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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萬字,有防盜,等六分鐘,六分鐘后就可以看


更新時間:2021年11月25日  作者:七月未時  分類: 仙俠 | 古典仙俠 | 七月未時 | 大魏讀書人 


東洲。。

這里是五大帝族之一的主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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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此刻。

人聲鼎沸,淡淡的金色佛光,從黑淵城上空逐漸擴散而出。

形成漣漪一般,看起來十分非凡。

陣陣的誦經聲緩緩響起。

佛光彌漫。

慧覺神僧立在城心之中,他身披袈裟,神色平靜,雙手合十,顯得神圣宏偉。

身后八百辯經僧聳立,每個人臉上都顯得悲憫,仿佛蒼生極其可憐,要給世間帶來愛一般。

至于黑淵城內,許多民眾跪在地上,虔誠朝拜,至于黑淵城的修士們,卻一個個臉色難看。

而且更可怕的是,佛門還沒有動用任何詭辯之力。

完完全全就是用一些道理來辯論,換句話來說,佛門連五成力都沒有用。

“阿彌陀佛。”

“今日東洲辯法了卻,還望城主為我佛門修建寺廟,十日后,佛門將會東渡此地,弘揚佛學。”

慧覺的聲音響起,望著對方,顯得十分和善。

只是這番話,在黑淵城修士耳中,卻顯得無比刺耳。

他們輸了辯法也就算了,如今還要為對方修建寺廟,說是奇恥大辱,也不足為過。

可這是沒辦法的事情。

佛門來辯法,東洲帝族答應下來了,佛門以無上法為緣,若是辯贏了,將要在東洲傳渡佛法,如若佛門辯法失敗。

那么佛門將不會踏入東洲半步,同時也要付出慘痛代價。

而相對來說,東洲付出的代價,就是讓佛門入駐。

兩者之間,看似是佛門吃虧,可實際上辯法之說,其實是佛門占了便宜。

當然,東洲帝族也可以不辯法,然而佛門發動辯法,順天理之為,帶著佛門眾生信仰前來辯法。

你若是不答應辯法,那不好意思,損失更加慘重。

橫豎都是損失,東洲選擇一拼,不然佛門都騎到臉上了,東洲帝族若是不出面,不但輸了氣運,連臉都沒了。

雖然結果沒有任何改變,可至少對當下來說,沒丟人,骨氣沒輸。

“請慧覺神僧放心,我等自然不會出爾反爾,不過一切還是要等慧覺神僧完成辯法,寺廟才會修建。”

黑淵城城主神色平靜開口,他們東洲人還是輸得起。

只不過,贏了東洲,這不算什么,必須要辯法天下,全部勝利之后,才能算勝利。

到時候他們才要修建寺廟。

此話一說,慧覺神僧倒是十分平靜,他知道對方是什么意思。

只是雙手合十,念了一句阿彌陀佛,便帶著眾僧離開。

“東洲辯法已勝,往大魏而行。”

他開口,說完此話,赤腳踏在地面之上,剎那間一朵朵金蓮出現,遍地是花香,異象連連。

佛光映照,金碧輝煌,陣陣梵音響起,東洲天穹之上,淡淡的金色漣漪晃動著。

形成一圈又一圈,眾生信念沒入了東洲。

為佛門東渡提前做好鋪墊。

倘若佛門若是連連獲勝,那么這眾生的信念,將會籠罩世間,佛門也將會在第一時間,成為六大體系之中最強體系。

得到上蒼眷顧。

這是體系之爭,可以理解為王朝之間的氣運之爭。

一個時辰后。

一座大山上。

慧覺神僧行走在山川之中,他顯得有些沉默。

按理說東洲辯法大勝,理應當喜悅,如此沉默,倒是讓身后的八百辯經僧有些好奇了。

“神僧。”

“您如此憂心忡忡,所謂何事?”

有辯經僧開口,望著慧覺。

“為中洲。”

慧覺神僧開口,簡簡單單的三個字,道明了一切。

“中洲的確人杰地靈,有諸多智慧者,可如今儒道沒落,我等還需要害怕中洲嗎?”

辯經僧繼續問道。

可慧覺搖了搖頭。

“并非害怕。”

“而是天命。”

“五百年前,小雷音寺辯法四洲,敗于中洲,以致于小雷音寺,直接跌落佛門神壇,被天竺寺超越,失去天命。”

“如今我等再興辯法,爭搶天運,如若成功,一切好說,此乃逆天改命,賭我佛門之運。”

“可倘若失敗,我佛門將遭到無與倫比的打擊,此番于東洲,我等擊敗武道一脈,前往中洲,其目標是仙道與儒道。”

“一旦敗了,佛,武,仙,三大氣運將會再次成為他人嫁衣。”

“這才是貧僧擔憂之事。”

慧覺神僧說出自己的想法。

可后者稍稍沉默,思考一番后,不禁開口道。

“神僧之言,弟子倒是理解,只是神僧未免有些過慮。”

“自朱圣出手,儒道已經一蹶不振,也正是因為如此,寺內才再興辯法。”

“眼下儒道還有何人敢與我等交鋒?”

“真要說的話,許施主或許有些能耐,可我等并不弱于他。”

后者問道,望著慧覺神僧。

言語當中是自信,但并非是狂妄。

然而慧覺神僧搖了搖頭道。

“不。”

“老衲并沒有認為許清宵是我佛門最大敵人。”

“真正的敵人,是王朝陽,這個突然出現的亞圣。”

“他的來歷很神秘,很有可能當真是大圣人后代。”

“如若是這樣的話,他擁有無與倫比的知識,這才是我佛門最大的敵人。”

“許清宵,他也是一位俊杰,儒道的大才,年紀輕輕便已成為半圣。”

“可兩人完全不一樣。”

慧覺神僧出聲,他并非是嘲諷許清宵,也不是看不起許清宵,而是闡述一個事實。

只是此話一說,眾人不由好奇,紛紛看向慧覺神僧,不明白慧覺神僧為何這般說?

“此言為何?”

“我還以為是忌憚許施主,原來不是?”

“王朝陽?”

八百辯經僧十分好奇,因為他們一直認為,許清宵很有可能是他們的敵人。

卻沒想到的是,慧覺神僧沒有把許清宵當做敵人。

這的確有些古怪。

而慧覺神僧倒也平靜,直接坐在地上,望著眾僧道。

“你們好好想想看。”

“許清宵雖然貴為儒道半圣,但他的晉升之路,大多數與民意有關。”

“他明意心學,知行合一。”

“立言為民,著書為民,知天理也是事在人為。”

“后來成為半圣,為天下君子明意,立言,著書,皆然是因為遇到危機。”

“他整個人的心思,其實還是在朝政與文宮之間的爭斗,他沒有時間去思考一些大道理。”

“并非不是他沒有資質,而是沒有時間。”

“我等籌備此番辯經五百年,赤腳行萬里路,天涯見盡頭,海角望深海,每一個道理都是我等親身感悟的。”

“如若再給許清宵五十年,甚至是三十年,或許他將懂得無數道理。”

“可對于現在來說,許清宵還是太年輕了。”

“他知曉的事情太少,道理他不明白,天地道理他也不明白,而且這五百年來,我們得知的事情有多少?他得知的事情有多少?”

“倒不是老衲輕狂,就問他腳下的世界,是方是圓,他許清宵都答不上來。”

“所以,他并不是我等的對手。”

慧覺神僧開口,他不是看不起許清宵,而是認為許清宵的年齡擺在這里。

很多東西,都需要去親自檢驗,才能知曉答案。

一個人,如若沒有親身經歷過一些事情,是永遠不知道這件事情有多難,亦或者這件事情意味著什么。

許清宵二十歲之前,是一個衙役,僅僅只是用了一年的時間成為了半圣。

可以說許清宵擁有儒道天賦。

但絕對不能說,許清宵懂得很多道理。

佛門辯法,闡述天地之道理,自然之道理,蒼生之道理。

這些東西,不是書本上可以學到的,需要自己親身經歷,才能學到。

自然,慧覺神僧不認為許清宵是他的敵人。

而是擔心王朝陽。

此話一說,眾僧明白,皆然雙手合十,誦念阿彌陀佛。

可就在此時,慧覺神僧再次開口道。

“若我等失敗,其最擔心的,并非是氣運加持儒道之中。”

“儒道已經無法逆轉,遲早要衰敗。”

“老衲真正擔心的,是氣運加持大魏國運之中,如若當真這般,只怕大魏要誕生中洲龍鼎。”

“到時候,大魏將會真正的風調雨順,得上蒼眷顧,二十年內,將一統中洲,往后大魏王朝,成為中洲無上霸主。”

“到時,無論是仙道也好,佛門也罷,都將遭到大魏王朝的控制管理,那個時候,說一切都是多余的了。”

慧覺神僧有些感慨道。

他不害怕佛門氣運加持在儒道上,因為儒道已經徹底廢了。

他真正擔心的地方,是佛門氣運,被大魏拿走了。

如今大魏的國運,自許清宵成圣后,就已經凝聚出龍鼎,再加上王朝陽立下四十大宏愿,國運更加鼎盛。

如果佛門再輸,這些氣運全部被大魏龍鼎吞噬,那就恐怖了。

這個才是他擔心的事情。

其余很多事情,即便儒道贏了辯法,損失也不會大到佛門接受不了。

五百年前,小雷音寺輸了,損失慘重是因為儒道出了一位圣人,掠奪所有氣運就不說,而且還遭到圣人打壓。

用佛門的話來說,就是輸了辯法,也輸了根基,緩了五百年才緩過勁來了。

現在不一樣,只要不是輸給大魏王朝,那么就沒有什么大問題。

“走吧,十日內,抵達大魏。”

很快,慧覺神僧起身,繼續朝著大魏的方向走去。

當下,眾僧起身,他們腳下一朵朵蓮花升起,所經之地,留下佛光重重。

而且他們施展著佛門神通,看似是一步一步,可實際上每一步都是數百米路。

否則真要一步一步走,走十年也走不到大魏京都。

佛門啟程大魏。

這件事情也迅速傳到了大魏京都。

但最著急的不是儒道,而是仙道中人。

佛門來大魏,第一時間肯定是要找仙門辯法。

贏了仙門之后,才會去與儒道進行辯法。

這樣的話,才算是將流程走完。

現在仙門上下,有些憂心忡忡,除了七星道宗之外,其余六大仙門,都十分焦急,都在等許清宵的無上古經。

可惜的是,他們又不好主動打擾許清宵,只能焦急等待了。

此時。

湖畔邊上。

許清宵還在思索一些事情。

他實在是無法接受幕后黑手是朱圣。

準確點來說,不是無法接受幕后黑手是朱圣,而是自己想不出關鍵點在哪里。

用荀子的話來說。

朱圣從一開始就盯上了自己。

他說過,看到了未來的一角,看到自己成圣了。

所以朱圣一直在關注自己。

如若當真是這樣的話,那么自己所作的一切,都在他的計劃當中。

可這邏輯上說不通。

最大的邏輯問題就是,朱圣憑借著什么能力。

能讓一切在他掌控之內?

吳言一掌萬一把自己拍死了呢。

趙大夫也沒必要非選擇自己當棋子。

嚴磊放走吳言,卻來針對自己,后來他見到了程立東,知道了自己修煉異術,不應該明白自己也是棋子嗎?

太多太多的事情,很難解釋了。

許清宵閉上了眼睛,他要找到一個理由。

一個合適的理由。

“如若朱圣當真是幕后黑手,他一定在我身邊。”

“當初吳言出現,將我擊傷,我連入品都沒有,對方已經是一位八品武者,而且修練異術,一掌足可以要了我的命。”

“在這個時候,朱圣選擇出現,把我救下來了。”

許清宵開口,他睜開了眼睛,望著荀子,如此說道。

是的。

吳言一掌拍下來,自己很有可能命喪黃泉,但自己活下來了,而且偏偏有十二個時辰可以活命。

那么這就意味著,在自己穿越之前,有人出手救過自己。

至于趙大夫,他選擇自己成為棋子,也絕對不是因為想要得到武帝遺寶。

而是受人所托。

一切的節點,全部回到了最開始。

“或許是,也或許不是。”

“這些老夫不清楚,需要你自己思考。”

荀子開口,這一點他也不知道,或許這也是他一直在思考的問題。

聽到這話,許清宵長長吸了口氣。

越去思索。

那么一切越是復雜。

許清宵足足沉默了半個時辰。

終于,他忽然想到了一件事情。

白衣門第二枚棋子。

不是趙大夫。

陳捕頭說的第二枚棋子,不是趙大夫。

趙大夫只是順著自己的意思,編造了一個自己想要得到的答案。

他是白衣門的人,但他絕對不是第二枚棋子。

亦或者是說,趙大夫是第二枚棋子,但還有第三枚棋子,甚至是凌駕白衣門之上的存在。

是朱圣。

可,這也不應該。

“如若當真是這般,朱圣為何不直接殺了我?”

“他留我下來做什么?其目的是什么?他想要長生,讓我去做一些事情,等到我做完了,再將我擊殺?”

“這顯然不可能,天意不可為,真正聰明的人,只會將威脅降到最低。”

“他可以利用我,可就好比現在,我知曉了這些,對他來說已經產生了威脅,他應當能預料到。”

許清宵又說出一個極其不符合邏輯的點。

假設。

朱圣當真是幕后黑手,他看到了未來,自己成圣了。

那么朱圣第一反應是什么?

應當是將自己誅殺。

而不是放任自己成長。

留自己活命是為了什么?等自己成圣后再殺了自己?

這不是自找死路嗎?

大家都是圣人,朱圣還真不見得能殺自己。

等自己成為亞圣在動手?

那也是暴露身份啊,更主要的是,亞圣打不過圣人,這是實話,可萬一呢?你畢竟是過去的圣人,我是當世亞圣。

現在更是身懷國運,還是三品武者,三品仙道修士。

萬一你就打不過我呢?

自己的師父更是一品武者。

這些東西,朱圣預料不到,可難道圣人就不會往最壞的方面去考慮嗎?

換句話來說,不殺自己,哪怕是有萬分之一的可能性,自己依舊會成圣,那么換做是任何人,尤其對一位躲藏在幕后這么多年的圣人來說。

他不敢去賭。

就好像一個富可敵國之人,有千萬萬兩白銀家產,突然之間有個人跟他說,拿一千萬萬兩白銀給你,但你有萬分之一的可能會死。

你要還是不要?

對于普通人來說,肯定是選擇要,畢竟萬分之一概率太低了,賭一賭身價翻倍。

可對于富商來說,這不是萬分之一的概率,而是二分之一,他不賭,安安穩穩一輩子無憂無慮。

可要是輸了,這輩子就沒了。

對于圣人來說,也是這個道理。

殺了自己,或許計劃會有所推遲,也會有所影響,可總比留自己要好吧?

這一點,許清宵想不明白。

除非有一件事情,只有自己能做到,所以朱圣才會留自己一條性命。

可這樣完全是為了杠而杠。

不符合邏輯。

一時之間,許清宵想不明白。

這個問題,或許要自己再回一趟平安縣,或許一切謎題都將解開吧。

眼下,自己無需思考太多事情。

突破境界。

唯獨實力,才是一切的永恒,也是一切的根本。

只要自己真正成為一品圣人,或者是一品武者,那么這些陰謀詭計,都將是浮云。

想到這里。

許清宵的目光,不由看向荀子道。

“敢問先生。”

“這座天地文宮,又是什么?”

許清宵繼續問道。

幕后黑手,是不是朱圣,許清宵暫時放一邊。

要去一趟平安縣,才能知曉所有的事情。

眼下,先問清楚一些其他事情再說。

“這不是天地文宮。”

“天地文宮已經徹底不復存在。”

“王朝陽的確有問題,他身后有人,或許就是一直盯著你的幕后黑手。”

“不過你當真要小心一些,他只是魚餌,結局注定很慘。”

荀子給予回答。

很多事情,他也不是全知全能,但唯獨知曉的是,王朝陽所在的文宮,絕對不是天地文宮。

而他,只是魚餌罷了。

“魚餌。”

許清宵瞬間明白這是何意,有人想要借助王朝陽,將自己引誘出來。

就好像荀子特意寫了一些大圣人的事跡,把自己騙出來了。

當然荀子也不是騙,他寫的是事實,是自己沉不住氣罷了。

“那可以先不管這個王朝陽吧。”

許清宵問道。

只是荀子搖了搖頭,看向許清宵道。

“不。”

“要管。”

“而且要壓制住他。”

“守仁,有一件事情,難道你不好奇嗎?”

“一尊二十歲的亞圣,老夫倒不覺得什么,可三千位大儒,你難道一點都不好奇嗎?”

荀子緩緩出聲道。

此話一說,許清宵當真有些好奇了。

是啊。

二十歲的亞圣,這個可以理解,這天地之間,生靈億萬,總會有一兩個天賦極高之人。

但三千位大儒就有些與眾不同。

朱圣一脈鼎盛時期,或許有三千位大儒,可這是數百年的積累。

王朝陽怎么有三千位大儒?

難不成大圣人給他留的?

他口口聲聲說大圣人是他的祖父,也就是他的祖先,在大魏當中,祖先也可以稱呼為祖父。

這倒沒什么。

就算大圣人是他祖父,給他留下很多圣人手札,世世代代培養出一位亞圣,這些都可以接受。

三千位大儒。

這就很奇怪了。

“先生的意思是?”

許清宵皺了皺眉。

“朱圣前腳殺完了這么多門徒。”

“后腳王朝陽便攜帶三千大儒。”

“這當中若說沒有巧合,你信嗎?”

荀子開口,將矛頭再一次指向朱圣,只是這一次,許清宵找不出任何辯解的理由。

因為的確如此。

朱圣殺完這么多門徒,結果馬上出現三千大儒。

這要是沒點貓膩,許清宵自己也不信。

這一次,理由不牽強。

許清宵自己也有所懷疑,但許清宵并沒有懷疑朱圣是幕后黑手,只是認為有人借助這次機會,做了一些手腳。

如若換這個角度,那還真的有一定可能。

“守仁,老夫知曉,很多事情你不能接受的原因,是因為你不知道,他們到底想要做什么。”

“不過有些事情,你不知道是一件好事。”

“他們布局了幾百年,到底想要做什么,也不是我等能知道的。”

“但終究離不開長生。”

“如若不是長生,老夫也想不到,他們為何付出這般代價。”

“不過,有些事情,守仁你莫要忘記。”

“大魏文宮當初脫離。”

“是想要造圣,如今王朝陽歸來,也是為了造圣。”

“誰想要造圣,老夫不清楚,但造圣一定是有理由的。”

“王朝陽來大魏,無非是想要重新建立新的儒道勢力,想要借此成圣。”

“此人,你必須要將他徹底壓死。”

荀子極其認真道。

“不管如何,大魏,你必須要牢牢掌控,只要大魏越來越強,國力越來越強,那么所有的陰謀詭計,在你眼中都是云煙。”

“當然,若是你能成圣,亦或者成為一品,那么很多事情就好解決了。”

“只是,當你踏入儒道二品之時,屬于你的危機,將會徹底到來。”

“你要好好想清楚,也要好好想明白。”

“幕后黑手,是不是朱圣,老夫沒有十成把握。”

“第四代圣人是否活著,老夫也沒有十成把握。”

“很多事情,需要你自己去判斷,也需要你自己去衡量,是對是錯,皆是由你自己判斷的。”

荀子出聲,這是他唯一的建議。

到底是什么情況,別人說了不算,唯獨自己了解,才是真正的明白。

不然,荀子說是朱圣。

朱圣說是第四代圣人。

倘若有一天,第四代圣人出來,說是荀子。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理由。

真要去想,一輩子可能都想不明白。

還是要看一步走一步,不過荀子說的沒錯。

自己背靠大魏,只有大魏徹底變強了,那么這些都不算什么。

當然,自己變強,也是永恒不變的道理。

唯二的選擇。

要么自己晉升一品。

要么大魏一統中洲。

不,是一統天下。

而一統天下的關鍵點,就是神武大炮。

“多謝先生賜教。”

許清宵朝著荀子一拜。

不過許清宵還有最后一個問題。

“敢問荀子,您到底是誰?”

許清宵問出了自己心中的問題。

荀子為何知曉這么多?

他又是誰?

聽到這話,荀子很淡然,將魚線丟進湖中,緩緩出聲道。

“以后你會知道的。”

“不過你放心,老夫不是你的敵人。”

荀子沒有正面回答,而是說了一句這種令人不解的話。

有些無奈。

也有些苦笑,許清宵又朝著荀子一拜,隨后轉身離開。

但下一刻,荀子的聲音又響起了。

“守仁。”

“大魏之中。”

“還有一個人,你要小心。”

荀子開口,讓許清宵再小心一個人。

“誰?”

許清宵問道。

“華星云。”

荀子淡淡出聲。

說出了一個既陌生又熟悉的名字。

華星云。

又是華星云。

許清宵對這個名字,的確既是陌生也是熟悉。

陌生的原因是,他很久沒有見到華星云了,聽說依舊是在朝廷當官,而且現在已經五品了。

至于說熟悉,自己見過他,而且也有所交談,從頭到尾,都沒有發現華星云有什么問題。

自然,許清宵忍不住問道。

“為何?”

“他不一樣。”

“三年前,老夫見過他,是個天縱之才,而且狂傲無比,比你還要狂妄。”

“可三年之后,他變了,徹徹底底變了,變得極其不一樣,氣息上就完全不一樣,他已經不是他,而是另外一個人。”

“至于他有什么目的,老夫不清楚,但一定要小心他。”

“對比起來,他比王朝陽還可怕。”

“悶不做聲的人,才是最恐怖的。”

荀子說到這里,就再也沒說了。

許清宵稍稍沉默。

今日得到的信息太多了。

一時之間,有些難以消化。

“多謝先生。”

許清宵深吸了一口氣。

最終。

他離開了此地。

隨著許清宵離開。

荀子拉了拉魚竿,又是一條肥美的魚兒.......上鉤了。

半個時辰后。

大魏皇宮。

養心殿內。

望著鏡中,女帝稍稍整理了一番容貌,隨后確定沒有什么問題,這才緩緩走出后簾。

來到龍椅上。

“宣,許愛卿入內。”

落座后,季靈開口,宣許清宵入內。

很快。

許清宵的身影出現在了殿中。

“臣,許清宵,拜見陛下。”

來到殿內,許清宵朝著女帝一拜,如此說道。

“許愛卿,你來的正好,今日大魏境內發生了一件怪事,朕本想差人尋你。”

季靈出聲,他正好有事找許清宵,沒想到許清宵主動來了。

“何事?”

許清宵有些好奇。

大魏境內發生了一件怪事?

“西北之地,出現不明雷球,毀壞山河百里,盧國公前去查看,發現百里山河崩壞,疑似仙道二品引動天雷,可沒有任何修士氣息。”

“很有可能是某種法器,許愛卿,會不會是仙門煉制了什么古怪法器?”

女帝開口,說出這件怪事。

一聽這話。

許清宵不由一愣。

他還真沒想到,自己做的事情,居然這么快就被大魏發現了。

不過想想也是。

這么恐怖的景象,監天司又不是吃干飯的,大魏境內發生這樣的事情,自然能察覺到。

大魏監天司有法器,可以檢測到大魏境內的情況,如果出現四品之上的武力。

必然會在第一時間有所感應。

主要是擔心,有人亂來。

萬一有一尊二品真吃飽沒事干,屠城殺人呢?

或者走火入魔呢?

大魏有一品,可一品也不可能實時監控大魏山河啊。

所以監天司就承擔了這個責任,煉制了一種法器,可以監控大魏山河,有幾百座,所以發生這種事情,第一時間得知倒也正常。

想到這里。

許清宵開口了。

“回陛下,西北之事,是臣做的。”

許清宵開口。

一時之間,讓女帝有些驚訝了。

“愛卿所做?”

“許愛卿,你是修練武道嗎?”

女帝有些好奇了。

“陛下,臣并非是修煉武道。”

“而是臣煉制出一種武器。”

“名為神武大炮,可以凝聚雷電之力,而后釋放威能,等同于二品全力一擊。”

許清宵淡然開口。

但此話一說,女帝整個人瞬間站起身來了。

她身為大魏女帝,豈能不知許清宵這簡簡單單的幾句話,意味著什么。

“還有這等神物?”

“許愛卿,讓朕看看。”

季靈有些震撼,同時也顯得十分激動。

當下。

許清宵沒有遮遮掩掩,祭出浩然文鐘。

頓時之間,二品神武大炮出現在大殿內。

一時之間,女帝觀望大炮,她看不懂,但莫名覺得很厲害。

“許愛卿,此物如何才能激活?”

女帝深吸一口氣,詢問道。

“只需要打入武道之力,或者是仙道之力,便可激活。”

“不過,這神武大炮,只能釋放十次左右的雷電之力。”

許清宵給予回答。

“十次?”

“為何?”

女帝有些皺眉。

“回陛下,材質問題。”

“這架神武大炮,乃是二品法器,可已經用上了七斤半的極品靈金。”

“想要打造一品神武大炮,需要數百斤極品靈金,還有紫云玉為陣玉。”

“不過這只是臣的預想,能不能煉制出來,不一定。”

許清宵給予回答道。

可此話一說。

女帝頓時皺眉了。

“數百斤極品靈金?”

她知道極品靈金有多珍貴。

所以頓時就明白,這神武大炮煉制有多苛刻了。

“恩。”

許清宵點了點頭。

“整個大魏,都難以湊齊百斤極品靈金,而且只少不多。”

“仙門當中也有,但也多不到哪里去。”

“極品靈金,太稀少了。”

女帝神色之中,充滿著難受。

如此神物,簡直是戰爭殺器。

可卻需要極品靈金為主。

極品靈金本身就稀少,一克都價值不菲,何況動輒百斤,甚至是數百斤。

這......如何不讓人難受。

“陛下。”

“臣今日來找你,其實是希望陛下想盡一切辦法。”

“無論是銀兩也好,交易也好,想盡一切辦法,弄到極品靈金。”

“不管有多難弄到,臣想要先煉制出一架一品神武大炮。”

“這樣的話,大魏就等同于多了一位一品。”

許清宵很認真道。

之前他是這么想的。

而現在,跟荀子交流過后,許清宵更想要弄出一架一品神武大炮。

“好。”

“愛卿放心,朕,一定會想盡辦法,為你湊到足夠的極品靈金。”

女帝出聲。

語氣篤定道。

這種利國神物,自然得想盡一切辦法弄出來。

哪怕是一架。

也要煉制出來。

這就等同于多了一位一品,只不過這個一品武者只能動手十次罷了。

可即便是如此,也足夠了。

關鍵時刻。

能改變生死戰局。

隨后,女帝與許清宵談論了關于佛門辯法之事。

對于此事,許清宵抱著既來之則安之的態度想法。

辯法,他會參加,不過也不會直接參加,最起碼得看看佛門準備了什么難題。

要真是太難的題,或者是太復雜的思想,許清宵可能會放棄。

至于佛門想要入駐中洲,這件事情許清宵也不在意。

只要神武大炮弄好了。

那就歡迎大家都來中洲。

當然,不管佛門是輸是贏。

許清宵都會讓對方交出八寶佛蓮。

不過,最好還是既贏了佛門,又讓對方交出八寶佛蓮。

等談了一會后。

許清宵便要告辭。

女帝提出一同用膳,不過卻被許清宵拒絕了。

他還有事,就不留下來用膳了。

再者跟皇帝一起吃飯,那多沒意思啊。

還不如去桃花庵吃飯,最起碼有人捏捏腿捏捏肩的。

離開大殿后。

季靈略顯得有些不樂。

畢竟自己主動開口請許清宵留下來用膳,卻沒想到被拒絕了。

這讓她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但想到許清宵一心為國家大事,最終也就沒有多想什么了。

皇宮內。

許清宵朝著宮外走去。

心情格外的復雜。

不管是第四代圣人。

還是朱圣。

亦或者還藏著其他黑手。

擺在自己面前就兩條路。

第一,踏入一品。

武道也好,儒道也好,仙道也好。

第二,批量煉制出神武大炮。

不是一架兩架,最起碼十架一品神武大炮。

真要如此。

麻煩朱圣和第四代圣人一起出來,不然欺負一個圣人,有些不太好意思。

當然,許清宵更希望,這個幕后黑手不是圣人。

不管是第四代圣人還是第五代圣人。

他不希望是任何一個。

“一品之路,短暫時間內是別想了。”

“唯獨神武大炮。”

“只要有足夠的材料,的的確確可以煉制出一品神武大炮。”

“大不了讓歸元陣宗幫我刻陣。”

“極品靈金。”

“極品靈金啊。”

許清宵心中充滿著無奈與感慨。

他很希望,自己能得到大量極品靈金,也不貪心,一百萬噸就好。

只是。

就在許清宵走出皇宮后。

幾道身影出現在許清宵面前。

是無塵道人,以及劍無極他們。

“無塵前輩。”

許清宵一愣,后者也沒多說,直接拉住許清宵的手道。

“許圣。”

“佛門馬上就要來了。”

“我等實在是等不及,能否去一趟仙門,好好指點我等啊。”

無塵道人有些難受道。

如果不是佛門馬上來大魏。

他們還真的不會這么焦急。

眼下等了許清宵數十日,還是沒等到任何消息,他們著急啊。

“行。”

“無塵道人,我正準備去找諸位的。”

許清宵有些哭笑不得。

但下一刻,自己已經出現在太上仙宮內了。

六位仙門一品,也皆然站在許清宵面前,神色焦急道。

“懇請許圣賜法。”

“我等拜謝許圣。”

六人齊齊朝著許清宵一拜。

他們雖是仙道一品,可如今實打實是求許清宵賜法,姿態上他們愿意放低。

不是給許清宵面子。

而是沖著古經。

“諸位前輩言重了。”

“晚輩受不起。”

許清宵起身,十分謙虛。

“許圣,莫要謙虛了,你擔當的起。”

“您快坐下。”

無塵道人直接把許清宵按在座位上,一臉認真道。

“許圣,您就別賣關子了。”

眾人苦笑道。

實在是有些迫不及待啊。

“行吧。”

許清宵沒有多說了。

而是直接開始誦念道德經。

不過許清宵講完一大段后,會進行闡述,并且與六人互相探討。

這樣也是提高自己的理解。

只是隨著道德經念出。

整座太上仙宮也在第一時間,彌漫出各種異象,顯得仙氣彌漫。

就如此。

轉眼之間。

便過去了七天時間。

這七日。

整個天下都在關注佛門的動向。

七日之前,佛門便從東洲啟程。

今日是第七日,佛門已經來到了大魏境內。

他們加快了行程。

不過,并沒有直接來大魏京都。

而是選擇在大魏境內,直接弘揚佛法。

他們路過一城,便弘揚佛法一個時辰。

自他們入大魏后,有人一直關注,慧覺神僧弘佛法誦經,引來各種異象,佛光普照,的的確確得到了不少信仰。

各地郡府皆然皺眉,畢竟對方直接來弘揚佛法,完全是違背大魏律法。

只是對方這次是過來辯法的。

順便弘揚一番佛法,各地郡府官員也不好阻止。

就如此。

轉眼之間。

又過了三日。

這一日。

大魏京都不知道來了多少人,世人都知道,佛門要來大魏京都辯法。

自然而然,引來無數目光。

大魏京都早就人滿為患。

此時。

京都城外。

也有不少人在觀望,等待著佛門神僧到來。

而就在辰時。

一道宏偉之聲,響徹千里。

“無邊莊嚴,或貪瞋癡,如理推求,亦不可得。”

“以貪瞋癡空無所有,虛空不實,誑惑愚夫,無所安住,彼亦如是,無有住處,亦不可得。”

“是貪瞋癡,從于彼生即于彼滅,本性空寂應如是知。”

“云何應知?如其不生,彼則不實,亦不顛倒。”

隨著宏偉無比的誦經聲響起。

剎那間。

無與倫比的佛光出現,隨著慧覺神僧的出現,佛光在他身后浮起,映照大魏山河。

陣陣梵音響起。

整座京都,宛若成為佛國一般。

佛光溫和,令人感到愉悅,仿佛一切都是空,要往極樂去。

下一刻。

恐怖的氣運之力,彌漫整個天穹。

很快。

一尊尊金色佛像,出現在天穹上,每一尊佛像,仿佛有萬丈之大,寶相莊嚴,祥瑞無比。

一時之間,百姓們忍不住跪在地上,朝拜佛祖。

人們驚呼,也震撼不已。

這是慧覺神僧的手段。

他一路誦經,弘揚佛法,如今來到大魏,直接展示佛門神通,就是要給大魏一個下馬威。

也是震撼京都百姓。

“老衲慧覺,今日前來大魏辯法。”

“于京都之外,誦念佛經七日,既為大魏蒼生祈福,也為佛門弘揚。”

下一刻。

慧覺的聲音再度響起。

他沒有直接進入大魏京都。

而是在京都之外,弘揚佛法,為大魏蒼生祈福。

盡可能顯得溫和一些,不想激怒大魏百姓,也不想激怒大魏女帝。

畢竟,這里是大魏的主場。

當下,誦經聲響起。

“無邊莊嚴,此契經法,能隨順入無上法智,為欲開示如來法藏陀羅尼故。”

“如是流布此陀羅尼,能攝一切所有廣大真實之法。

“諸佛如來所說之法,皆悉從此無邊陀羅尼門之所流出。”

“此陀羅尼,為欲清凈一切法門。”

宏偉之聲,乃是梵音。

人們雖然聽不懂,可依舊能感受到佛門的強大,以及經文的意思。

佛光普照大魏京都。

顯得無比祥瑞。

可就在此時。

京都內。

太上仙宮。

正在與眾人講述道德經的許清宵,感受到浩瀚佛力之后。

不由稍稍停下。

無塵等人,此時此刻,早已經聽得如癡如醉,也在深深思索道德經之奧妙。

可就在此時,感受到佛門之聲后。

幾人也被驚擾。

一時之間,幾人臉色變得有些難看。

主臺上。

許清宵收回了目光。

比辯法。

許清宵不見地自己比得過對方。

可比玩異象是吧?

一瞬間。

許清宵的聲音緩緩響起。

第一百四十五章:

守仁學堂。

顧言怒發沖冠。

他在朝堂上受盡委屈,就因為許清宵出的這個餿主意。

賣官?

這簡直是天大的恥辱。

對大魏來說,這是根本無法接受的恥辱。

顏面無存啊。

可沒想到,許清宵啪的一下,把一疊東西給自己。

給這個東西干什么?

顧言低頭看去,眼中依舊有怒火。

是賬單。

給我看賬單做什么?這幫商人能給多少銀兩?許清宵啊,你真的高看這幫番商了。

顧言心中感慨。

可當他仔細掃了幾眼后,整個人不由愣在原地了。

十品官商申請卷宗,四十九萬份。

九品官商申請卷宗,十五萬份。

八品官商申請卷宗,七千份。

七品官商申請卷宗,兩千份。

六品官商申請卷宗,四百八十七份。

五品官商申請卷宗,一百四十四份。

四品官商申請卷宗,三十一份。

三品官商申請卷宗,十份。

二品官商申請卷宗,六份。

一品官商申請卷宗,九份。

申請總收款,七十八萬三千五百萬兩白銀。

實際總收款,七十萬萬兩白銀。

預計今年整體收款,一百萬萬兩。

啊.....這!

顧言眼中的怒火,在這一刻瞬間蕩然無存了,取而代之的是震撼,無與倫比的震撼。

申請總收款,七十八萬三千五百萬兩白銀。

實際總收款,七十萬兩白銀,畢竟有人會退款這個也正常。

但許清宵這個預計今年整體收款,一百萬萬兩白銀。

這是什么概念?

大魏王朝現在一年稅收一萬萬兩,雖然說大魏處于最衰敗狀態,可即便是大魏鼎盛時候,最高記錄也不過是二十多萬萬兩白銀收入啊。

許清宵這一百萬萬兩,等同于是現在大魏一百年的收入,等于是鼎盛時期五年國稅啊。

這他娘的。

錢也太多了吧?

顧言看著許清宵,方才的那句話還是說出來了。

“許守仁,你當真是太.......聰明了吧。”

顧言話鋒變了,他怒氣沖沖的目光當中,瞬間化作了笑意。

濃厚無比的笑意啊。

一百萬萬兩啊。

一百萬萬兩啊。

這是何等概念?有了這筆錢,大魏還怕發展不起來?戶部真的要起飛了,大魏也要起飛了。

顧言只感覺從頭到尾都爽了,腳指頭都爽起來了。

許守仁,你當真是萬古大才啊。

顧言激動的忍不住笑起來了,一改之前囂張跋扈的態度,取而代之的竟然有些.....諂媚。

“守仁啊,最近幾天累不累啊?瞧你臉色,多難看啊,熬夜熬多了吧?”

“你怎么還喝這種涼茶啊,明日老夫讓人去我家,取一點武夷紅茶,是上品中的上品。”

“守仁,不是老夫說你,年輕人別仗著自己身體好,得注意休息啊。”

顧言一臉關心道,哪還有半點囂張啊。

守仁學堂中,戶部和一些讀書人則滿臉好奇地看著房內,他們看不到任何東西,方才聽到顧言大發雷霆,本以為要鬧起來了。

可沒想到,突然之間,顧言竟然不說話了。

難不成挨揍了?

不可能吧,許清宵膽子再大,不可能直接動手吧?他們好奇,十分不解。

而房中。

許清宵看著顧言這般模樣,實在是有些無奈。

“顧尚書,你好歹也是個尚書大人啊,你這樣屬下受不了啊。”

許清宵有些沒好氣道。

自己辛辛苦苦在這里搞事,你上來就怒氣沖沖,擱誰誰好受?

一聽這話,顧言馬上意識到許清宵有點小脾氣了,但他一點都不難受,取而代之的是訕笑。

“守仁侄兒,你還叫什么屬下啊,咱們是叔侄啊,剛才是叔言行不端,失態了失態了,你就別放心上。”

“哈哈哈哈,守仁侄兒,世人都說你海量,叔老了,有點脾氣正常,你就不能讓著點叔嗎?”

顧言哈哈訕笑著,一點都不尷尬,有什么尷尬的?

一百萬萬兩白銀啊,如果現在有個人說,給大魏一百萬萬兩,顧言給他磕個頭都行,甚至跪著讓別人當戶部尚書,這一點都不夸張。

沒別的,給的實在是太多了!

“行了,顧叔,咱們就別玩這套了,這賬滿意嗎?”

許清宵起身笑道,給顧言拿來一把凳子。

“滿意,滿意,這還不滿意啊。”

“守仁啊,你當真是大才啊,老夫當年就看得出來,你是戶部大才,可惜了,陛下讓你去刑部受了一個月的罪,這個張靖老匹夫,竟然還打壓你,讓你坐冷板凳。”

“真是個老匹夫。”

顧言笑得可謂是滿臉褶子,他是真的開心啊,一百萬萬兩,這簡直是天降橫財。

尤其是對他這種人來說,戶部守財奴,突然得到一百萬萬兩,什么怒火都澆滅了。

甚至現在誰要是敢不答應官商之事,他直接提刀去砍。

他娘的,一百萬萬兩啊,這對大魏來說,簡直是巨款,超級巨款啊。

擋人財路,如殺人父母。

擋國財路,如靖城之恥。

誰還敢拒絕?

“顧大人,我還是跟你認真說一下。”

“這是截止目前的預算,七十八萬萬兩白銀,但肯定有一部分屬于沖動消費,等真收錢的時候,會退一部分。”

“但如今八大商都想要一品官位,我占了一個,還有一個我已經定好人了,給他優惠了一些,也算是做個表率,吸引更多商人付錢。”

“至于這八大商,能坐上一品的,就只剩下四個名額。”

“這個消息公開出去,我敢保證天下商人就不會再猶豫觀望了,只怕會第一時間掏錢。”

“所以我預計,過些日子又是巨大的增長,不出意外的話,最終大魏能收到一百五十萬萬兩白銀。”

“浮動在兩成左右,不會少太多,也不會多太多,而后每年可以依靠這個盈利一萬萬兩或者兩萬萬兩白銀稅收,主要還是看大魏發展的如何。”

“水車工程做好了,大魏有糧,百姓衣食美滿,商人就會越來越多,經濟也會越來越好,那么就會有越來越多的商人加入。”

“顧大人,清宵再問一句,這官商之路,允還是不允!”

許清宵將其中利益說的清清楚楚。

最后更是詢問顧言,允許不允許陛下開辟官商之路。

“允!”

“誰他娘的敢不允,老夫砍了他。”

然而,顧言直接站起身來,絲毫沒有一點尚書的形象,張口閉口就是他娘。

足以證明他有多激動了。

這還不允許?

一百五十萬萬兩白銀?每年增加一萬萬兩或者兩萬萬兩,這就是收入翻倍啊。

并且隨著大魏越來越繁華昌盛,收入越來越多,這還不好?

不過說完了這話,顧言還是忍不住繼續開口道。

“守仁啊,老夫不是別的意思,就是給商人如此多的好處,是不是有些......不太好啊。”

顧言詢問道,他只是問一句,看到這一百萬萬兩白銀的時候,他已經答應下來了。

以后的事以后再說,先收錢就行。

“不好?”

“顧大人,您想一想啊。”

“天下商人,尤其是八大商,他們各立山頭,如今全被朝廷詔安過來,從今往后他們是該聽我們的,還是聽后面人的?”

許清宵問道。

此話一說,顧言瞬間就明白了這個官商之路藏著什么陷阱了。

把所有商人聚集在一起,聽大魏的指揮,想賺錢,就要老老實實聽大魏的話。

不聽?不聽你別說賺錢了,直接抄家,刑部現在是嗷嗷待哺,恨不得天天去抄家。

這一招,妙啊,妙不可言啊。

“守仁,你當真聰明啊,當真聰明啊。”

顧言明白這點后,徹徹底底激動起來了,他總算是明白許清宵這到底是什么意思了。

錢不是主要的,主要的是掌控天下商人這個團體,順生逆亡,這是王道之行啊。

牛批,牛批,牛批啊。

“還有,顧大人,這優先錄取,聽起來是不是感覺對百姓不公平?”

“可換句話來說,這些商人,他們給書院塞錢,亦或者是說請書院的人來額外教導,這也是一種手段啊,我讓他們可以優先錄取,也是建立大家平等狀態。”

“無非是省去了他們請人的成本罷了,看似有莫大好處,可實際上也就這樣,就好比如若八大商后人有個大儒之資,顧大人,您覺得八大商會如何培養?”

許清宵繼續說道。

這一點,顧言明白,有錢人還怕請不到大人物來額外指導?

甚至有些商人,直接把自己的后人,送到大儒門下教導,然后每年幾萬兩白銀砸,這也是一種辦法。

而許清宵無非是幫他們省去這個環節罷了,當然他們如果還想要請人補習,那是他們自己的事情。

所以這一點不傷大雅,畢竟優先錄取,陷阱就在‘優先’二字上,要平等情況下,都是一模一樣的才子,錄取誰都可以,建立在這個情況下。

又不是說,你不如別人,然后讓你錄取?

再者還是書院錄取,也不是朝堂優先錄取。

有肯定是有好處,但沒想象中那么大。

“那爵位呢?”

顧言繼續問道。

這話一說,許清宵不由開口了。

“顧大人,這你也看不懂嗎?爵位必須要一品,而且必須要連續十年,相當于是捐贈了十萬萬兩白銀給大魏,同時還要做出各類貢獻,才給你爵位。”

“先不說能不能做到,就算能做到,十年出六個爵不行嗎?”

“還不是世襲爵位。”

“再說了,這爵位怎么給?不是咱們朝廷說的算?不是自己人,咱們就不要,是自己人,給人家一個爵位又如何?顧尚書,要不這樣,你現在拿出十萬萬兩白銀出來,我保證給你要個子爵,伯爵有點難,子爵沒問題。”

許清宵這般說道,讓顧言徹底恍然大悟了。

好家伙,好家伙,好家伙。

敢情什么都被許清宵算計了,最終解釋權在許清宵手中,許清宵說什么就是什么。

你要是不答應?可你錢也交了啊,我又不退款。

至于許清宵說的讓自己捐十萬萬兩,給自己一個子爵,顧言懶得理會。

十萬萬兩一個子爵?

腦子有問題才買。

一個子爵有什么享受的?除了正常的儀仗和服侍,再配二十個侍衛,以及百畝良田,還有每個月一百兩白銀的俸祿,其余有什么好處?

十萬萬兩白銀,我自己花十輩子花不完。

這樣一來,顧言徹底感覺,這完全就是一個陷阱啊,要好處沒什么好處,但還要出血。

“這不可能啊。”

“他們不可能察覺不出啊。”

顧言皺眉,覺得許清宵這辦法太狠了,按理說都應該能查出來啊。

可很快,顧言想到了緣由了。

“制衡。”

“好啊,守仁,你這招簡直是無解的陽謀,這些好處針對的都是普通商人,先吸引所有商人加入。”

“然后逼的八大商不互相提防,所以他們也會加入,而八大商加入后,你公告出去,天下商人只怕不敢觀望,紛紛爭搶加入。”

“這樣一來的話,形成了完美制衡,一方是怕自己申請不到,一方是怕有人先被詔安,好,好,好。”

顧言瞬間明白一切了。

一百萬萬兩,有些夸張,他還是保持一定的疑惑,可想明白這個點以后,他一點都不覺得夸張了。

許清宵這招叫做什么?聯合底層商人,給予八大商人壓迫感,致命的壓迫感,從而導致八大商不想成為魚肉,爭先恐后想要進來。

而身為八大商,他們要是進來的話,目標肯定是一品官位,這樣就算是占據一席之地,擁有上桌談判的資格。

尤其是第七第八,他們難道就不想成為第一嗎?

而第一難道就不怕后面人超越嗎?

所以這是無解的陽謀。

而且是針對聰明人的陽謀啊。

許清宵,當真是妖孽。

顧言徹徹底底折服了,也徹徹底底相信這一百萬萬兩,一定會有,甚至剛才許清宵說的一百五十萬萬兩,也一定會有。

這回,大魏真的要發達了!


想到這里,顧言又忍不住笑起來了,他感覺自己這幾天做夢都會笑醒啊。

“顧大人,您明白了最好,也省的我解釋。”

“行了,清宵出去一趟,顧大人,有幾件事情要你來處理。”

“第一,繼續核實財務。”

“第二,八大商加入的公告,立刻公開,戶部核查完后,進行約談。”

“第三,再發一個公告,截止時間七天內,超過時間不再錄取。”

“行了,我去找其他尚書了。”

許清宵開口,吩咐戶部尚書做事。

“好好好,好好好,守仁,你去跟那幾個老匹夫談一談,注意安全,要是那幾個老匹夫敢動你一下,老夫帶著戶部上下給你找回場子。”

“記住,要注意安全哈。”

“路上走路慢點,別摔著了。”

顧言點頭如搗蒜一般,臉上洋溢著無與倫比的笑容。

而這一幕要是被外面人看到了,只怕戶部上下都要懵圈。

一個侍郎,吩咐一位尚書做事?結果尚書居然笑呵呵答應。

到底是侍郎大,還是尚書大?

許清宵走了,守仁學堂內戶部上下都已經停下了核算,畢竟他們不知道顧尚書到底是什么意思,所以不敢繼續核算。

而等許清宵走后。

顧言走了出來,看著眾人,不禁怒吼道。

“都愣著干嘛?趕緊核算啊。”

“守仁,慢點走哈,注意安全。”

顧言目送許清宵,發現大家居然不干活,不由怒吼,同時又看向許清宵,額外叮囑一聲,生怕許清宵摔著了。

這一刻,戶部上下實實在在有點不知所措了。

你大爺的,剛開始怒氣沖沖,恨不得要殺了許清宵,現在變臉這么快?顧大人,您是川蜀人?學過變臉?

可氣歸氣,但還是得好好干活。

也就在此時,走到守仁學堂門口的許清宵,卻不由回頭道。

“諸位,這幾天好好干,下個月,戶部發喜錢,三倍俸祿。”

許清宵開口,如今財大氣粗,肯定得花花錢啊,不然光賺錢不花錢,有什么意思?

可這話一說,守仁學堂所有戶部官員愣住了。

下一刻,待許清宵離開后,歡呼聲瞬間炸開。

“翻三倍?許大人說翻三倍?”

“三個月俸祿?三個月俸祿?許大人真是個好人啊!”

“哈哈哈哈,干活,干活,我就說,許大人一定不會虧待咱們的。”

“一口氣發三倍?嘶!那我可以給我娘子買幾套衣服了,哈哈哈哈,許大人千歲。”

“許大人千歲啊。”

這幾天加班加點干活,戶部官員一個個累得不行,抱怨到沒有什么抱怨,畢竟吃官家飯,為國效力嘛。

可許清宵現在說下個月發喜錢,大家如何不開心?如何不激動?

學堂內一片歡呼。

但很快,眾人的目光看向顧言,因為他們忽略了顧言,許清宵說三倍,可戶部尚書是顧言啊。

一時之間,大家安靜下來了。

以顧言這種守財奴,只怕......不可能會答應吧?

感受到眾人的目光。

顧言面上很平靜,可心中的確有些心痛啊。

三倍啊,這有點多吧?

不過想了想,也無所謂,一百萬萬兩白銀,三倍俸祿算個毛?九牛一毛都是侮辱。

當下,顧言開口道。

“爾等記住,這是許守仁為爾等爭取的好處,莫要忘記!行了,好好做事,只要累不死,就往死里干。”

拿了錢就要拼命,顧言說完這話,轉身進房做自己的事了。

而學堂的歡呼聲更加激烈了。

至于顧言,再聽到這歡呼聲后,卻不由一笑。

花錢.......的確挺爽的呀。

一刻鐘后。

吏部!

整個吏部今日很安靜,因為吏部尚書陳正儒心情極其不好,甚至說整個吏部心情都不好。

陛下的官商之路,幾乎是蔑視了吏部存在。

商人當官?他們能接受嗎?他們吏部的存在是什么?就是選拔官員,辛辛苦苦,從百萬讀書人中,挑選合適的官員。

可現在商人直接花錢買官,這不是侮辱吏部這是什么?

所以吏部上下很冷清,大家都不怎么說話。

許清宵的身影出現。

一時之間,門外的吏部侍衛,第一時間走了過去,來到許清宵身旁。

“許大人,您今日不太適合來啊,尚書大人心情很不好,您可別觸他霉頭。”

侍衛過來提醒,怕許清宵今日過來,會挨罵。

“沒事。”

許清宵搖了搖頭,同時拍了拍他肩膀道:“過幾天有好事。”

說完這話,許清宵則大搖大擺地走進吏部大院內。

一路上許多人看到許清宵,有人打個招呼,有人也湊上來提醒許清宵不要去找陳尚書,可能會出事。

許清宵在吏部名聲還是特別不錯的,甚至吏部多次討論,什么時候把許清宵拉到吏部來做事。

看看許清宵的履歷,去刑部,破大案子,去戶部,現在戶部風生水起,殺了一批番商,賺了多少銀子啊。

來了吏部,那不得起飛?

可惜的是,戶部不放人,陛下也沒有放人的意思。

一一回禮后。

許清宵來到了尚書房。

“陳尚書,清宵來拜訪了。”

許清宵的聲音在外面響起。

而尚書房內,陳正儒的聲音緩緩響起。

“進。”

面對許清宵,陳正儒是又愛又恨。

許清宵作千古詩詞,讓他名流千古,這一點他記在心中。

許清宵為民立言,他更是對許清宵無比敬佩。

再加上許清宵的才華,他如何不喜許清宵?可問題是這個許清宵,就是喜歡搞事,而且每一次都很離譜,很古怪,也很大膽。

比如說這次,開辟官商之路?

這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他絕對不可能答應,雖然他這幾天都在思索許清宵的意圖,也猜到了一部分。

可問題是,不行就是不行啊。

隨著許清宵走進房內。

陳正儒看了對方一眼,倒也平靜。

“這件事情,你打算如何收手?”

陳正儒開口,直接詢問許清宵怎樣才會收手。

然而許清宵卻沒有說一句廢話,而是直接來到他桌前,取出一張白紙,又拿起一支筆,在上面不知道寫什么東西。

“陳尚書,清宵想要做什么,陳尚書應該知道吧?”

許清宵認真寫著東西,同時開口反詢問陳正儒。

“將天下商人聚在一起,由朝廷掌控對吧?”

“這一點,老夫知曉,但守仁,你可知道嗎?這些商人怎么可能會老老實實加入?”

“他們不蠢,也不傻,你這樣做很有可能會是一個笑話啊。”

陳正儒知道許清宵的想法,但他更加知道的是,這幫商人一個個老奸巨猾,怎么可能會上當?

可不等陳正儒繼續開口,許清宵直接將賬本丟出去。

沒有什么比賬本更加直接。

看著桌上的賬本,陳正儒有些皺眉,他拿起賬本,仔細觀看。

很快,陳正儒的表情開始變化了。

好奇!疑惑!驚訝!震驚!震撼!不可思議!瞳孔放大!

這是陳正儒的面部表情轉換。

“一百萬萬兩!”

陳正儒攥緊拳頭,他幾乎是用一種不可思議的語氣,看向許清宵道。

而此時,許清宵也寫完了東西。

直接將宣紙丟給陳正儒。

“陳尚書,看看價格滿意不滿意。”

許清宵很平淡,他不想說太多,這幾天太累了,沒心思去解釋那么多話。

而陳正儒接過許清宵丟來的宣紙,將目光看去,很快一行字出現。

戶部撥款一萬萬兩白銀,給予吏部,由吏部發放大魏上下官員陛下壽誕福銀

撥款人:戶部侍郎許清宵

戶部尚書顧言:同意撥款

撥款時間:武昌一年,九月一號,可往戶部領取

這是許清宵的籌碼,讓吏部答應官商之路的籌碼。

恩,很直接,也很簡單,砸錢。

而陳正儒看到這張單子后,整個人再次震驚了。

他還沒徹底回過神來,又看到這種東西,自然震撼啊。

一萬萬兩?

這相當于是把大魏一年的國稅收入給了吏部啊。

這銀子......給的太多了吧?

陳正儒愣了。

許清宵則自顧自地鼓搗茶桌,給自己泡壺茶再說。

可下一刻,陳正儒直接抓住許清宵的手,眼神無比嚴肅道。

“喝好茶,別喝這種茶。”

陳正儒突如其來的操作,讓許清宵愣了。

緊接著,陳正儒以最快的速度給許清宵泡上一壺上等好茶,與此同時看向許清宵道。

“一萬萬兩有多少吧?你這都一百萬萬兩了?”

陳正儒泡著茶,把頭低著,有些厚顏無恥道。

一聽這話,許清宵有些無語了。

“陳尚書,別低著頭了,我看到你已經在笑了,一萬萬兩還不行?”

“我跟你說,這要是顧尚書在這里,一千萬兩都不給,我現在私自做主,撥款一萬萬兩,您就別獅子大張口了。”

許清宵有些沒好氣。

一萬萬兩還不夠?

如果不是大魏這些年,的確沒有給官員發放福利,許清宵擔心真會鬧出一些事情來,也不會給這么多。

當今官員的俸祿,是最低俸祿,最多就夠一家人吃飽喝足,逢年過節換幾套衣服。

這般情況下,官員們豈能不想著牟利?雖然說給了銀兩,也會出現這種情況,可最起碼給足了銀兩,也算是幫許多人守住了最后一道關。

“行行行,這也是看在守仁侄兒的份上。”

“一萬萬兩,就一萬萬兩,”

“老夫,就說嘛,你許守仁怎么可能會想出餿主意,老夫還尋思,是不是老夫自己沒有想清楚啊。”

“現在看來,是老夫孟浪了,孟浪了啊。”

陳正儒哈哈大笑,不是他不矜持,主要是忍不住啊。

他知道許清宵的想法是什么,把天下商人騙進來,然后再慢慢對付。

可問題是,這樣做得不償失啊。

說白了一點,陳正儒不覺得會有多少商人給錢,這幫商人太聰明了,可沒想到的是,居然有這么多商人給錢?

這下子陳正儒頂不住了。

一百萬萬兩啊。

別說賣官了,誰要是給大魏一百萬萬兩,他陳正儒把丞相的位置賣給他。

更何況官商之道,也有各種好處啊。

反正說來說去就是一句話,錢給的不夠,肯定不行。

錢到位了,什么都行。

陳正儒心里樂開花了。

而許清宵看著陳正儒這般,也深深明白了一個道理。

大魏是真的窮怕了。

堂堂丞相,吏部尚書,為了一萬萬兩白銀,竟然笑得這么開心?

這要是大魏鼎盛時期,莫說一萬萬兩了,拿出十萬萬兩給吏部,讓吏部同意商路之法,吏部都不會答應。

可現在他們會答應。

原因無他。

窮怕了。

茶泡好了。

許清宵也沒有直接喝,有點燙。

“陳尚書,拿了錢就做事。”

“第一,商官入職的事情寫一下,包括每一品之間的劃分,可以細加,不過等他們交完錢再說,尤其是各大書院錄取的事情,好的書院,自然要品級高,一般般的書院就無所謂。”

“第二,大魏文宮的事情,勞煩陳尚書去處理一下,當然我也知道大魏文宮不會答應,這個時候就要看您的魄力了。”

“第三,吏部上下估計要忙起來了,下個月三倍俸祿,我額外批銀,但得跟吏部說清楚,是許某做的,恩,就是這三件事了。”

“哦,至于明日上朝的事情,陳尚書應該知道怎么做了吧?”

許清宵說出三件事情,讓陳正儒去干活。

不可能白收錢啊。

“知道,知道,守仁你放心,這些事情,老夫都會辦的妥妥當當,你放一百個心。”

一萬萬兩白銀啊。

陳正儒眼里面都含著笑,這點事算什么?而且許清宵額外批三倍俸祿?

以后誰還敢跟自己抱怨沒錢?

身為吏部尚書,他每天聽到最多的話就是,讓自己去朝廷求求戶部,求求陛下,給點錢吧,上上下下快餓死了。

許清宵今天一來,簡直是雪中送炭啊。

不止送碳,而且還送雞鴨魚肉,過個肥年。

“行了,那清宵就不久留了,先走了。”

許清宵喊了一聲,緊接著喝完這杯茶,趕下一個地方了。

“就走?繼續喝幾杯啊,守仁,老夫親自給你下廚,吃點走吧?”

“守仁,守仁,別走啊。”

“守仁,慢點走啊,走慢點啊,別摔著了。”

“仁啊,早點休息,注意身體啊。”

陳正儒無比關切地看著許清宵,而吏部上上下下傻眼了,陳大人怎么這個樣子啊,之前的脾氣呢?之前各種說許清宵不是呢?去哪里了?

而等許清宵走后,陳正儒也不管吏部上上下下的懵圈。

直接關上房門,一個人偷偷笑起來了。

他實實在在忍不住笑起來了。

他拿著許清宵寫的款條,所有的煩惱,統統沒了。

至于大魏文宮的事?

要是大魏文宮敢不答應,他直接動用大儒之力,把他們全部噴一遍。

又是一刻鐘。

許清宵來到了刑部。

來刑部就簡單多了。

許清宵一把推開尚書大門,二話不說,啪的一下,一張條子甩在張靖面前。

正在書寫奏折的張靖有點懵了。

不知道許清宵這是作甚?

“兩千萬兩白銀!”

“外加刑部上上下下所有官員額外發放三月俸祿。”

“明天,上朝,答應官商之路。”

“行,還是不行!”

許清宵很直接,回刑部就跟回家一樣啊,尤其是面對張靖,可謂是一點尊敬都不需要,開門見山交易,哪里需要浪費什么話?

許清宵很直接,回刑部就跟回家一樣啊,尤其是面對張靖,可謂是一點尊敬都不需要,開門見山交易,哪里需要浪費什么話?“行,還是不行!”

許清宵很直接,回刑部就跟回家一樣啊,尤其是面對張靖,可謂是一點尊敬都不需要,開門見山交易,哪里需要浪費什么話?

許清宵很直接,回刑部就跟回家一樣啊,尤其是面對張靖,可謂是一點尊敬都不需要,開門見山交易,哪里需要浪費什么話?“行,還是不行!”

許清宵很直接,回刑部就跟回家一樣啊,尤其是面對張靖,可謂是一點尊敬都不需要,開門見山交易,哪里需要浪費什么話?

許清宵很直接,回刑部就跟回家一樣啊回刑部就跟回家一樣啊回刑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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