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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簡單穿個襪子而已,看似好像并沒有什么不妥之處,不過要知道這人竟然能夠開出五十萬兩白銀的代價只為讓自己穿上這雙襪子,這事怎么看都覺得蹊蹺。
更何況女孩子家的腿是可以隨便看的么?
而且那長長的劣質黑絲套在腿上以楚稚的金貴嬌軀哪里能夠接受得了?
再者,見那廝近乎變態的目光,楚稚本能的覺得這玩意怎么看都不像是什么好東西。
哪怕心里對那五十萬兩白銀很心動,不過楚稚還是搖了搖頭準備拒絕。
“別忙著拒絕,我也沒說你現在就穿,也沒說穿了要給我看,只是讓你把它帶回去,自己穿在腿上即可。”
擒著笑意,沐長卿言語蠱惑道。
“你就不怕我騙你,拿回去并不穿么?”
楚稚皺眉道。
就如此簡單么?為何總覺得太過匪夷所思了。
“那就騙吧,越漂亮的女人越會騙人,沐某如今也算是深諳此道了。”
見眼前之人眉目之間突然露出的蕭索之意,楚稚心中沒來由的一緊。
隨后想了想還是將那黑絲襪接在手中,最后還不忘叮囑了一句。
“一百五十萬兩了。”
“知道。”
兩人出了成衣店,如今恰值午后。
秋日午后的陽光和煦溫暖,暖烘烘的照在身上讓人覺得心情舒暢。
兩人沿著街道一淺一深的慢行著。
“不是說告訴晚靈你在云國的事么?”
見某人目光一直駐足在一旁的街邊風景上,楚稚提醒了一句。
沐長卿未答,只是尋了一臨街的茶水攤位前坐下,要了一壺清茶。
給自己倒了一杯后又準備給楚稚也倒上一杯,楚稚卻是揮了揮手冷淡道:“不用。”
身為天子自然不可能如此隨意飲用未檢查過的茶水。
沐長卿也沒堅持,獨自暢飲了一番后這才緩緩開口。
“那云國女皇確實非同凡響不可小覷,單論手段來說,那已經逝去的老皇帝都未必及她分毫。”
這還是楚稚第一次見沐長卿如此高度評價一個人,心里不免也有些動容。
如若那新任女皇秉承著云國先皇一貫與大燕敵對的原則,雖說如今大燕正在飛速發展,但是短時間內依舊與云國有著很大的差距。
到時候兵鋒相對,怕是大燕依舊極難抵擋,更何況一旁還有個虎視眈眈的夏國。
揚州一役,夏國大敗而歸,心中必然憋著一股勁,若是燕云再度開戰,楚稚可不相信那夏國會無動于衷。
繡眉微蹙,沐長卿看在眼里,搖了搖頭頗有些感慨的自嘲道。
“沐某與那云國女皇也有過接觸,而且她也說過,只要沐某答應她一件事,云國今后絕不會再與大燕興起任何戰火。”
“何事?”
聽到這里,楚稚不由凝起心神。
“條件很簡單,只是讓沐某成為她的人即可。”
成為她的人?
什么人?
男人么?
心頭沒來由的一跳,楚稚心中生出一絲不妙。
沐長卿的重要性不言而喻,說是一人可敵百萬雄師亦不過分,那云國女皇會看中他也情有可原。
不過楚稚心中卻覺得事情沒有這么簡單。
會不會是她的美人計?
越想楚稚心中越覺得很有可能。
若是沐長卿為了大燕安穩真的答應了那云國女皇的要求成了她的男人,豈不是說以后要經常前往云國。
這廝哪里都好,卻唯獨對美色沒有多少的抵抗力,到時候若是那云國女皇施以美人計,用各種美色消磨他的意志,直到他徹底的心向著云國而去。
到時候那云國女皇再度反悔,那時候大燕面對的可就不是整個云國還得加上一個沐長卿了,那對于大燕來說無異是傾覆之危。
而且退一萬步來說,即便這廝沒有想過背叛大燕,人去了云國,生死自由可就由不得他了?
也怪不得楚稚如此設想,換位思考而言,她絕不可能因為一個男人而放棄這么大。
擰起眉頭,楚稚冷冷的吐了一句。
“你不能答應。”
“不能答應?這就奇怪了,這不是對大燕朝廷以及百姓來說都極好的事情么?”
“反正你不能答應,那云國女皇絕沒有安什么好心,而且,而且你這樣做對的起花姬么?”
對的起花姬?這就奇了怪了。
這話若是從別人口中說出并無不妥,可是楚晚靈是誰?大燕女帝的表妹,皇權的享有者,不為皇室考慮卻說出這番話屬實有些怪異。
見那人不回話只是垂著眼瞼盯著自己,楚稚心里有些發虛,俄而顰眉正色道。
“那云國女皇竟然如此隨便,想來也不是什么好女人,你可不能中了她的計謀。”
“她長的好看。”
“你!”
“愚昧!”
“身材也不錯!”
見這人滿嘴葷話,楚稚心中氣急,可是這種事自己也都是僅憑猜測,而且自己也不是他什么人,如何能夠左右他的決定?
“好啦,我這不是也沒答應么?不然哪有閑心現在與你坐在一起。”
想起鮮衣那個妖嬈絕倫的女人,以及那個仿若萬年冰山不化的玉笙寒,沐長卿心里有些恍惚。
這云國落在這兩個女人手里,也不知道以后會變成什么樣。
一杯茶水下肚略微解了渴,沐長卿丟下一塊碎銀離開此處。
日光逐漸下沉,兩人漫步于街頭小巷,新鮮的小玩意也買了不少,不過身邊的女人卻極少有感興趣的東西,只是一直在冷眼旁觀。
“晚靈姑娘,你覺不覺得咱倆現在像是在幽會?”
見這娘們一直冷冰冰的樣子,沐長卿實在是忍不住調侃了一句。
幽會?
這個詞屬實有些觸及楚稚的知識盲區了。
她雖然貴為一國天子,不過也是個從未談過戀愛的小女生罷了。
想要出口反駁他言語不遜,不過心中卻也覺得有些怪異。
一起逛街,一起吃飯,一起蹲在街角捏泥人,這些舉動好像確實有那么點幽會的味道啊?
只不過。
只不過為何總覺得有些讓人憋屈的慌?
心中思緒混亂之時,街上突然傳來一陣敲鑼打鼓的聲音。
伴隨著鼓聲,大片人流對著前方涌去。
“快快,聽說前面王員外的小姐在拋繡球招親呢。”
“王員外可是長安城出了名的富裕人家,娶了那王小姐我豈不是可以少努力二十年。”
長安街上,人影重重,好事的百姓簇擁著前往王員外招親的地方涌去,其中不乏三三兩兩的仕子,白衣紙扇,盡顯風流。
聽著那些不時響起的吃軟飯的話語,楚稚不屑的哼了一聲。
“堂堂七尺男兒,不思進取,竟然妄圖通過入贅來安逸享樂。”
一聽這話沐長卿不同意了。
“晚靈姑娘此言差矣,只不過是人生走捷徑而已,何錯之有?即便是沐某以前也有過這樣的想法。”
“你?你也想入贅?你不是不缺錢么?”
“所以說是以前啊,沐某未發跡之前也不是沒有想過抱緊當朝女皇的大腿,哦,也就是你表姐,不過苦于沒有門路,只好自己辛苦一點努力賺錢咯。”
抱緊女皇大腿?
聽了這話,楚稚下意識的低頭看去,隨即不知想起了什么畫面,口中暗暗啐了一口。
真是個沒臉沒皮的人。
“行啦,過去看看。”
輕笑一聲,沐長卿跟在人流之后往那拋繡球的地方走去。
拋繡球招親,多新鮮啊,這些都是以往在古裝電視劇里才能看到的情節,如今讓自己遇到了自然得去湊個熱鬧了。
不過沐長卿也知道自己的身份,如今長安城認識自己的也不在少數,若是不小心引起轟動自然不是他樂于見到的。
東市街角,立著一高大閣樓,飛檐青瓦,脊上琉璃群獸,棟柱油漆彩畫,門口兩墩石獅子神態威武,氣勢逼人。
這般住宅想來這王員外確實家境殷實富裕。
閣樓二層,簾幕重重之間有一女子身影,正站在簾后觀望著樓下擁擠的人群,想來那應該便是此次招親的主人公王小姐了。
“晚靈姑娘,你猜這王小姐生的如何?”
一旁賣首飾的店鋪檐下,沐長卿笑著開口道。
“生的如何與我何干?”
楚稚多少沒有興趣聊這方面的話題,沐長卿也不在意,自言自語道。
“沐某覺得這王小姐必然生的不怎么樣,不然上門求親的媒人估計早就把這王員外家的門檻都踩踏了,更何況這王員外還如此有錢,所以說啊,這王小姐必然生的奇丑無比,實在逼不得已只好出此下策了。”
“是嗎?那估計要讓你失望了。”
看著那閣樓二層至簾后走出的女子,楚稚有些幸災樂禍。
聳聳肩沐長卿看向那人隨意道。
“確實很一般啊。”
這王小姐確實算不上多么貌美,只能說是看的過去,不過有了他爹的身份加持,在一眾躍躍欲試的吃軟飯者的眼中可就變的貌若天仙了。
樓下人群雀躍,喧嘩不絕,二樓的女子手中握著繡球也在挑選著自己中意的人。
忽而,一旁侍女一臉震驚的走上前來,附耳在她的耳邊低語了兩句,手指還往樓下某處指了指。
那王小姐順著視線看去,整個人瞬間愣在了原地。
隨后眼中泛著異彩,手里卯住了勁,將手中繡球往樓下拋去。
只見那紅色繡球越過人群頭頂,以一個漂亮的弧線正對著樓下某個滔滔不絕的人而去。
“嘿,也不知道今天是哪個幸運兒可以少奮斗三十年了。”
嬉笑一聲,沐長卿轉過頭來,隨后只見一個紅色圓球正快速的直沖自己面門而來。
什么情況?
老子站這么遠,這繡球還自帶導航動能不成?沐長卿正準備抽身跳開,不過還未待他動作,一旁一雙玉手已經先一步伸出,將那繡球重重拍飛,以一個完美的拋物線重新落到了那滿臉希翼的王小姐手里。
人群見狀刷的一下安靜了下來。
接著目光陡然偏移到了沐長卿二人所在的方向。
隨后不知是誰高喊了一句。
“是沐公子,沐公子在這里!”
“什么?竟然是長安縣候!”
不好!
要壞事!
心中一驚,沐長卿拉起一旁冷眸清淡的女人掉頭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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