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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海納亞洲那邊也想包圓……”
“一鳴,汝波,你們看這些資本方得眼睛還挺毒的,知道投哪里賺錢,這時候一個個的都腰纏萬貫了,平時要是找他們借點錢用用,那一個個都摳成什么樣了。”夏澤凱調侃他們。
他說的卻也是事實,惹得幾個人都哈哈大笑起來。
“這個周六B輪融資,對吧!”夏澤凱問了一聲。
張一鳴點頭:“對,還剩3天。”
“一鳴,你再好好準備一下,加油吧,讓更多的人看到這款產品的價值!”夏澤凱說道。
“夏大哥放心吧,我現在很有信心,肯定沒有問題。”張一鳴這般說道。
經過了這兩年的磨礪,他現在確實很有信心。
此時,與他和王興一塊搞飯否網,和梁汝波他們一塊搞九九房的時候,心境又不一樣了。
夏澤凱和他們四個人在巴蜀火鍋分開后,大家各自回家。
他回到家里時,才發現他老婆和三個小寶寶還沒睡覺。
“媳婦,你們怎么還沒休息!”夏澤凱問她。
羅希云聽到他這么問就一肚子氣,她指著晴雨、辰辰和景凌他們三個人說:“你眼瞎嗎,你看看他們仨,沒一個想睡覺的,白天睡多了,晚上倒夜了。”
“哎幼,你等會兒,我去洗個澡換換衣服,等會兒我看著他們,你睡覺去。”夏澤凱扭頭就去臥室洗澡去了。
十幾分鐘后,他又回來了,一看姐弟仨還是很精神,他暈了:“今天晚上要打通宵?”
“不行,我讓蔣姐她們把他們仨分開哄,一會兒哄睡著了再放到這邊來。”羅希云說道。
姐弟仨個湊到一塊,這個剛迷湖了,那個又把他給弄醒了。
夏澤凱尋思按照他老婆這個辦法,應該管事。
任萍、蔣寧寧和朱鳳娥分別抱著一個去了其他房間,這一哄就是半個多小時,姐弟三個都睡著了,這才把他們給抱回來了,可這時候都晚上十一點多了。
羅希云最后瞧了一會兒,他們三個都沒再醒的跡象,她這才回了臥室。
“媳婦,你給錢醫生說了嗎,明天過去一趟。”夏澤凱問他老婆。
羅希云‘嗯’了一聲:“我下午就給她打電話了,她還挺高興的。”
“還有一件事,我琢磨著趁這兩天不是很忙,請何醫生和錢醫生一塊吃個飯。”夏澤凱說。
羅希云‘哦’了一聲,好像想起一件事來:“我記著何醫生和錢醫生是同學吧,你好像給我說過。”
夏澤凱笑呵呵的點頭:“我媳婦記性真好!”
“呸,你是不是在諷刺我。”羅希云堅決不上當。
夏澤凱瞧著他老婆嗔怒時的模樣,心里頭就癢癢的,他說:“要不是明天要檢查,我今天非得辦了你。”
“滾,去地上睡覺去!”羅希云抬腳就踹過來了,這熊玩意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來。
夏澤凱嘻嘻哈哈的和他老婆扭打到一塊去了,手上也趁機過足了癮。
羅希云叮囑他:“明天去的時候,你別忘了拿點東西,咱們總不能空著手去吧。”
“拿點水果吧,醫院里畢竟人多,咱們表達一下心意,可也別給錢醫生帶去困擾!”夏澤凱這般說道。
羅希云一聽,覺得她老公說的有道理,就點頭了:“多買點吧,給那些護士也吃點。”
她至今還記得元宵節那天,錢醫生帶著一幫醫護給她接生的畫面了。
京城北醫三院,夏澤凱一早就帶著他老婆和晴雨他們姐弟三個過來了。
王義他們三個人在后邊用一個小車推車滿滿的幾箱水果。
晴雨他們姐弟三個統一穿的小兔子卡通服裝,腦袋上還頂著兩條耷拉下來的長耳朵,顯得特別可愛。
他們會爬了以后就不老實了,在嬰兒推車里根本就束縛不了他們。
“啊啊啊……”
辰辰指著旁邊墻上掛的氣球,嘴里一直喊個不停。
他也有好多氣球,但是還想要!
夏澤凱哄他:“辰辰,咱們先去看完醫生,等回去了,爸爸給你買好多好多氣球。”
“澤凱,你這不是說的廢話嗎,他能聽懂嗎。”羅希云說他。
夏澤凱頭也不回的說道:“媳婦,你再胡說八道,我現在就收拾你,什么叫聽不懂。”
說完后,他直接靠著墻邊站直了身子,手往上一舉,稍微一翹腳就摘下了一個藍色的氣球。
他拿在手里,在辰辰面前晃悠:“辰辰,你是不是想要這個氣球?”
“啊…啊啊!”辰辰喊得更大聲了,一雙小手使勁朝爸爸伸過去,小臉上的笑容也多了。
“你看!”夏澤凱看著他老婆,非得說清楚。
羅希云扭頭:“我真是懶得搭理你。”
三個保姆在后邊跟著,她們都扭頭看向了其他地方,要不然就忍不住想笑了。
到了錢雪靈的辦公室,她已經在里邊等著了。
看到夏澤凱、羅希云他們兩口子調轉了手推車的方向,抬著手推車進去的,錢雪靈就忍不住笑了:“夏先生,希云,你們快進來,讓我看看這三個小寶寶。”
她習慣性的看看他們的手,腳、眼睛說道:“長得挺好的,你們沒少給他們仨吃補品吧。”
“也沒多吃,就怕補過頭了。”夏澤凱笑著說道。
錢雪靈點頭:“正常吃母乳就行,不過他們仨肯定不夠,處了正常喝奶粉,其他的輔食都慢慢添加著。”
說到這里,錢雪靈停頓了一下,問道:“他們現在吃開輔食了吧!”
“已經吃了,平時會給他們添些蔬菜泥,肉松,水果泥,慢慢來吧!”.bΙμ惡tν.cò
“對,養孩子是個細致活,一定不能著急。”錢雪靈越看三個小寶寶越喜歡。
她還問了很多他們姐弟三個平常的表現。
看著三個小家伙在手推車里坐不住了,一個個都往上挺身子,想著從手推車里爬出來,可他們身上的骨骼、肌肉都沒發育好,自己辦不到。
錢雪靈說道:“我這里可不能亂爬哦,等會兒回家了再爬去吧。”
夏澤凱笑了笑,看著三個孩子,他心底里就感覺到了一股勃勃的生機,心情也好多了。
“希云,我安排人給你做個檢查,看看你恢復的怎么樣了。”錢雪靈說道。
羅希云當場就答應了,他們過來的目的就是這個。
檢查不復雜,趁著他老婆去檢查的時候,夏澤凱給錢雪靈說了一下請她吃飯的事。
還說了也邀請了何國明,除了他們,沒有別人了。
“老何呀,行!”錢雪靈答應下來了。
每個人都想在工作之外再營造一個對自己有利的交際圈子,這是很正常的事情,就是夏澤凱也不能免俗。
他問了下錢雪靈的休息時間,然后又給何國明打了個電話,找他確認了一下時間,最后定在了周四晚上。
從醫院里出來后,夏澤凱和老婆孩子并沒有直接回檀香山別墅區。
夏澤凱給他老婆說:“咱們去西山公園轉轉。”
羅希云能看得出來她老公這兩天的情緒不是很高,答應了。
“澤凱,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啊,給我說說。”羅希云問他。
夏澤凱搖頭:“也沒什么事,就是有點累了,想休息一會兒。”
“是吧,你要是真有什么事情,一定給我說!”羅希云又去逗晴雨他們了。
金秋十月,西山公園這邊很多植被還是綠油油的,看著就很喜人。
檀香山別墅區那邊,丫頭和桐桐在家里憋不住了,她們倆在別墅門口往外看,可左等右等也沒見到爸爸媽媽回來。
丫頭找周英紅去了:“奶奶,我爸爸媽媽什么時候回來呀。”
“快了,快了!”周英紅正在切水果,把中間的果核給剃掉,看到孫女過來了,她拿了一塊塞進了丫頭的嘴里:“你爸爸、媽媽檢查完就回來了。”
“哦,那檢查怎么這么長時間啊。”丫頭想不明白。
周英紅笑了笑:“你再等等。”
切完了水果丁后,她又給丫頭說:“丫頭,你去把桐桐喊過來,你們倆一塊吃水果。”
“好,我這就喊她去。”丫頭屁顛屁顛的朝著別墅門口跑去。
“桐桐,奶奶喊你吃水果了。”丫頭一板一眼的說道。
誰知道桐桐頭也不回的說了一句:“我才不吃水果,我要吃肉。”
“哪里有肉啊,你怎么這么多毛病!”丫頭說她。
桐桐一聽,頭都沒扭一下,她說:“電影里說了,弱者才吃素的,高手都是吃肉的。”
“噗!”夏衛城正在旁邊喝水,突然聽到孫女這么一番話,他當場笑爆了。
嘴里的水也噴出來了。
周英紅看到后,直接皺眉頭了:“老夏,你這是干什么,都多大年紀了,怎么還這個熊樣,快點擦擦。”
“咦,奶奶,爺爺好臟哦,他都噴口水了。”丫頭把手放在了臉頰上,來回劃拉著。
周英紅聽到孫女這么說,笑了:“是吧,丫頭,你得好好說說你爺爺,讓他改過這臭毛病來。”
“嗯,奶奶,你放心吧,我可厲害了。”丫頭得意的笑著說道。
桐桐還在門口坐著,她一雙小腿踢踏著,顯得挺快樂的。
看到老爺爺和老姥爺在院子里坐著喝茶,她小眼睛來回轉悠了兩圈,跑過去了:“老爺爺,老姥爺,我能不能喝一口茶水呀。”
“那可不行,你媽媽不讓你喝茶。”夏善德笑呵呵的說道。
桐桐一聽老爺爺這么說,她又有主意了。
“老爺爺,我不告訴我媽媽不就行了,你也別給我媽媽說,老姥爺也不說,不就沒人知道了嗎。”桐桐一本正經的說道。
夏善德笑了:“你這個小鬼頭,還挺激靈的,可這茶水不好喝,是苦的。”
“我才不信哩,你讓我喝一口嘗嘗。”桐桐期待的說道。
昏暗潮濕的礦道中,陸葉背著礦簍,手中提著礦鎬,一步步朝前行去。
網站內容不對,請下載愛閱app閱讀正確內容。少年的表情有些憂傷,雙目聚焦在面前的空處,似在盯著什么東西。
外人看來,陸葉前方空無一物,但實際上在少年的視野中,卻能看到一個半透明的影子。
那像是一棵樹的影子,灰蒙蒙的,叫人看不真切,枝葉繁茂,樹杈從樹身三分之一的位置朝左右分開,支撐起一個半圓形的樹冠。
來到這個叫九州的世界已經一年多時間,陸葉至今沒搞明白這到底是什么東西,他只知道當自己的注意力足夠集中的時候,這棵影子樹就有幾率出現在視野中,而且別人完全不會察覺。
真是悲催的人生。少年一聲嘆息。
一年前,他突兀地在這個陌生的世界醒來,還不等他熟悉下環境,所處的勢力便被一伙賊人攻占了,很多人被殺,他與另外一些年輕的男女成了那伙賊人的俘虜,然后被送進了這處礦脈,成為一名低賤的礦奴。
事后他才從旁人的零散交談中得知,他所處的勢力是隸屬浩天盟,一個叫做玄天宗的宗門。
這個宗門的名字聽起來炫酷狂霸,但實際上只是個不入流的小宗門。
攻占玄天宗的,是萬魔嶺麾下的邪月谷。
浩天盟,萬魔嶺,是這個世界的兩大陣營組織,俱都由無數大小勢力聯合形成,互相傾軋拼斗,意圖徹底消滅對方,據說已經持續數百年。
在陸葉看來,這樣的爭斗簡單來說就是守序陣營與邪惡陣營的對抗,他只是不小心被卷入了這樣的對抗大潮中。
歷年來九州大陸戰火紛飛,每年都有如玄天宗這樣的小勢力被連根拔起,但很快又有更多的勢力如雨后春筍般冒出,占據各處地盤,讓局勢變得更加混亂。
礦奴就礦奴吧陸葉自我安慰一聲,比較起那些被殺的人,他好歹還活著。
能活下來并非他有什么特別的本領,而是邪月谷需要一些雜役做事,如陸葉這樣沒有修為在身,年紀尚輕的人,無疑是最好的選擇。
事實上,這一處礦脈中的礦奴,不單單只有玄天宗的人,還有其他一些小家族,小宗門的弟子。
邪月谷實力不弱,這些年來攻占了不少地盤,這些地盤上原本的勢力自然都被覆滅,其中一些可用的人手被邪月谷送往各處奴役。
這些人無一例外都有一個特點,還沒有開竅,沒有修為在身,所以很好控制。
九州大陸有一句話,妖不開竅難化形,人不開竅難修行。
想要修行,需得開靈竅,只有開了靈竅,才有修行的資格。
開靈竅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普通人中經過系統的鍛煉后能開啟靈竅的,不過百一左右,若是出身修行家族或者宗門的,有長輩指點,這個比例可能會高一些。
陸葉沒能開啟自身的靈竅,所以只能在這昏暗的礦道中挖礦為生。
不過礦奴并非沒有出路,若是能開竅成功,找到管事之人往上報備的話,便有機會參加一項考核,考核成功了,就可以成為邪月谷弟子。
然而礦奴中能開竅者寥寥無幾,在這昏暗的環境中整日勞作,連飯都吃不飽,如何還能開竅。
所以基本九成九的礦奴都已經認命,每日辛苦勞作,只為一頓飽飯。
陸葉對玄天宗沒有什么歸屬感,畢竟剛來到這個世界,玄天宗就被滅了,宗內那些人誰是誰他都不認識。
他也不想成為什么邪月谷的弟子,這不是個正經的勢力,單聽名字就給人一種邪惡感,早晚要涼。
但總不能一輩子窩在這里當礦奴,那成何體統,好歹他也是新時代的精英人士,做人要是沒有夢想跟咸魚有什么區別。
所以這一年來他一直在努力開竅,原本他以為唯有自己能看到的影子樹能給他提供一些奇妙的幫助,可直到現在,這影子樹也依然只是一道影子,莫說什么幫助,有時候還會影響他的視力。
陸葉嚴重懷疑是不是自己的眼睛出了問題。
轉過一道彎,遠方出現一點微弱的光芒,那是礦道的出口之一。
今日收獲不錯,將礦簍里的礦石上繳,應該能得三點貢獻,算上前幾日積累的,約莫有十二點了,兩點拿來換兩個饅頭,剩下的十點剛好夠換一枚氣血丹。
氣血丹是一種很低級的丹藥,并非輔助開竅之物,但是想要開竅,就必須得氣血充盈才行,氣血丹雖然低級,卻正適合陸葉這樣沒開竅的人使用。
邪月谷之所以愿意拿出氣血丹,也并非善心發作,而是他們深諳人心之道,這最廉價低級的丹藥可以讓心懷希望之人愈發努力挖礦。
比如陸葉每日就很勤勞。
距離礦道出口還有三十丈,陸葉的目光不經意地瞥過左前方的一個角落,那里有一塊巨石橫亙。
他腳步不停,繼續朝前走著,直到十丈左右,才將背負在身后的礦簍放下,緊了緊手中的礦鎬,又從礦簍里取出一塊大小適中的石頭,稍稍掂量了一下。
下一刻,他朝著那塊巨石奔跑起來,臨近巨石前,側身滑步,一腳踏在礦道的巖壁上,整個人借助反彈的力道對著巨石后方俯沖而下,猶如一只矯健的獵豹。
兩道身影正半蹲在巨石后方,借助巨石遮掩身形,渾沒想到來人竟會發現他們的蹤跡。
聽到動靜,再看見陸葉想要起身已經來不及了。
在兩人驚恐的注視下,陸葉抬手扔出了手中的礦石,正中其中一人的鼻梁,那人當即啊呀一聲慘呼,仰面倒在地上,面上鮮血直流。
陸葉另一手的礦鎬再度出手,卻沒打中第二人,那人反應不錯,偏頭躲過了。
然而陸葉已經沖到他面前,一腳踹下,正中對方小腹,那人頓時滿面痛楚,跌飛出去,跪倒在地,一口酸水吐了出來。
陸葉邁步上前,一手揪住了對方的頭發,看清了對方的面容,冷笑一聲:我道是誰,原來是你們兄弟兩個!
這兩人他認識,是一個劉氏家族的弟子,劉氏所在的地盤被邪月谷攻占之后,劉家一些年輕的弟子便被送到這里來充當礦奴了。
嚴格說起來,陸葉與劉氏這兩兄弟也算是同命相連。
這一下砸的不輕,劉氏老二只哼了一聲,便直接被砸暈過去。
陸葉又朝之前被他打傷的劉老大走去。
劉老大額頭都被打爛了,鮮血模糊了雙眼,隱約見到陸葉朝他行來,嚇得連滾帶爬:饒命啊,我兄弟二人不知道是你過來了,還以為是旁人饒命啊!
劉氏兄弟二人鬼鬼祟祟埋伏在礦道出口前,自然是沒安什么好心。
這兩人在被抓來之前,俱都是嬌生慣養之輩,哪怕成了礦奴,也不愿吃苦,可是礦奴身份低賤,邪月谷的人根本不把礦奴當人看,沒有礦石兌換貢獻的話,根本換取不到吃食。
所以這兩兄弟便經常蹲在礦道的某個出口前,打劫那些落單的礦奴,不少人因此倒霉,不但每日辛苦開采的礦石被劫走,還被打個半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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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他們就是想打劫陸葉,結果不是對手,被教訓了一頓。
不曾想,這才沒幾天,又碰到這兩兄弟了。
一樣米養百樣人,礦奴中有如劉氏兄弟這般好吃懶做之輩,也有如陸葉這樣心懷夢想之人。
這一年來,陸葉通過礦石兌換到的貢獻,除了保證每日的溫飽之外,皆都換取了氣血丹服用。
林林總總他服用了不下三十枚氣血丹。
這就造就了陸葉強于絕大多數礦奴的體魄,雖然他的體型不算壯碩,可身軀內蘊藏的力量,已經勝過普通人。
對付兩個好吃懶做的礦奴,自然不在話下。
劉老大還在告饒,陸葉只當沒聽見,一把抓住他的頭發,揚起另一手的石頭,狠狠砸了下去。
一年多的礦奴生涯,陸葉見過太多慘劇,早就明白一個道理,在這人吃人的世界,任何憐憫和同情都是沒有用處的。
礦奴們也不是一片和睦,來自不同勢力的礦奴注定沒辦法團結起來,為了一塊上好的礦石,礦奴們經常會打的頭破血流。
礦道中每天都會死人,每走一段距離,就能看到一具散落在地上的枯骨。
因為被人打劫而餓死的礦奴不在少數。
劉老大應聲而倒。
陸葉撿回自己的礦鎬,重新背上礦簍,邁步朝出口行去,他沒有殺劉氏兄弟,倒不是心慈手軟,而是受傷的礦奴在這里一般都活不了多久。
才走沒幾步,出口處忽然慌慌張張沖進來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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滾開!那人低喝著,一巴掌朝陸葉掃了過來。
這一瞬間,陸葉遍體生寒,只因他看到對方掌心中有淡藍色的光芒流過。
那是靈力的光芒,換句話說,對他出手的是一個修士!
開啟靈竅才有修行的資格,才有資格被稱為修士。
修士的靈力是一種極為神奇的力量,陸葉曾見過邪月谷的一位修士出手,雖沒有太強的威勢,但那人只是輕輕一掌,便拍碎了一塊礦石,正是見過那神奇的一幕,陸葉才下定決心,一定要開啟自身靈竅,成為一名修士。
他也曾暗暗評估過,哪怕邪月谷修為最低的修士,也能輕松吊打十個自己。
所以在察覺到朝自己出手的是一位修士的時候,陸葉便知自己要大難臨頭了。
生死危機關頭,他硬生生止住步伐,猛地往后躍去。
胸膛一麻,骨折的聲音響起,陸葉應聲倒飛,跌倒在地。
劇烈的疼痛讓他頭腦清醒不少,在意識到自己還活著之后,他立刻起身。
咦!出手的那個修士有些驚訝,剛才那一掌他雖然沒有用全力,只是隨手拍出,但也不應該是礦奴能夠承受的。
借著微光看清礦奴的容貌,脫口道:陸葉?
陸葉此刻已經擺出轉身逃跑的姿勢,聽得聲音之后也愕然至極:楊管事?
這個姓楊的修士是礦上的一個小管事,陸葉時常會與他打交道,因為氣血丹就是從他手上兌換來的,所以彼此間也算熟稔。
楊管事很看好陸葉,畢竟如他這般能吃苦耐勞的礦奴很少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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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看好歸看好,并沒有什么特別的優待,一日沒有開竅,陸葉這樣的凡人與修士之間都有難以逾越的鴻溝。
在認出陸葉之后,楊管事對于自己一掌沒能拍死對方的事就釋然了,陸葉這一年來從他手上兌換了不少氣血丹,身體素質本就比一般的礦奴強,再加上他只是隨手一擊,沒有要刻意殺人,對方能活下來并不奇怪。
楊管事對面處,陸葉心中直打鼓。
邪月谷的修士一般不會理會礦奴的死活,他們也知道礦奴在礦脈之中會經常發生打架斗毆的事,除非被他們碰見,否則基本不做理會。
陸葉這邊才把劉氏兄弟打的頭破血流,昏倒在地,轉頭楊管事就拍了他一掌,在陸葉看來,這分明是楊管事在教訓自己。
看最新正確內容,請下載愛閱小說。不過很快他又覺得不對,因為楊管事沖進來的時候神色慌慌張張,不像是在為劉氏兄弟出頭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