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二卷
接下來兩天,王深一直呆在雙子星大學處理相關的事情。
站在辦公樓的走廊上,黨高官指了指不遠處開口道:“王院士,那塊地我們準備弄一個綜合性的科研流動站,目前我們學校因為人員過多,實驗室這邊已經出現了嚴重的排隊現象。”
聽到這番話,站在旁邊的王深笑了笑道:“這些事情你們安排就好了,我只有一個要求,就是盡可能的改善科研環境以及條件。”
黨高官點了點頭道:“嗯!那我這邊就盡快安排了!”
閑暇的時光總是短暫的,無論是對誰而言都是如此,就在王深不急不緩處理著學校事情的時候,月球基地這邊卻是因為一件事情,所有人都神色緊張了起來。
看著全息投影光幕上,這異常的內外離子交換數據,傅立皺了皺眉道:“這是什么時候發生的事情?”
聽到這句話,站在左邊的一名研究員連忙開口道:“今天上午十點三十分。”
隨著這番話出口,在場的不少人都議論了起來。
看著眼前的數據,格魯斯小聲朝著旁邊的克勞德道:“你看懂了這上面的東西嗎?”
克勞德驚訝道:“難以置信,你居然連這個都看不懂!”
聽到這話,格魯斯頓時滿天黑線了起來。
“我只是一名天體物理學家,看不懂難道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
克勞德嘿嘿笑了笑道:“我記得曾經有人說搞生物就是浪費時間,甚至在媒體面前公開抨擊我來著。”
“謝特!我說錯了嗎?你瞧瞧你們弄的那個基因解析研究,前前后后花費了數十年的時間,上百億的經費,結果連幾個像樣的成果都拿不出來,你也許不知道其它研究機構對你們有多么不滿,但我可以很負責的告訴你,如果當年不是我這個理事長在前面幫你們頂著,你的項目早就破產了。”格魯斯臉色一黑道。
“咳咳!這只是個玩笑而已!我親愛的格魯斯先生,請不要這么較真。”
格魯斯冷哼了一聲,什么話都沒說。
見到好友貌似真的要翻臉了,克勞德也不在打趣,指了指光幕上的數據緩緩開口道:“這是一組很典型的細胞內外離子變化圖,如果根據我們的項目來解釋的話,這就是一段生物程序!”
“嗯?生物程序?”
聽到最后一句話,格魯斯臉色微微動容道。
“是的!”
格魯斯點了下頭之后,沉聲解釋道:“如果我的判斷沒錯的話,如此異常的正負離子交換數據,十有八九是有人操縱了這臺神經元計算機。”
“嘶..你的意思是..”
“你猜的沒錯,我們可能遇到麻煩了!“
就在格魯斯同克勞德因為這一結論驚疑不定的時候,會議室的玻璃門突然被推開了。
“各位!神經元計算機關機了!”
眾人“????”
當天下午,地球航天中心這邊就收到了月球基地發生的事情。
雙子星大學辦公室里面,看著數據庫里面的資料,坐在辦公桌后面的王深朝著旁邊的許正陽道:“馬上打個電話詢問一下航天中心那邊的情況。”
“是!”
京城航天一院的某間辦公室內,看著掛斷電話的李院士,坐在沙發上抽著煙的劉局長開口道:“誰打來的?”
李院士搖了搖頭道:“還能是誰王深唄!他想讓我們根據神經元計算機收到的回執信號,嘗試溯源分析!”
“溯源?這啥意思?”劉局長表情微微有些疑惑。
“沒什么,就是根據這道信號推測對面究竟在哪里,距離我們還有多遠!”
李院士一邊整理著桌子上的文件,一邊開口道。
聽到這句話,劉局長驚訝道:“這也能做到?你們不是說收到這段信號之后,神經元計算機已經停止工作了嗎?”
李院士笑了笑道:“雖然神經元計算機停止工作了,但不代表數據就消失了。”
說道這里,李院士突然拍了拍腦門道:“我跟你說這些干嘛?你又聽不懂!”
劉局長“。。。。”這個傷害有點大啊!
看著劉局長那一臉無語的表情,李院士緊接著道:“你今天來我這邊干什么?”
聽到這不客氣的詢問,劉局長整個人都不好了!
“我說李院士啊!我好歹也是‘寰宇’計劃的定點聯絡人,我出現在這里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
“那你去外面轉轉啊!來我辦公室做什么?”
“呃...”
片刻之后,劉局長臉色不善的從辦公室里面走了出來。
站在門口的助理,見到自己的頂頭上司出來了,連忙迎了上來。
“局長!咱們接下來去哪里?”
心情不佳的劉局長聽到助理這句話,怒氣頓時涌了出來。
“去哪里?老子他媽的要上月球!”
助理“????”看著怒氣沖沖離開的劉局長,他望了一眼辦公室門,頓時風中凌亂了起來。
上月球!這是什么鬼?
傍晚,王深回到了家中。
看著老王心事重重的坐在沙發上,王深疑惑道:“爸!發生什么事了嗎?”
聽到這句話,老王扭頭便發現自己兒子回來了,不由得開口道:“我跟你娘等等就回湘南,剛才你大舅打電話說,你外公過世了!”
聽到這句話,王深頓時明白怎么回事了,如果他沒記錯的話,外公今年好像八十九歲了。
沉默了片刻之后,王深朝著身后的許正陽道:“老許,調整一下行程,通知張書記,讓他幫我主持明天的學校會議,然后幫我聯系一下機場那邊,今晚我跟我爸媽一起回湘南。”
許正陽也聽到了王深父子的對話,不由得點了下頭道:“我現在就安排!”
作為一名傳統的華夏兒女,親人逝世毫無疑問是整個家族的頭等大事,基本上能擠出時間的都會趕回去,王深當然也不例外。
同李琴以及愛麗絲揮了揮手之后,王深便帶著父母坐上了前往機場的車子。
看著坐在后排不斷哭泣的母親,王深心中也是同樣不好受,雖然自己因為從小跟隨父母在外地讀書,除開逢年過節之外,與外公以及大舅那邊的接觸并不多,但血濃于水這是無論如何也割舍不掉的。
就像烙印一樣,從出生那一刻開始,便已經注定了。
三個小時后,王深一家人順利抵達了黃花機場。
由于大舅家在平陽鄉下那邊,所以王深等人還需要搭乘大約四個小時的汽車。
凌晨1點,王深一行人終于來到了樓桑村這邊。
看著站在村口等候的男子,王深老媽推開了汽車門快步走了過去道:“哥!我們回來了!”
中年男子聞言點了點頭道:“回來就好!”說完直接從旁邊的袋子中取出了幾套孝服遞給了王深一家。
王深外公家算是一個比較龐大的家族群體了,王深的母親在家中排行老五,上面還有三個哥哥以及一個姐姐,所以這場喪事也是辦的非常濃重。
一一同長輩見禮之后,王深在大舅的帶領下,快步來到了靈堂這邊。
看著王深在道士作法下,安安穩穩的磕完了三個響頭,站在門口穿著正裝的許正陽表情不由得有些怪異的起來。
眼前這一切實在有些太過違和了,盡管他受過專業的情緒控制訓練,但此刻依舊感覺有些不適應。
諾貝爾獎得主與道士和諧相處,這特么誰想得到!
磕完頭的王深迅速站了起來,走到了一旁。
看著許正陽那奇怪的表情,王深疑惑道:“你怎么了?”
“沒..沒什么!”
許正陽連連擺手,他可不敢將剛才心中所想的和盤托出。
由于已經是凌晨一點了,雖然依舊有不少同村的人過來幫忙,但此刻氛圍依舊算是比較安靜。
按照長輩要求做完所有事情的王深,便坐在外面的庭院開始發起了呆來。
由于王深的身份特殊,在場的不少親戚除開輩分高的,基本都不敢貿然上前打擾,就連那些堂兄弟也不例外。
坐在旁邊的許正陽看了一眼不遠處低聲交談的一群年輕人,又瞧了眼單獨坐在旁邊的王深,忍不住搖了搖頭。
果然是龍不與蛇居,鳳不與雞伍!圈子不同很難相容,哪怕有血緣關系也不例外。
就在這氣氛略顯詭異的時候,院子門口突然來了一撥人。
大舅看到來人連忙開口道:“村長!你們怎么過來了?”
站在人群左側的一名男子開口解釋道:“這位是我縣的孫書記,這兩天一直都在我們村開展基層巡查工作,在得知你這邊的情況之后,就想著過來吊唁一番。”
聽到這句話,大舅整個人頓時驚訝了起來。
人群為首的男子連忙擺了下手道:“不用在意這些旁支末節,張老爺子作為抗美援朝的老兵,我們地方政府過來吊唁是應該的!”
大舅聞言連連點頭道:“那諸位快點進來吧!”
片刻之后,隨著一行人走進了靈堂,縣里來人的消息也在院子這邊傳開了。
聽到旁邊議論的聲音,許正陽朝著王深開口道:“教授!這位孫書記可能是沖著您來的!”
正在仰望星空的王深搖了搖頭道:“不管是不是沖著我來的,只要誠心誠意給外公上柱香,我都當他是我的客人。”
說道這里,王深朝著許正陽詢問道:“老許!你有沒有親人?”
許正陽聞言,沉默了片刻道:“沒有!我是個孤兒,從小就被收養進了部隊大院!”
王深皺了皺眉道:“你就沒有嘗試去尋找過自己的親人嗎?”
“尋找個啥!人生一世,草木一秋,當初他們把我拋棄,我們之間的緣分就盡了!”
“你倒是灑脫!”王深淡淡一笑道。
就在王深同許正陽閑聊的時候,孫書記一行人也從靈堂里面走了出來。
看到坐在院子角落的王深,孫書記臉色頓時一喜,連忙快步走了過去。
他原本只想著過來碰碰運氣,沒想到在這里居然真見到了。
“王院士!不知道您還記得我嗎?”
聽到這句話的王深,看了一眼站在面前的這位孫書記眉頭微皺道:“我們認識?”
“呃....”
隨著王深這句話出口,孫書記表情頓時尷尬了起來。
“我之前在省委辦公廳工作,那次省高官前往您家中拜訪您的時候,我就在場...”
聽完了這名孫書記的解釋,王深微微思索了下之后,挑了下眉道:“你是那位孫秘書?”
“是啊!看來王院士還有印象!”
王深點了點頭道:“不知道你找我有什么事情?”
剛在對面落座的孫書記聞言連忙開口道:“沒有事情!這次也只是機緣巧合在這里碰到您,就想著過來同您打聲招呼。”
“呵呵!這可真是夠巧的!”
孫書記道:“誰說不是呢!這段時間我一直在基層這邊摸底考察,張老爺子作為抗美援朝老兵,他的離世我們感到非常難過,但我們也沒有想到這位居然是您的外公。”
隨著這邊的聊天繼續,站在不遠處跟隨孫書記趕過來的眾人,卻都驚訝了起來。
他們并不認識王深,也不知道為什么自家頂頭上司突然會變得如此客氣。
“周秘書!那人究竟是誰!怎么孫書記態度變化這么大?”人群中一名挺著啤酒肚的男子朝著前面穿著西裝的周秘書詢問道。
周秘書聞言,用手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道:“這位可是通天的大人物!”
“通天的大人物?誰啊!”
就在眾人紛紛疑惑的時候,王深二舅母拿著盤子端著茶走了過來。
人群中一人,接過茶杯道了聲謝之后,朝著王深二舅媽好奇詢問道:“大姐!角落那年輕人您認識嗎?”
聽到這句詢問,二舅母點了點頭道:“當然認識,那是我外甥!”
“哦?那他叫什么名字?”男子繼續追問道。
二舅母聞言雖然此刻心情依舊悲傷,但表情卻是瞬間自豪了起來。
“我這外甥叫王深,也就是經常上央視的那個王院士!”
隨著這番話出口,在場的幾人頓時小聲驚呼了起來。
“臥槽!原來是這位大佬!難怪孫書記凌晨一點都要趕過來!”
“通天大人物一點都沒說錯!這位何止通天,自己就在天上了!”
“唉!要是我也能過去聊上兩句就好了!”
“就你...你也配?”
聽著旁邊眾人的議論,站在最前面的周秘書嘴角不由得撇了撇。
說真的,要不是地方上各種關系盤根錯節,他同孫書記是不愿同這幾人產生聯系的。
不看新聞不看報,整特么就是幾個棒槌!
新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