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坊外,聽到呼喊的村民在指點圍觀,臉上掛著驚疑不定的表情。
陶坊內,幾個陶工興奮的大喊大叫,再加上他們臉上的爐灰,以為白日見鬼了。
如果圍觀的村民知道精神病院這個地方,肯定會毫不猶豫的打電話,將他們送進去。
這時,那名年長的陶工,眼角余光瞄到了撥開人群的趙昆和王離。
又蹦又跳的沖了過來:“公子!我們出來了!”
趙昆:“………”
這特么真當自己精神病人越院成功了嗎?
不就是燒出瓷器了嗎?
用得著這么激動嘛!
就在趙昆心中吐槽的同時,那名年長陶工激動得哆哆嗦嗦道:“瓷……瓷器……我們燒出了瓷器啊!”
“知道了。”
趙昆抬手,微笑點頭,示意他冷靜點。
然后朝王離遞了個眼神,王離立刻會意,隨即抬手一招。
呼啦啦的一群親兵,立刻將陶坊圍了起來,周圍的村民也被趕到了遠處。
“小……小侯爺這是何意?”
年長陶工見狀,心頭一緊,連忙望向王離,卻聽王離淡淡說道:“沒什么,就是為了你們的安全著想。”
“安全?”
年長陶工呢喃了一遍,忽然意識到了什么,剛才的興奮勁瞬間消失,緊接著露出一臉擔憂。
趙昆瞥了他一眼,笑道:“只要用心做事,好處不會少你們的……”
后面的話,趙昆沒有說完,但他知道,年長陶工應該能懂。
果然,年長陶工變得比之前更加恭敬。
“公子請放心,吾等定會恪守本分。”
“如此甚好。”
趙昆微微頷首,旋即望向另一處被陶工包圍的地方。
那里正好擺放著,剛燒制出來的瓷器。
“這次的產出倒是不少。”
趙昆看著那幾個巨大花瓶,還有成套的碗碟,茶具等小物件。
而這些東西,無一例外的,都是明晃晃的白色!
雖然比起真正的乳白色瓷器差點,但也是米白色瓷器。
除了上釉、光澤等問題,其他都還好。
至少在這個年代,也是難得一見的精品。
“回稟公子,總共一百零八件瓷器,您可上前過目。”年長陶工躬身答道。
趙昆和王離對視一眼,皆露出欣慰的笑容,然后走到擺放瓷器的地方,仔細查看。
“確實是瓷器。”
趙昆點頭稱贊道:“做得不錯,該賞。”
說完,王離抬手一招,親兵們抱著裝滿錢幣的盒子,分發給幾位陶工。
“謝公子!謝小侯爺!”
陶工們受寵若驚的接過盒子,還沒來得及查看,便朝趙昆和王離行禮。
“以后這個陶坊就靠你們了,有需要幫助,盡管跟我們說。”
“諾。”
幾個陶工齊齊應諾,然后又開始了新一輪的燒制工作。
至于趙昆和王離,則招呼親兵,將所有瓷器打包運往頻陽縣城。
因為新的酒樓,馬上就要開業了。
而這些瓷器,到時候也能派上用場。
頻陽城東,獅子樓。
這是趙昆新開酒樓的地方。
之所以叫獅子樓,有兩個意思,一個是他上輩子的家鄉,就有一個叫獅子樓的地方,另一個是大秦如同沉睡的雄獅,當這頭雄獅醒來的時候,世界將為之顫抖。
當趙昆和王離來到獅子樓的時候,裝修工作基本已經完成了。
就是門口一對石獅,格外引人矚目。
“公子,這就是你讓人雕刻的獅子?”王離好奇的問道。
趙昆笑著反問:“既然叫獅子樓,沒獅子豈不是徒有虛名?”
“呵呵,倒是貼切!”
王離笑著點頭,然后圍在石獅子面前轉了兩圈,又感慨道:“看起來比我想象中的威武啊!”
其實獅子在周穆王時期就出現了,到了兩漢時期,絲綢之路大開,才被眾人熟知。
王離雖然沒親眼見過獅子,但也曾聽人提起過。
所以并有沒多驚訝。
停留了片刻,他便跟著趙昆,進了酒樓。
“昆弟?”
正在統籌調度家奴和侍女清整酒樓的嬴元曼,忽然感覺眼前有道黑影遮光,一抬頭,便看到趙昆笑吟吟地看著自己。
“皇姐對酒樓的事很上心啊,居然親自上陣.......”
趙昆目光掃了一圈,打趣道:“看來那五成五的利,沒白拿!”
“你小子,傷一好就跑沒影了,可把通武侯急壞了,這才讓我來管管。”
嬴元曼剜了趙昆一眼,隨即又望向王離:“聽說你調了不少人去千口村,是為何意?”
“當真什么事都瞞不過皇姐啊!”
王離還沒回答,卻見趙昆挑眉道:“不知皇姐接下來如何打算?”
嬴元曼眨了眨眼,反問道:“昆弟希望皇姐如何打算?”
趙昆想了想,道:“找個好人就嫁了吧!”
王離:“.........”
嬴元曼:“.........”
“哈哈!開個玩笑,不用這么看著我.......”
趙昆擺手大笑。
嬴元曼眼睛微微瞇起:“昆弟的屁股,好像才剛好吧......”
趙昆聞言,下意識捂住屁股,后退幾步,搖頭道:“別別別!我錯了皇姐!”
“嗤——”
嬴元曼見狀,噗嗤一笑,然后瞪了眼趙昆;“以后不許跟皇姐開這種玩笑!”
“好的好的!”
趙昆小雞啄米似的點了點頭,然后訕笑著問道;“酒樓的裝修已經完成了,那酒坊呢?準備好了嗎?”
“就在后面,按照你的設計圖布置的,現在已經開始釀造美酒了。”
“鐵鍋和菜單那些也都準備好了?”
嬴元曼頷首;“都準備好了,現在就等你籌備開業活動。”
“開業定在哪天?”
趙昆抬頭問道。
“你若籌備好了,明天就能開業,正好嬴氏生辰,可以熱鬧一點。”
嬴元曼掃了眼王離,答道。
“那行,明天就明天吧,今晚將請帖發出去,我這邊立刻著手準備,到時候二樓留一個包間,為姨娘祝生辰!”
“好!”
嬴元曼簡單應了一句,便好奇的問:“你要如何準備?”
趙昆嘿嘿笑了笑,然后朝王離道;“你等會去春眠樓通知春十三娘,就說我的酒樓明天開業,讓她把人準備好,服裝就穿上次演武場那套......”
說著,他又擠眉弄眼的道:“順便把那箱子也帶過去,讓她們都換上!”
“這.....”
聽到趙昆的話,王離不由老臉一紅,遲疑道:“這樣......會不會有些不妥?”
“有什么不妥?”趙昆挑眉道:“你不也穿過嗎?”
“我......”
我尼瑪!
能不能別提這事兒?!
王離滿臉通紅的瞪了趙昆一眼,隨即逃也似的,跑出了酒樓。
堂堂武成侯,竟說不出的狼狽。
而嬴元曼則滿頭霧水的望向趙昆:“他這是怎么了?”
趙昆憋笑著擺手:“沒什么沒什么,就是好奇害死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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