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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幾年沒見,師妹你的樣子一點也沒變。”
黑衣女子望向身旁之人輕笑道。
“是么?你倒是變老了許多。”
那女子一愣,轉而又莞爾一笑:“看來師妹還在對當年的事耿耿于懷啊。”
“說吧,約本宮在此地見面到底所謂何事?”
白衣女子似是不愿多言,平淡開口,眉峰上帶著隱約可見的疏遠之意。
目光看向那遠處燈火通明的戰車,黑衣女子說道。
“師尊當年的預言如今已經出現,中原大地危在旦夕,你我之間的恩怨暫且不提,前幾日我去了一趟沼澤之外。”
白衣女子未搭,那黑衣女子也不在意繼續說道。
“沼澤之外立了一座巨大的城市,規模比之樓蘭還要龐大數倍,城中各種造型奇特的戰車數不勝數,而在那城市之外有著近百萬的兵力駐守,師尊曾提及過的人種皆在其中出現,相信師妹應該明白這意味著什么吧?”
“這事與本宮何干?”
“飄雪宮超脫于世俗之外,即便是中原大地全部淪陷,本宮攜門下弟子存于天上之上也可保她們一世無憂。”
白衣女子蹙眉冷淡的回了一句。
對于師妹如此言語那黑衣女子也不意外,緊了緊身上衣衫,隨后笑道。
“師妹,你的性子師姐自然清楚,若是真有你說的如此決絕,那今夜師妹你也不會出現在這里了。”
“再者來說~”
身軀略微靠近了一些師妹,那黑衣女子眼波縱橫流轉:“師姐可是聽說師妹的飄雪宮如今可是與大燕朝廷合作了呢。”
“你倒是消息靈通~”
不咸不淡的回了一句,對于眼前之人知道此事,那白衣女子也不感到奇怪。
“而且,有一件事更是讓師姐好奇呢,師妹的飄雪宮不是自詡清心寡欲,不染紅塵情緣么,怎么如今突然宮門內多了一個大總管,而且還是男人?”
“莫非那人是師妹相好的?”
“那師妹可得尊稱師姐一聲長輩呢,貌似我那好徒兒如今也和你那大總管情投意合呢,到時候你們姐妹相待,說不得還得給師姐奉茶倒水呢。”
不屑的冷哼聲響起,白衣女子語氣平淡。
“他可不是尋常男子可以任意任人拿捏,你那徒兒妄圖以美色誘騙他,若是讓他知道了你的意圖,怕是后果你未必承受的了。”
“嘻嘻,師妹這話就說的有些不應該哦,我那徒兒與他情投意合,怎么能說是誘騙呢?”
“言盡于此,你好自為之!”
一甩衣袖,白衣女子不愿多言,已然是翩然遠去。
昏暗的油燈之下,鮮衣神情專注,玫姿艷逸,儀靜體嫻,有著一張嫵媚絕倫的臉蛋兒。
細眉之下,鳳眸狹長清冽,粉面丹唇,瑤鼻檀口。
“公子,此間事了,你與我一起回幽水雅閣吧?”
如同一只貓咪一樣,鮮衣整個人衣衫半解的掛在沐長卿的身上,那大片的白皙光暈赤裸裸的暴露在空氣之中。
“回幽水雅閣?”
聞言沐長卿一怔,后而搖頭:“為何不是你和我回大燕?”
伸出玉指緩緩的在沐長卿的唇上摩挲著,鮮衣媚意縱橫:“公子是放不下妹妹們么?那可以將妹妹們一同接到幽水雅閣來,到時候我們做那逍遙自在的神仙眷侶豈不是快活。”
妹妹們?
心頭一動,沐長卿有些想笑。
你這還沒入老沐家的門呢,就已經開始以正宮自居了?
想了想沐長卿好奇道。
“鮮衣,你多大了?”
好看的眉頭一皺,鮮衣表情似有些疑惑:“鮮衣多大,公子你不是知道嗎?”
說吧,纖手探出將自己那引以為傲的資本附在沐長卿的大手之上。
咳咳。
“我說的是年齡!”
沒好氣的瞪了那女人一眼,卻見她得意的揚起臻首,靈巧的香舌緩緩的在唇角之上舔舐,畫面說不盡的魅惑誘人。
“嘻嘻,鮮衣就是故意的呢,公子,感覺如何?”
妖嬈一笑,鮮衣將玉軀主動納入沐長卿的懷中,百般扭動,帶起一陣陣的火氣在沐長卿的心頭直冒。
真是個妖精啊!
說起來沐長卿到如今依舊有些搞不懂這個女人為何會對自己這般討好?
用讀者的話說就是白給。
白給的沒有一絲猶豫。
哪怕沐長卿對自己的魅力很有自信,但是也沒有狂妄自大到這樣一個手段不俗身份尊貴而又容貌絕色的女子無條件的傾心自己,甚至不惜與整個樓蘭為敵站在自己這邊。
若說她有意圖,可是圖啥呢?以她的身份想要什么樣的東西得不到?
難不成圖自己的腰子?
而且那愛慕的神情也不似作假。
就算這真是一場騙局,鮮衣能做到這個地步,沐長卿如今也心甘情愿的沉淪其中。
這一對比之下,沐長卿不由對那個同樣身份尊貴的楚晚靈感到很是失望。
細數自己來到大燕所做的所有事,從瘟疫到蝗災,從曲轅犁到土豆,從徐有謙到燕云之戰。
若是沒有自己在其中,如今的大燕怕是早就已經成了別人的臥榻之地了。
說一句自己是整個大燕的救世主并不過分。
可是那女人做了什么?
國庫沒錢了跑來問自己借錢,沐長卿沒有絲毫猶豫,甚至怕不夠用還多借了五十萬出去。
這一百五十萬兩沐長卿甚至都沒有想過收回。
可她呢?
仗著自己的好感整天擺著個冷冰冰的臉色,哪怕那一次貌合神離的幽會以及火藥司的相處都好似自己在求著她一樣。
傲嬌不假,可總得有個限度才對。
老子也非你不可啊?
若不是突然寫了一封似是而非的信箋,老子何必觍著臉去討好你?
是花姬的溫柔似水不香,還是小姨子的銷魂蝕骨不美?
何苦呢?
誰做舔狗誰是傻逼!
你不稀罕老子,老子還不樂意搭理你呢,等域外之族結束,中原恢復平定,老子就帶上花姬她們云游四海逍遙快活去,管你是女皇表妹還是誰。
沉吟中,一雙小手拉過沐長卿的大手,鮮衣表情幽怨道。
“公子,又在想哪個狐貍精呢?”
“天一亮就要開赴天塹而去了,鮮衣好不容易才見到公子,公子心里可不準想著其她女人。”
說著,鮮衣主動的給沐長卿寬衣解帶,素手服侍,說不盡的柔情滿溢。
目光灼灼的看著眼前女子那細膩的眉眼,沐長卿心頭感慨萬千。
真情實意也好,虛偽欺騙也罷,你能做到如此,就算是一場騙局我也認了。
隨即緩緩低下頭吻在了那誘人的唇瓣之上。
這是沐長卿第一次主動索吻。
感受著強烈的氣息涌來,鮮衣身軀一顫,小手僵在半空,隨即猛的一把將沐長卿抱緊,一股莫名的幸福感傳遍全身。
“公子~”
就在沐長卿二人濃情蜜意之時,而不遠處的一間營帳之中氣氛就顯得有些凝固。
黑暗中,月姬忐忑的話語響起。
“陛下,您,您睡了嗎?”
“沒有。”
聽見回應,月姬抿了抿唇,隨后有些惆悵的喃喃道。
“陛下,現在怎么辦啊?”
是啊,怎么辦?
已經是后半夜了,楚稚依舊無眠,腦子里一直在想著這件事。
堂堂長安縣候,大燕的主心骨卻和云國女皇搞在了一起,楚稚心中說不擔憂那是假的。
一想到那廝若是哪一天突然被那個不要臉的女人勾搭到了云國而去,楚稚心中就沒來由的涌出一股恐慌。
大燕如今走到這一步確實很不容易,就算楚稚也不得不承認這一切全是沐長卿的功勞。
若是他真的投奔敵國而去,楚稚是真的不知道該如何面對那種局面。
更何況今日那云國十萬將士毫不猶豫的倒戈相向給了楚稚莫大的危機感。
哪怕不愿意承認,楚稚也被那云國女皇的手段所折服。
再加上她那本就絕色無雙的容顏。
捫心自問,同為一國天子,楚稚絕對做不到在眾目睽睽之下做到如此地步。
“陛下,縣候,縣候以后會不會……”
月姬還沒說完,便已經被楚稚冷聲打斷。
“不會的,花姬還在長安,他怎么可能舍下花姬前往云國?”
花姬?
月姬心中不由苦笑。
陛下啊,您是真的不知道還是假的不知道。
如今花姬姐姐怕是早就把縣候當成了自己的命根子一樣,連燕衛司都極少去了,若是縣候執意離開長安,花姬姐姐怕是必然也會隨他而去。
更何況。
更何況,雪姬姐姐如今也和他走到了一起。
想了想,月姬還是決定先不將此事告訴陛下了,免得陛下心里會胡思亂想。
幽幽一嘆,楚稚悵然道。
“月兒,你說朕是不是對他太苛刻了一點?”
苛刻了一點?
聽此月姬滿心惆悵。
陛下您這何止苛刻了一點?縣候為大燕做了這么多,卻從不曾要求過什么。
只不過是對陛下您心有好感而已,哪怕陛下您對他無意,也不至于關系鬧的這么僵啊。
若不然,何至于出現今天這個局面?
想了想,月姬小心翼翼的試探道。
“陛下,您,您喜歡縣候嗎?”
一陣兀長沉默。
半晌才從黑暗中傳來一聲輕嘆。
“睡覺吧,明日一早還得去往天塹。”
大漠的夜很短。
天色將明未明之際,沐長卿便已經醒來。
想要活動一下身體卻絲毫動彈不得,懷中的玉人將他四肢緊緊的箍在一起,好似害怕他突然消失一樣。
近距離的觀察著鮮衣的容顏,沐長卿也不得不感嘆一句造物主完美的杰作。
自古美人,不是溫雅秀美,便是嬌艷姿媚,鮮衣便是后者中這絕一頂的存在。
上天好似沒有給她留下一絲的缺陷,哪怕沐長卿眼光極高,也從她的身上挑不出一點的毛病出來,酥指點唇芙蓉俏,娥首垂項冰肌綃,半睡半醒之中,紅唇微張,鼻翼白膩,縷縷麝香沁人心脾。
特別是那不時的無意識卷動幾下舌頭,時不時的嘴角爬上兩彎梨渦,那誘惑中又帶有一絲嬌憨的味道,讓人更加喜愛。
許是沐長卿的目光太過炙熱,懷中的玉人扭動了兩下身體緩緩睜開眼睛。
“夢到什么了?睡的這么香?”
剮了下鮮衣的鼻梁,沐長卿靠在床沿將她的身體攬在懷里。
這極為寵溺的動作不由讓鮮衣一愣,忽閃忽閃的眨巴著兩下大眼睛,暈乎乎的模樣有些讓人想笑。
瞥見沐長卿那嘴角的笑意,鮮衣罕見的有些臉紅,隨后又大方的送上香吻,懶洋洋的窩在沐長卿的懷里不愿意動彈了。
“公子,鮮衣的睡相是不是特別難看?”
“沒有,很美。”
“哼,就當你說真的了,不過抱著公子睡覺真的好舒服啊。”
又來?
睡醒了又開始挑逗本公子了不是?
不客氣的對著那嬌臀招呼而去,沐長卿笑罵道。
“還沒告訴我,是不是做夢了?”
“是呀,鮮衣正夢到和公子大婚呢,本來公子都要來揭鮮衣的蓋頭了,誰知道突然醒了。”
“哼,都怪你!要不然鮮衣現在估計正和公子做那快活的事情呢。”
“好好好,都怪我,你要什么補償?”
看著懷中人兒撒嬌的膩歪模樣,沐長卿搖頭一笑,心中卻逐漸被甜蜜所溢滿。
“那,親我一下我就原諒你。”
鮮衣主動的撅起紅唇,美麗的桃花眼里蕩漾起無窮的情意,正等著心上人的臨幸。
捧起那張絕美無暇的俏臉,沐長卿緩緩低頭。
一番法式濕吻直到兩人呼吸都有些窒息才終于停止。
又溫存纏綿了半天,二人才相繼穿衣起身。
沐長卿先一步走出營帳,還未待呼吸一口新鮮的空氣,一道略帶冷淡的話語在耳畔響起。
“沐公子,今日便要奔赴天塹而去,到時候直面那域外之族的威脅,不知道公子可有良策?”
楚晚靈蒙著面紗和月姬站在帳外,看二人模樣許是已經等了有一段時間。
月姬不停的對著沐長卿使著眼色,沐長卿卻是視若為見。
正準備回話,身后突然伸出一雙玉手挽住了他的胳膊,隨即一道略帶輕蔑的話語傳來。
“有朕在公子的身邊,自然可保公子無憂。”
“倒是你,以后若是無事,麻煩離朕的男人遠一些,朕可不是什么時候都這么好說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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