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征鍛鐵軍
遠征鍛鐵軍
“誰說我怕死的?”
司馬懿還是個年輕人,受不得激,聽到林辰的話以后,他就高高地抬起了胸膛,“我,司馬仲達豈能怕死?!”
是啊,他怎么可能會怕死呢?
要知道,當初他們家和王家聯合起來要在并州搞事的時候,他可是在當中出了不少餿主意的。
這要是被抓住個現行……
劉備就算氣魄再大,胸懷再廣,怕是也不太可能容得下他。
畢竟,他出的主意跟林辰、諸葛亮、魯肅等人所處的主意都是不一樣的。
每一個都無比陰損,每一個都十分的狠辣,每一個都……見不得光。
他會怕死?
簡直是天大的笑話。
要不是家里覺得他還有前途,而且也是為了司馬家能夠存活下去,說不得司馬懿此時還在并州一帶搞事情。
只不過,他雖然跑了,他的父親卻是深深地陷入了其中,顯然是跑不掉了。
這么一想的話,走到南方似乎也是一種不錯的選擇。
起碼沒有了直接接觸的可能以后,說不得就能將自身摘的更加干凈了。
一想到這里,司馬懿高高挺起的胸膛,再度高了幾分,臉上也多了幾分的不滿。
這還是他首次對林辰表達出不滿的情緒。
“那你就去吧。”
林辰沒有多說其他的話,只是微微笑過以后,便隨手寫了一封書信,遞到了司馬懿手中,“拿著這封信,過去之后子義自會對你委以重任,希望你到時別讓我失望。”
“我絕不會讓仆射失望!”
司馬懿自信地接過了書信,一臉的認真。
畢竟,出餿主意壞主意之類的事情,他司馬懿可不是頭一次了。
之前是為家,現在是為公,那當然就更加要表現出能力了。
怎么可能會讓林辰失望?
他要真的失望了,那司馬懿反倒是要失望了。
畢竟,以他而言的話,自身所出的餿主意雖然壞,也很黑暗,但卻是正兒八經有用的好計謀。
林辰要是失望,就代表著他完全不懂謀略。
但這可能嗎?
顯然不可能啊。
“一路順風。”林辰尬笑一聲,擺擺手便表示司馬懿可以走了。
后者狠狠地點了點頭,一臉自信滿滿的便走了出去。
“父,父,他,怪!”
司馬懿走后,林辰的女兒忽然就指了過去,一臉驚慌的道,“腦袋,會轉!”
鷹視狼顧?
林辰想到歷史上的傳說,心中一奇,連忙就轉過了頭。
恰好,此時的司馬懿也轉過了頭,兩人之間的目光,就這么對視到了一起。
只不過,林辰是正兒八經的轉過了頭,同時懷里還抱著自己的女兒。
而司馬懿則是不同。
他一副要往外面走的樣子,但是腦袋卻是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轉彎,正在朝著林辰的女兒做鬼臉。
被抓住的那一刻,他的臉上忽然就有了一絲煞白,仿佛自己暴露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一樣。
于是乎,他迅速地轉過了頭,頭也不回地就溜了。
“完了!”
走出林府的那一刻,司馬懿才狠狠地嘆了口氣,拍著腦門道,“我為何要在此時暴露?我怎么就這么的炫耀?怎就這般沉不住氣?怎就……”
“鷹視狼顧啊,自古以來視之為大不祥,若是他知道了,會不會對我下手?”
他的內心滿是擔憂,更仿佛已經看到了自己凄慘的下場一般,臉色一片慘白。
只是,就在他的擔憂當中,一刻鐘很快過去了……
兩刻鐘……
半個時辰……
一個時辰……
甚至于,他都已經準備好了馬車,林辰卻還是沒有派人來抓他。
“沒發現?”
司馬懿心中忽然就生出了一抹慶幸,但他很快就搖起了頭,“不可能沒發現,當時的我與他分明都直接對視到了一起,除非他是瞎子,否則怎么可能沒有發現?”
“但,既然都已經發現了,卻為何還是沒來抓我?”
他的內心糾結到了極點,完全不知道該怎么敘說這種心情才好。
他的糾結,顯然沒有影響到馬夫的行動。
后者順利地將馬匹拴好,又將馬車掛在了上面,喊了一聲小主人之后,便揮舞著馬鞭出發了。
司馬懿滿是心事,完全顧不得欣賞自家下人這堪稱藝術的一幕……他之前還是挺喜歡看的,每次都覺得自身仿佛回到了戰國時期,就跟那時候的貴族一樣。
時不時地,他還會爆發出一點要學會駕車的想法。
可惜的是,最終司馬懿每次都放棄了這種行徑,一開始是因為家里不讓,后來則是他自己沒有了興趣。
但對于自家下人的行為,他卻還是會去關注的。
這就像是小時候喜歡過的游戲一樣,就算是到了未來,卻也還是會有那么一點點喜歡的。
也就是懷念。
司馬懿當然有這種懷念,但現在的他,顯然已經顧不得這些了。
他一直都在想,林辰到底會不會派遣人來抓他,或者說會不會在之后告訴劉備,然后再讓劉備派人來抓他……
就在這般的擔憂中,司馬懿隨著馬車漸漸地行到了城門之處。
“難道,真的就是沒在意?”
到了這個時候,司馬懿也漸漸地放松了下來,猛然地就松了口氣。
可是,就在他剛剛吐出一口氣的同時,外面傳來的一道聲音,卻是直接讓他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
“馬車當中可是司馬家的司馬懿?”
這道溫和的聲音,不知道為什么,到了司馬懿的耳朵里以后,就變成了十惡不赦的恐怖聲音。
就仿佛他小時候想過的一些恐怖故事一樣,發出聲音的家伙,隨時都會像是他夢中的看到的景象一般,直接過來把他吞了。
他惶恐了。
因而,完全不敢出聲。
但是其他人,也就是馬夫卻完全沒有這種擔憂,他無比輕松地就應了一聲。
“正是我家小主人,敢問閣下來此卻是為何?”
這一刻,司馬懿恨不得將外面的馬夫拉到外面處死,再找上幾個人將他分了尸。
都這種情況了,他還敢答應?
不過,司馬懿很快就想到了,自己似乎也沒有進行過特別的交代。
因此,他內心的暴戾慢慢地也就退去了,跟著開口道,“車外乃何人?”
“在下是仆射專門派人譴來的……”
那人爽朗地開口道,“來此,只因得了仆射的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