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七月生我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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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著這群災民破口罵道:“你們這群賤民,跟婊子一樣賤格,就該活活餓死在大街上,再不老實,我把你們剁了喂狗……”顧江海盡情發泄自己怒氣。
顧江海雖然罵的很大聲,自然被這齊聲口號所掩蓋,但還是被離他近的數十名災民聽著,這數十名災民一窩蜂就朝顧江海涌了過去。
顧江海瞬間被人潮淹沒,人都不知道哪去,怕是瞬間被踐踏成肉醬了。
這小小騷動,讓周邊一小部分災民以為這邊干上了,立即涌來助陣。
這一小部分人卻有數百之眾,親眼目睹顧江海慘死的宋元化等人嚇壞了,這會也才知道厲害,面對這數千人,絲毫沒有抗衡的能力。
一邊退后一邊大喊道:“快保護我!重重有賞!”
初月氣力已經耗費大半,要殺這剩下九人,對她來說是個挑戰,初月咬了咬牙,鳳目一冷。
郝烈等人見狀知道這妖女殺心再起,本想逃命,突然看一物從妖女胸前迸出,胸前血透衣裳。猶如在白皚皚的雪地上染上一朵紅花。
初月凄叫一聲,面色發白,額頭汗如雨下,身體微微搖晃如風中柳絮柔弱。
正要逃跑的九人見狀立即停下,原來如此,這妖女對自己用了刺脈拔氣之法,這刺脈拔氣之法只要入武之人都會,卻不是什么神秘法門,只不過這卻是一種自尋死路的做法,幾乎沒有人會使用。
一個入武巔峰的人,在經過刺脈拔氣之后,勉強能夠跟入品九品的人一戰。
而這種法門在入品之后如同雞肋,更是沒有人會使用。
郝烈大喊一聲:“大家別怕,一起上,這妖女已經是強弓之末。”
如此良機,豈容錯失,九人一起殺來,七槍兩劍!
初月一聲狂笑:“我叱咤風云,豈能死在你們這群螻蟻手中。”說著手中銀針拍入自己胸口。
郝烈等人聽她的話,以為她要自絕,卻見她突然神容一變,束發的綸巾不知道什么時候掉落,一頭長發迎風飛揚,傲立身姿豪氣干云。
郝烈被她睨視的目光看得心底發寒,暗覺不好!難道這刺脈拔氣還能用上第二回,卻是聞所未聞。
六槍二劍襲來,初月這一次也不躲不閃,迎面而上交鋒。
刀光劍影一閃即逝,八人成了八副尸體,獨初月一人站著。
而提前發覺不妙,臨陣脫逃的郝烈躲過一劫,嚇得魂飛喪膽,拔腿而逃!
初月卻不肯放過他,提著最后一口氣追了上來。
郝烈能感覺到那妖女正在一步一步靠近自己,只恨自己只有兩條腿,這種死亡慢慢逼近的感覺,比一刀斃命還要恐怖。
很快初月離郝烈只有半丈距離,她能感覺到自己正一分一厘的逼近他,又似乎一分一厘的遠離他。
若是氣力稍足的時候,她早已經將此人擊殺,這最后的一口氣卻再也提不起來,驟然貝齒狠狠朝自己嘴唇咬去,嘴上立即迸出一團血花來,將遮臉白布也染紅。
初月只感覺痛的渾身皮發、骨髓、神經都在顫抖,整個人似要爆裂一般,發出撕裂空氣的一叱,腳下一沉,被她所踩之人直接癱下。
緊接著初月一躍,人在空中如一條毒蛇噬向郝烈,匕首扎入郝烈后頸,匕尖直接破喉而出,一聲慘叫,長槍門高手郝烈命喪。
與此同時,一團血花在初月胸口迸開,那白裙已經染成血衣,如在白雪皚皚上染了一層胭脂。
初月拔出匕首,她已經耗盡所有力氣,整個人輕飄飄掉落,目光朝出縣的方向望去,雖看不見謝傅,鳳目依然盡是溫柔。
傅,師傅沒有力氣了,不能陪你走下去……
初月身體落地瞬間,卻是被幾個災民合力接著,很快隱沒人潮之中。
謝傅人已經在無錫城外,這會四面遼闊,條條大道通往四處八方,遠處有山有水,四大家族的人想要阻擊,怕是不能了。
謝傅焦急等待初月歸來,心中七上八下。
他的身邊還聚集著百數災民,這些人多是中青壯丁,在剛才的行動中,卻是暫時舍棄自己的妻兒老小用實際行動來聲援他,謝傅知道他們心系自己親人又擔心自己安危,朗聲說道:“大家都回去吧。”
有人說道:“大人,沒有什么事比你的安危更重要的了!”
“是啊!”其他人紛紛附和。
這時又來了數十個災民,神色匆匆,最前方四個男子合力托著一個女子疾步行來,那女子身體橫臥一動不動,一頭長發凌亂蕩垂下來,宛如一具尸體。
遠遠的謝傅就從女子身上衣服認出是初月,心頭猛的一顫,奔跑著迎了過去。
“師傅!”
謝傅人未靠近就喊了一聲。
無聲的回應讓謝傅心頭一寂,渾身如墜冰窖,腳手不由自主的微微顫抖起來,在初月面前跪了下來,無比溫柔的輕喚一聲:“師傅。”
那雙鳳目卻緊緊閉著,連顫抖分毫都沒有,披頭散發著滿口是血,衣裙浴血。
這個慘狀讓謝傅心中極痛極痛,卻流不出半滴眼淚來。
幾百人寂靜無聲。
無聲中,謝傅突然將初月背起,慢慢走遠。
那背影凄涼。
眾災民只覺李大人為了他們才落地這般凄慘田地,心中愧疚萬千,齊齊跪下下來,悲呼:“大人!”
不少漢子也留下熱淚。
當日他背著師傅懷著一顆報答之心,激昂青云。
此刻卻是心如死灰,毫無生趣,只想找個高一點的地方,背著師傅一起跳下去。
謝傅如行尸走肉,感覺靈魂正在慢慢抽走,身體那痛的沒有知覺的皮肉也在被慢慢抽走力氣。
突然心頭雀躍,是師傅在吸我真陽!
是師傅在吸我的真陽!師傅還有救!
謝傅激動而歡喜,把我吸干吧,只要你能活下來,他欣極!喜極!
慢慢的,謝傅感覺自己的身體越來越冷,冷到身體似要被凍僵一般,只有一顆心是熱彤彤的。
他的腳步越來越慢,終于背著初月直接跪倒在地,就這樣吧,就當謝天吧……
身上的寒意頓消,恢復了幾分溫暖,模糊的雙眼突然看到師傅那張生動的臉,只是這張臉冷若冰霜,好像很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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