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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7章 以夏變夷與新四大名著


更新時間:2021年08月18日  作者:夢吳越  分類: 歷史 | 兩宋元明 | 夢吳越 | 挽明從薩爾滸開始 


布爾杭古將酒杯猛地摔在地上,周圍氣氛大變,衛兵紛紛拔刀,劉招孫斥退眾人,卻見海西貝勒咬牙切齒道:

“葉赫和愛新覺羅是世仇,我葉赫那拉就算只剩下一個女人,也要滅建州女真!”

劉招孫滿意的點點頭,自己剛才說那番話是為激起布爾杭古血性,同時也在提醒葉赫人:

想要活命,就得和后金干!

布爾杭古如一頭困獸,他的獠牙和利齒,被努爾哈赤一根根拔光。

現在唯一剩下的,就是這破釜沉舟的勇氣。

這正是劉招孫最欣賞他的地方。

騎兵,最重要的便是這一往無前的勇氣。

“海西貝勒,我們漢人有句古話:三千越甲可吞吳。本官今日便把這話送給你,希望我們戮力同心,消滅后金!”

布爾杭古跪倒在地,右手放在胸前,用葉赫族最隆重的禮節對劉招孫道:

“劉總兵,以后,葉赫都聽你的!”

劉招孫很想告訴這位身負國恨家仇的葉赫勇士,告訴他在另一個世界,其實還有個叫葉赫那拉杏貞的女人,她,親手葬送了愛新覺羅的大清。

劉招孫將他扶起,沉聲道:

“既然你愿留在開原,以后便須依本官法令行事,本官治軍嚴苛,軍法無情,無論是誰,若有違犯,定斬不饒,到時還請海西貝勒莫怪。”

布爾杭古霍然起身,雙手抱拳,大聲道:

“長生天在上,我葉赫一族從今日起,全聽劉總兵調遣,誰敢違背軍律,劉總兵不殺,長生天也不會放過他!”

次日,開原總訓導官袁崇煥便來到葉赫人營地,向布爾杭古等人宣講軍律。

開原軍律是劉招孫參考戚家軍軍律進行修改制定的,這次給葉赫人使用的,則是開原軍律的閹割版,尺度更為寬松。

此時的葉赫比建州女真還要落后,屬于半奴隸制軍隊(這也是他們被打敗的根本原因)。

葉赫部落戰士的日常,散漫如美國西部牛仔,打家劫舍殺人放火,如果突然對這群人進行嚴格約束,只會起到反作用。

所以,對他們,需要更寬松的軍律。

袁崇煥站在葉赫騎兵面前,操著口濃郁的廣東腔,布爾杭古在旁邊翻譯。

一、聽到海螺號不進,聽到鳴金聲不停止,看到旗幟舉起不站起,看到旗幟放下不趴下,斬!

二、一人退卻則一人斬首,全牛錄退卻則牛錄額真被斬首,牛錄額真殉職全牛錄退卻則全牛錄被斬首!

三、****女、竊人財物,毆打他人,搶奪首級,斬!

布爾杭古望向眾人,怒道:

“我們的妻兒老小,財寶牛羊,都被建州賊奪去了!科爾沁在背后捅刀子,是劉總兵收留我們,劉總兵和我拜了長生天!他會帶葉赫人報仇!以后,所有人都按這三條法令行事!不得違背!”

一眾渙散的騎兵立即收斂起笑容,不再有散漫輕松之態,紛紛抬頭望向開原訓導官,充滿敬畏之色,袁崇煥心底暗道:

“原來,這就是劉總兵常說的以夏變夷。”

盡管有軍律約束,盡管拜了長生天,大家還是不放心。

開原突然來了這么多人馬,而且還是女真,是和建奴長得差不多一樣的女真,很多百姓都惶惶不安。

須知,當初清河、撫順失陷,都是因為女真奸細入城,最后里應外合,攻破城池。

在各方壓力下,劉招孫決定將八百葉赫騎兵一分為三,從根本上減小他們反水的可能。

三個千總部各劃撥五十葉赫騎兵,用于增強各千總戰兵夜不收實力;

特勤隊、山地戰兵營各自分到了五十名葉赫騎兵,用于加強哨探偵查能力;

騎兵營整編兩百名葉赫騎兵,整編后的騎兵營人數將達到五百人規模。

這樣以來,布爾杭古直接控制的葉赫騎兵剩下四百人,好在布爾杭古滿腦子想的都是給父兄和族人復仇,并不十分在意明人這些權力斗爭。

七月的一天,開原總兵府后院。

劉招孫斜靠在竹椅上,手里捧本朱熹的《周易讀本》。

劉招孫想通過和這位古人對話,解答自己最近遇到的一些困惑。

三天前,科爾沁的七歲小格格被當作禮物,送給了總兵大人。

天生麗質的小蘿莉,從此住進了總兵府衙門。

劉招孫面對布木布泰,感覺像握著個燙手山芋。

“你真不收美蘿莉?”(畫外音)

布木布泰的人生經歷耀眼如流星,在明末清初灰蒙蒙的歷史天空下,大玉兒像是天邊飛來的五彩祥云,祥云之下,皇太極多爾袞洪承疇等若干男性雨露均沾。

傳聞布木布泰一生輔佐順治、康熙兩位大清皇帝,為大清王朝做出了杰出貢獻。

劉招孫不相信天命,不過,明末清初,建州女真運氣爆棚,各種狗屎運好的讓人懷疑這世上是否真的存在天命。

這位科爾沁遠嫁到后金的蒙古女人,踩著狗屎運,莫名其妙就成了大清的政治強人。

想到后來發生的歷史,劉招孫開始猶豫,要不要放這小蘿莉回大草原上去。

不過如果就讓她留在總兵府,感覺又有些不太對勁,眼下大敵當前,自己還有心情玩養成游戲?

更重要的是,劉招孫是要走大道的男人。

“劉總兵,今日好雅興。”

劉招孫不用抬頭,聽到聲音也知道是康應乾來了。

康應乾瞟了眼他手上那本《周易讀本》,嘆了口氣,才道:

“建奴這幾日忙著往遼陽運糧,夜不收回來稟告說,赫圖阿拉往南的道路快要被后金糧車堵住了,眼下遼陽城內人心惶惶,糧價都漲到了一斗六兩。遼鎮幾個將官投降了建奴,熊大人彈壓不住。黑云壓城,劉總兵還有興致坐在這里讀書,真有當年謝安淝水之戰的風采啊。”

劉招孫連忙放下書,從靠椅上站起,吩咐丫鬟給康監軍倒茶。

“黑云壓城又能如何?開原是孤城,爹不疼娘不愛,本官想幫遼陽,奈何力不從心啊。”

康應乾端起茶喝了口,抬頭笑著望向劉招孫,這小子一副大智如愚的樣子,現在和自己說話也喜歡繞彎子了。

“老夫看這幾日戰兵進進出出,布爾杭古率領騎兵四處哨探,聽說還和鑲藍旗打了幾場,你把靖安堡守軍都撤了回來,想要做甚?對了,那白桿兵和戚家軍也該到了,袁崇煥他們何時去遼陽?”

“后日,和喬一琦、秦建勛一起。”

康應乾看一眼劉招孫,聽到喬一琦就皺眉,接著道:

“聽說你把開原的作戰規劃告訴給了喬監軍?兵力部署,糧食補給,水源地,戰馬數量……”

劉招孫笑著點點頭。

“對,除了紅衣大炮,其他機密,都給喬監軍說了,好讓白桿兵戚家軍知道咱們情況,畢竟是友軍嘛,這次還要找他們借糧,開誠布公是必須的。”

“什么?你把大軍軍情都告訴喬大嘴了?!還要找兩支客兵借糧?”

劉招孫一副無所謂態度,笑呵呵道:

“正是,眼下開原糧餉匱乏,皇上發的銀子快花光了,朝廷又不肯再給,四川石柱(白桿兵駐地)最有錢,浙兵也有錢,朝廷這次給他們發了二十萬兩開拔銀,本官當然要問他們要了。”

“你……你這敗家子!四個月不到,二十五萬兩銀子都花光了?!”

“差不多花光了,鑄炮、燧發槍、開礦,對了,還有請私塾先生,幾十萬兩也不夠的,哈哈。”

康應乾氣的猛地將茶杯放在桌子上,胡須顫抖,搖頭怒道:

“你還笑得出來!胡鬧!遼沈城內遍布建奴細作,更不要說那邊還有丁碧的人,你把機密給喬一琦說了,不等于給奴酋說嗎?”

“劉招孫,老夫在渾江時,還覺你非池中之物,原來你和你岳父一樣,都只會紙上談兵!眼下還沒開打就把軍情都告知建奴,莫非你也想學那杜松不成,落得個身首分離!”

“還有!人家白桿兵浙兵千里來援,咱們好歹在開原住了小半年,你怎好意思問他們要錢糧?開罪這兩支強兵,開原便真是完了!唉!老夫將身家性命都放在這里,你卻如此兒戲!老夫被你害了……”

康應乾越說越氣,呼吸急促,劉招孫看他氣喘吁吁,眼淚都要流下來。連忙上前,輕輕拍打拍拍他后背,生怕老爺子一口氣喘不過來。

劉招孫揮手讓丫鬟退下,才緩緩道:

“兵不厭詐,康監軍,你就不用操心了。最近你忙著屯田,也是辛苦了些,還要多多保重身體,回頭我讓裴大虎給你送幾盒高麗參。”

康應乾瞪劉招孫一眼,沒好氣道:

“老夫又不像你一樣虛,喝那東西做甚?罷了,你既不愿多說,老夫也不問了!老夫今日來,不是來和你談兵事的。”

劉招孫抬起頭,滿臉微笑,自己拎起茶壺,親手給康監軍滿起,自己也捧著個茶杯喝起來。

康應乾緩了一會,像是想明白什么,臉上恢復狡黠之色,問道:

“老夫聽說你最近收了莽古斯的孫女?要當做小妾。”

劉招孫口中茶水全部噴出,噴向康應乾,康監軍眼明手快,舉起扇子擋住。

“誰說的,胡扯!那女孩今年不過七歲。”

康應乾將扇子上水珠抖落,撫須奸笑:

“正所謂,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劉總兵是梟雄還是英雄,須要用美人驗一驗,兩個美人怕是不夠,便用三個,哈哈哈。”

“七歲的小女孩你也想,你是不是禽獸?”

康應乾干咳一聲,望著劉招孫手中之書,一本正經道:

“朱子(朱熹)言:飲食,天理也,山珍海味,人欲也,夫妻,天理也,三妻四妾,人欲也。七歲是小了些,先養著,過幾年就可以了。”

“劉總兵奇偉男子,目下卻只一妻一妾,未免也太少了些,老夫以為,多收幾房也是應當的。”

康應乾眼珠轉動,見金虞姬不在周圍,繼續道:

“老夫看這布木布泰,淑德賢良,天生媚骨,比那朝鮮美姬好多了,一看便是個美人胚子,不如就先收入總兵府養著,將來劉總兵在遼東立足,這搶劫科爾沁,迎娶蒙古美女,也可傳為佳話,外番各族會將你看做天可汗,如此方為大道·····”

說到這里,康應乾朝四周望了一眼,壓低聲音道:

“劉總兵,你和那朝鮮美姬夜夜笙歌,若是身子虛了,本官這里有西洋的金剛散,專治各種……”

劉招孫揮手打住康應乾開車,這才知道老頭子今天來,是為了攛掇自己收蒙古小蘿莉。

準確來說,康應乾是想借此收買外番蒙古人心。

想到這里,他不由佩服康監軍這種無時無刻不想著攫取權力的恒心。

“奪了人家孫女,搶了人家珠寶,人家不來打咱們就是好的了,還想當什么天可汗?康監軍,我看你是金剛散吃多了吧?”

康應乾也不生氣,捋著胡須,繼續道:

“劉總兵,這便是你不知了,我朝自成祖之后,宮中便多有外蕃女子,不止是朝鮮嬪妃,還有蒙古女子。”

“你的平遼策里不是說要以夏變夷嗎?眼下便是良機,從布木布泰這個蒙古小女娃做起······”

“如今蒙古各部落,向著我大明的,還是多數,比如林丹汗。可惜武宗之后,朝廷便不屑于和外蕃和親,只靠著每年給蒙古各部打發些賞銀,這如何能收買人心!”

劉招孫冷冷望向康應乾,聽他繼續分析。

“老夫聽說,這科爾沁部經常欺凌周邊小部落,和蒙古各部關系惡劣,所以才投靠后金。如今你奪了科爾沁人的珠寶,若再占了他們的女人,其他各部對開原的態度必有轉變,以為你要給他們出頭,咱們正好借機整合這些小部落,一起對付后金。”

“劉總兵,你若娶了此女,從此縱享齊人之福,咱們開原又多了幾個盟友,不必再獨自抵抗建奴,豈非兩全其美?你說是不是?”

劉招孫無語。

布木布泰和楊青兒、金虞姬住在一起,兩位大姐姐都小蘿莉很照顧。

布爾杭古投奔劉招孫的第三天,科爾沁使者便趕到了開原城。

使者要求劉招孫立即交出布爾杭古和布木布泰,否則……暫時沒有提否則。

劉招孫本想和科爾沁人拉攏一下關系,見對方態度如此惡劣,就失去了興趣。

康應乾告訴了他,科爾沁已經完全倒向后金。

劉招孫派人告訴科爾沁使者,海西女真和蒙古人的恩怨,他不過問,也不會干涉。

想要布爾杭古人頭,自己進城來拿便是。

海西貝勒千里投奔,劉招孫絕不可能把此人交出去,否則,以后誰還敢跟自己混。

至于布木布泰格格,既然是海西貝勒的獵物,按照蒙古人的習俗,科爾沁部須付贖金才能把人帶回去。

皮膚黝黑的袁崇煥負責和科爾沁談判。

“你們要多少贖金?”

袁崇煥猛地伸出五根手指。

“撲街仔!聽好了!五百匹戰馬,五千兩銀子!一手交馬,一手交人。”

科爾沁使者:……

此后再無科爾沁人消息。

可能是莽古斯覺得布木布泰不值得用五百匹戰馬去換。

劉招孫又派使者去了趟科爾沁,使者姿態很低,主動把價格降到了兩百匹,結果還是談不攏,莽古斯老爺只肯出十匹馬換他孫女。

既然雙方報價相差太遠,這生意就沒法做了。

即便是劉招孫愿意放小蘿莉回去,其他人不會答應,須知科爾沁現在是后金的狗腿子,換句話說,它也是開原的死敵。

不知小女孩從哪里聽說了自己被親人拋棄,這天,她叫住正要巡營的劉招孫,用生硬的漢語道:

“劉總兵,我不能回科爾沁了嗎?”

“應該,暫時回不去了。”

劉招孫知道事實有些殘忍,不過還是安慰小蘿莉。

“大明也挺好,等打敗了建奴,我和金虞姬姐姐帶你去錦繡江南,看繁華落盡。”

“好!”

布木布泰拍手歡呼,看得劉招孫一臉茫然。

“那就不用嫁給建州貝勒了!個個長得像黃鼠狼,丑死了!”

“哦,小妹妹你就一點不想回家嗎?”

金虞姬好奇問道。

“不想,大人們只想把我嫁到后金,我不想嫁人!”

劉招孫倒口涼氣,這位小蘿莉和金虞姬一樣,都是刁蠻野丫頭。

劉招孫決心讓這位布木布泰多讀些書,接受一點文化熏陶。

得益于喬一琦的書信,以及《宣武將軍劉招孫大戰巴牙喇》。

這段時日,陸續有全國各地的私塾先生投奔開原,有山東的,北直隸的,甚至還有廣東的教書先生。

大戰將至,劉招孫不忘推行他的“以夏變夷”之策,命人在開原城內建了幾座私塾,重金聘用私塾先生,讓他們教授城中漢蒙女真等民族的孩童讀書。

主要是進行《三字經》《孝經》之類的儒家啟蒙教育。

劉招孫選了個看上去脾氣火爆老先生,每天上門單獨給布木布泰講課。

這樣以來,整個七月,總兵府上下都能聽到布木布泰慘絕人寰的讀書聲。

這日,老先生正襟危坐,檢查布木布泰背誦《孝經》。

“子曰:“夫孝,天之經也,地之義也,民之行也。天地之經,而民是則之。則天之明,因,因·······”

布木布泰眨巴眼睛,見老先生瞇縫眼睛,以后他睡著了,連忙伸手要去翻書。

“啪!”

戒尺狠狠打在她小手上,痛的小女孩叫了起來。

“這段背了三日,如何還不會背?先打十下!再背不出就罰寫一千遍!”

布木布泰忿忿不平:

“為什么說孝順是天經地義,我在科爾沁,從沒聽蒙古人說過什么孝,莫非科爾沁人就不是人嗎?”

老先生被他問住,掄起戒尺又打她一下。

“讓你多嘴!蠻夷如何能與我大明相比!啪!”

劉招孫帶著康應乾正在后花園散步,金虞姬跟在身后。

康應乾聽聞開原城近日召集了一大批私塾先生,未曾想劉總兵如此重用文教,真是百姓之福。

正要詢問私塾先生束脩(工資)幾何,隱隱聞到有焚香氣息,覺得奇怪,便對劉招孫道:

劉總兵,這是什么?

三人順著香味走過拐角,來到院墻里面一處照壁。

院墻上貼著張刻滿符文的怪異形象,那是劉招孫從沒見過的邪神。

面容姣好的布木布泰手執香燭,一臉虔誠對著邪神頂禮膜拜,口中念念有詞。

“劉總兵,她在念什么?”

康應乾看得發憷。

“她說,讓長生天咒馬先生去死。”

康應乾怒道:

“這蒙古韃女,小小年紀,心腸竟如此狠辣。”

“康監軍前日不還說她淑德賢良嗎?”

劉招孫說罷,上前一把扯下那鬼畫符,將它撕成碎片,又奪過布木布泰手中香燭,揮手扔了出去,小女孩以為是長生天顯靈,嚇得尖叫一聲,雙腿癱軟在地。

看到是劉招孫過來,她立即邪魅一笑,眨巴著美麗大眼睛,換上一副無辜少女表情。

劉招孫將她拉起,大聲道:

“還敢詛咒老師,大熱的天,枉費老先生辛辛苦苦教你!”

“誰讓他打我,還說科爾沁人不是人!你們都不幫我!”

布木布泰一副干架小霸王模樣,腮幫子氣鼓鼓,眼淚汪汪。

金虞姬上前給她擦點淚水,溫柔道:

“以后別拜長生天了,沒用的。”

“為何?”

劉招孫笑道:

“這里是大明,拜神要入鄉隨俗。”

“哦。”布木布泰點頭。

“走,本官帶你去認識位真神,比長生天厲害多了,以后你就拜他了。”

劉招孫說著,就牽著小女孩,朝外面走。

“哪個真神?”

劉招孫脫口而出。

“關二爺。”

金虞姬笑著摸摸布木布泰小腦袋,問道:

“馬先生這幾日在教你什么啊?”

“《孝經》,什么王郎臥冰,快死了快死了,天天被老先生打,還不能還手!求求你們放我回科爾沁,我要騎馬,我要打獵!我不讀書了!”

劉招孫抬頭望向金虞姬,對她使了個眼色:

“平日看那么多,快給小妹妹講個孝子故事,要好聽的。”

金虞姬想了會兒,嘿然一笑,俯身對布木布泰道:

“好吧,姐姐今日就給你講個孝子的故事,小妹妹,你能記住,以后就不讀書了,讓你天天騎馬打獵。從前啊,有個女子叫林黛玉,和姐姐我一樣威猛,她最是孝順了,她表哥曹孟德在花果山坐了頭把交椅,大口吃肉,大碗喝酒,林妹妹想到老娘還在老家受苦,便拎著兩把板斧下山接老娘去了,話說那日,天氣就像現在這般熱,林黛玉背著娘親走啊走,走到半路,她娘口渴了……”

康應乾望著三人遠去的背影,捋動胡須,沉吟良久,口中喃喃道:

“怪不得要招募這么多私塾先生,以夏變夷,大有可為啊,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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