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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聽到江尚的開門見山，赤狐族老祖臉色一僵，似是在說他怎么不按套路出牌。
要知道，在他們的計劃中，江尚的真實身份可是他們的重要籌碼之一。
他們以為這是江尚的忌憚，卻不曾想到現在江尚直接自個說了出來。
如果連江尚本人都不在乎，那么這個籌碼就顯得可有可無了。
赤狐族老祖干笑一聲：“大人，老妖有些聽不懂啊。”
江尚冷哼一聲，說道：“如果連這個都聽不懂，看來我們也就沒有繼續聊下去的必要了。”
說著，他就要拂袖而去。
赤狐族老祖再不敢裝糊涂，連忙攔住江尚道：
“大人稍候，我們可以再聊聊。”
“白老祖，你也別躲著了，出來吧。”
一直暗中觀察的白素素款款走來，朝江尚行了一個人族禮儀。
“我是白狐族老祖白素素，若你不介意的話，可叫我一聲白老祖。”
盡管江尚算是她的后輩，但她若是敢拿捏長輩的威風，想必不會有什么好結果。
畢竟和他有血緣關系的親大姨都能眼睜睜死在面前，她這個老祖就更不用說了。
江尚從善如流，點點頭道：“好的，素素。”
白素素：“……”
這個后輩果然不是凡俗。
“還有一位灰狐族妖圣呢，我聽說他的血脈潛伏之術堪稱一絕，現在看來，果真厲害，連我都沒有發現。”
江尚仔細感應，卻發現四周虛空空蕩蕩的一片，并無半點氣息。
即便他以擁有破妄之力的金色雙瞳掃過，竟也是空無一物。
要知道剛才白狐族老祖隱藏的很好，卻也在他的氣機感應之中，和站在面前沒啥區別。
他心中暗暗一凜，將這只灰狐的警戒級別提高。
白素素和赤狐族老祖對視一眼，而后尷尬道：
“灰老祖和我們有些意見不合，所以這次沒有過來。”
就差沒說他們自個內斗了。
“原來如此。”
江尚抬頭望天，裝作若無其事，就差吹個口哨了。
感情他剛才和空氣斗智斗勇。
“閑話少說，我的耐心有限。
既然我肯透露自己的身份，什么意思也就不用多說了。
所以你們只有一次出價的機會，拿出你們最大的誠意，讓我愿意留下來。”江尚一副高冷模樣。
白素素也沒想到江尚如此干脆，讓她所有試探都沒機會開口。
但也正是如此，讓她有種無從下手的挫敗感。
一次機會。
失敗了就沒有了。
如果沒有機會，她不會覺得可惜。
但曾經有了機會，卻又眼睜睜看著機會從自己手中溜走，那她會后悔一輩子。
即便她知道這是江尚的心理戰術。
可誰讓現在是賣方市場呢。
她要抓住機會，就只有一把全壓。
“若你愿意回歸白狐族，從今往后，你我二圣共治一族，白狐族一族資源任你取用，也包括我。”
白素素給出了自己所有籌碼。
至于最后一句，純屬私心。
如果江尚要了她，指不定誰占便宜呢。
江尚上下打量了一下白素素，容貌清純，身材高挑，還有一股子出塵的仙子味道。
說她是月宮仙女下凡，也無不可。
但江尚卻是搖搖頭道：“你就不必了，我對祖奶奶輩的沒什么興趣。”
鬼知道她肚子里產過多少娃。
“對了，老妖，你就不出出價嗎？”
江尚看向赤狐族老祖。
赤狐族老祖心中正感概白素素的魄力之大，突然聽到江尚的話，他有些不可置信地指了指自己。
“我也可以出價？”
江尚可是白狐族那邊的血脈。
他和白素素站在一邊，也就是指望這九尾血脈回歸后，對他們赤狐族多加關照罷了。
當然，要是看上幾個赤狐族女妖就更好了。
他們赤狐族的女子伺候人的功夫可是很有一套的，和白狐族那些個個腰肢軟的跟面條的女子可不同。
結果現在驚喜來得太突然。
江尚點點頭道：“自然可以，反正對于我來說，白狐族，赤狐族又有什么區別呢？
另外，我還要提醒你一句，我這個人很貪心。”
赤狐族老祖看了眼白素素，眼神閃爍起來。
他本來不貪心，喝口湯就行了，但現在機會擺在面前，能吃肉為什么要喝湯。
赤狐族老祖心下一橫，竟是猛地朝江尚推金山，倒玉柱般跪倒下來。
“從今日開始，我赤城愿為大人門下走狗，為大人肝腦涂地！只求大人能入我赤狐族，護佑我赤狐族千秋萬世，永垂不朽！”
他沒有說什么好處，光憑他這一個賣身就夠了。
連他這個老祖都為奴為仆了，赤狐族還有什么不是江尚的。
“赤老祖！”
一旁白素素氣急出聲。
這不就是哄抬市價嘛。
明明是一場你情我愿的平等交易，搞得像為奴為仆的事故現場。
她還怎么和江尚談，難道也要她跪在江尚面前，求人家收自己當女奴？
白素素心中大罵。
市場就是讓這群王八蛋擾亂的。
江尚也被赤狐族老祖的架勢嚇了一跳，但他熟讀演員的修養，有泰山本于前而面不改色的心理素質。
所以這會兒他眼神淡定，面上從容，似乎面前跪下來的不是一個赤狐族老祖妖圣，而是什么普通的阿貓阿狗。
他淡淡道：“赤老祖，你可要考慮清楚，想入我門下，可不是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就行。
相反，從今往后你的生死便會操于我手，我便是讓你去死，你也沒有絲毫反抗之力。”
實則他心里臥槽個不停。
我特么就想撈點銀子，你跟我玩這么大？
赤狐族老祖卻一臉堅定：“請大人放心，老妖已經考慮清楚，便是頃刻間死于大人之手，也絕不更改心意。”
他心中卻是想到。
‘灰老祖突破妖圣時受傷，壽命大限將至，老祖又何嘗不是將至大限。
老祖雖未受傷，可也足足比灰老祖大了一百多歲。
這些年來，老祖為何事事退讓白素素，以白狐族為主，不就是因為她最年輕，指望她以后照顧赤狐族后輩。
現在有個登天機會擺在面前，老祖為什么不去爭取。
這半妖小子能在這么短的時間內就擁有如此實力，可見氣運驚人，機緣驚人。
若是能順利成長下去，未嘗不是沒有機會成為妖族大圣。
而且這小子肯冒著被眾位妖圣圍攻的風險來救一個人族干親，可見其人重情。
老祖以命為托，就不信他不記下這個人情。
今后便是老祖死了，可赤狐族卻不會沒落。
甚至有幸的話，或許這小子還能提攜老祖一把，讓老祖成為高階妖圣，從此揚眉吐氣。’
之前他不出聲，只是覺得自己爭不過白素素，白狐族到底是江尚的親族，他胡亂出價，反而招惹白素素記恨。
但現在機會就在眼前。
他選擇梭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