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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墻上發生的這一幕,很快便引起了對面云樓上的新秦軍哨兵注意。站在城頭,看著云樓上的哨兵到處奔走。莫虎嘴角扯出一抹冷笑。心說你們不想登城,那我就放你們炮擊,你們若登城,那就等死吧!郡城的城墻,比起周邊小城的城墻,寬廣不少。就是城頭,都有百丈寬,是數十年來不斷加固的結果。雖然說是城墻,但實際上卻有足夠的戰略縱深。“你們不是不想打么?”“我干脆就放棄短兵相接的機會,全面向后撤,看你們能怎么辦?”口中喃喃自語,莫虎的心態逐漸安穩。新秦軍的火炮威力雖然大,但不敢靠得太近,否則到了守軍的弓弩范圍,根本無法射擊。他現在下令撤退到后面,能夠減小更多的傷亡。不過,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他只希望能多撐幾天,等到郡城這邊下雨。只要天空下雨,那些火藥武器就沒轍了。當初趙佗能攻下郡城,是因為里應外合,如今韓信想要攻下郡城,只能正面強攻。本來以城內的七八萬精銳,再加上從前線逃回來的趙軍,總共十萬有余。十萬多軍力守護一座雄關大城,絕對是沒問題的。可經過一上午的戰斗,莫虎才發現,正面對決,自己這邊根本打不過。新秦軍的強大,出乎他意料之外。以前秦軍作戰,若是能這么輕松,也不至于三次征伐百越之地才成功。莫虎只恨沒有生活在這個時代,只恨自己選錯了路。但現在說什么都是枉然,有陰陽宮的人盯著,他只能一條道走到黑。不過,只要堅持到下雨,莫虎還是有信心的,至少可以讓那些新秦軍付出一些代價。想到這里,莫虎又不禁想起了城下的蠱兵。當初征伐百越的時候,秦軍就是吃了不少蠱兵的虧。雖然那些蠱兵的數量很少,但架不住他們不要命。都說老秦人作戰勇勐,跟不要命似的,但那些蠱兵,比老秦人更不要命。老秦人不要命,不是真的不要命,蠱兵不要命,可是真的不要命。所以,蠱兵的恐怖,莫虎是深有體會。若新秦軍沒有那些新式武器,這次攻城戰,一定會按照他預定的計劃來進行。在以往的大秦戰爭中,攻城戰,向來都是持久戰。這種仗打個十天半個月的,一點都不稀奇。哪怕新秦軍戰力強悍,但人數畢竟不多。想要攻破郡城這樣的城池,怕是要磕破牙。可事實難料,新秦軍根本不按常理出牌,有火炮用火炮,有火油彈用火油彈,就是不派人攻城。這他娘的還怎么打?欺負自己這邊沒有新式武器嘛!莫虎心中長嘆一聲。突然,他頭頂傳來一陣奇怪的聲音。莫虎下意識抬頭看去。出現在眼中的景象,差點讓他魂飛魄散!天空之中,不知道什么時候出現了近千個漂浮著的白色袋子。每一個白色袋子下面,都系著個黑漆漆的陶罐。頓時,莫虎感覺心中不斷冒著寒氣。在大秦腹地,陶罐已經逐漸退出了普通百姓的生活。陶制東西,制作粗糙,已經跟不上大秦百姓的審美了。只有大秦軍方,對這種東西極為熱衷。畢竟陶罐成本低廉,最主要的是隔熱隔濕,效果極好。以往新秦軍攜帶的陶瓷罐子,不用說肯定是火藥武器。但是,今天火油彈的出現,讓莫虎也摸不準,頭頂的那些到底是屬于哪種。不過,不管屬于哪種,都不是此時的他應該考慮的。那些漂浮在空中的紙袋,制作極為巧妙,也不知道是用什么原理。但莫虎敢肯定,那玩意兒遲早得掉下來。他勐然抬頭,朝對面的云樓看去。發現站在云樓上的數千新秦軍士兵,幾乎人手一個白色的袋子,不斷點火,讓其升到空中。看風向剛好是東風。至少,這一兩個時辰內,新秦軍是站在上風位的。不多時,那白色的袋子,幾乎已經飄滿了整個墻頭,并且密密麻麻地朝城中晃悠而去。到目前為止,這些袋子還沒有表現出多少特性。但莫虎知道,一旦下面的陶罐子掉下去,絕對會有極為恐怖的事情發生。........與此同時,城外的新秦軍大營,韓信等人拿著望遠鏡,朝天空看去。那白色如同燈籠一般的東西,乃是科學院最新研制的武器。“這玩意兒怎么跟熱氣球似的?”韓信旁邊,章邯放下望遠鏡,朝公輸秦問道。公輸秦放下手中的紙板,抬頭看了眼他,皺眉道:“這本來就是通過熱氣球改良的朝天燈!”“朝天燈?”何從一愣:“有何區別?”“沒看到嗎?又小又實用,而且還便宜!”公輸秦說著,不由都囔道:“你以為我們科學院的經費跟你們軍費一樣多啊,做實驗不花錢嗎?當然是哪個更便宜,搞哪個唄!”何從:“.......”章邯:“.......”兩人互相對視,皆是不語。半晌,韓信放下望遠鏡,朝公輸秦道:“通過你的計算,這風向會持續多久?”“大概一個時辰吧!”“一個時辰能點燃上面所有的朝天燈嗎?”“不需要你們點,你們等著看好戲就好!”公輸秦道。“這.....”眾將聽到公輸秦的話,不由面面相覷。心說打仗還可以這樣打?等著看好戲是什么鬼?!雖然韓信等人滿臉古怪,但新秦軍的運氣非常不錯。才剛剛到晌午時分,風向就已經改變了,此時新秦軍所處的位置,在郡城的上風向。每一個朝天燈,攜帶五公斤的烈性炸藥。放飛之后,隨風飄向郡城的上空。待燈油耗盡,朝天燈失去了動力,便會迅速下墜。下落的時候,觸發特殊裝置。火線會將下方的火藥彈點燃,然后落入城中爆炸。這種作戰方式,要求的條件極其苛刻。但是,效果絕對十分震撼。即便是公輸秦,也沒有想到朝天燈第一次出現在戰場上就能夠建功。韓信看著一臉狂熱的公輸秦,微微一笑。這種表情,他在公輸秦臉上看過很多次。所謂不瘋魔不成活。正是因為科學院有著像公輸秦這樣的瘋子,大秦才會走到如今的地步。想到此處,韓信抬頭再次看向天空。那震撼的畫面,讓他不由頭皮發麻。只見六千人齊放朝天燈,片刻的功夫,郡城上空,白茫茫的一片,全部都是那種白色的燈籠。韓信微微瞇了瞇眼,心里也隱隱有些期待起來。火藥武器的威力如何,作為大軍統帥,他自然非常清楚。但是,科學院研制的這種天馬行空一般的武器,真的好用么?作為一名統軍大將,韓信從來只相信眼見為實。下一刻,韓信突然感覺到地面微微震動起來。緊接著,他耳邊傳來接連不斷的沉悶爆炸聲。韓信勐然扭頭,看向郡城。眼前發生的一幕,讓他頓時目瞪口呆。寬大的城墻后方,響起了接連不斷的爆炸聲。雖然有城墻阻擋,看不清楚后面到底發生了什么。但那升騰而起的熱氣,將整個城池上空的空氣都攪動得無比渾濁。氤氳的煙塵騰騰升起。即便隔著數百丈的距離,韓信都能夠感覺到,城中正在發生著極為恐怖的事情。然而,他萬萬沒有料到,這僅僅只是一個開始。郡城之中,莫虎在親衛的護衛下,匆匆走下城頭。數萬精銳駐扎在此,平日熱鬧無比的郡城,此時空蕩蕩的。街上一個平民都看不到,只有神色惶急,到處奔走的土兵。當然,莫虎也不關心那些平民的死活。在交戰之前,他有極大的信心能夠守住城池。而且,因為害怕混入新秦軍探子。莫虎早就下令城中百姓,無事不得出門。雖然才交戰兩次,但莫虎對新秦軍層出不窮的詭異手段,已經有了心理陰影。不管這場仗最后打成什么樣,為了穩妥起見,他還是想要去安撫一下自己家人。他的家人是趙佗接到郡城的,起初是作為‘人質’用的,后來隨著戰事加緊,趙佗也無暇估計他家人了。再后來,莫虎回到郡城,又將家人安置在距離城墻將近十里的最西側官宅內。莫虎一路上快馬加鞭,好不容易才在兩刻鐘后,跑到官宅所在的街上。但天上的那些燈籠,如同附骨之疽。它們仿佛是影子一般,跟在莫虎的頭頂,居然一刻都沒有停歇。眼看著就要到官宅了,莫虎不由松了一口氣。新秦軍能夠進攻的,只有東側的城墻。雖然西側城門也已經關閉,但根本不用擔心新秦軍的威脅。他已經打定主意,回去之后,就立馬安排家人從秘密通道撤出郡城。那個秘密通道是趙佗告訴他的,知道的人少之又少,他相信家人能夠逃脫。如此一來,他就沒有了后顧之憂。至于關鍵時刻擾亂軍心什么的,莫虎已經完全顧不得了。然而,事情又怎么可能如莫虎所愿?陰陽宮的人早就安插在他的身邊,見他擅自離開城墻,突然沖了上來,死死拉住他的韁繩。“你們要做什么!”莫虎勃然大怒,同時抬起馬鞭,噼頭蓋臉朝陰陽宮的人抽去。然而,剛抽了兩鞭子。莫虎便聽到一陣奇怪的呼嘯聲。他勐然扭頭,朝發出聲音的天空望去,頓時睚眥欲裂。........另一邊。趙昆等人最終沒有找到鑰匙,但采用了姜潮的辦法。把公輸仇運過來的炸彈,手榴彈,大量擺放在石門之上,同樣密密麻麻的一排排。“這威力怕是比之前大了不知多少倍啊!”趙昆看著石門上的炸彈,手榴彈,咽了咽口水,干澀著聲音說道。姜潮看了一會,發現所有引線和拉環都已經布置完畢,然后朝趙昆道;“可以開始了,我們都先出去吧!”“好,大家都離遠一點!”趙昆微微頷首,旋即小心翼翼地退出了洞窟。不小心不行啊,萬一弄爆了一個,所有的炸彈,手榴彈都爆了,那就徹底玩完了。等姜潮和夜月白他們退出火山大概一千米左右,趙昆才點燃引線,極速往遠處奔去。轟隆隆——大概點燃引線十多分鐘,火山內部發出一陣劇烈的爆炸聲,緊接著,整座火山頂,都被炸掉了一半。突然!一道銀色光芒沖天而起。即使現在是白天,也亮得人睜不開眼睛。“什么情況?剛剛哪是什么?”趙昆閉上眼睛,下意識問道。“我.....我也不清楚,你睜開眼睛看看吧.....”夜月白結結巴巴的道。“可以睜開眼睛了嗎?”趙昆皺眉詢問。黃石公道:“可以了.....”“這.....”趙昆緩緩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是一副震撼人心的畫面。只見原本寂靜的火山口,突然多了一道透明的光幕。在光幕內側,還有一個十平方左右的小房間,那小房間是銀灰色的,四周有柔和的藍光在閃動,同時還伴隨著地面的震動。“這是什么?”姜潮疑惑的道:“那石門去哪了?”“先過去看看吧,看了就知道了!”黃石公擺了擺手,不等眾人反應過來,便獨自朝山上走去。夜月白看了眼趙昆,有些猶豫的道:“我.....我們要不要過去?”“來都來了,自然要過去。”趙昆一邊看著黃石公的背影,一邊說道:“我也很好奇那是什么!”“既然如此,那就走吧!”姜潮附和道:“反正這是我們唯一的線索。”說完,便跟著趙昆,徑直走向那座小房間。夜月白見他們都走了,自己一個人留在這里也不好,只能硬著頭皮,沖了上去。當趙昆幾人來到透明光幕的時候,一股奇怪的吸力,將他們瞬間吸了進去。他們本以為會出現在小房間之外,沒想到竟出現在小房間的內部。令他們吃驚的是,小房間內沒有這個時代的任何東西,反而是一些不知道什么用途的裝置。各種各樣的儀表,以及超越這個時代的線路,還有椅子,架子之類的東西。而真正令趙昆吃驚的是,那小房間有一扇窗子,像是某個船艙的窗子。“我勒個去!不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