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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能是誰給的,當然是你家公子給的啊!”
“不是公子,是夫君!”
“你們還沒成親呢,不能這么快叫夫君!”
聽到王雅的糾正,藍雨菲頓時笑了。
王雅撅著嘴道:“我不管,公子就是我夫君!”
“好吧好吧,是你的夫君!”
藍雨菲笑道:“哦對了,我聽周魁說,每到逢年過節,你家夫君就要給府里的人紅包,這里面裝著錢!”
“去東宮還要給錢?”內史騰的女兒也坐了下來,搶過紅包,打開看了看,發現里面還真有錢,不由羨慕道;“早知如此,我們也去東宮看看,雨菲姐姐都不叫我們!”
“我是去送婚服的,要保密,當然不能讓你們知道!”
藍雨菲拿回紅包,朝王雅道:“你家夫君的婚服,已經做好了,內府改了好幾個月呢,最后還是我爹爹找人定制的!”
“你怎么不拿來給我看看呢?”王雅有些急了:“我還不知道夫君的婚服是什么樣的!”
“這個我正要給你說。”藍雨菲生怕長輩們聽到,壓低聲音道:“你絕對想不到,你夫君那婚服有多奢華,那線都是蠶絲,金絲縫制的,十分華美,用的布料也是最好的!”
聽到這話,王雅有些小害羞,打了下藍雨菲,紅著臉道:“那夫君穿了嗎?好看嗎?”
“我只是去送婚服,怎么可能讓他穿給我看。”
藍雨菲煞有介事的道:“不過,我還順便看了下你們的婚床,好大啊!”
“有多大?”
“比我見過的所有床都大,別說在上面睡覺,就在上面打滾都可以!”
“真有這么大?”蒙恬女兒有些好奇。
“這個我好能騙你們嗎?”
藍雨菲有些好笑的道:“我站在門外看了一眼,不僅床大,房間也大,里面還有一個水池,據說是泡澡用的!”
“在房間里建水池泡澡?”除了王雅和蒙恬女兒之外,那些家族中的小媳婦和未出嫁的姑娘也湊了過來,很感興趣的聽著。
“據說那水池叫浴缸,我也沒聽過,但在里面泡澡,絕對比在木桶里泡澡還舒服,而且天氣漸漸冷了,泡完澡睡覺,很暖和的!”
藍雨菲說著,也忍不住羨慕起來:“雅妹命真好,可以睡那么大的床,還可以在溫暖的池子里泡澡,秋冬都不怕冷了!”
說完,又憤憤道:“王離那小子,整天跟著公子,也沒學個一點半點,把家里的床和池子也改成那樣,真是可惡!”
聽到這話,所有女卷都笑了起來,有人打趣王雅:“這個太子殿下,當真奇人也,連誰家奧的地方都布置得如此別致,等雅妹嫁過去,肯定很幸福!”
“哪有,也,也就那樣吧!”
王雅有些害羞的擺手道。
但其實心里充滿了期待,等成了太子妃,就要開始新生活,而且那池子,說不定可以兩個人一起洗.....
想到那晚泡溫泉沒有遇到趙昆,她就有些遺憾。
不過在家里泡,也不錯。
“那雨菲姐姐還看到了什么?”
馬興女兒也對東宮產生了好奇,所以抓著藍雨菲的手問道:“除了大床和浴缸?”
“那可就太多了。”
藍雨菲一副收獲頗豐的表情,笑著說道:“我在院子里閑逛的時候,看到了不少新奇的東西。”
聽到這話,王雅滿是期待,她已經能想到成為太子妃的生活,肯定比待嫁閨中,幸福百倍。
這讓她迫不及待的想要嫁到東宮,所以轉身過去,對著鏡子道:“雨菲姐姐繼續說,我邊整理頭發邊聽。”
就如此,一群姑娘嘰嘰喳喳的聽藍雨菲講述自己的見聞,那些長輩們時不時的朝這邊看來,一臉古怪,又一臉欣慰。
入秋之后,關中地區的天氣逐漸寒冷。
婚禮的籌辦,已經到了試穿服飾的環節。
因為是太子大婚,所以每個環節都嚴格把控。
其實婚服早在立秋的時候,就已經開始制作了。
考慮到趙昆的不拘一格,負責制作婚服的工匠,先制作出幾種樣式,再供趙昆選擇。
最后修改,縫制,再修改,等到九月中旬,才制作完成。
送走扶蘇沒多久,精心裁剪的婚服便送來了。
桃花迫不及待的伺候趙昆試穿婚服,想知道這身婚服是否合身。
只是婚服的穿法,非常復雜,趙昆就像個提線木偶似的,被桃花擺弄著做伸展運動。
好不容易穿戴整齊,桃花也累得氣喘吁吁。
“雖然修改過幾次,但總覺得少了點什么。”
趙昆對著鏡子,一邊打量自己,一邊對婚服滴滴咕咕:“既沒有體現本公子的氣質,也沒有讓人覺得本公子玉樹臨風,還不如我設計的那套西服!”
其實工匠送來婚服的時候,趙昆就有想過穿西服。
畢竟這種寬大的袖袍,穿起來很麻煩,而且,紅黑兩種顏色穿在身上,感覺不太好。
到目前為止,趙昆穿的衣服,都是單一顏色,從沒穿過兩種顏色以上的衣服。
本來,趙昆以為結婚應該穿那種象征喜慶的紅色,才有新郎官的樣子。
但宮禮的禮官卻告訴他,迎親時的服裝都是黑紅搭配的顏色,沒有單獨的紅色禮服。
由此可見,古裝電視劇里的大紅婚服,在公元前的秦朝,根本沒有出現。
至于西服什么的,絕對不允許。
“頭冠也是可以帶上的。”
桃花很喜歡打扮趙昆,尤其是知道趙昆對這身婚服依舊不滿意后,屁顛屁顛跑出去,拿來了趙昆的頭冠,還順便把佩劍給抱過來了。
“這是什么意思?”
趙昆詫異:“難道我迎親的時候還要帶劍?”
他說這話的時候,目光灼灼的看著桃花,總覺得桃花可能想玩cos。
但桃花卻嬌羞的道:“奴婢覺得這樣好看....”
“你什么欣賞水平啊,穿這身婚服已經很重了,再帶頭冠和佩劍,你想累死我啊!”
“公子是大秦的太子,身上抗著整個國家,這點重不算什么!”
桃花說著,已經把頭冠給趙昆帶好,佩劍也掛在了腰間,似乎覺得還不過癮,又給趙昆弄了快磚頭大的玉佩。
“這樣就好看多了!”
“好看個鬼啊!”
趙昆白了桃花一眼,然后面色古怪的看向桃花;“你喜歡看本公子財大氣粗,暴發戶的樣子?”
聽到這話,桃花羞澀的低著頭,不說話了。
有了這佩劍,頭冠,玉佩,趙昆再看鏡子里的自己。
似乎也沒那么難看了。
“行吧,迎親那天,就穿這身了!”
“真的嗎?那太好了!”
桃花聽到趙昆的肯定,滿眼都是小星星,忽然,又想起什么似的,跑出了房門。
等她再進來的時候,手中又多了一個木匣子:“公子,奴婢給你化妝好不好,化完妝就更好看了!”
說著,就要拿著刷子在趙昆臉上涂粉。
“拿開你邪惡的手!”
趙昆看到桃花的動作,如同見了鬼一般,當場嚇得跳了起來,指著桃花道:“誰給你的膽子,居然敢在本公子臉上涂脂抹粉?!”
“公子最近氣色不好,涂這些胭脂會更有精神!”
桃花一邊說著,一邊朝趙昆推銷道;“這是咸陽最近新出的胭脂,很好用的,這款暗紅色的胭脂粉,適合公子呢,奴婢跟素素學了涂抹胭脂的手法,保證給公子涂抹均勻。”
“還涂抹均勻,你當攤煎餅呢!”
趙昆沒好氣的瞪了桃花一眼,按著腰間的佩劍,做出要拔劍的動作:“快點拿走,否則休怪本公子拔劍無情!”
“公子.....”
桃花委屈巴巴的看著趙昆,但趙昆寧死不從的樣子,還是讓她失望的放下胭脂盒,然后癟著嘴,沉默不語。
趙昆哼了一聲,開始教育桃花道;“你這小腦瓜里面怎么想的?我可是堂堂大秦太子,正兒八經的帝國繼承人,你讓我涂胭脂水粉,我的威嚴何在?”
“可奴婢聽說,咸陽的貴公子都涂胭脂,畫眉毛,很討姑娘們喜歡呢!”
桃花生怕趙昆跟不上時代的潮流,皺著鼻子道:“公子若是涂了胭脂,花了眉毛,肯定比那些貴公子好看!”
“什么貴公子,那些都是娘炮,一點男子漢的氣概都沒有,本公子怎么可能學他們?”
趙昆最近也聽說了咸陽城的某些嗜好,對那些人嗤之以鼻,還故意按著佩劍道:“本公子上馬安天下,下馬治國家,哪個姑娘不想跟本公子耳鬢廝磨,還需要涂脂抹粉,討姑娘們喜歡?”
“可是.....”
桃花癟了癟嘴,還是有些不死心,正當她準備繼續勸說趙昆的時候,周魁派人來稟報,說阿米奴來了。
趙昆知道阿米奴來找自己,應該有正事,便停止了對桃花的教育。
并責令她不許打自己的主意,也不要濃妝艷抹,有損太子府的形象,這才走出屋外。
經過了長時間的準備,整個東宮已經煥然一新。
廊柱和屋檐顏色鮮亮,圍墻也重新經過了粉刷。
甚至地上的青石板之間,都清理得干干凈凈。
再加上隨處可見的大紅燈籠,讓人置身其間,不禁心情愉悅。
阿米奴還是第一次進皇宮,整個顯得十分拘禁,當他來到東宮時,又驚喜交加。
畢竟這是他好朋友的宮殿,與有榮焉。
趙昆走到廳堂的時候,阿米奴正拿袖子擦拭門廊的柱子,然后瞇著眼仔細打量。
那些正在打掃的宮侍有些好奇,也走到廊柱前觀看,以為自己沒打掃干凈,結果光潔如新。
見趙昆走來,宮侍們紛紛行禮,然后繼續打掃宮殿。
阿米奴走了廳堂,羨慕的道:“公子,你這宮殿也太漂亮了,比我們國王的宮殿漂亮多了。”
聽到這話,趙昆翻了個白眼,沒有理他,心說我大秦太子,連一個西域小國的國王都比不上了,還混個屁啊!
但阿米奴根本不理會趙昆的白眼,又自顧自的說道:“這皇宮真的好大,我剛才來的時候,都在想,走在這里,會不會迷路!”
“若沒人引導,擅闖皇宮,死罪!”趙昆皺眉道。
“我們是朋友嘛,朋友拜訪,怎么能叫擅闖呢,更何況,我讓人通知了的!”
阿米奴也沒跟趙昆客氣,直接坐了下來,然后說道:“我家人已經來咸陽了,我給他們買了個院子,就住在城西。”
“那挺好的,帶我向你家人表示歡迎!”
“謝謝公子。”
阿米奴說著,忽又想起什么似的,從身上拿出一個錢袋子,遞給趙昆:“聽說公子找了個女人,在大宛是喜事,作為朋友,我得給你錢!”
“你就不能說得好聽委婉點么,我這叫娶妻,不是找女人!”
趙昆不滿意阿米奴的說法,但阿米奴給的錢袋,他卻毫不客氣的收下了。
不管他現在什么身份,上輩子的婚禮,都要收禮錢,這輩子自然也要收。
而且這錢袋的壓手份量,足以表明兩人身后的友誼。
盡管阿米奴說法不好聽,但趙昆還是原諒了他,并誠心邀請道:“你們大宛的風俗很時尚,本公子喜歡,迎親當日,記得帶你家人來喝喜酒!”
“我家人怕生,恐怕來不了,我也有事,更來不了!”
阿米奴說著,發現桌子上的水果點心,毫不客氣的拿起盤子,一邊吃一邊道:“反正你又不止娶一個女人,總有機會喝你的喜酒。”
聽到這話,趙昆微微蹙眉,心說老子頭婚都還沒結呢,你就盼著老子二婚,有你這樣的朋友嗎?
要是王雅知道,非得打死你。
不過,想到自己身份,趙昆又認可了阿米奴的想法,點頭道:“既然如此,那就等下次有機會再喝吧。”
“但是。”說著,他話鋒一轉,接著道:“按照你們大宛的風俗,我再娶親的話,還是要給我錢的吧?”
“肯定要給的嘛!”
阿米奴毫不在意的道:“按照我們大宛的風俗,不管你找多少個女人,都要給錢表示祝賀,就是越往后找的女人,給的錢沒有那么多而已。”
“多少無所謂,我就是喜歡這種風俗!”
趙昆點了點頭,對少數民族的風俗很認同,于是好奇的追問:“你剛才說有事來不了,這是為何?你不是剛回來嗎?就算下次動身,也不會這么快吧!”
“我要去一趟孔雀國,那里有大生意!”
“孔雀國?不是印度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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