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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剛蒙蒙亮的時候,王雅從趙昆懷里醒了過來,伸手揉著眼睛鉆出被窩,看向床外地鋪上的桃花。
昨晚本來是趙昆和姜潮幾人打地鋪,她和桃花一起睡的。
結果姜潮和辛海城吃完飯就跑了。
對于桃花,王雅還是蠻喜歡的,所以就算趙昆對她格外照顧,王雅也不會生氣。
此時,窗外北風呼嘯,天氣陰冷的可怕。
王雅小心翼翼地起床,從衣架上拿了一件大氅,蓋在王雅被子上,興許這樣會更暖和一點。
等做好這些,她又重新回到了溫暖的被窩里。
此刻,趙昆還在熟睡,王雅剛才的動作,并沒有驚醒他。不過現在的王雅,已經沒有了睡意,趴在床上,顯得有些無聊。
不知不覺中,她的手指移到了趙昆的胡茬和喉結那里,總覺得很奇特。
但把玩了一會兒,又失去了興趣,開始思考藍雨菲在馬車里跟她說的那些話。
“雨菲姐姐說那是丑東西,可夫君不丑啊,怎么會長丑東西?”
王雅小聲都囔著,忽然心血來潮,決定親自考察一番。
在確定趙昆依舊在熟睡時,她便重新鉆進了被窩,在黑暗中一陣摸索,最終判斷出那東西的準確位置。
然后頂著被子,跪坐起來,讓光線照進被窩,這樣便能看清楚了。
趙昆穿的褲子與王雅認知的褲子不一樣,不僅在東宮的時候,王雅就見過,昨晚睡覺的時候也見過。
倒是桃花見怪不怪,還解釋說這是睡褲,是趙昆讓她縫制的。
雖然看起來有點不倫不類,但趙昆說穿著舒服。
王雅覺得,以后自己也要做一條類似的,跟趙昆一起穿。
可是,現在的重點不是趙昆穿的睡褲,而是睡褲里面的東西,到底丑不丑。
王雅借著被窩里的光線,仔細打量趙昆的睡褲,發現睡褲被什么東西頂起來了,看外形有點像一根棍子,這讓王雅覺得奇怪。
事實上,趙昆的睡褲每天早上都是這個樣子,到晚上睡覺的時候又是正常的。
在王雅看來,趙昆那東西有點“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意思。
但,那東西到底丑不丑呢?
王雅心中打定主意,要實地考察一番,所以迫不及待的開始脫趙昆的睡褲。
結果才剛伸出手,趙昆就突然翻了個身,驚得王雅趕緊臥倒。
“呼呼.....”
因為害怕被發現,王雅急忙背對著趙昆,裝作還在睡覺的樣子,直到旁邊傳來趙昆的呼吸聲,她才撫摸著亂跳的心臟,長舒了幾口氣。
就如此,實地考察行動,宣布失敗。
隨著時間的推移,王雅漸漸又睡了過去,直到桃花醒來,端熱水給她與趙昆洗漱。
外面還下著雨,趙昆吃過早飯,并沒著急趕路,于是叫上王離,去了張良師徒房間。
黃石公雖然勸過趙昆,過猶不及,但趙昆并沒在意。
自從他穿越到這個世界,做的每一件事,都是在改變歷史。
如今歷史已經改變,再讓他突然停止,明顯是不可能的。
“少主公,我方才聽王離說,你要建海軍?”張良好奇的詢問趙昆。
趙昆點頭道:“是有這個想法。我大哥開春后就要出海,若有海軍護送,會安全很多。”
“那這海軍如何建立?”
“最新戰艦已經下海了,建立海軍,首先要確定的是,海軍的規模!”
“因為不像陸軍的作戰方式,海軍主要是以戰艦為作戰單位,擁有作戰能力的海軍,至少要有多艘戰艦,這樣才能彼此配合作戰!”
趙昆參照的建軍模式,是米國的海軍建制。
張良幾人雖然第一次聽說,但沒有顯得手足無措。
卻聽王離忽然開口道:“自從章邯穩定了南方局勢,南海的船廠已經在建了,等到明年,應該就能在南海船廠建造戰艦了。”
“現在大秦的主要目標是海外,所以戰艦的數量,一定不能太少。”張良附和道。
一旁的黃石公,捋了捋胡須,若有所思的道:“適才聽你們說海軍,老朽想到了一個問題。”
“哦?”趙昆挑眉:“老先生有何問題?”
“太子說的陸軍,應該是在陸地上打仗的軍隊,那么陸軍在陸地上,需要糧草馬匹,海軍在海上,又如何滿足需求呢?”黃石公問道。
“原來是這個啊。”
趙昆恍然點頭,旋即笑著解釋:“海軍的建立,除了戰船以外,還有母港,以及海軍基地。”
“母港?海軍基地?”
王離和張良對視一眼,面面相覷。
顯然,他們根本不明白這些海軍的專用名詞。
卻聽趙昆又繼續解釋道:“所謂的母港,其實與我們的船只停靠的港口類似,但又有些不同。”
“母港的建造要更為嚴苛,比如說港口的面積,以及容納足夠多戰艦停泊的地方。”
“其次是維修能力,可以在戰艦受損的情況下,拉到母港進行維修。最后是基礎設施,保障海軍的日常生活,以及補給所需物資。”
聽到這話,張良等人恍然大悟。
王離沉吟著道:“那這母港和船廠,是否建在同一處?”
“如今時間有限,暫時不用建造母港,就用南海碼頭,至于以后,肯定是要建母港的!”
“等南海的海上貿易展開,那里會出現城鎮,能滿足海軍的日常生活,至于修繕戰船的問題,南海造船廠便可以代替。”
“這樣處理倒是不錯,畢竟軍民同用港口,時間久了,會出問題,短時間還好。”張良點頭道。
“既然如此,那這件事就交給你了。”趙昆笑著看向張良。
“啊?”張良一愣,似乎沒反應過來。
黃石公也笑看著自己弟子:“這樣青史留名的機會,子房自然不能錯過。”
“可是.....”
張良有些猶豫,卻聽趙昆繼續忽悠:“我大秦海軍威懾海外,史書上的筆墨,肯定會記錄這一海軍港口的傳奇,到時候,自然少不了你的名字,你張子房足可以流芳百世。”
“公子,我雖然游歷過諸多地方,但海港之事,恐怕還不能勝任!”
“普天之下,能比得上你張子房才能的人,怕是沒有幾個,你就不必推辭了!”
趙昆沒有給張良拒絕的機會,立刻轉移話題道:“現在,咱們來說說海軍基地吧!”
在頻陽的時候,他就跟嬴政提過軍事基地的事,如今不僅匈奴,就連西域,都有大秦的軍事基地,等待鮮卑和烏桓建立軍事基地,大秦周邊的穩定,將會逐漸平和。
而海軍基地,雖然比起母港,不必操之過急,但跟他們普及一下,并不是壞處。
王離對這個話題很感興趣,于是端正身體,仔細聆聽。
趙昆環顧一圈,解釋道:“其實海軍基地和母港功能類似,但作用是為了保證海軍在遠航途中,補給所需物資,這些海軍基地,大都建立在海外,主要分布于海軍遠航時經過的路上。”
“原來如此,這就相當于在其他國家建立府衙,大秦的人員去其他國家,可以在府衙內休憩?”
王離感興趣的道:“也就是說,以后海軍出海,除了母港補給外,只需在沿途海軍基地補給?”
“不錯。”趙昆點頭。
他上輩子生活的年代,米國通過這種方式,在全世界擁有幾百個海軍基地。
而這些海軍基地,不光提供海軍補給,還可以借此侵犯他國領土主權。
米國獲得了在全世界任何地方發動戰爭的能力,這就是米國霸權主義的表現。
可在公元前的世界,沒有米國,能夠擁有海軍基地,足以彰顯大秦的強盛。
“解決了后勤補給問題,自然是好事。”黃石公捋了捋胡須,笑容詭異的看著趙昆:“這海軍基地都修到海外了,那海軍去往何處呢?”
聽到這話,趙昆瞬間明白了黃石公的意思。
這老家伙還沒死心,想讓自己去海外建立自己的實力,不留在中原。
可自己怎么可能讓他如愿,于是自顧自的道:“目前的海軍,不用遠航,能到達南越即可。但海外還有很多好地方,比如西南邊有個貴霜國。”
“那里氣候不錯,糧食產量比整個中原都還多,可惜路途遙遠,即便通過海路也要數月之久,如果大秦能在貴霜擁有海外基地,這些海外基地還可以滿足商船需求。”
“想不到那蠻夷之地,居然比整個中原的糧食還多?”王離詫異。
趙昆笑道:“其實除了糧食,還有各族礦產資源。”
“公子以前可曾去過海外,為何對海外之事,如此了解?”
趙昆的描述,讓張良多少有些懷疑。
但趙昆并不打算詳細解釋,只說自己是從古籍中看到的。
有些事,越解釋越麻煩,還不如不解釋。
好在張良比較識趣,沒有刨根問底。
但王離卻問出了一個最關鍵的問題:“公子,以前有樓船的時候,陛下設置了‘樓船將軍’,‘伏波將軍’,現在用戰船,不是樓船,這統領海軍的人,是不是也要重新選任啊?”
聽到這話,張良和黃石公相視一笑。
王離的心思,他們自然明白,但趙昆卻故作不知的道:“確實應該重新選任,這件事,我會稟明父皇,再做定奪!”
“別啊,我這不是現成的嗎?我覺得海軍很適合我!”王離急忙道。
“你為啥覺得海軍適合你?”趙昆反問。
其實在這之前,他也考慮過王離,但想著他與藍雨菲剛成親,還是不要那么操勞的好,但王離對海軍似乎很感興趣。
這倒是讓趙昆有些為難了。
卻見王離正色道:“首先,火槍兵和炮兵,我都是早有參與訓練的,這戰艦上用的火炮,同樣也是如此,我可以很好的訓練他們!”
“其次,我水性不錯,也看過一些關于水戰的典籍。”
“最后,乘風破浪,應該是男兒的夢想,再加上公子志在海外,我肯定要緊隨你的腳步!”
聽到王離有理有據的話,趙昆不由有些詫異,旋即看向張良:“你覺得如何?”
“我與王離比較熟悉,假如王離訓練海軍,我負責港口,倒是能互幫互助。”張良笑著給出自己的意見。
趙昆看了看王離,又看了看張良,隨后沉吟了片刻,道:“這件事,還是到南越再說吧,本來我是打算讓章邯擔任海軍大將的!”
“公子怎么什么都想到章邯啊,咱們是兄弟,所謂肥水不流外人田,你可別厚此薄彼啊!”王離有些不滿的道。
趙昆白了他一眼:“說的什么話,這是國事,不是私事,什么厚此薄彼!”
“那好吧,我要跟章邯競爭!”
“行,那到了南越,我讓你們一人訓練一支海軍,競爭!”
就在趙昆幾人商量海軍建立的同時,南越某處山林內。
一座城池被迷霧圍繞,外人很難看出此地有一座城池。
而這城池中,雖然燈火通明,但巷道上已經沒什么人了,只有一支支十人左右身穿一致的盔甲在這巷道上巡邏。
這些盔甲上刻印著一字“趙”字,便是投靠趙陀的南越駐軍。
而城中央,一座寬大的院子中,趙陀坐在主位,一旁還坐著一人,便是那日從天牢中逃出來的夜月白。
趙陀這一邊,有四個位置,位置上皆坐著人,一個個都是身穿大秦特制的盔甲,這四人渾身氣勢不凡,長相魁梧,眸光如炬。
而夜月白那邊,亦是坐著四人,一個個都戴著白面身穿黑袍坐在那里,給人一種神秘的感覺。
此刻的屋中有些安靜,可以聞見外面的細微聲音傳來。
而在這時,趙陀率先開口打破了這個安靜有顯得有些不對勁的氛圍。
“夜姑娘,此次前來,東皇宮主帶來了什么話?”
一旁的夜月白聞言,澹澹的道:“宮主說,只要你能殺了趙昆,陰陽宮便助你奪回南越。”
“奪回南越?”趙陀一聽,口中呢喃,旋即反問道:“夜姑娘,據說那趙昆不日就要南下,此事可否為真?”
“不可能的,趙昆不會這么快南下,有可能他都已經知道了你沒死的事。”
夜月白喝著桌上的茶,一臉澹然說道。
此話一落,趙陀臉色變化,隨后道出:“我詐死的事,怎么會被發現?”
“趙昆在大秦只手遮天,眼線布滿全國,你詐死得太快,有心人不難發現蹊蹺。”
“夜姑娘此話,怕是有點危言聳聽了.....”
趙陀心頭一沉。
本來他準備算計趙昆的,若趙昆知道自己沒死,怕是沒那么好算計了。
然而,夜月白卻給出了自己的見解:“趙昆沒你想的那么簡單,若他真的南下,你可能再無翻身之地!”
“這,這怎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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