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芳慢慢睜開了眼睛,發現自己躺在醫院的病床上,她嘗試著想動下身體,卻發現下身完全沒有知覺,不受自己的控制。
阿芳著急地看向旁邊,著急地叫喊著:“人呢,來人啊,我怎么動不了了?”
守候在床邊的經紀人看到阿芳醒來,趕忙關切地上前回應:“阿芳,你醒了?”
阿芳著急地想要坐起,卻還是覺得下身沒有知覺,她惶恐地:“我只記得我從威壓上摔了下來,我是不是受傷了,我到底傷得怎么樣,我怎么覺得下半身都沒感覺了?你快告訴我呀?!”
經紀人一臉遺憾地:“沒錯,阿芳,你是受了傷,而且是重傷。你落地的時候身體傾斜,是后背和脖子先著地,導致頸椎的椎骨粉碎性骨折,碎骨壓迫了神經,才導致了你的下身沒有知覺。”
“那趕緊找醫生給我治療啊,花多少錢我都不在乎,必須要趕緊給我治療好。”阿芳著急地大喊著。
“你別著急,已經給了做過手術了。手術之后,你再通過康復訓練,慢慢地會恢復一部分知覺。”經紀人安慰著阿芳,并向她做著解釋。
阿芳疑惑地看著經紀人:“一部分知覺,什么意思?!我要知道,我到底什么時候可以恢復到以前的樣子,我什么時候可以坐起來,站起來,正常的走路!”
經紀人看著阿芳欲言又止:“你先冷靜一點兒,有些事情,等你平和一點兒,我再告訴你。”
“我現在能冷靜嗎?!我已經坐不起來,動不了了,到底還有什么,你快告訴我,快告訴我!”阿芳躺在床上,沖著經紀人大吼著。
看著阿芳激動的樣子,經紀人也明白無法再向她隱瞞,只能吐露了實情:“阿芳,盡管是進行了手術,但有一部分神經被壓迫的比較厲害,已經損毀,即使通過手術也無法恢復,所以將來即使你康復了,也有一條腿是無法恢復知覺了。”
阿芳驚訝地瞪大了眼睛,她有些不敢相信經紀人的話:“什么叫一條腿無法恢復知覺?!你的意思,我以后會變成瘸子?!怎么會這樣,為什么不到國外請最好的醫生來給我做手術,我一定還可以站起來的,我不能就這樣變成殘疾!我還要繼續演戲,我還要繼續演很多的戲,拿很多的獎。”
經紀人無奈地解釋著:“阿芳,你說的方案,我們都已經想過了。我們已經找了最好的醫生給你做手術了,也請國外的專家看了你的情況,他們對你的傷也是無能為力,你必須要接受這個現實。”
阿芳激動地大哭起來:“什么現實?就是我注定要殘疾,要變成瘸子,那我以后還怎么演戲啊?!”
阿芳頹然地閉上了眼睛,眼淚不停地從眼中流下來。
突然,她猛地睜開眼睛,怒吼著:“他們把我傷成這樣,必須要給我賠償,要加倍賠償!”
經紀人看著阿芳,態度冷漠地解釋著:“阿芳,你搞清楚,你的受傷完全是你自己不配合威亞師,導致威亞衣的帶子沒有系緊,這是你自己的過失造成的。當然一切都要你自己來承擔。劇組不會承擔任何責任,你就算是告上法庭,也是這樣的結果。”
“那,那我以后怎么辦?!”阿芳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著急地詢問著。
“最基本的人道主義我還是會講的。我得跟你說下,下面的安排了。你的手術費和住院費,公司都已經替你墊交了,不過以后你的住院費和理療費今后就得你自己承擔,我不會再管。”經紀人向阿芳說出了下面的安排。
阿芳猛地睜大眼睛,她沒想到經紀人會在她已經面臨殘疾的情況下,向她提出這樣的要求:“憑什么呀?我是簽約在你們公司的,我工作期間出的問題,你們必須負責到底。”
“如果確實是劇組的問題,我當然會負責到底。但現在完全是你自己咎由自取,我們的經紀合約寫的很清楚,這樣的情況,我們是絕對不會負責。”
阿芳惱火地:“你,你少騙我,我一定會找最好的律師去告你們,你們等著。”
經紀人無奈地搖頭:“阿芳,我真沒想到,到了這個時候,你還如此的蠻橫無理。你知道不知道,你的受傷給劇組造成了巨大損失,人家現在還面臨著換演員的后果,還要要求我們公司對人家進行賠償。這些我都沒有跟你去算,你還要我們?!那你就去吧,我沒什么可說的,我已經做到仁至義盡了!”
阿芳害怕了,著急地央求著經紀人:“崔姐,你們不能這樣對我,你們必須要幫我……
經紀人搖了搖頭:“我真的幫不了你了,這只能怪你自己,我也沒有辦法。行了,你好好養著吧,我還得去忙著跟劇組處理后續的事,就不陪你了。”
經紀人說完,快步走出病房。
阿芳看著經紀人的背影,憤怒地大罵著:“滾,你們這些混蛋都給我滾!”
阿芳發泄完,又努力地想要嘗試坐起,下半身,卻是一點知覺都沒有,她只能無奈地放棄。想到自己今后的人生,她一陣委屈,再次傷心地落下了眼淚。
的花園內,江離帶著石頭一起在唱歌跳舞。
一道藍光閃過,戴偉出現在花園中。
江離一見戴偉,顯得很不開心,故意帶著幾分嫌棄地:“喲,大明星,時間沒算好吧?!已經過了吃飯時間,我們都吃完飯了。”
戴偉趕忙解釋:“哥哥,我不是來吃飯的,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訴姐姐……”
江離打斷了戴偉:“老板有重要的事出去了,有什么事跟我說就好了。”
戴偉看著江離卻有些猶豫:“這個……”
江離見戴偉不愿意說,直接下了逐客令:“不能跟我說啊?!那就別說了,反正我也忙著呢,沒時間跟你閑聊。請回吧。來,石頭,剛才的舞步咱們再來一次。”
戴偉有些尷尬地看著江離和石頭,糾結著是坐下等待南笙返回還是轉身離去。
南笙從外返回,看到戴偉傻站著,關切地詢問:“戴偉,來了怎么不坐?”
戴偉欣喜地回應著:“姐姐,你回來了。我有重要的事要告訴你。”
南笙疑惑地看著戴偉:“哦,什么事這么緊張?!”
戴偉緊張地:“還記得那個阿芳嗎?就是那個變成明星的小助理,她在拍戲的時候受了重傷,我剛看新聞說,她下半生可能會殘廢了。”
江離上前,一副不以為然地樣子,帶著幾分奚落的語氣:“這就是你的重要事情?就算她殘廢了,和我們交易所有什么關系嗎?”
戴偉認真地解釋:“當然有了,你們想啊,她這樣一個人,怎么會甘心讓自己就這樣殘廢,可現在的醫學又醫治不了她的傷,她能怎么辦?還不是得來進行交易,換取重新站起來的機會?!那咱們的生意不就來了嗎?!”
江離糾正著戴偉:“別咱們咱們的,你又不是我們交易所的人,有沒有生意,跟你沒什么關系。”
戴偉有些尷尬地轉頭看向南笙:“姐姐,我完全是好意,我……”
南笙鎮定地看著戴偉:“戴偉,江離的話雖然有些不好聽,但確實是這個道理。我很感謝你給我們提供消息,但你確實不該把心思放在我們交易所的生意上。盡管你通過交易獲得了機會,但要想獲得更大的成就,還是需要你的努力。我希望,你以后還是更多的專注自己的事業才對。
戴偉被南笙這么一說,也有些尷尬了,只能低著頭:“哦,我知道了。”
南笙也向戴偉下著逐客令:“時候不早了,明天不是還有工作嗎,沒別的事,就回去休息吧。”
戴偉答應著向南笙告辭:“那我回去了。”
戴偉向江離點頭致意,隨后離去。
南笙轉頭看看江離和石頭,并不說話,徑直走向內堂。
南笙和戴偉先后離開后,江離和石頭再也按捺不住,一起擊掌慶祝。
江離對這樣的結果十分意外:“沒想到啊,老板今天怎么對戴偉轉變態度了,變得這樣的冷漠。”
石頭得意地向獎勵炫耀著:“那還用說嘛,老板平時最疼我了,肯定是我跟他說戴偉不好,她聽進去了,這是我的功勞。”
江離看著石頭洋洋得意地樣子,很是無奈:“好,好,你的功勞。”
石頭追問著:“那你說,你是不是應該感謝我,報答我?!”
江離有了不好的預感:“你該不會是……”
江離的話還沒說完,石頭已經施展出超能,江離又一次被“炸黑”。
石頭壞笑著快速逃離,江離惱火地追了上去……
醫院的病房里,阿芳躺在病床上,她傷心地落下眼淚,憤恨地罵著:“你們等著,我一定會告死你們,讓你們都欺負我……”
阿芳正想著,床頭柜上的手機響了起來,阿芳艱難地伸手將手機拿了起來接通:“喂……”
電話里傳出了是一個中年婦女的聲音:“阿芳啊,我是你媽……”
阿芳聽到母親的聲音,再也按捺不住,哭了出來:“媽!”
阿芳的母親著急地詢問著:“孩子,你哭什么呀,你知道你爸爸出事了?!”
阿芳微微一愣:“爸出事了?”
阿芳母親:“是啊,你爸去幫人家修房子,結果從房頂掉下來,現在把腿摔斷了。”
阿芳著急地:“啊?!哎呀,媽,爸都那么大年紀了,不在家里好好休息,去給人家修什么房子呀?!”
阿芳母親:“阿芳啊,你忘了,前幾年為了供你上大學,我和你爸借了好幾萬的外債,一直沒還。你說你拿獎了,有公司簽你,成大明星了,可一直也沒給家里寄回來錢。我和你爸也不好意思張嘴管你要,你爸就想著自己干點零活兒把錢還了就行了。誰想到就掉下來了呢,這要不是急等錢治傷,我也不給你打電話啊。”
阿芳有些尷尬地:“媽,您是找我要錢啊,需要多少啊?!”
阿芳母親:“住院費,手術費都算下來,怎么也得十多萬吧。”
阿芳有些為難地:“媽,我最近也有點困難,能不能您那邊先想想其他辦法,然后我有了錢再還?!”
阿芳母親同樣為難地:“阿芳啊,家里的情況你還不知道啊,我也是真沒辦法了才找你的,你看看……”
病房的門推開,走進門的竟然是蓉蓉,她一臉笑容地看著病床上的阿芳。
阿芳趕忙地對著電話小聲地:“好了,媽,我知道了,你給我點時間想辦法,回頭我再打給你。”
阿芳掛斷電話,看著面前的蓉蓉:“你來干什么?!”
蓉蓉故意地做出關心的樣子:“哎呀,這話說的,好歹咱們也是姐妹一場,你受傷了,我這個做姐姐的,怎么能不來看看你呢?!剛才誰來的電話呀,是阿姨嗎?家里出事了,需要錢啊?!”
阿芳冷冷地回應:“和你沒關系,我不需要你的關心。你走吧。”
蓉蓉微笑著:“別這么說啊,阿芳。我今天真的是來看你的,也是要向你道謝的。”
阿芳疑惑地:“道謝?你謝我什么?”
蓉蓉輕笑著:“謝謝你把這么好的一個機會讓給我了呀。你受傷以后,你們劇組找到我了,你那個角色將由我頂替你出演。”
阿芳憤恨地瞪著蓉蓉:“你,你是故意來羞辱我,向我炫耀的是吧?!”
蓉蓉做出一副無辜的樣子:“你怎么能這么想呢,我可是誠心來感謝你,也是真心的想幫助你的。好歹當初你也伺候了我那么多天,就算是養條小狗也有感情了,我也不能見死不救啊。說吧,你現在需要我怎么幫你?!”
阿芳憤怒地:“你出去,出去!”
蓉蓉冷笑一聲:“不識抬舉,是你自己趕我走的,回頭再想求我,我可不會再理你了。”
阿芳憤怒地抓起枕頭向蓉蓉砸去,蓉蓉閃身躲過,走出了病房。
阿芳癱躺在病床上,傷心地大哭起來……
病房里的一切變成了晶石中的畫面,南笙站在隱秘房間的晶石前,默默地看著晶石里痛哭的阿芳,無奈地輕輕搖了搖頭,擺手關閉了晶石的畫面。
南笙知道,阿芳和她的親人都已經不再具備繼續交易的條件,她的未來已經無法改變,注定要這樣生活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