鐺——
隨著鑼鼓聲響起,第一組的對戰,在眾人的歡呼中結束。
此時觀戰臺上,眾將紛紛朝辛勝恭維。
“當真是虎父無犬子啊!辛將軍此子乃我大秦之福!”
“不錯!這辛海城的確是我大秦新一代將領中的佼佼者!”
“看來本次演練,辛海城注定要一枝獨秀了!”
“哈哈哈!那感情好,老夫壓了辛海城幾千兩,到時候請諸位春眠樓玩個痛快!”
聽到這話,眾將如同慶功一般舉杯痛飲,就連辛勝也露出了難得的笑容。
反觀王賁這邊的武將,一個個臉色陰沉似水,仿佛看到了王離被辛海城打得落花流水的樣子。
此時,嬴政已經回來了。
當他看到辛海城和李轂的戰斗后,對王離和嚴松的戰斗毫無期待。
于是遲疑了片刻,便朝傳令官吩咐道:“傳朕旨意,調整對戰次序,下一場王離、辛海城。”
眾人聽到這話,不由一愣。
暗道這是要一戰定勝負了嗎?
看來陛下的耐心已經不多了!
是的,嬴政的確沒耐心了。
因為從刑場回來后,他就一門心思想看趙昆如何贏下這場賭局。
畢竟再精妙的計劃,都抵不過絕對的實力。
很明顯,王離根本不是辛海城的對手。
如此一來,辛海城和王離的對戰,就更加讓嬴政期待。
使得他不得不下令,改變規則。
不過,就算嬴政改變規則,在場的所有人也不會出言勸告。
因為不光嬴政想看王離和辛海城的對決,他們也想看。
就如此,多方默契之下,那道熟悉的命令聲,傳遍了整個演武場。
“陛下有旨,演練第二場,對戰次序調整,下組:王離、辛海城。”
“傳我將令,各就各位!”
聽到新的命令,正愁眉苦臉的嚴松,頓時懵了。
不過很快反應過來,由懵逼轉為興奮,再到茫然。
因為改變對戰次序,相當于取消了他的參賽資格。
這樣回去,也不知道會不會挨揍!
自己真的那么差勁嗎?陛下連續兩次不看自己的對戰?
就在嚴松懷疑人生的時候,觀戰臺上的趙昆,同樣也不知所措。
因為這命令傳來,他所有的計劃,全部打亂了。
“我擦!怎么會這樣!”
趙昆雙手抱頭,狠狠的抓住自己頭發。
如果說之前他還可以仗著裝備優勢,跟辛海城血拼,那現在辛海城擁有馬鐙后,這種優勢微乎其微。
再加上辛海城的武力值,堪稱爆表。
若不能一戰擊潰他,很可能被他單槍匹馬反殺。
然而,這還不是最令人絕望的。
因為辛海城實力再強,只要有時間謀劃,趙昆相信自己能找到克敵制勝的方法。
可惜,他沒時間了。
在嬴政改變規則的剎那,敗局似乎已經注定。
“公子……”
姜潮見趙昆的身子在隱隱發抖,遲疑著伸手搭在他的肩膀上,低聲道:“要不讓我去吧。”
“你?”
趙昆愣了愣,旋即抬起頭來,望向姜潮:“你要去參加演練?”
“嗯。”
姜潮鄭重地點了點頭。
“不行!”
趙昆一口回絕道:“你的傷還沒好,怎么能參加演練!”
“可你說王離不是那個人的對手啊?我想去會會他!”
“王離雖然不是他的對手,但我們的騎兵很厲害,你難道忘了嗎?”
姜潮癟了癟嘴:“那萬一他單槍匹馬殺來咋辦?”
“這……”
趙昆一時竟無言以對。
騎兵沖鋒,按理說,都是對沖廝殺,可辛海城這種變態,若是換個策略,以自己騎兵為誘餌,單槍匹馬從側翼殺來,還真不好應付。
畢竟演練是以結果論的,只要不像胡亥那樣瘋狂,其他都能被允許。
沉吟片刻,趙昆還是搖頭道:“即使如此,你也不許去。”
姜潮堅決搖頭:“不行!我一定要去!”
“為什么?”
“因為輸了就沒紅薯吃!”
趙昆:“………”
“公子,你就放心吧,我在山上受過比這更重的傷,照樣與人熊搏殺!”
“可能你也聽說過,我們這一族的能力,異于常人,所以別太擔心。”
姜潮說著緩緩起身,抬步朝王離的隊伍走去。
趙昆望著姜潮的背影,想開口阻止,卻不知該說什么。
姜潮的心意,他自然明白。
這場對戰只能贏,不能輸。
遲疑了片刻,趙昆悠悠嘆道:“既如此,就當為了紅薯,拼了!”
說完,他便從懷中拿出青銅面具,也跟著去了演練場。
嗡——
又是一陣長號角。
雙方的騎兵開始催動戰馬,在萬眾期待中,氣勢洶洶的聚集起來。
“傳我將令!開始!”
隨著一聲令下,辛海城的騎兵同樣采用上一場的戰術,呈鋒矢陣型,向前沖鋒。
而王離的陣型則勻速前進,沒有加速。
如此詭異的場景,看得觀戰臺上的眾人,一臉懵逼。
“怎么回事?王離騎兵怎么還不加速?”
王宏吃驚道:“這是要主動放棄了嗎?”
嚴涼:“莫非是新戰術?”
王宏:“無論什么新戰術,都以沖鋒為主,像這樣慢吞吞的,簡直胡鬧!”
他的話音剛落,辛勝觀戰臺的武將立刻嘲諷:“沒準王離是將騎兵當步兵用了!”
“是啊!這也算劍走偏鋒了!”有人附和,旋即相視大笑。
“哈哈哈——”
王宏的臉色鐵青,恨不得沖下觀戰臺,親自上場。
然而,作為當事人的父親,王賁一臉淡定,仿佛這件事與他毫無關系。
就在這時,李斯忽然開口道:“不對,你們仔細看王離騎兵!”
話音剛落,其他人都將目光投向了王離騎兵。
就連高臺上的嬴政,也全神貫注。
卻聽李斯又道:“王離騎兵雖然行進緩慢,但面對來勢洶洶的辛海城騎兵,一點也不亂!”
“是啊!他們彼此之間的距離,一直沒變!”馮去疾似乎也有了發現。
“剛才我還沒注意,經李丞相一提醒,才發現他們保持如此近距離,居然沒有發生碰撞!”
聽到這話,眾將齊齊望向王賁。
嚴涼好奇問道:“通武侯可知這是什么戰術?”
王賁沉默了一會兒,忽然捋了捋胡須,凝重說道:“恐怕,這不是戰術,只是一種訓練方式。”
“你們可記得第一場演練前,王離騎兵入場的樣子?”
“意思是,他們還沒進入沖鋒狀態?”
王賁點頭道:“不錯!”
聽到這話,眾人面面相覷。
他們都知道,好戲要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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