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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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傅這一猥瑣發育,一晃就發育了四年。
身體發育了,這個知識文化同時也發育了,畢竟是出身書香門第,從小就有琴棋書畫的基礎。
加上他肩負重任,抱著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的心態,苦讀苦學。
說句心里話,真的比當年高考還要辛苦很多。
藏書閣的書早就被他看完了,他就跑到揚州大明寺把大明寺的藏書給看完了。
看完了大明寺的藏書,他就跑到青樓,把青樓小娘子的藏書給看完。
這四年來,沒看完一萬卷,約莫也有八千卷吧。
當然常駐青樓,也就結識不了青樓小娘子。
追祖婆這個問題依然困擾著謝傅,謝傅是想搞又不敢搞,生怕搞錯了。
祖婆們在何方?祖宗們給點指示啊,謝傅空有追祖婆的雄心壯志,卻毫無頭緒。
而那些祖宗們這四年來也再沒有半點音訊,這就這么把他扔在這個陌生的世界。
殘忍!謝傅感覺很殘忍!
揚州城成象里,是前朝隋帝以成象殿為中心的望門貴族府邸群。
謝府便是位于成象里,與夜市千燈的十里長街只有五巷之遙。
五更剛過,天還黑著,謝傅獨自一人行走在青蓮巷,高門大戶人家門口的燈籠為他照明道路。
這條巷子住的都是望族人家,燈籠會亮上一夜,只有待天亮,下人才會熄滅燈籠。
不知不覺行到自家門口,宏敞的謝府門庭,一對大燈籠卻是暗著的,謝傅輕輕嘆息一聲,金伯都忘了起來續燈了。
謝家下人越來越少,日漸蕭條,這一點謝傅是能察覺到了,爺爺把光耀門楣的希望都寄托在堂兄身上,而對他這個稍微正常一點的傻子卻不報任何希望。
望了自家門口那對用漢白石雕刻鶴鹿同春的定檐抱鼓石,這高高的門第能夠證明謝家曾經的輝煌一時,現已絲毫沒有望族威望,只剩下一個空名。
謝傅輕笑一聲,“豪門名閥又當如何。”
他并非狂妄,他只是更看重“家”這個字。
人都是有感情的,畢竟相處了四年,豈能沒有一點感情,而且他吃在這里,住在這里,堂兄和金伯對他還不錯。
潛移默化之下,謝傅也就把這謝府當做自己的家。
謝傅轉身爬上自家圍墻,雙腳還未在院內落下,就聽見身后傳來一把冷聲:“又去哪里鬼混了?”
嚇得謝傅直接從墻上摔了下來,一雙手卻朝謝傅伸了過去,架住謝傅的身體,讓他避免摔倒。
謝傅回頭一看,“兄長,三更半夜的,你要嚇死人嗎?”
“天都快亮了,還三更半夜!”
說話的男子面若冠玉,神韻奕奕,年齡約莫二十出頭,身穿一襲深色儒衣,謙謙而端莊。
男子姓謝名禮,字格致,是這謝府長孫,亦是謝傅的堂兄。
謝傅站穩身子,抖了抖衣衫。
這么一抖,卻讓謝禮聞到謝傅身上的酸臭味,眉頭立即微微一皺,“你幾天沒洗澡了?”
謝傅哈哈一笑:“我也記不清了,大概半個月了。”
謝禮一頓無語,四年前聽說謝傅突然開竅喜歡上讀書,讀書果然能夠明智,這堂弟讀著讀著居然正常許多,不再傻乎乎。
不過卻又變得瘋瘋癲癲,有的時候會說一些莫名其妙的話,有一些異想天開的想法。
最重要一點,這堂弟經常不歸家,一開始家里人有點擔心,后來想著他沒有惹出什么事來,就任他去了。
他和爺爺唯一的希望就是謝傅能夠開開心心糊糊涂涂的過一生,至于光宗耀祖的重任讓他來承擔。
謝禮這些年在揚州書院求學,很少回家,兄弟二人聚少離多,他對謝傅的印象更多是停留在那個傻乎乎留著口水的孩童,看著眼前神色還算正常的堂弟,卻感到陌生。
“走吧,你跟在我的后面,可別給爺爺撞見了。”
謝傅故意道:“怕那個老頭干什么?”其實他心里挺可憐謝廣德。
謝禮看了謝傅一眼,老頭?他可是你爺爺,你卻絲毫尊重都沒有,當然謝傅本來就不正常,卻不能用正常人的標準來衡量謝傅。
“平時你是不怕,不過今天你悠著點,他心情不好,觸怒了他找你出去。”
謝傅笑道:“他不是去徽州顧家給你提親嗎?這可是喜事啊?”
謝禮停下腳步,回頭看向謝傅,“你是傻還是明知故問?”
謝傅笑道:“兄長,你的意思是?”
謝禮點了點頭,“其實這個結果我早就預料到了,如今的顧家又怎么會看得上我們謝家,一直都是爺爺一廂情愿。”
謝傅笑道:“可我謝家與徽州顧家有百年之約啊。”
謝家家道中落至此,與徽州顧家相比,兩者差距天壤之別,謝家家主謝廣德敢去高攀聲名正盛的徽州顧家,這其中卻是有原因。
百年前,謝家家主謝云與徽州顧家家主顧青峰乃是至交好友,兩人義結金蘭,本想親上加親締結姻親,只可惜兩人只有兒子沒有女兒。
謝云和顧青峰當時便約定,只要子孫后代一方生有兒子,一方生有女兒,便結成姻緣,圓他們這一代人的遺憾。
兩人好不容易熬到孫兒誕生,只可惜雙方又都是男丁,兩人均十分無奈,卻又很不甘心。
顧青峰再次提議,這一約定不能因他們離世而斷,主動拿出一對鳳凰雙玉出來。
這鳳凰雙玉,一塊上面雕有鳳的圖案為鳳玉,一塊上面雕有凰的圖案為凰玉,鳳玉保存在顧青峰自己手中,凰玉交于謝云之手。
顧青峰明言此鳳凰雙玉便是信物,兩家子孫后代,只要一家生下兒子,一家生下女兒,生下兒子的一家便可持此信物上門提親,締結良緣,永修百年之好,兩家再續先人情誼。
老天爺似乎要斷兩家情誼,顧家一直只生男丁,不生女兒,謝家也是一樣。
本來在謝廣德上一代顧家曾生下一個女兒,顧家還因此特別前往謝家報喜,只是顧家這個女兒生下后不久就夭折了,締結良緣之事又無疾而終。
又幾十年過去,終于在謝禮這一代,謝廣德終于聽說顧家又生下一個小女兒,當時謝廣德開心的不得了,比自己生了孫女還高興,只覺得這兩家的百年之約終于可以在謝禮這一代人有個圓滿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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