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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婉怡當即搖頭說道:“沒有不分勝負的說法,多虧公子讓著我,要不然我早就被淘汰掉了。我的手串是你贏回去的,不是你占我的便宜。”
白衣公子還要再說,梁婉怡朝他福了一福,轉身下了臺子。
主持燈謎的中年人在這里主持了四五年的燈會,今年的是歷年來最快的一次。他笑著將燈會的彩頭遞到白衣公子的手中,恭維了幾句。
白衣公子的反應卻極是平淡,道謝之后,當即就將彩頭拋向了臺下的人群。
這一下頓時引起了人們的哄搶,臺子底下一陣騷亂,謝晞忙拉著林紫蘇遠遠躲開。
林紫蘇一直都在注意著臺上的動靜,這一次梁婉怡棋差一招,不由得替她惋惜,不過又隱隱替梁婉怡高興。
那個白衣公子舉止談吐皆是不凡,他收了梁婉怡的彩頭,又借機打聽梁婉怡的身份,意圖自然是不言而喻,說不得還會像話本里那樣,成就一番錦繡良緣。
梁婉怡卻似對此渾然不覺,她在臺上取了臉上的面具,還沒有等人群散去,毫無顧忌地到了臺前。
梁銘泰看到了妹妹出來,當即就湊了過去,豎起大拇指贊道:“我就說以我妹妹的才華,怎么也是京中的翹楚。你看,我說的沒錯吧,這些人沒幾個是你的對手。”
經過方才的一番比試,梁婉怡自知才華和那白衣公子相差甚遠。梁銘泰大拍馬屁,正好排在了馬腿上。
梁婉怡沒好氣地對哥哥說道:“是啊,多虧有你這個哥哥在,我每日里才有學習的動力。”
梁銘泰大喜,正要自夸兩句,只聽梁婉怡又道:“別的人家,都是男兒光耀門楣,誰讓我攤上了你這個哥哥,那我只得勉為其難,為咱家添些榮光了。”
那白衣公子跳下臺子,本想轉身離去,聽到梁婉怡的聲音,不由自主地轉身一瞥,正好看到梁婉怡那張鮮妍明媚的臉,頓時滿眼都是驚艷,楞在了原地。
梁婉怡早就看到了臺下的林紫蘇和駱玥,只顧著朝林紫蘇走過去。白衣公子如同見了稀世珍寶一般,緊跟在梁婉怡的身后。
林紫蘇遠遠地看到梁婉怡身后還有一個跟班,“嗤”的一聲笑了出來,說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這位公子怕是對怡姐姐一見傾心了。”
謝晞卻是不以為然,對林紫蘇說道:“這人就算是章家的人又如何?敢打梁婉怡的主意,莫不是沒把梁銘泰放在眼里?”
“章家?”
經謝晞的提醒,林紫蘇依稀認出了白衣公子的身份,臉上笑意更甚。
如謝晞所料,那白衣公子剛跟著梁婉怡走出兩步,就被梁銘泰攔住。
梁銘泰被妹妹教訓慣了,方才的話倒不曾放在心上,不過看到這白衣公子欲糾纏自己妹妹,頓時心里就有了怒火。
“你小子別想著拿那本破書來糾纏我妹妹了,區區《論語》,隨便一個書攤都買的到,你那本破書,我們昌國公府可不稀罕。”
范臻是當代有名的大儒,平日里深居簡出,莫說是親手的批注,就是尋常的墨寶字畫,市面上也很少流出。
白衣公子愕然,他手里的這本《論語》批注,可是借著章家和范臻的交情,才求得了這一本。沒想到到了梁銘泰的手中,竟然被說的一文不值。
白衣公子頓時氣結,目光從梁婉怡的身上移到了梁銘泰的身上。
梁銘泰見那白衣公子正在看自己,氣呼呼的瞪著他,滿臉的不耐煩說道:“我們還有事,可沒空和你啰嗦!你要是再敢糾纏我妹妹,我的拳頭可饒不了你!”
梁銘泰說著,朝那白衣公子惡狠狠地揮了揮拳頭。
遇到梁銘泰這等強兇霸道的人,白衣公子暗感無奈,不去理會梁銘泰。他摘下了面具,隔著好幾個人高聲叫道:“梁姑娘,這本《論語》批注我會送到你府上的!”
他乍然露出真面目,四周立時就有人認出了他,止不住的驚叫出聲。
“這不是章七公子么?”
“原來是大名鼎鼎的江南才子章元麟,難怪如此厲害!哈哈,我能敗在他手下,不冤,一點兒也不冤。”
“李兄,你少在自己臉上貼金了,你是敗在章元麟的手上嗎?你是敗在那位姑娘的手上了!”
“是啊,那位姑娘能與章七公子一較高下,定然是個才女。”
這人說完,突然驚叫道:“咦!那位姑娘呢?”
梁婉怡這時已經在駱玥和林紫蘇的簇擁之下遠遠走開,章元麟目送著梁婉怡的背影,眼神中帶著些不甘。
他心中暗嘆,難得遇到和自己相當的人,又是在七夕之夜同臺較量,當真是機緣巧合。若是就此錯過,未免太過可惜。
不過總算是問出了梁婉怡的身份,也不算全無收獲。念及到此,章元麟忽地長笑出聲。
梁婉怡已然走遠,自然是聽不到章元麟的長笑,這時候駱玥正挽著她的胳膊,嘰嘰喳喳的問東問西。林紫蘇則是走在梁婉怡的另一側,臉上帶著恬淡的笑,偶爾趁著駱玥說話的間隙插上一句話。
駱瀟是個慢熱的性子,和梁婉怡、林紫蘇都還有些陌生,只能緊緊跟在了駱玥的身后,聽著前面三人的說話。
街上行人如織,四個如花似玉的女孩這樣一齊走著,惹來了不少路人的目光。
不過梁婉怡和駱玥都不以為意,說話時偶爾還夾雜著一串銀鈴般的笑聲。
在駱瀟的身后,就是謝晞和梁銘泰了。梁銘泰難得見到謝晞,將自己身邊的幾個公子一一給謝晞介紹。
謝晞心中老大的不耐煩,不過梁銘泰和他從小廝混到大,又不好直接給拒了,就問道:“阿泰,今日七夕佳節,旁人都是成雙成對,你帶著這么多兄弟出來,這可怎么說?”
梁銘泰嘆了一口氣,說道:“當年咱們混世三魔王,那是何等的瀟灑,哪里會過什么七夕佳節?看看如今,四哥你有了婚約,徐文韜這也要議親了,可嘆啊!以后再上街打架,就剩我自己孤軍作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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