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爸爸...糖糖吃完了...”
秦問悠悠醒轉，從夢境中脫離，聽到了身旁湯圓的夢囈，她嗦著手指頭，蜷縮成一團，懷里抱著那包奶糖，一只手還抓著秦問的胳膊，嘟嘟囔囔的。
“哎，這小家伙。”
秦問笑著嘆了口氣，摸了摸湯圓的小腦袋，心情微妙。
戀愛都沒談過，上來就當爹，這體驗也是沒誰了。
“天還沒亮，毛大雷好像也還沒醒。”
秦問發動了靈感，觀察了隔壁的毛大雷，他此時呼吸順暢，還在沉沉的睡著，沒有蘇醒的意思，但身體和靈魂的疲勞都已經削減了不少，估計天亮后也就恢復的差不多了。
“四點了啊...夢境里感覺過了起碼十幾個小時呢，果然跟夢境相關的力量都很神異。”
秦問打開手機看了眼時間，不由得感嘆了起來，不論是倫納德的能力，還是蘇雪柔的幻夢，實用性都很廣，只是應用的場景目前不多。
睡醒了，此時很難再睡著，秦問百無聊賴的翻看著手機，刷刷短視頻，看看美女，看看段子和新聞什么的。
“嗯？三天后有日食啊，霍，最近怎么異象這么多？長歌村的流星雨，現在又來日食...嗯？”
想到這里，秦問猛地一驚。
“等等...流星雨那天，長歌村驚變，血精孕養完成，如果我們不在，長歌村會就此化作死域...山神說不定也會被徹底控制甚至利用，永生會在利用天時異象？那日食會不會對應更大的陰謀？”
想到這里，秦問額頭冒出了冷汗，想起剛剛在夢境中看到的資料，永生會最近的確越來越活躍了，甚至已經開始不計代價，哪怕大量手下被抓，也要讓他們完成任務！
“如果真是這樣，剩下的時間不多了啊...必須盡快查證。”
秦問暗罵一聲，溫柔的松開了湯圓抓著自己的小手，將被子給她蓋好，然后輕吻了她的額頭，在確認了湯圓沒醒后，秦問走出了臥房。
這個季節，天氣已經變得有些寒意。
“要添衣服了...等這次事情結束吧。”
秦問冷的抖了一下，他看了眼衣架，并沒有足夠厚實的衣物，只好搖頭，就這么單薄的離開了事務所。
“靈感！”
秦問直接開啟了最大的感知力，尋找著什么。
“果然沒走遠。”
秦問找到了自己想找的人，松了口氣，隨后動身。
城市，即使是凌晨的街道都并不孤獨，有的人打著哈欠，強忍著睡意，走在街道上。
有些是加班到了現在，有些是現在就要去工作。
而一些路邊的攤子也會很貼心的徹夜駐留，為的就是能在寒冷的夜晚，給那些不得不迎著寒風行走的人們一絲飽腹的溫暖。
那些被生活在身后追著鞭打，無法駐足的人們，也就此時才能喘一口氣，坐在破爛的桌椅前享受一頓不貴卻足夠美味的餐食。
而秦問要找的人，就坐在這些人之間。
秦問走過兩條街道，這才看到了那個身穿黑風衣的身影。
“為什么寧可坐在這里，都不在事務所呆著呢？”
秦問拉過牧野身旁的椅子，自顧自的坐下。
“老板，來一份炒河粉，謝謝。”
牧野連頭都沒扭，也并不奇怪秦問能找到自己。
“果然去哪里都瞞不過你這個怪物的眼睛...我也并沒有想著躲避，只是盡可能的離你遠點罷了。”
“我沒你想的那么可怕...只要不威脅到我身邊的人，我還是很和善的。”
秦問尷尬的笑了笑，他點的炒河粉很快就被老板端上了餐桌，秦問也有點餓了，趕緊抄起筷子扒拉了起來。
“并非是你可怕，只是不想牽扯進你那些超越人類范疇的事情，同時也不想把我背后的麻煩帶到你身上，畢竟還要靠你尋找復活穎穎的希望。”
牧野喝了口路邊的廉價茶水，隨后揮了揮原本斷掉的手臂。
“之前走的太急，來不及說，謝謝治好我的胳膊。”
“哎，沒事，以后都是自己人了，這不算什么。”
秦問大口的吃著炒河粉，很快填飽了肚子。
“那么，這么晚了，為什么找我。”
“呃...我現在身邊的人都在休息，但我要去一個地方，可能會需要幫助，所以來問你愿不愿意和我一起。”
“嗯，走吧。”
牧野直接就答應了秦問的請求，根本沒有猶豫。
秦問愣了一下，隨后笑了起來，替牧野付了飯錢。
“需要我做什么，直接說就好。”
“放心吧，這次不會有什么危險，只需要跟我一起去調查就行了，因為你曾加入過永生會，所以有什么關于永生會的發現就告訴我，兩個人效率會更高一些，僅此而已。”
聽了秦問的話，牧野沒說什么，只是點了點頭，隨后就安靜的跟在了秦問的身后，仿佛一個影子。
秦問隨手叫了一輛車，還好有的出租車專門接凌晨的生意，這才避免了需要走路過去的尷尬。
“去世紀小區，謝謝。”
由于是深夜，就連平日里健談的司機師傅都沒什么聊天的欲望了。
車里很安靜，天氣轉涼，口中呼出的氣體已經帶上了明顯的白色。
秦問百無聊賴的在車窗上哈出了一片白色的朦朧霧氣，隨后用食指在上面劃出了一個大大的笑臉。
在路燈的映照下，明明是笑著的臉，卻顯得好像是在慘嚎，原本一指劃出的笑容漸漸暈開，嘴巴越裂越大，簡單點出的豆豆眼都帶上了幾分絕望和驚恐，這讓秦問不由得更加郁悶。
“到了，三十七塊二，抹個零收你三十七吧。”
秦問的意識被司機師傅的聲音拉回了現實，付過錢后，他便和牧野下了車，站到了熟悉的世紀小區外。
“當時我就是站在這里等了那個混蛋半天...”
秦問看著小區門口，再次想到了那張令人作嘔的嘴臉，依舊會打心底覺得惱怒和惡心。
“呼...算了，不去想畜生，倫納德給我展示的圖片位置就在這里，而受害者則是住在四號樓...嗯，需要徹查。”
秦問回憶了一下自己看過的資料，想起了發生在世紀小區的事情。
“牧野，你去四號樓附近調查，尤其是四號樓三樓3031，在不驚動其他人的情況下看看能不能發現什么，日出之前我們在這里匯合。”
“嗯。”
牧野點了點頭，轉頭離開。
而秦問則是瞇著眼，看向了圖片中那個拿著符紙家伙曾經站著的地方。
“趙伯賢...你到底把顧歌帶到哪里去了...”
秦問搖頭嘆息，在寒風中將衣服裹緊了一些，這才開始了自己的調查。
他要再次回到胡非和紫葉的住所，看看能否有什么新的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