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愈。”
秦問伸手拍向牧野的腦門，愈字訣的靈力涌動，瞬間就修復了可憐的牧野腦門上被木槌尻出的腫包。
“好家伙...這一下太狠了吧，頭蓋骨是不是裂了？”
秦問看著牧野頭頂的恢復速度，不由自主的咽了口唾沫，事情的前因后果他都從顏齊嘴里知道了，此時不由得看了眼湯圓，這殺傷力簡直比當初剛剛碰到牧野時的自己還猛，直接就給秒了啊....
“哼！他是壞蛋！”
湯圓小手一叉腰，個子小小的，但脾氣拽拽的，根本不覺得自己出手太重。
“呃...呃啊...”
很快，牧野在愈字訣的作用下逐漸清醒，就連胳膊上的傷勢都好了。
他迷迷糊糊的抬頭，看到了面前的秦問。
“你...你！秦問！你不是出去了么！還有你是個太監為什么會有女兒！”
剛一蘇醒，牧野就把自己最震驚的幾個疑問給吼了出來，甚至一度忘記了自己腦殼上的劇痛。
“哈？太監？啥意思？”
秦問剛準備審問，結果就楞在了原地，看向顏齊，對方這才憋笑著說出了真相。
“湯圓變成你，但沒變出衣服，可能是沒見過好看的男性衣服吧。”
“哼！才不是！我太緊張忘記了！”
湯圓跳起來反駁，而秦問則是一臉無語的嘆了口氣，知道了事情經過。
“這事情很難解釋，而且與你無關，接下來，你若是還想離開，就老老實實的回答我的問題。”
秦問瞇著眼睛，牧野則是愣愣的環視著四周的情況，在考慮到面前那個如同怪物般強大的家伙后，他深深的嘆了口氣，放棄了強行突圍的打算。
“知道了，你問吧，但我不一定能回答上來。”
“言你所知就行。”
秦問見牧野還算配合，點了點頭，開始闡述問題。
“首先，你好不容易活下來，為什么還要主動找過來，其次，永生會最近到底在盤算什么，以及，有沒有任何關于一個白發年輕人的消息，嗯...還有一個女孩，十七八歲，身后背了一個奇怪的皮質雙肩包。”
秦問思考了半晌，也許是看到了自己手腕上系著的粉色鈴鐺，也許是心中想到了什么，最終他還是沒能忍住，詢問了關于曉雨下落的信息。
牧野聽了秦問的問題，冷笑了一聲，最后嘆了口氣。
“你的這些問題，只要回答第一個就夠了，剩下的你也不會再問。”
“自從我僥幸活下來之后，我就徹底失去永生會的聯系了，無論是之前的聯系方式還是所謂的線人，都徹底失聯，我被放棄了。但我不可能放棄我的女兒...我一定要再見到她！”
說道這里，牧野渾濁的眸子里仿佛燃起了烈焰，秦問知道他沒有撒謊。
“據我所知只有永生會有復活我女兒的可能...哪怕只是一點，我也會拼命去嘗試，而作為永生會眼中釘的你，無疑就是最好的投名狀！”
秦問聽了牧野的話，深深的嘆了口氣，他能看得出，牧野沒有撒謊。
而其他問題，牧野自從被自己重傷扔飛之后，就再也沒有聯系過永生會，自然也就不可能知道顧歌和曉雨的下落。
“呼...不能氣餒，組織那邊也已經在幫我查了，總會有線索的。”
秦問安慰了一下自己，然后再次看向牧野，既然app都說他是特殊客人，那肯定有將其招入自己門下的方法！
特殊客人并非一定加入，而是需要自己挽留的，就像山新，若是秦問當時沒有攔下他，那山新恐怕就真的離開了。
“牧野，你想要復活女兒的心思我可以理解，但是...如果這個過程中要傷害很多人，甚至會有很多人因此而死，你還會堅持這條道路么？”
“會！”
牧野毫不猶豫，雙眼血紅。
“這...即使最后你女兒真的復活，你覺得她會希望看到這樣的你么？而且你到時候說不定也會受到代價。”
“只要她還在呼吸，其他的我不在乎。”
牧野的態度已經很明確，他只有一個目的，就是讓自己的女兒回來，不計代價！
“是么...那如果，有一條沒有血腥的道路呢？一條更加平穩，且無需背負罪孽的道路，你愿意走么？”
“什么？”
秦問的話仿佛有魔力，瞬間就吸引了牧野的全部注意！
“你什么意思？”
“沒什么，你自己想想，為什么永生會會覺得我是眼中釘？因為我會威脅到他們，他們怕我。我可能現在不足以撼動他們，但我的潛力你自己也清楚，遲早有一天，我能撼動整個永生會。”
秦問一邊說，一邊將戰意提升到了極點，展示給了牧野看，那氣勢，牧野甚至都不用確認就知道，這家伙和之前已經不是同一個次元了！力量有了質變！
“你去加入永生會，不一定能得到你想要的，但一定會背負罪孽，成為罪人。但如果跟著我，你不僅不用再逆光而行，甚至可以懲惡揚善，而等我成長起來，足以威脅甚至毀滅永生會，到那時，我承諾會親手嘗試復活你女兒，只要永生會能做到的，我一樣能，甚至做得更好！”
“而且，你不覺得這條路比之等待永生會的施舍要來的有尊嚴的多么？”
秦問句句說在了牧野的心坎里，他甚至沒有發動三寸靈舌就已經撼動了牧野的心神。
牧野為了再見到女兒，做了太多錯事，甚至被迫跟隨柯震那個弱智，還不得不聽他號令。
他真的忍了太久了。
“如果你還是猶豫，我可以讓你現在就見到自己的女兒，嗯...只是見到而已，不是你真正的女兒，而且需要用到你女兒的照片。”
“什么！？”
秦問看到牧野動搖，使出了殺招！
牧野則是瞬間怔住，滿臉的不敢相信。
“好...如果你真的能做到，我就相信你有戰勝永生會的潛力，以后，我就聽你號令。”
“可以，你有你女兒的照片么？”
“有...在我吊墜里，我右臂上也有她樣子的紋身...你小心點，弄壞了吊墜我饒不了你！”
秦問點了點頭，隨后從牧野懷中拿出了那個有些掉色的銅制吊墜，將其打開，看到了那張照片。
牧野的女兒在拍那張照片時看上去七八歲，很可愛，整體雖然和湯圓差的還遠，但眼睛卻無比的明亮，甚至比湯圓都要驚艷一分。
“湯圓，你看能變成這樣么？”
“哇！她的眼睛好漂亮啊！我能我能！”
湯圓激動的應了一聲，隨后面孔迅速蠕動，變化成了照片上女孩的模樣，分毫不差！
“什....什么....”
牧野被眼前的一幕震撼到無以復加，甚至聲音都顫抖了起來。
“穎穎...”
片刻間，淚水決堤，牧野掙扎著想要靠近面前那個熟悉的身影，卻無論如何都掙脫不了束縛，最終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爸爸對不起你...穎穎...爸爸對不起你...”
牧野哽咽的哭了起來，弄得湯圓有點慌亂，變回了原本的樣子，但卻留下了穎穎的眼睛，因為她覺得很好看。
這讓湯圓和穎穎的影子有了幾分重疊。
“怎么樣？是你女兒的樣子吧，我沒有騙你。”
秦問俯下身，看著面前那位倒在地上的憔悴老父親。
“是...我答應你，我會全力跟在你的左右，但是你也要保證...我只是個普通人，能力有限，如果有哪怕一絲復活穎穎的可能性，你都一定要替我抓住！”
牧野深刻的認識到了面前的秦問和小女孩都不是普通人，但他卻一點都不怕，反而看向湯圓的眼神無比的親切。
“我答應你。”
秦問笑著點了點頭，隨后松開了牧野的束縛，并將吊墜還給了他。
“歡迎加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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