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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王大少就帶著滿意的笑容回來。
他似乎對現在的排名挺滿意。
而江尚也從他的口中得知了這個排名的規則。
現在的排名是按照上一次考核的名次出現,當然一些高手學員不是每一次都會出現在考核現場。
畢竟貴人事忙。
晨曦洞天的環境雖然優渥,但溫室里長不出參天樹,庭院里跑不出千里馬。
訓練營可以給學員最好的基礎,卻只能決定這些學員的下限,但上限卻要靠他們自己。
武者與天斗,與地斗,與人斗。
只有在不斷的斗爭中才能持續進步。
而訓練營顯然是提供不了這種斗爭的環境。
所以很多自覺遇到瓶頸的學員,都會外出尋找自己的機緣,在一次次任務中,磨煉自己,強大自己。
比如排名前三的那三位大宗師學員。
基本上每次考核都只會出現一位或者兩位,三人齊聚的場面一年也難得出現一次。
而江尚之所以此刻排在最后一名。
自然是因為他是新入營的新人,在他前面兩位也是,不過入營時間比他更早。
另外,他也不是現階段最后一個入營的新人。
就在他加入內區的這二十多天內,又有一個外區的學員經過考核進入了內區。
所以理論上來說,他會排在倒數第二。
雖然和倒數第一沒啥區別就是了。
這也是進入內區最常規的方式。
先加入鎮魔司,推薦進入晨曦訓練營,在外區參加一段時間入門培訓。
接著根據培訓期間的表現由內區兩位總教官考核,會有一到兩位直接加入內區。
要么就是在外區訓練一段時間后,多次考核優秀,經過外區教官聯合推薦,再次參加內區入門考核。
考核成功后,就能加入內區。
像江尚這樣的,才是走后門插隊的。
不過沒本事的也留不下。
百分之百的會和王大少一樣,被周圍一群天才狠狠打擊一整年后,失意離開。
但就在今天,王大少就要打破這個潛規則。
因為他抱上了大腿。
報完名,又看了一眼頭上風云變幻的學員排行榜,江尚就和王大少到了茶話廳。
他們剛一進來,就早有關注他們的學員招呼道:
“王兄,江兄,這邊。”
江尚聞聲看去,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男子,相貌清秀,此刻滿臉笑容,正朝他們招手。
看起來有點熟,但江尚卻記不起他的名字。
“他是誰?”
江尚小聲問王大少。
王大少抬頭挺胸,看起來春風得意。
以往他不愿出現在這種場合,因為每次毫無例外,都是他的出糗時刻。
但現在不一樣了。
他會讓所有人知道什么叫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
他聽到江尚的疑問,也小聲回道:
“他叫周文琦,之前江哥你慶祝喬遷之喜之時,還邀請過他呢。”
“對了,他送的是一對紅珊瑚。”
“哦,原來是他。”
雖然還是沒多少印象,但既然是給他送過銀子的,江尚還是很給面子地走了過去。
“原來是周兄當面。”江尚拱手道。
“不敢當,不敢當。”
周文琦連忙站了起來回了一禮,得意地對身旁小伙伴挑了挑眉,笑道:
“我剛才還說我認識江兄,我身邊這個家伙還非不相信,現在江兄都走了過來。
他便是不信也不得不信了。
多謝江兄給我這個面子。
相請不如偶遇,不知江兄和王兄是否賞臉一起喝杯茶?”
江尚點頭道:“有何不可。”
一旁周文琦的小伙伴這時也站了起來,對江尚拱手道:
“我是衛風,早就聽聞江學員的威名,今日一見,果然豐神俊朗,可謂人中龍鳳,難怪能抱得美人歸。”
有人關注江尚的實力,自然也有人關注他的花邊新聞。
江尚一見衛風有點酸溜溜的模樣,就知道這家伙之前可能對梅小姐也有過想法。
說起來,江尚都覺得有點奇怪。
他作為梅小姐緋聞男友這么長時間,就沒個爭風吃醋的來挑釁他,搞得他少了很多樂趣。
但想到自己顯露出來的戰斗力,江尚又釋然了。
內區無傻瓜,找死也不是這么干的。
所以說實力強大后,就能免除很多煩惱,周圍都是笑臉,搞得他以為世界很溫暖。
“我也這么覺得,小蕊不愧是天機修行者,眼光就是好。”
江尚煞有其事地回答道。
周文琦和衛風:“……”
這話搞得他們都不知道怎么接了。
江尚率先坐了下來,笑道:“開個玩笑,能得到小蕊的喜歡,我也覺得十分榮幸。”
“江兄真是幽默。”
周文琦哈哈一笑,似乎江尚真的很幽默。
“方才我聽人議論,這次江兄和王兄報名了雙人考核,是這一次學員考核中唯一一組報名雙人考核的人。
所以我想問一下,江兄是否知道雙人考核的難度。
之前排名第七的喬三也和王兄一起報名了雙人考核,結果雙雙倒數前三。
當然江兄的實力肯定遠勝喬三,不過雙人考核難度驚人,江兄還是小心為好。
這是江兄第一次參加學員考核,也關系訓練營未來對江兄的關注程度。
江兄若是不了解,可以在考核未開始之前申請更改考核模式,莫要受了一些有心人的蒙騙。”
一旁的王大少臉色突然難看起來,但還是沒有說話。
江尚詫異地看了一眼周文琦,沒想到他竟然會說出這么交淺言深的一番話。
不過人家一片好意,而且只是給個建議。
他不可能不講道理地頂回去。
他笑道:“此事我早有考慮,至于周兄一番好意,我只能愧領了。”
周文琦聽著江尚雖然客氣但不容置疑的話,微微嘆息一聲:“是我枉做小人了。”
江尚搖頭道:“不管怎樣,我都要感謝周兄的提醒。這樣吧,我以茶代酒,敬周兄一杯。”
周文琦舉杯回敬。
然后江尚起身告辭:“我和王兄還有事,就不打擾周兄了。”
說著他帶著一臉通紅的王大少離開。
“周文琦上一次考核排名第十八,江哥你不必為了我……”
王大少真有些感動。
他沒想到江尚為了他竟然拂了周文琦的面子。
江尚皺了皺眉,說道:“你這是什么話,我們什么感情,豈是他能離間的?
區區一對價值三千兩不到的紅珊瑚,就想挑撥我和你的關系,他也太瞧不起我了。”
王大少:“……”
雖然話說的很對,但總感覺哪里有點不對勁。
搞得他沒剛才那么感動了。
另一邊。
周文琦搖搖頭道:“之前有人說這個江尚視財如命,幾乎到了不加掩飾的地步,我還有些不信。
現在看來,果然如此。
他不顧自己的前途,一定要幫王大少留下。
最后后悔的定是他自己。
區區黃白之物,又怎能比得上訓練營的看重和培養。”
衛風輕吐出一口濁氣道:
“這家伙除了實力比我強點,長得比我帥點,可能還比我有錢點,除此之外,他還有什么優點,也不知道梅姑娘到底喜歡他什么?”
周文琦瞥了衛風一眼,有種看傻子的感覺。
“這難道還不夠嗎?”
衛風:“……”
道館之中。
學員們報完名后,有的直接進入練功房,有的進了靜室,也不知道是臨陣磨槍,還是嫌棄茶話廳人多耳雜,太過吵鬧。
還有的站在排行榜下,舉目呆望,不知道想些什么。
各有各的安排。
這個報名會持續大概兩個時辰。
之所以這么長時間,一是給大家充分的準備時間,二則是給眾位學員敘舊,聯絡感情。
不少學員來去匆匆,幾乎是踩著點來的。
待不了一兩天就得離開。
另外,就是給內區大佬們一個觀察學員的空間和時間。
在道館的頂樓上。
一個小小的水鏡術展開,鏡中顯露道館下的情景,三百六十度無死角。
六個人圍坐圓桌。
五男一女,男的一個青年,兩個中年,兩個老頭,女的則是個三十歲左右的熟婦人。
青年男子名為展翎,是內區后勤處的處長,掌管內區學員的全部衣食住行,包括各種修行物資。
可謂位高權重,油水也是最足的。
不過展翎的祖父是鎮魔司現今活躍武圣之一,所以這個位置他坐的十分穩當。
他也是六人中表情最無所謂的那一個。
兩個中年男子則是內區正副兩位總教官,他們表情最為嚴肅正經,因為底下這些學員的成績也是他們的成績。
而其中一個精神頭十分不錯的老者是晨曦道館的館長。
當然,這只是他的職位之一。
他還是陣法宗師,整個訓練營的陣法總顧問,晨曦洞天的所有陣法都或多或少有他的影子在。
另一個老者就是江尚曾有過一面之緣的張老。
他依舊是顫巍巍,命不久矣的模樣。
但他還是煉器宗師,內區所有學員的身份令牌都出于他手,同時也是少有的能夠直接跟頭上大日法相溝通的人之一。
至于熟婦人,則是掌管訓練營情報部門的最高長官,也是晨曦訓練營的對外聯絡人。
“這人便是江尚,竟真的如此年輕?”
第一個開口的是展翎,他看著正和王大少閑聊的江尚,表情有些怪異。
“確定不是什么老怪物返老還童嗎?”
他作為武圣嫡孫,自少集萬千寵愛于一身,而且資質也十分優秀,被人夸贊有乃祖當年之風。
但即便有作為武圣的祖父親自指導,各種資源不缺,最后也是在三十歲生日的前夕才成功突破練神返虛的境界。
到如今,他已五十有五。
可比之而立之年,也不過進步爾爾,距離武圣之境,更是霧里看花,不知所云。
有武圣指導,武圣傳承,只能說他的路比別人要順利許多,不代表他可以復制武圣之路。
每一尊武圣都是無數機緣和資源堆積起來的。
即便是本人前來,也不一定有把握再重復之前的過程。
因此展翎早早認清自己潛力到頭,領了個清閑有油水的職位,準備在晨曦訓練營養老了。
實際上,他也不常待在晨曦洞天。
只有如同學員考核這樣的大事件,他才會出席。
其他時候,他都在洞天外千里外的一間莊園,和他七個老婆過著快活的日子。
所以看著這么年輕就擁有大宗師戰力的江尚,展翎莫名有一種活到狗身上去的感覺。
他目光看向負責情報的熟婦人。
熟婦人身材豐腴,可相貌平平,唯獨眼角一顆美人痣,為她增添了幾分風韻。
她叫梅媚,也是梅花易數的傳人,從輩分上來算,是梅夭蕊的姑姑。
不過便是梅夭蕊,也不知道自己還有個姑姑在晨曦訓練營身居要職。
熟婦人搖頭道:“他是夏侯鎮魔使推薦來的,身世早就第一時間加入了我們的卷宗。
這些日子我又令人調取,核實了他所有的情報,并沒有什么毛病。
他叫江尚,今年十九歲零九個月,是京城忠勇伯江懷瑾的私生子,親母不詳。
另外還是前西鎮妖關的鎮妖校尉袁不為的干兒子。
袁不為和夏侯有戰袍之誼,夏侯鎮魔使為了還人情,用了自己的推薦之權。
唯一令人奇怪的,是江尚明面上習武不過兩年。至于背地里有沒有習武,暫時沒有證據證明。”
“忠勇伯江懷瑾?”
展翎念叨一聲,突然笑道:
“就是那個刁蠻小姐崔玉蘭的心上人吧,當年我還說誰會娶這么個大小姐回家。
沒想到最后被一個小小伯爺之子拿下,可是驚掉了我們眼球。
不過聽說前段時間江懷瑾帶著安國公的供奉和太皇宗的火龍道人找人尋仇,結果生死不明。
那崔玉蘭為此大鬧安國公府,被禁足至今。”
他作為武圣之孫,身份貴比王侯之后,少年之時也在京城求學,貪戀京城的繁華之景。
武夫不代表滿腦子肌肉。
沒有學識,沒有眼界和見識,便是武圣之尊,也容易成為別人手中的棋子。
展翎和崔玉蘭相差七八歲,但勉強也算同輩。
加上他這些年無心武道,對于這些八卦倒起了不少興趣。
梅媚點頭道:“正是此人,根據安國公府的供奉薛如鶴親言,江懷瑾此人也是先天大宗師,當日他們與火龍道人三人接連挑戰江尚的干爹袁不為。
最后大敗而歸,江懷瑾也就此失蹤,生死不明。”
梅媚眼中露出幾分敬畏道:“根據我們的推演和夏侯鎮魔使的警告。
袁不為此人離武圣之境不過一步之遙,隨時可能踏入那個傳說中的境界。
安國公府也是出于這個考慮,才沒有啟動報復,導致崔玉蘭大鬧安國公府。”
“親爹大戰干爹?”展翎眼神一亮,笑了起來,“媚姐,你再與我詳細說說。”
對于實力,顯然他對八卦更感興趣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