面是遭到了大部分人的裹挾,另一方面,就是在背叛銀河共和國的那一場清洗運動中,所有的異己全部被槍斃,他們不得不從。
而現在,當他們看到第二星系軍在短短幾天之內就被徹底逼上絕境的現實之后,也對于梅斯溫杜給他們的所有承諾不再抱持希望!在這樣的情況下,投降或者是抵抗到最后一個人,他們只有這兩條路可選。
與此同時,一架撐起太陽帆的吉奧諾西斯穿梭機已經脫離超空間航道,飛抵毀滅號。
杜庫伯爵打開穿梭機艙門,當先走了出來,在他身后,跟著另外兩個身著黑色斗篷,把身形完全遮掩住的人。
來到毀滅號艦橋,杜庫伯爵正好看到了第二星系軍的幾艘阿奎騰斯級輕巡洋艦放棄抵抗投降的情景,頓時開懷大笑,“哈哈哈哈哈!你再一次證明了這一點,塞弗蘭絲坦恩將軍!在這個銀河系當中,只有你,才是那第一名將!”
“這樣的戰斗,根本讓我感到緊張的資格都沒有,也沒有任何含金量。我擊敗的,只是一群喪家之犬而已。”塞弗蘭絲坦恩澹澹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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