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誰惹我的寶貝兒生氣了?臉色怎么這么難看?”
沐長卿笑著坐到床邊,自然的將楚稚的小手拿在手里,嘴上柔聲笑道。
將臻首偏移,楚稚根本不想看他那張可憎的臉,可那小手被沐長卿握住扭捏一陣掙脫不得,也就只能任由他去了。
大不了。
大不了就當是被蚊子盯了。
只不過聽著沐長卿那肉麻的稱呼,楚稚直感一陣惡寒。
這么不要臉的話這廝怎么如此堂而皇之的說出口?沒發現月兒還在么?
許是知曉陛下心中的窘迫,月姬兩眼望天,神游天外。
“晚靈,明日便要返回京師了。”
“過幾日便是你的生辰了,想要什么禮物?”
聞言楚稚心中一顫。
他還記得我的生辰?
不知怎么的,楚稚心中突然有些發慌,隱晦了抽了兩下鼻子不滿道。
“你不是說等我生辰那天離開長安躲起來的么?”
哈哈一笑,沐長卿走到桌前端起桌上的水杯一飲而下。
楚稚見狀剛要提醒,不過話還沒出口,那杯中茶水已經被沐長卿咕嚕嚕的灌進了肚子里。
真是沒臉沒皮的壞胚子。
“哪能呢,我就算是忘了自己的生辰也不可能忘記我的小寶貝的啊。”
見那肉麻的稱呼又說出口,楚稚俏臉飛霞,薄怒道:“你,你別喊我寶貝兒!”
“不喜歡?”
沐長卿一挑眉,隨即嘆道:“那行吧,那我去喊別人。”
“你敢!”
“喂,你這就有點不講理了吧?你不要我喊,我還不能喊別人了?”
沐長卿兩手一攤,表情顯得很是委屈。
重重的哼了一聲,楚稚撇過頭去,口中嫌棄著:“你要喊就喊便是,嘴巴長在你身上,我還能封住它不成?”
眼瞅著帳內的氣氛有些不對勁起來,月姬懂事的開口道:“小姐,我,我去給你準備香湯。”
說罷一溜煙的跑了出去,還不忘將營帳簾惟緊緊帶上。
見月姬離開,楚稚長松了一口氣的同時,偷瞄了一眼沐長卿那含笑的目光,心中又是一緊。
“誰說你不能封住的?”
“你之前不是封過么?”
擒著一抹笑意,沐長卿一個健步來到床前,居高臨下的看著坐在床沿一臉緊張的美人兒。
“你,你可別亂來,我,我………”
“你怎么?你要叫人么?”
一把捏住楚稚那白膩的下巴沐長卿眉梢眼角帶著戲謔的笑意。
他算是看出來了,對付這個口是心非又異常傲嬌的女人,光憑嘴上功夫是遠遠不行的,還得付諸實質性的動作。
隨后沐長卿緩緩屈身,在楚稚那逐漸瞪大的鳳眸之中,將大嘴印在了那濕潤的唇瓣之上。
只這一下,床邊的美人瞬間如同泄了力一般,俏臉紅霞染遍,連脖頸處都覆上了一層淺淺的紅暈,軟軟的眼瞅著便要癱倒在床上,沐長卿一個眼疾手快抄起了她的腰肢。
這娘們到底什么情況?
怎么稍微一點親密接觸就要暈?
這個體質也太敏感了吧?
好在沐長卿及時的放開了楚稚,這一次楚稚才沒有徹底昏厥過去,不過也是花了好幾分鐘功夫才逐漸平穩了下來,恢復了正常。
隨后看著坐在一旁陷入沉思的沐長卿,楚稚心中又滿是忐忑。
他是不是發現了?
那,那自己該怎么辦?
雖然對于沐長卿無禮的舉動很不適應,但是因為心中有他,所以楚稚雖然有些不適,但是心底還是能夠接受的,甚至還有一些甜蜜。
只不過自己的身體狀況卻是阻攔了兩人的下一步動作。
楚稚雖然沒有接觸過男歡女愛,但是她也知道,夫妻生活必要的親密是需要的,不然長久的疏離對于彼此之間的感情都會有很大的影響。
而且如今心中有了沐長卿,楚稚也是考慮過長遠的未來的。
以前她可以不在乎,但是如今她乃是一國天子,等她老去,這大燕萬里江山總要有人繼承才是。
所以楚稚也不是沒有幻想過和沐長卿生下龍子來繼承皇位。
可現在這個情況,自己真的行么?
而且。
而且,他會不會因此疏遠自己?
畢竟這廝那么色,自己又不能滿足他的話?
患得患失之下,楚稚心情沒來由的煩躁起來。
恰此時,一雙有力的臂膀將她攬了過去。
沐長卿附耳溫柔道:“有治療的辦法么?”
搖搖頭楚稚抿唇不答,長睫之下已然是氤氳起了一絲水霧。
說到底,她雖然身份尊貴,但終究是個女人。
她清楚自己的身體情況會帶來怎樣的后果。
以前她可以不在乎,畢竟孑然一身,可如今心里已經裝了人,如何還能做到無動于衷。
沒有辦法?
這下連沐長卿都開始頭疼了。
他也不是沒有見過體質敏感的女人,可是敏感成這個樣子的還是頭一次見。
倒不是色欲熏心去考慮某些少兒不宜的事,而是擔憂這般體質若不能有效抑制是否會帶來什么隱疾。
將楚稚緊緊的摟在懷里,沐長卿勸慰道:“不用擔心,肯定會有辦法的。”
雖然本能的想要離開他的懷抱,可是這般接觸反而讓楚稚很是安心,輕輕的嗅著他身上的氣息,楚稚哽咽道:“沒用的,小時候太醫院的醫師就看過了。”
“肯定會有辦法的,這世上還沒有我辦不到的事~”
沐長卿倒是豪邁一笑,顯得信心十足。
不然能咋辦呢,就算是暫時毫無頭緒,也得給懷中的人給予點信心啊。
而且自己連秦老板的不孕之疾都能治好,區區一個敏感體質還能束手無策不成?
這時候,月姬的聲音已經在帳外響起。
“小姐,香湯準備好了,現在要沐浴么?”
偷抹了一下眼眶,楚稚恢復正常,隨后斜了一眼沐長卿冷聲道:“我要沐浴了,你還在這里做什么?”
沐長卿臉上的憂慮神色頓時一僵。
你這娘們變化也太快了吧?
剛才還一副柔柔弱弱我見猶憐的模樣,一轉頭就開始冷冰冰的趕人了?
我走還不行嘛。
瞥見沐長卿悶悶不樂的出了營帳,床上的美人兒不由展眉一笑,那一瞬間,天地之間萬物失色。
沐長卿走出營帳正準備返回大營,一旁傳來一道柔聲細語:“公子,請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