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正文卷
“這座建筑已經有一百多年的歷史了”
武藏千尋介紹道,“大概在10年前,這里還進行過一次徹底的翻新,但是沒有什么太大的變化,只是稍微變高了一些,住的舒適了一些。
總之請和我來吧,現在這里就只有我們四個以及我的媽媽在住,她現在肯定還沒睡。”
“我已經在路上給她發過消息了”武藏千鶴用日語說道,“她說不定已經準備好了夜宵和啤酒。”
她這邊話音未落,玄關的門已經被人從里面打開,一個看著四十歲上下,但身材保持極好的女人熱情的用漢語招呼道,“千鶴說有來自華夏的客人拜訪,事先沒有準備,招待不周真是抱歉,快請進來吧。”
“是我們突然造訪”衛燃客氣的說道,“您的漢語說的非常好。”
“我在申城留學了很多年,而且在那里也工作了很多年。”
這個女人溫和的說道,“我是武藏真央,讓孩子們幫我寄出恐嚇信的人,抱歉,給你們添麻煩了。”
“我們這次來沒有惡意”
衛燃再次表明了立場,隨后依著當地的習慣,在玄關脫掉鞋子,又一次走進了這座外面沒什么變化,但內部現代化了許多的建筑。
“你是.瑪爾塔?我沒記錯吧?我對你有印象,你唱的俄語老歌非常好聽。”
武藏真央一眼認出了瑪爾塔并且熱情的抱住了她,“看到你還活著我就放心了,我一直擔心你已經”
“是我,真央老板。”
瑪爾塔同樣熱情的和對方抱了抱,“我還活著,現在是維克多先生和阿芙樂爾的私人醫生,他們把我從戰場上救了下來。”
“這是個好消息,值得喝一杯的好消息。”
武藏真央熱情的招呼著脫了鞋子的眾人跟著她走進了客廳,坐在了一張已經擺滿了豐盛酒菜,而且足夠所有人坐下來的餐桌周圍。
又是一番簡單的相互介紹,并且再次表明了來意之后,衛燃還沒來得及拿出平野大翔的回憶錄原稿,這位武藏真央已經給他們所有人都倒了一大杯啤酒。
“沒有什么事情是比填飽肚子更重要的了”
武藏真央舉著啤酒杯說道,“也沒有什么比歡迎來訪的朋友更重要的了,總之,我們先干一杯!”
“干杯!”眾人格外給面子的舉起杯子做出了回應。
僅僅只是一杯啤酒,衛燃和穗穗便已經看出來,這位武藏真央并不想在這種場合談及那些事情。
既如此,接下來雙方也暫時放下了所有的疑惑和戒備,熱熱鬧鬧的吃了一頓豐盛的日式宵夜。
等到酒足飯飽,那對和穗穗一樣一杯倒的雙胞胎姐妹以及她們的搭檔武藏千鶴熱情的開始給眾人分配房間以及浴室。
與此同時,武藏真央和她的女兒武藏千尋,也帶著衛燃離開這座主屋,來到了一個單獨的小號木屋里。
這座同樣能看到院子里所有景致的木屋里布置倒是格外的簡單,一間帶有暖桌的和室,周圍墻上掛著些老照片,這些便是全部了。
在得到允許之后,衛燃一張張的照片看了過去。
他在這些照片里看到了分別抱著星野幻太郎和武藏千代子的張泰川以及平野葵,那張照片里,還有那位管教媽媽和奶娘。
他還看到了正在院子里嚎啕大哭的千代子,以及正在安慰她的幻太郎,和跪坐在千代子另一側的平野葵。
當然,還有拍照的人在草地上留下的影子——張泰川的影子。
接下來的幾張照片里,平野葵突兀的消失了,一起消失的,還有那倆孩子臉上的笑容。
再后來,照片里的張泰川也突兀的消失了,星野一郎的大女兒出現了,就像來的路上,衛燃猜測的那樣,她出現的時候,肚子已經隆起了。
“她叫武藏幸子”
武藏真央說道,“她肚子里的孩子就是我的爸爸,那張照片是1953年拍下的,那時候她才剛剛回到招核。”
“您的祖父是”衛燃斟酌著問道。
“我不知道”
武藏真央搖搖頭,“我的奶奶幸子從來都沒說過,我,還有我的父親活著的時候,也從來沒有見過他。”
“抱歉”衛燃及時止住了自己的好奇心。
武藏真央搖搖頭,“沒什么,請繼續看吧”。
在接下來的照片里,那兩個孩子漸漸長大,真央的爸爸也出生了。
在武藏真央的介紹下,衛燃漸漸認清了這特殊的一家人里的每一個人。
“這就是我們這一家人了”
武藏真央坦然的說道,“千尋是我的女兒,她的父親是我在申城留學時的華夏同學,那是一段甜蜜但是短暫的感情。
雖然那個男人不愿意和我來招核生活,但他至少給我留下了千尋。”
“這個名字似乎和宮崎駿先生.”
“沒錯,就是來自那部動畫。”
武藏真央笑著說道,“千尋是在那部動畫試映的當天出生的,我本來打算去看的,但是因為她錯過了首映。”
“這種事為什么要怪我”正在幫忙泡茶的武藏千尋嘀咕了一聲。
“讓衛先生見笑了”
已經有明顯醉態的武藏真央邀請衛燃在暖桌邊坐下來,捧著一杯茶自顧自的說道,“自從千尋出生之后,我就帶著她回到了這里生活。
當時住在這里的還有我的叔叔幻太郎和我的姑媽千代子,忘了說,詩音和花音是幻太郎叔叔的孫女,千鶴那孩子是千代子姑媽家的孫女。
我當時因為沒有工作,而且需要照顧千尋,所以他們都把孩子丟給我照顧了。后來為了補償我,她們的爸爸媽媽還一起幫我開了一家酒吧。”
“她們的爸爸媽媽在忙什么?”同樣捧著杯子的衛燃耐心的和對方拉著家常。
“詩音和花音的爸爸是個警察,她們的媽媽是京都藝術大學的舞蹈老師。”
武藏真央頗有些知無不言的說道,“千鶴的爸爸媽媽在做生意,平時很忙,他們一年也沒有多少時間陪那孩子。”
說到這里,剛剛離開的千尋已經抱著一個木頭箱子走了回來。
“剛剛之所以和你說這么多,是因為我們這個大家庭比較特殊。”
武藏真央抿了一口熱茶說道,“雖然我們這個大家庭有兩個姓氏,但我們仍舊是一家人。
我的叔叔星野幻太郎先生,還有我的姑媽武藏千代子女士曾經都是JRA的成員,他們共同留下了一本回憶錄。
這本回憶錄是我的千尋剛剛出生的時候,我因為沒有工作閑得無聊幫他們整理成稿的,這些孩子們也是讀著他們的回憶錄長大的。
那里面記錄了關于他們的父輩的一切,按照他們的回憶,那是1966年,我的叔叔幻太郎陪我的奶奶去印泥試圖尋找些什么的時候,意外偶遇了張泰川先生,才從他的嘴里得知的。”
說到這里,武藏真央放下茶杯,“里面有很多非常殘酷的內容,你要有個心理準備。
另外,請不要拍照,所以我會讓千尋留下來陪著你瀏覽那些東西,如果你需要翻譯,她也可以幫忙的。”
“我完全理解”
衛燃客氣的謝過對方,隨后打開了自己的公文包,將他帶來的平野大翔留下的手稿交給了對方,“這是平野大翔留下的手稿。”
“我也會仔細閱讀的”
武藏真央接過手稿說道,“等我們各自看完各自掌握的回憶錄,再聊其他的事情怎么樣?”
“我沒有意見”
衛燃目送著對方離開之后,這才看向已經被千尋鋪了一榻榻米的各種東西。
這里面有一本格外厚實的回憶錄,也有幾本相冊,除此之外,他甚至還看到了一支手槍!一支他無比熟悉的TT30手槍!
“那是一把真槍,請小心一些。”千尋提醒道,“雖然里面沒有子彈。”
“謝謝提醒”
衛燃看了眼那把手槍握把上方熟悉的刻字,卻并沒有急著翻閱這個姑娘擺出來的這些東西,反而好奇的問道,“能說說你們成立的赫少女嗎?”
“你對這些感興趣?”武藏千尋直白卻也格外警惕的問道,“還是想借機搭訕?”
“只是單純的為了滿足好奇心”
衛燃無奈的搖搖頭,“我比較在意酒吧門口的反戰標志和獵戶三星。”
“那是赫少女的logo,我們有很多自己寫的歌都是反戰主題的。”
千尋自豪的將那本回憶錄推給了衛燃,“那個圖案也是我的媽媽經營的酒吧的logo,更是幻太郎和千代子回憶錄封面的logo.
其實他們在幾十年前就把這個圖案紋在自己的身上了,我親眼見過的,雖然那時候我還很小。”
“赫少女這個名字呢?有什么特別的含義嗎?”衛燃一邊翻看著那本回憶錄一邊漫不經心的問道。
這本回憶錄比較有意思的一點在于,如果從正面讀,是星野幻太郎的回憶錄,如果從背面開始讀,是武藏千代子的回憶錄,甚至這還是一本中日雙語的回憶錄,而且里面有不少彩印的照片。
“其實本來想叫赤少女,但是媽媽說太直白了還不如叫JRA。”
千尋給自己倒了一杯茶,一邊喝一邊解釋道,“詩音和花音是雙胞胎,兩個赤少女等于一個赫少女,對吧?而且以漢語來看,赫剛好和千鶴的鶴諧音。”
說到這里,一直在用漢語交流的千尋嘴里也蹦出了一句“畢竟諧音梗不要錢,對吧?”
“沒錯”
衛燃笑了笑,隨口說道,“我經常看蠟筆小心,所以知道日語里的諧音梗其實更多。”
“我也經常逛中文社區”千尋笑著說道,“我是來自大陸北方的網友。”
“你的媽媽說你有一半的華夏血統?”
“華夏人不是常說在華夏只有貓狗才看血統嗎?”千尋伶俐的反問道。
“抱歉”
衛燃啞然,這個黑衣姑娘在喝了幾杯酒之后似乎思維都跳脫活躍了許多,和在車上那過分守規矩的樣子簡直判若兩人。
“我們都很崇拜回憶錄里的平野小姐”
千尋突兀的轉移了話風,“我和妹妹們成立赫少女也是因為想成為她那樣的人,我們希望未來能有一天通過歌聲傳達些什么。
我的媽媽,我的妹妹們的爸爸媽媽,包括幻太郎先生和千代子太太,我們都很自豪有平野葵那樣的家人。”
“看來你真的改變了很多人”衛燃喃喃自語道。
“抱歉,你剛剛說什么?”千尋問道。
“沒沒什么.”
衛燃搖搖頭,順勢給手中的回憶錄翻了一頁,隨后便發現,這一頁竟然固定著一枚信封。
在這個已經泛黃的信封上,用日語寫著一行字:致我已經成年的孩子幻太郎——平野葵,一名JCP黨員。
“這樣的信有兩封”
千尋幫著衛燃將這本回憶錄翻了面掀開,找到了另一個信封:致我已經成年的孩子千代子——平野葵,一名JCP黨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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