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派人跟蹤我?”
趙昆的語氣有些冰冷。
同時又有點迷惑。
義父一直強調王賁是自己人,可王賁所作所為,卻不像個自己人,這到底怎么回事?
莫非他也是個諜中諜?
想到這里,趙昆的臉色頓時沉了下去。
若王賁的身份再得不到確認,他就得想辦法送王賁回歸歷史的原位了。
似乎看出趙昆對自己動了殺機,王賁下意識望向嬴政,卻見嬴政不動聲色的搖頭,示意他說實話。
趙昆的性格,嬴政算是明白了,這小子就是個徹頭徹尾的狠人,逼急了什么事都干得出來。
于是經過短暫的交流后,王賁連忙擺手道:“公子別誤會,我并沒跟蹤你,只是你們劫刑場的動靜鬧得太大,那邊開始調查了!”
趙昆愣了愣,旋即皺眉問:“你是說,有人查到你頭上來了?”
“是的!”
王賁點頭:“姜潮是從王家后山出來的,他們很容易懷疑到我身上。”
“可我父皇不是赦免了他的罪嗎?”
“赦免確實是赦免了,但劫刑場的事卻沒完。”
趙昆詫異:“為何?”
“因為趙府令的女婿閻樂死了。”
王賁答了一句,隨后反問道:“他是公子殺的嗎?”
“不是!”
趙昆矢口否認道:“我只劫走了人,并沒殺人。”
王賁心里翻了個白眼,心說大庭廣眾之下,炸了刑場,還敢說不是你殺的?
不過,那些證人并沒見過趙昆,只當他是掌握神仙妙法的楚國余孽。
這使得趙高的調查,陷入了僵局。
就算趙高百分之百懷疑是趙昆,但沒有證據,他也無可奈何。
想到這,王賁又問:“那‘楚雖三戶,亡秦必楚’,到底是何意?”
趙昆:“顧名思義,楚國余孽才是反秦最堅定的一群人!”
王賁皺眉,與嬴政對視一眼,后者追問道:“那我兒是如何得知楚國余孽的?”
“我師父告訴我的!”
趙昆臉不紅心不跳的說道:“某年始皇帝東巡,楚國一孩童,遙望著始皇帝的馬車,低聲喊出了這句話,被我師父知曉,他便告知我,說此人乃秦國的大劫!”
聽到這話,嬴政心頭一動,沉沉的問道:“此孩童是誰?”
“楚國項燕之后,項籍是也!”
聽到楚國項燕,王賁也是有些感觸,因為此人正是死在他父親王翦手中的。
想不到他的后人,竟有如此膽魄。
看來項氏一族,便是始皇帝遷移六國遺族入咸陽的漏網之魚啊!
跟王賁有同樣想法的,還有嬴政。
只見嬴政雙拳微握,目光冷冽,猶如深淵寒潭,使得目光所及之處,氣溫都隱隱降了幾分。
半響,他才嗡聲翁氣的笑道:“這楚國余孽當真好大的膽子啊!”
趙昆聞言,翻了個白眼,心說這楚國余孽何止但大,若按正史走,秦朝就是被項羽滅的。
而秦末的反秦勢力,大部分都是打著楚國旗號的。
“怎么,義父想要接觸他們?”
趙昆試探著問道。
按照他的計劃,現在主要還是發展自己的勢力。
至于項羽,能消弱最好,不能消弱也沒什么,反正遲早有一戰。
可自己義父若對項羽感興趣,那恐怕有點難搞。
畢竟楚地有很多人幫項氏打掩護,就算知道項羽在楚地,也很難抓到他。
除非始皇帝親自下令,采用地毯式搜索。
然而,現在的始皇帝一門心思求長生,哪有空管一個未成氣候的反賊。
想到這,趙昆的心稍稍安靜下來,卻聽嬴政好奇反問:“你知道他們的下落?”
“不知。”
趙昆搖了搖頭,又一臉不解的回望嬴政:“義父與楚國項氏有仇?”
嬴政“嗯”了一聲。
“項氏一族,殺了我不少人。”
他說的是李信的二十萬秦軍。
當初李信被項燕大敗,氣得嬴政差點吐血。
雖然項燕最后被王翦所殺,但項氏一族卻悄然逃脫。
前些年,嬴政還下通緝令追拿項氏一族,可惜項氏一族在楚地深得民心,使得追拿之事毫無進展。
再加上身體每況愈下,求長生之事迫在眉睫,他也就忘了這件事。
只是沒想到,這項籍竟如此猖狂,居然在自己東巡之時,便口出狂言。
看來項氏一族,果然該死!
眼見嬴政臉色越來越難看,趙昆不由心頭一動,再次詢問道:“項氏殺的那些人中,可有義父的親人?”
“嗯?”
嬴政一愣:“我兒此話何意?”
“就是您的子嗣啊!”
嬴政懵逼。
心說這怎么可能!
朕的子嗣怎么會被項氏所殺?
卻聽趙昆嘆道:“其實很早之前,我就想問義父了,為何義父從未提及過子嗣,如今想來,應該都發生意外了吧!”
說著,他又一臉同情的望向嬴政:“義父這些年一定很痛苦吧?我娘被始皇帝搶走了,子嗣又被項氏所害......”
嬴政:“........”你小子在胡說八道什么?
王賁:“.........”公子的腦洞真大啊!
“不過義父放心,您有了我,我會好好孝敬您的,至于我娘,逝者已矣,義父也別介懷,等咱們大事成了,再續弦也不是難事。”
“續弦?”
嬴政嘴角一抽,古怪道:“我兒的意思是,不反對義父找別的女人?”
“重點不在這好吧?”
趙昆心中苦笑,嘴上卻打趣道:“這有什么好反對的?始皇帝都有后宮佳麗三千,義父若是有本事,也可以跟他一樣!”
我擦!
你小子故意埋汰朕是不?
誰告訴你朕有后宮佳麗三千的?
朕一門心思求長生,哪來的心思花花草草!
沉吟了片刻,嬴政越想越氣,干脆咬牙說道:“好,既然我兒不反對,那義父就搞個后宮佳麗三千,讓你每天挨個去請安!“
王賁:“.........”陛下瘋了吧?
趙昆:“.........”義父居然來真的?不會吧!我特么就隨口開個玩笑而已。
“不.....不是義父......”
趙昆一臉懵逼,連說話都不利索了。
然而,嬴政卻沒聽他說完,便自顧自轉身朝房外走去。
臭小子!
讓你氣朕!
朕也讓你感受感受被支配的恐懼!
三千個姨娘.......想想都很不錯啊!
朕要不要打道回咸陽呢?帶這小子去見禮,那場面肯定很爽!
嬴政越想心情越舒暢,連走路都開始晃晃悠悠了。
王賁看了看他的背影,又看了看懵逼的趙昆,再次暗嘆了一句:“自作孽不可活啊!”
說完,也跟著嬴政出了房門。
只留下趙昆一個人躺在床上,腦瓜子嗡嗡的響。
“臥槽啊!!”
半響,一道悲憤且抓狂的怒罵聲,響徹了整個后院。
遠遠聽到罵聲的嬴政,臉上又多了幾分自得。
“呵呵呵!這臥槽.....嗯,朕覺得很有意思嘛,對吧,通武侯?”
王賁:“..........”臥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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