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
自從上次南詔王隆舜糾合雅州蠻族大舉進犯蜀中,被王建摧枯拉朽擊敗之后,隆舜在國內聲望一落千丈。
乾寧四年,漢臣鄭昶、楊登合謀,誅殺隆舜,立其子舜化貞為君。
南詔大權盡落鄭昶、楊登之手,而今年,鄭昶先下手為強,發動兵變,誅殺楊登、舜化貞,大肆屠殺楊氏以及王族,連八個月的幼童都未能幸免。
事成之后,鄭昶閉關鎖國,關起門來稱帝,改國號大長和。
連個招呼也不打,完全沒把唐廷當爸爸。
正是這個時候,王建看準時機,引大軍進攻南詔。
歷史上由于關中大亂,王建的目光也望向北面,不過這個時代,大唐未倒,并且有中興之勢,關中、漢中皆穩固,王建沒這個膽量撕破臉皮。
放眼望去,西部是風川異域的高原,沒有幾兩肉,東部,荊南成汭也被唐軍攻滅。
王建手握雄兵,有錢有糧,恰巧此時南詔內亂,不打南詔打誰?
七萬雄兵,宗滌、宗弼、宗播、宗本等十幾名義子大將,浩浩蕩蕩南下,加之鄭昶殺伐過重,不得人心,劍南之南諸州,望風而降,南詔國內風聲鶴唳。
到了此時,鄭昶才想起大唐爸爸,派出數十名使者,向長安謝罪。
不過沿路被蜀軍斥候捕殺,只能繞道桂州,經嶺南入長安。
卻不知此時的嶺南也是烽火遍天,虔州刺史盧光稠進攻嶺南,攻取韶州,留兒子盧延昌駐守,不料前腳剛走,清海軍節度留后劉隱大軍后腳就來。
劉隱一動,湖南的馬殷也動了,派大將秦彥暉南下。
北面局勢的穩定,讓南面藩鎮們仿佛看到了希望,瘋狂兼并。
等李曄回到長安時,天復二年雖然過去了,但長安歡慶的氣氛并未褪去。
百姓夾道相引,將近十年沒有大戰的關中,到處都呈現出勃勃生機。
回到宮中,李曄以身體不適為由,于寢宮休養,諸妃子不必問安。
還別說,勒緊褲腰帶,又調養了幾日,李曄精力漸漸恢復。
不過想休息卻是不能的,這兩年的東出,得到不少城池,地盤擴大,各種利益分配問題也隨之而來。
最突出還是將領與士卒,打了這么長時間的仗,又擴建新軍,唐廷能保持糧草不斷就很不容易了,每個月還要發放軍俸,開支巨大。
而一系列的勝利,總不能不賞賜士卒吧?
還有將領,如楊師厚已經是一軍的指揮使,淮南大戰,他與王師范的表現最突出,朝廷也不能不表示一下吧?
否則誰還有為大唐賣命的動力?
真靠打雞血嗎?雞血打多了也會失效。
這個問題在李克用與朱溫手下很好解決,封一州刺史或者節度使了事。
等于重走了藩鎮割據的老路子。
當然,大唐也有解決辦法,加食邑,賜爵位,封十二衛左右大將軍,到中晚唐的時候,遍地都是同平章事,檢校太保太傅。
但作為后世人的李曄當然知道,這是在培養新的地主階級,現在看不出來什么,幾十年之后,就會成為大唐的毒瘤,削弱國家的稅收能力。
想來想去,只有參考漢唐以及后世的制度,在樞密院的商議下,弄出一個軍銜制度。
既然各軍名義上都是天子親軍,李曄設立羽林郎制度,凡從軍五年,參加三場大戰者,皆為下羽林郎,朝廷賜發蹀躞帶,從軍十年,為上羽林郎,賜玄色魚袋,而且以后的驛丞、輔軍各級官員、地方甲長、保長都是從上羽林郎中挑選。
給不了土地,就只能提高他們的榮譽感與地位。
賞賜也是有的,李曄把藩鎮們進奉的珠寶財貨,加上宮中財物,依照軍功遍賞諸軍,還按照慣例,無論有功與否,都下發十斤興唐府的上等雪鹽,二十斤河隴的羊肉。
并下令在長安的各軍輪休兩個月。
當然這些東西跟將士們的付出相比微不足道。
也算是聊表心意。
宣教使反饋上來的奏表,士卒還算滿意,畢竟平時就有軍俸,還得了這么多賞賜,吃穿用度全都不缺,不過比起這些賞賜,士卒更在意羽林郎。
軍人視榮譽為生命,羽林郎、蹀躞帶、玄色魚帶這些東西,不僅是榮譽,也是地位的象征。
一放出消息,整個長安軍營都興奮了,這才是真正的賞賜。
士卒們熱火朝天,李曄也就放心了。
榮譽感的加深,實際上也是在加深將士與大唐的深層聯系。
至于將領,漢唐從執戟郎到驃騎大將軍、兵馬大元帥都有,太宗時,立十二衛,封左右各軍大將軍,如秦瓊就是左武衛大將軍,尉遲恭為右武侯大將軍,其他的還有左右驍衛大將軍,左右衛大將軍……
軍銜基本與職銜統一。
但到了唐末,十二衛早就煙消云散,一個神策軍就頂了所有禁軍。
再說封楊師厚為左控鶴大將軍,還太早,名字也不倫不類的。
與張承業、王師范商議之后,李曄決定簡化軍銜。
分備身、什將、都將、副尉、校尉、將軍、大將七級,除備身與大將之外,其他的每級分少中下三等。
當然,按照中晚唐以來的慣例,大將之上還有王將!
不過此銜非曠世之功不能勝任。
為了公平起見,各軍指揮使都為中將軍,就連立下大功的楊師厚、劉知俊也不例外,只是多得了一些賞賜。
所有的武賁全部提為備身,獲得官職之后,才向上晉升為什將、都將等。
而每一級的晉升,除了明確的軍功指標,還有宣教使的評定,皇城司的核實。
兩個月的忙碌之后,各軍軍銜的人員名單都被送了上來。
李曄親自在太極宮接見長安各軍的晉升將領以及武賁將士。
親自授勛,校尉以下授精制唐刀,校尉以上授漢劍,將作監經過這么多年的重視,水平也是突飛猛進,至少能打出少量廳子都的花紋刀。
很多事情,儀式感決定了神圣性。
在三百年大唐榮光的加持下,每一個被授勛的將領及武賁都熱淚盈眶。
能站在殿中的,都是經受過戰爭的洗禮,以及宣教使的評定,對大唐忠心耿耿,對李曄無比忠心。
身處前線的將士只能以特使授勛。
忙完這些,李曄的事還沒完。
對他而言,底層將士的效忠更加珍貴。
僅在長安,就有兩萬下羽林郎,七千上羽林郎。
蹀躞帶、玄色魚袋還在趕制當中,李曄只能口頭嘉獎,以及酒肉伺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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