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生病了?
蘇大夫你這樣一本正經懟人的樣子真的是很可愛呢?
沐長卿直感覺心里滿滿的郁悶浮現,不過看著眼前女子那較勁認真的模樣,反而是渾身有力氣卻無處發泄。
她不是不相信你一夜七八次,她只是相信自己的知識認為你生病了而已。
就在沐長卿覺得生無可戀的時候,面前的女子繼續開口道。
“長安縣子既然生病了就應該多注意調理身體,房事太過頻繁對長安縣子妻子的身子也是一種很大的傷害。”
“精元是一個男子的根本,若是精元虧損太多,難免身體會出現各種毛病,長安縣子精通醫理自己應當清楚才對,切莫因為貪圖色欲而壞了自己的身子。”
師傅,別念了!
匆匆道了一句告辭,沐長卿捂著耳朵奪門而出。
身后還穿來蘇大夫那叮囑的話語。
“長安縣子切莫忘記了,待會清月會給你熬制一些調理身體的藥膳,明日長安縣子過來別忘了服用。”
直到踏過廊橋邁出院門,沐長卿這才緩過一口氣來。
回頭又看了一眼身后靜謐安靜的太醫院行院,沐長卿不由哆嗦一下隨后趕緊大步離開。
蝗災消滅了,民心也平定下來,作為大燕京都的長安城再次恢復了繁華昌盛的模樣。
清風樓人滿為患,食客與學子絡繹不絕,不過至今還無人對上對聯登上清風樓的四樓獨攬煙波浩渺的西子湖。
一旁的演藝廳中叫好聲不斷,又是每天聽客爆滿的說書環節。
不時可以聽見廳內小廝的大嗓門傳來。
“恭喜王員外榮登榜一。”
“感謝趙公子送上的花籃一對。”
這個營銷手段是沐長卿借用了后世的直播平臺慣用的伎倆。
既然喜歡聽書的客人這么多,而且聽到精彩之處都會隨性的打賞一些銀錢銅板,沐長卿便在這上面做了一些文章。
要知道人都是有虛榮心和攀比心理的。
在說書臺的一旁,立著一塊巨大的木板,板上從上到下刻著每日打賞數目最多的十人名字。
你想想看,自己的名字排在首位,光是看著一旁客人羨慕的眼神,那面上也倍有光不是?
于是乎為了爭奪這個排名,可以在排行榜上留下自己的名字,一眾聽客也是慷慨解囊,毫不吝嗇自己的錢包。
只可惜劉有德這個糙漢子主播不可能陪榜一大哥做一些羞羞的事罷了。
在樓外駐足聽了半晌,沐長卿抬腳踏入清風樓。
行至三樓。
如今三樓的梅蘭竹菊四廳也都是天天爆滿。
基本客人都要提前一天預約才行,當場來設宴賓朋那肯定是沒有包廂了。
不說那包廂裝飾風格,便是如今清風樓在長安城的地位來說,若是請客吃飯不去清風樓都不好意思說自己豪爽。
那可是朝中大官和文院院長都贈送過賀儀的酒樓,能是尋常酒樓相比的么?
在這樣的酒樓里吃飯,聽著學子們的吟詩作對說不定還能讓自己也沾上一點文氣與貴氣。
隨手拉過一個小廝,沐長卿詢問道。
“你們掌柜的呢?怎么沒看到她?”
那小廝本還有些不滿突然被人打擾,不過發現那人是自己的東家時連忙恭敬回道。
“回公子,秦掌柜在樓上。”
“知道了,去忙吧,月底給你漲工錢。”
聽罷,那小廝興高采烈的繼續忙碌去了。
搖搖頭,沐長卿抬腳踏上四樓。
剛剛邁出樓梯便看到一個背影略顯蕭索的女子正安靜的站在窗前眼神悠悠的看著窗外碧波蕩漾的西子湖。
看著這個背影,沒來由的沐長卿的心猛地一陣抽痛。
聽到身后傳來腳步聲,秦媚下意識的轉身,當看清來人時眼睛頓時一亮,隨即又逐漸暗淡下去。
“公子,你來啦。”
淡淡的打了個招呼,秦媚作勢便要離開。
沐長卿自然不會放她走,一把拉住她的袖子,言語平和道:“你在躲我么?”
“公子說的哪里話,酒樓還有許多事情需要妾身去照顧。”
拽了拽袖子,不過那雙手卻是紋絲不動。
秦媚干脆也不反抗了,任由沐長卿緊緊的拉住自己,目光移向別處,面無表情。
這還是那個時常挑逗自己的秦媚么?
這還是那個與自己同處一室,笑顏如花的秦媚么?
這一刻的秦媚讓沐長卿感到那么的陌生。
可是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除了自己還能有誰呢?
畫面一時定格在原地,兩人皆是無言。
沐長卿是不知道如何開口。
而秦媚則是在等。
在等他會給自己一個解釋,哪怕是一個善意的謊言也好,她都會很開心。
可是盞茶之后她也沒有等來一句言語。
頗有些自嘲的笑了笑,秦媚強硬的拽過袖子,隨后留下一句,公子,妾身先去忙了,便匆匆下了樓。
只余下沐長卿一人呆呆的站在原地。
都說遇事不決,且問春風。
春風不語,旦憑本心。
那沐長卿的本心是什么?
他喜歡秦媚么?
我想答案是肯定的。
只要想到那間小屋,那張小床,那段時間度過的時光,沐長卿就知道自己不可能讓這樣的一個女子從自己的身邊離開。
可是花姬呢?如今她已經成了自己的女人,難不成視她如無物不成?
想了片刻,沐長卿又笑了起來。
此世又沒有婚姻法,必須要求一夫一妻制度,那自己還在糾結什么?
想通了一切,沐長卿的念頭瞬間豁達了起來。
隨后他便準備做一件大事。
一件前無古人,足以轟動長安城的泡妞大計。
為的只是能夠博她一笑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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