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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三章:二十七載


更新時間:2022年03月21日  作者:Rongke  分類: 歷史 | 架空歷史 | Rongke | 二十七載 
第二百九十三章:

第二百九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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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積淀得極為厚重的歷史長河中,向來不缺乏對河流源頭好奇的懵懂生物。”

“我們這些被沖到下游的家伙,心中對河流源頭有著類似于家的思念……”

這里像是個無證經營的小影院,一群年輕男女坐在一排排座椅上。

一個穿著西裝,長相頗似著名演員摩根·弗里曼的黑人老頭站在紅毯鋪就的講臺上侃侃而談。

他的背后是幕布,整個類似于放映廳的建筑里燈光都投射向了他,而他身前的聽眾們所在的位置陷于黑暗,仿佛這是光明對黑暗的教誨。

幕布上投影著一幅圖片。

圖片的內容呈現濃郁的暗黑風格。一個巨大的觸手怪獸,在海浪翻滾的大海上露出猙獰的面孔,數以百計的觸手像是被風吹起來了一樣肆意舞動。怪獸的身前是一座豎立在海里孤零零的礁石。可惜這個圖片的右下角有盜圖時的水印,不然代入感一定會很不錯。

放映廳的最后一排坐著一個穿便裝的男子,他單手撐著下巴,一雙死魚眼百無聊賴地盯著老頭說話。

他叫江旭安,是被醫院里的同事拉來的。

四個小時前

江旭安正在院里整理病人文件,同事兼大學舍友張翹楚突然把他拉到了衛生間,滿臉壞笑,掏出了一張粗制濫造的票,“今天晚上八點,按票上的地點,放映廳不見不散,給你看點好東西。”

江旭安以為這是張翹楚找到的專門放小電影的非法放映廳,他將張翹楚塞進自己口袋里的票拿了出來,拍在張翹楚的胸口,“你又找這種地方看小電影?”

“什么叫又……不是小電影。”張翹楚慌忙接住票,

“你先看看。”

張翹楚重新將票遞給江旭安,江旭安瞥了張翹楚一眼,

接過票看上面的內容,

確實不是電影票。這是一張黑色的軟紙,

上面打印著一行字以及一個圖案,圖案是一個黑人男子的微笑,

字是“世界人民歡迎您。”

“看后面、后面!”見江旭安要撕票,張翹楚連忙催促道。

江旭安不耐煩地翻到背面,票的背面依舊是黑人男子的微笑,

男子笑得很燦爛,他的大腦門兒上印著一行小字“威爾遜·加西亞可以解答您的一切疑惑,帶您了解真正的世界。”

“像邪教。”江旭安又將票還給了張翹楚,“晚上有事,《精神類疾病的臨床表現與治療》我還沒看完。”

“這個東西真的很厲害。”張翹楚拍了拍江旭安的肩膀,

“就當放松放松抱著獵奇心態去看看嘛,

兄弟。”

“你可以找別人跟你一起去,

我晚上沒空。”江旭安搖搖頭,

他對這種東西沒興趣。

用張翹楚的話來說,江旭安這個人的人生無趣到用一句話就能概括。

江旭安有點孤僻,

喜歡獨處。家庭狀況和選秀節目里的選手基本一樣,

無依無靠,父母雙亡。或許是家庭原因,導致他對很多東西都顯得不感興趣。

張翹楚跟他正好性格相反,聽說這名字是他老媽還沒遇到他爸時就已經想好的,如果是個男孩就叫翹楚,寓意他以后可以是人中翹楚。可惜事與愿違。

張翹楚也問過他老媽如果生的是女孩那叫什么,

他老媽說叫張鳳凰,

于是張翹楚經常和江旭安說慶幸自己是個男孩……

“這個你必須去。”張翹楚鄭重道。

“為什么我必須要去?”江旭安覺得今天張翹楚有點奇怪。

“因為事關我的生死。”張翹楚靠近了江旭安一點,很是認真地說道。

江旭安輕挑眉頭,沒有動,“怎么說?”

張翹楚撓了撓頭,探身看了一眼衛生間外面,“婷婷也會去的。”

江旭安變成了皺眉,雙臂環胸,“欸你還真是夠不要臉的啊,八字沒一撇的事兒,這會兒直接叫上人小名了?”

“唉,這不是重點。”張翹楚擺了擺手,

手叉腰來回踱步,

“我發現最近婷婷每天晚上都會去。”

“跟蹤狂。”

“不是跟蹤狂。”張翹楚哭喪著臉,“知己知彼百戰不殆,我……了解她之后才能有共同語言嘛。”

“你也是該促進關系了。”江旭安點點頭。

張翹楚很煩躁,“是啊,不過如果我一個人去我會很無措啊,我這顆撲通撲通跳動的小心臟它無處安放啊。”

“讓我當僚機?”江旭安問道。

“老江,你是真的懂我。真的,要不是我男的,就沖你懂我內心,我這輩子就跟你過了。”張翹楚一臉正經地道。

江旭安表情怪異。

“作為補償,明天早上我幫你查房。”張翹楚見江旭安毫無反應,開始誘惑他了。

“查房挺輕松的。”

“請你吃頓大餐?”

“我媽在世時買的鹽還沒吃完。”

“從今以后你要的專業書我都幫你買了。”

“開干。”

四小時后

八點鐘準時入場,江旭安沒有想到來的人還不少。張翹楚把他拉到一邊,離陳玥婷遠遠的,美名其曰距離產生美。實際上就是張翹楚這人挺慫的,還有點新時代人類特質,在網絡上胡天侃地,面對面的時候卻連聲招呼都不敢打。

進去之后自由就坐,陳玥婷坐在了第一排,他們倆坐在了最后面。等大家都落座后,一個黑人老頭從一邊走了過來。老頭穿著西裝,筆挺精神。

“來聽課的人越來越多了,真欣慰啊……”黑人老頭一口流利的中文引來不少人的驚嘆,“我是威爾遜·加西亞,很高興認識你們。”

谷躬

江旭安是既來之則安之,坐在椅子上開始聽加西亞說話了。

“以前來聽過課的都應該還記得,

我說過世界上的很多角落里,

都存在著未知的怪物。當然,

那些東西只能用怪物這個詞來籠統概括一下。”加西亞點擊著電腦,

電腦連接著投影儀,

投影儀在幕布上投影了一張圖片,

內容是在深海里的一頭巨獸,無數粗長觸手讓人頭皮發麻。

張翹楚打了個哈欠,江旭安稍稍向前傾了點身子。

加西亞離開電腦桌,走到小黑板前,拿起粉筆在上面劃了兩道白線,“人類和怪物就像這兩條線一樣,盡管都在一個平面里,可是平行的情況下誰也不會遇到誰。但是,有一種例外的情況。”他開始在怪物的那條白線上畫出起起伏伏像是心跳圖一樣的新線,“怪物這條線是極其不穩定的,這也使得它們本來筆直的一條線有時會突然產生一個波動。而一旦波浪的曲線觸碰到人類的白線,那么他們就會相遇。”

張翹楚攤在椅子上,拍了拍江旭安說:“老江,我睡會兒,你挺住,遇到事兒不要怕,記住我們的背后有人民警察。”

迷迷糊糊像交代后事一樣說完,張翹楚就瞇著眼睡著了。

江旭安對他翻了個白眼,看向那個叫威爾遜·加西亞的男子,以及坐在第一排,認真聽講的,張翹楚的仰慕對象陳玥婷。

來這里的全都是年輕人,估計大多是好奇隨便看看而已。

“我想諸位一定都會認為自己很了解這個世界。”加西亞又離開了黑板,站在臺子的中央,“但實際上呢,我們所生活、理解的世界是一座孤島,孤島被無邊無際的黑色海洋所包圍。海洋里蟄伏著無數神秘、恐怖,超于我們理解之外的怪物,它們一直在等待人類從名曰好奇的碼頭揚帆起航,然后將其吞沒。”

他頓了一頓。

“又或者,那是我們錯誤的誤解,其實它們一直等待有一天能與我們相遇。”

“比如說呢?”一個年輕男人在女朋友的慫恿下問道。

加西亞咧開嘴,“這個問題問得好,在人類存在的幾萬、十幾萬、幾百萬年里,怪物這條線是有過波折的,也因此讓我們兩條線產生了聯通。古人類見到過那些怪物,所以將它們記述了下來,變成現在的傳說,比如說芬里爾,又甚至是無人不知的龍。還有無數并不被人所熟知的事物也存在,我不在此一一贅述,這些東西如果有一天公之于世,整個世界都將為之顛覆。”

下面發出哄亂聲,很多人都眼露不屑。顯然是覺得加西亞的話很可笑。不過加西亞的笑容很和善,而且講話很認真,讓他們漸漸收斂。

“它們也生活在地球上,但是卻不在人類所生活、理解的世界里。像病句一樣矛盾的是,它們就在我們的周圍,非常默契地保持著世界的微妙平衡。”加西亞沒有在意笑聲,繼續講述,“地球里有一個大家庭,家人就在人類的周圍,或許是你屁股下的椅子,或許是你懷里的女朋友,一切皆有可能。”

“您怎么證明這些傳說里的生物是存在的啊?”又有人問道。

“不需要證明,沒有的東西才需要證明,真實存在的東西它就在那,用不著。”加西亞微微一笑,解釋道。

底下的人忍不住發出嗤笑,一般來說,神棍、騙子一被問到這種問題,就總會用些玄之又玄的話來搪塞過去。

不過沒有人言辭激烈地同加西亞爭論,他們來這里本身就懷揣著獵奇取樂的目的。

“呵呵……”加西亞笑了笑。他的眼睛格外明亮,且深邃。

“呼!”

江旭安從床上猛地坐起,滿頭大汗,胸口劇烈起伏。

他左右看了看,窗外漆黑,而自己正躺在床上。睡衣被汗水浸透了,就好像是被巨浪拍來的浪花淋過一樣。他沒有開燈,呆呆地坐在床上,看著自己粘稠的右手。他的右手上有什么黏糊糊的東西,他想起來自己被那個不知道該怎么稱呼的怪物拉著站了起來,然后就醒來了。

是夢嗎……

他搖了搖頭,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走到了洗手間,將手上的粘液沖洗干凈。

如果是夢,手上的粘液從何而來,又怎么可能有和現實中一模一樣的感覺。江旭安一時間難以判斷,他望向鏡子里的自己,因為剛剛的恐怖驚嚇,他現在有些精神衰弱,看上去頭發亂蓬蓬,有些頹廢的樣子。

可這些都不重要,他發現自己的脖子上居然戴著黑人老頭給他的吊墜。

吊墜……不是被……放在書房的書桌上了么……

江旭安站直身子,他從擺放物品的小臺子上拿起一個裝著沐浴露的玻璃瓶,將玻璃瓶攥在手里,小心翼翼地走出衛生間,將家里的燈全部打開。

他懷疑家里有人進來了,有人趁他睡著在搞鬼。這樣就可以解釋手上的粘液怎么來的,吊墜怎么會出現在脖子上。

江旭安在神經高度緊繃的狀態下找了幾分鐘,但并沒有發現自己家里有其他人。

那么一切不科學現象就難以解釋了……

江旭安坐在床邊愣了好久,此刻,他的耳邊好似還縈繞著那個怪物的悲鳴。

他將吊墜從脖子上摘下來,放在床頭柜上,看了看時間,現在是凌晨兩點。緩了一陣子,平復下來后,他再一次入睡。

這次沒有奇怪現象發生。

早上八點,江旭安起床,洗漱之后邊吃早點邊回憶昨夜那個逼真的夢。他回憶著那個像烏賊、章魚的觸手怪物,和黑人老頭當時在放映廳里投映的圖片里的怪物很是相似。

巧合?

或許正是因為對圖片里的怪物影響深刻,才會下意識在夢里夢見這樣的一個東西。

江旭安沒有再深思這方面,醫院采用的是輪班制,早上八點到下午四點、下午四點到晚上十二點,十二點到早上八點。江旭安上的是早班,上午九點上班,晚上七點下班。

他現在收拾收拾也該上班了。

穿好衣服帶好東西,最后拿起床頭柜上的吊墜,江旭安出了門。乘坐公交車在八點半抵達了醫院,進去之后就碰見了準備查房的張翹楚。

“來得挺早啊。”江旭安沖張翹楚說道。

“我六點半就來了,幫婷婷買早餐,她輪班到早上八點。”張翹楚走近江旭安低聲道。

語氣之中難以掩飾喜悅,江旭安很是欣慰,“不錯嘛。”

“我們約好了今天晚上要去聽課,你還去不去了?”張翹楚問道。

江旭安遲疑了一下,搖了搖頭,“我不去了,你現在進展不錯,自己好好把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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