賬號:
密碼:
在進入餐廳后,雪莉拉住境白夜,兩人光明正大地走到一個拐角。
境白夜看到安室透和綠川辛朝他看來,庫拉索身上那種對陌生成員的敵意和懷疑挺明顯的,他們沒有隨便跟來。
沒事。境白夜做出口型,他知道綠川辛懂唇語,你們先去位置。
庫拉索作為組織內精英情報人員同樣懂唇語,她同樣看到了境白夜說的內容,示意旁邊的兩人不要留下、和她一起跟上負責帶路的服務員。
周圍沒有攝像頭和竊聽器,暫時也沒有服務員過來,境白夜放心地問道:“你怎么會和庫拉索在一起?”
雪莉手里拎著個他沒見過的手提包,他不認識什么奢侈品牌,對各種包只能分清種類和顏色,直覺告訴他這個東西可能比他全身衣物加起來都貴。
“她是我的新監護成員。”雪莉舉起新包摸了摸,“這是她給我買的見面禮。”
“怎么突然換人了?”
境白夜要找新監護成員是因為貝爾摩德在美國、短期內不會回日本,但琴酒和雪莉不一樣。
琴酒作為日本行動組的干部,不會輕易離開日本,除非外國出現了臥底要他去處理。
他目前人在北海道,下周就是西多摩市市長與議員的暗殺行動,他肯定會在雙塔摩天大樓開幕典禮前趕回來。
“那位先生提出的,說琴酒對我太兇了。”雪莉笑了下,她平時很少會露出這么放松的笑容,“還有就是我已經進青春期,身體和心理會發生些許變化,身邊最好有個細心和愿意聽人說話的女性前輩照顧我……”
境白夜懂了,有些事情同性長輩懂的比較多,說起來更方便一點,也能注意到更多細節。
琴酒是個謹慎又細心的人,他細心到能隨意發現車內的某根不起眼的頭發,可某些方面又相當隨意,比如他完全沒意識到雪莉被他常年用殺氣恐嚇容易出現心理問題。
雖然雪莉有個親姐姐宮野明美,可宮野明美只是一個不沾組織事情的最外圍成員,就算換監護人,還是得找一個代號成員。
庫拉索的確是個不錯的人選,她不止細心與善于觀察,更重要的是她對熊孩子都能有耐心……當然,雪莉不是熊孩子,如果庫拉索照顧她,她也會反過來關心庫拉索,對雙方都是不錯的選擇。
“挺好的。”境白夜發自內心地為朋友高興,“等于你又多了個姐姐。”
雪莉點了點頭:“那位先生是中午給我打的電話,我整個中午就在處理這件事,所以沒及時看到你的郵件,他確認我和庫拉索雙方都同意后才確定下來。”
境白夜愣了愣,雪莉和庫拉索雙方同意……等一下,琴酒呢?難道boss把他無視了嗎?
“我之后打電話說了,他沒意見。”雪莉看出他在想什么。
境白夜無語,畢竟是boss的安排,琴酒就算有意見,大概也不會明說……
“我有另一件事想和你說。”他開口道,“我得到了為期一周的假期,想去箱根溫泉那里放松,費用可以報銷,我會帶上綠川他們,你……”
“這個庫拉索和我說過了,她問我你有沒有邀請我。”
作為組織里唯二的未成年代號成員,不少成員知道他們過去一起出去留學,是關系不錯的朋友。庫拉索在和境白夜一起合作執行任務前,肯定會去查一下他在組織內的人際關系。
“我可以去,等姐姐回來我再問問她,希望她能一起去……對了,你那三個手下沒問題吧?”雪莉表情嚴肅地問。
境白夜知道雪莉是在擔心她姐姐。宮野明美武力值幾乎為零,性格溫和,沒什么心眼,人又長得很漂亮,一聽描述就知道她比較容易招渣男。
就連路上某些人碰瓷,也愛挑這種一看就耳根軟好說話的年輕女人下手。
“我會看著他們的。”境白夜看了眼兩個手下離開的方向。
由于是五人,服務員給他們挑了一張六人餐桌。安室透和綠川辛坐一邊,代號是庫拉索的年輕女人在另一邊靠走廊的座位上。
在等人時,安室透嘗試和她搭話,結果除了代號還是因為他們是安格斯特拉的手下才主動說的其他什么都沒問到。
“抱歉,我們來晚了。”
大約五分鐘后,安格斯特拉和那個女孩終于過來了。
安室透正要開口,就見庫拉索很自然地起身讓開位置,那個女孩先進去,安格斯特拉跟在她后面,坐到了對面中間的位置。
“……”為什么要坐那里,他把他們忘了嗎。
安格斯特拉抬頭,看到他們兩人時很明顯地愣了一下,似乎是意識到了自己不該拋棄手下、坐到兩個女性成員中間,但旁邊庫拉索將兩份菜單遞過去。
“不用再換座位了,就這樣吧。”她說道。
“謝謝。”安格斯特拉接過菜單,將其中一份遞給坐在最里面的女孩,“想點什么都可以,我請你們。”
庫拉索點點頭沒有多話,那個女孩想到了什么,拉了拉安格斯特拉的衣服,湊到他耳邊說話。
由于他們沒用手擋住嘴巴,諸伏景光和安室透看到了他們在說什么
你的存款真的夠嗎?不要逞強,不夠的話我可以給你點。
別擔心,已經夠了。
去溫泉前,我帶你去買點新的衣服和新的辦公包,包包的款式我等會兒發給你……
好啊。
安室透心情有些復雜。
高興的是安格斯特拉在外人眼里仍然缺錢,看來他的確聽了他的意見,沒把中彩票這事告訴更多的人;擔憂的是這個女孩看著比安格斯特拉還年輕,組織里到底還有多少未成年人?
而諸伏景光同樣心情復雜,但他想的是完全不一樣的事
小上司居然會被比他小的女孩塞錢和買包,這算不算吃軟飯?十四歲就開始吃更小的女孩的軟飯……這是不是不太好?
女孩松開手,注意到他們在看她,表情瞬間變得高冷難以接近,同時扭頭看向窗外夜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